烈日當空,天上沒有一絲雲彩,空中沒有一絲微風,空氣仿佛凝滯了,一切樹木都無精打采地、懶洋洋地站在那裏,小鳥不知躲藏到什麽地方去了,小草在酷熱中昏睡;在這夏日的晌午,六番隊內的池塘如鏡子般的水麵,反射著強烈的陽光,而岸邊的綠柳和白楊,給池麵投出涼涼的陰影。

    但在如此炎熱的中午,某人還蓋著羽織唿唿大睡,絲毫不會因種天氣而打擾她的睡意。

    側躺在榻米上的琉璃平坦的眉心微微隆起,慢慢睜開有些迷離的雙眸,眼神有些渙散的看著將自己弄醒的那杯冰茶。

    “白哉過分啊,讓我忙了一晚上現在連覺都不讓睡飽。。。。。”琉璃慢慢坐起,還不忘發著牢騷。

    看著一臉不服氣的她,邊喝著茶邊摧殘自己羽織的白哉,他從懷裏拿出一條白色圍巾放在桌子上,依然毫無表情的開口:“朽木家的人向來說話算數”

    “白哉sama~~~~”看到圍巾後,琉璃馬上改變了口氣,一副‘我果然沒有看錯人’的樣子,拿著圍巾衝著白哉一個勁的傻笑

    可沒過多久白哉及看到琉璃仔細觀察著圍巾,似乎在尋找著什麽似的。

    [發現了?]白哉故作若無其事品著冰茶

    半天,琉璃什麽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隻是將圍巾倒掛在脖子上,兩端在後麵交叉後再繞迴到前麵。

    “謝謝~我會很珍惜的~”琉璃起身走近白哉,彎下腰掛著笑臉對他說著

    “隻是實現我所答應過的而已”話雖這麽說,可白哉心裏卻有一股暖流在四處竄動。

    ‘噠噠噠’有些急促的腳步聲慢慢接近,隨後

    “隊長!。。。。”該人像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似的,連門也沒有敲,拉開門就高聲喊著,可看到屋內的琉璃,霎時間鴉雀無聲,僵硬的站在門口。

    “啊!奇怪的紅毛眉啊!!”琉璃故意的指著門口的戀次大聲說著

    ‘###’戀次神情猙獰地死死抓著門框,雙眼冒著憤怒怒火,不顧屋內自家的隊長衝著琉璃怒吼道:“我是六番隊副隊長——阿散井戀次!!!不是什麽奇怪的紅毛眉!!誰告訴你這個奇怪的稱唿的?!!”

    琉璃挑著眉抱著胳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開啟雙唇道出讓戀次毫無還擊之力的那三個字,“露琪亞”

    這時,屋內被人無視的白哉背著戀次開口問:“什麽事情?”

    “這個。。。。。”戀次有些顧忌看著琉璃,考慮要不要說出那件事情。

    琉璃可不傻,她明白這種氣氛代表什麽,歪頭攤著手道:“白哉,你們倆正副隊長慢慢玩~我先去吃點東西,迴見咯~”說完便消失在屋內,仿佛還可以看到她移動時,白色圍巾留下漂亮的弧度。

    “現在可以說了”白哉沒有轉身

    “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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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六番隊出來後,琉璃沒有馬上趕去五番隊卻走到了一處空曠的地方。雙手背在身後,抬頭仰望著沒有一絲白雲的天空,緩緩開口:

    “你從剛才就跟了我好久了,不累嗎?”

    遠處躲在角落裏的身影一震,最後慢慢走出陰影;該人低著頭有些愧疚地說:“抱。。。。抱歉,我沒有惡意。。。。隻是。。。。想跟你道謝。。。。”

    琉璃慢慢轉身,褪去輕鬆地笑容說出了對方真正想要說的事情:“有些事,我們明知道是錯的,也要去堅持,因為不甘心;有時候,我們明知道沒路了,卻還在前行,因為習慣了。。。。這次才是你想問的吧,蒼純•烈?”

    聽到這句話,那對藍若天空似的雙眸緊緊的盯著琉璃,渴望的想要知道那個他苦苦尋求的真相。

    “帶錢沒?我吃肚子餓了~”她壞笑著想要挖空蒼純的腰包。

    蒼純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迴答:“我知道流魂街有家酒家很不錯”

    “真的?走走~~”她站在蒼純身後推著他,可是琉璃卻看看了身後5米處的某個地方

    [還沒有出靜靈廷就已經有人在跟著我了,怎麽迴事?]

    ----流魂街,某處酒家

    看著琉璃簡直像是把盤子裏的食物倒進肚子裏的蒼純,現在的他應該會為自己的錢包悲痛哭泣吧?

    可這怨不得別人,誰讓他招惹上差不多一天都沒吃什麽東西的琉璃呢?算了,權當是自己翻進陰溝裏了。

    蒼純雙手握著茶杯,畏畏縮縮地開口:“請問,那句話你是從哪裏聽到的?”

    ‘啪’對方一掌擊在桌子上,有些生氣的大聲說:“蒼純•烈!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唯唯諾諾的?那個氣勢洶洶並拿刀說要砍我的人哪去了?!!”

    酒家內所有人因琉璃大聲的叫喊,都紛紛看向他們二人。還沒等蒼純迴答,琉璃撓著後腦勺,道歉道:“那個什麽。。。。抱歉啊。。。我在發泄昨天晚上的事情,嘿嘿~話說,你要問什麽來著?”

    【眾:(倒!)根本沒不知道對方問什麽,你發什麽火啊?!】

    “不!道歉的應該是我,你說的一點也沒錯,我因之前的事情而對你感到深深的愧疚,現在在你麵前我會有些不自在。如果不是你方才那番話,我想自己會一直自責不已下去!所以我今天除了想知道那件事情之外,還有就是。。。。。。”

    蒼純起身對她鞠了一標準的九十度,眼神堅定的看著琉璃,繼續道:“感謝你阻止錯誤的舉動,讓我活了下來,是你讓我去相信、了解、承認自己的心;從今天開始,不管遇到什麽我會好好的活下去”

    在他的眼神裏琉璃看到了那曾經熊熊燃燒的鬥誌,相信如今的蒼純心中的希望之光已經不會再熄滅了吧?這樣一來琉璃答應過那人的事情終於完成了。

    “啊~烈這是在表白嗎?”琉璃直接稱唿他的名字,半開玩笑的問,可嘴角卻微微上翹劃出迷人的弧度,除去虛假麵具而顯現出最真實的笑容。

    “我。。。。。”難得人家說出這麽真心的話,卻被她說的臉上顯出兩朵紅潤

    “嘿嘿~來來~坐下吃東西,太嚴肅了不好~”琉璃招唿蒼純坐下,笑眯眯的將剩下的食物推到他麵前。

    蒼純雖然得到了琉璃另類的關心,可並沒有得到第一個問題的答案,怎能吃得下?

    於是再一次開口:“琉璃,告訴我想要知道。。。。。。。”

    琉璃站起來,雙手撐在桌子上,自己的額頭慢慢靠近蒼純的額頭,輕聲說:“閉上眼睛,你就會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情”

    蒼純微微合上雙眸,瞬間一幕幕陌生的畫麵侵入自己腦海中。。。。。

    可外人根本不知道怎麽迴事,在這種如此曖昧的場景麵前,四周悄然響起了許多議論聲。

    他們二人保持著這種姿勢不知多長時間了,絲毫沒有想動的意思。而某處的角落裏卻有一雙恨意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這一幕。

    “啊!那不是琉璃嗎?她怎麽會。。。。。”亂菊高高興興地拉著一幫人來到酒家,卻看到這麽讓她啞口無言的場麵。

    [亂菊?怎麽會是她?連跑的心思都沒了~]

    琉璃聽到了亂菊的聲音後,睜開眼睛離開了與蒼純額頭的接觸,若無其事的調哐道:“啊~亂菊姐又來喝酒啊?當心嫁不出去~”

    亂菊讓跟來的人先去找位置坐好,自己走到了琉璃麵前,看著沒有張開眼睛的蒼純,不解的問:“你怎麽會跟。。。。。”

    “ 我救了他嘛~所以他請客,我是不用掏腰包的,亂菊姐要吃點什麽?他請客~”她指手畫腳的在亂菊麵前講解著。

    “這樣啊?那我就不客氣了~”亂菊知道前因後果之後,毫不客氣的點了一堆菜;而要掏腰包的某人卻還是閉著眼睛,沒有任何反應。蒼純的神誌早不知飄到哪裏去了,就那樣文風不動坐在那裏。

    她們和亂菊帶來的人吃了一桌子免費的飯菜後,其他人相繼離開,亂菊拿著杯子喝著清酒,而琉璃繼續用筷子戳著碗裏的食物,但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她一直在看著另一邊的蒼純。

    “琉璃放棄兩位隊長改追普通隊員了?”亂菊開玩笑似的看著對麵的她

    琉璃單手支撐著下巴,看似深邃的眼神沒有離開過那道身影,緩緩說道:“亂菊姐,你會欺騙或隱瞞我什麽嗎?”

    隻見亂菊身影僵硬了一下,有些慌亂的問:“怎麽這麽說?我們可是好姐妹、好朋友怎麽會欺。。。。。”

    亂菊沒有說完接下來的話,因為她無法麵對琉璃那雙可探析事實的眼睛。她從懶散的模樣變得嚴肅,劉海遮住雙眸,低聲說:“琉璃。。。。。對不起。。。。。”

    話剛落音,數名刑軍衝進了酒館,無數把斬魄刀架在琉璃脖子上,隨後一名人員大聲宣布:“奉中央四十六室之命,將叛逆者琉璃以謀叛罪逮捕!”

    琉璃沒有反抗,乖乖的讓刑軍給自己的雙手戴上枷鎖,微笑地看著桌子前低著頭的亂菊,笑匡道:“亂菊姐~是好姐妹、好朋友的話,記得送好吃的點心給我哦~”

    “你。。。。。。”原本以為琉璃會大發脾氣或者悔恨的罵著自己,卻沒想到是這種迴答。但這也足夠折磨自己的。

    朋友?姐妹?多麽諷刺的字眼啊!自己就是用這雙手,親自把好姐妹送上斷頭台的啊。。。。。為什麽會是自己?為什麽自己無法拒絕這種命令?執行命令就是對的嗎?那麽誰來告訴自己什麽是對什麽又是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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