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緊張著看著炮筒.

    然後就見從炮筒裏飛出來一個大黑點,飛快地衝著土堆飛了過去。

    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呯……”,那個大土堆就沒給飛了起來,塵土飛揚。

    等飛起來的土塊這些落了下來,洛逸辰揚起手來扇了扇飄著的土,眺望著原來土堆的地方,現在已經成了個大坑:“這東西真的是威力夠大的,看來這下大京城要給炸飛了。”

    “哈哈……”

    夏君天看著這些開懷大笑的將士們,越來越覺得洛芸兒是上天賜給他的寶。

    因為有了洛芸兒,這一切全變得簡單容易了。

    當天的夜裏,快要黎明前,正是人們最疲憊也是睡得最熟的時候,夏君天下令開始攻城。

    幾門大炮被推到了城門,開始發威了。

    金高遠正在睡夢裏,隆隆的炮聲傳不到宮裏,雖說外麵夏君天的大軍已經圍住了城,但這並不讓金高遠操什麽心。反正援軍快要到了,有什麽可怕的呢。

    突然,外麵衝進來了人,很亂很多的人衝了進來。

    金高遠還沒有明白怎麽迴事,就給人從床上抓了下來:“你們做什麽,你們想謀反嗎?”

    蕭三公子笑了:“金高遠你還做夢呢吧?大京城已經給攻破了,我們家平王殿下正帶著人過來呢。”

    金高遠還想反抗:“來人呀,來人呀,來抓叛逆呀……”

    蕭三公子一劍剌入了金高遠的心髒那:“送你上西天吧!”

    金高遠眼睛突出,雙腿一蹬,登時斃了命。蕭三把劍從金高遠的身體抽了出來,一股子血噴了出來,噴了一床。

    一直躲在被子裏的小妃子嚇得叫了起來:“救命呀!”顧不得光著身子就跑,才跑了一步,就被個兵士一刀捅死,身子軟軟地倒了下來,跟金高遠的屍體倒在了一起。

    蕭三公子轉過身吩咐著殺進來的人:“去給平王殿下放下信號,告訴平王殿下我們已經攻克皇宮,殺了金高遠。”

    一個兵士領命而去,天空裏騰起絢爛的煙花。

    城外的夏君天看到了天上五影六色的煙花,笑著對洛芸兒說:“芸兒,蕭三公子已經得手了。”

    “你真是隻狡猾狐狸,誰能想到你為了這天,已經布置了這久。”洛芸兒看著夏君天笑了。

    “那你是什麽?”夏君天笑問洛芸兒:“你是母狐狸?”

    “錯,我是獵人。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好獵人的槍!”洛芸兒翻身上馬跟著兵士衝進了大京城。

    夏君天也翻身上馬,催著馬跟上了洛芸兒。夏君天不得不承認,洛芸兒的騎術越來越厲害了。

    “蕭三公子這枚棋子,你布置得真是厲害,隱藏了這麽多年都不給人知道。”洛芸兒對著騎到了身邊的夏君天說。

    “赫悌國一日不亡,終究是大周國的大患。”夏君天長歎了聲。

    洛芸兒明白,赫悌國早已給夏君天列到了必須消滅的對象。即使赫悌國不想要殺夏君天,夏君天也會要滅赫悌國的。

    也正因為如此,夏君天早在布局了。

    上迴蕭三公子動完腦部手術後,被夏君天派迴到赫悌國,明著是經商,暗著卻是瓦解赫悌國,剌探赫悌國的軍情。在上迴夏君和洛芸兒他們逃出赫悌國時,引得金高遠一路向北追的商隊就是蕭三公子讓人扮的。

    此次夏君天攻進赫悌國,早有對金高遠不滿的將士。蕭三公子按著夏君天的吩咐,以金高遠不仁,暴戾為由,成功策反了守衛皇宮的將領,這樣才能在攻城的時候殺進了皇宮殺了金高遠。

    既然金高遠一死,大京裏的守城將士紛紛就投降了,稱降了金俊郞這個太子。

    金俊郞坐在車裏卻想著,哪裏是降得他,分明是降的是金俊郞。隻是既然夏君天還沒有拿下大周國,當然也不會急著要他的這個皇帝位。

    夏君天讓金俊郞當上了皇帝,卻讓蕭三監國。留下了洛逸辰當大將軍整頓。立刻就帶著洛芸兒、穆成格和陳將軍這些人迴大周國了。

    臨走前,洛芸兒又特意去了權家鋪了,夏君天陪著洛芸兒去的。洛逸辰也去了,怎麽也是舅舅、表哥家。到了權家鋪子,權勁旗帶著權家人出來迎接,跟洛逸辰又認了親,應該說很是友好親熱才對。

    洛芸兒卻覺得有些奇怪,這些人的表情都有些奇怪,像是給人探聽操控的感覺。到了權家花園的假山那裏,洛芸兒取出紅翡玉鐲來,全部掃描了下,什麽也沒有發現,確切地說是連權弘昌也沒有發現了。

    這讓洛芸兒大吃一驚,怎麽會沒了?

    畢竟是白天,夏君天和洛芸兒不好去探查,隻能等天黑了才行動。等到了天黑,夏君天和洛芸兒再次夜探權家鋪子,把彩衣也給帶上了。

    這迴也沒有去別地,直接去了權家鋪子的假山那裏,倆人合力把禁製打開,畢竟此時的他們已經跟上迴來又不同。

    彩衣雖說是頭一迴來這假山洞,卻一點也沒有感覺陌生,看到了那個少女燈台,差點要喊出來。

    若不是洛芸兒機警,早提防著彩衣喊出來,捂住了彩衣的嘴,怕是會壞了事。

    彩衣看著那個少女燈台,兩隻圓滾滾的大眼睛裏流出了眼淚。

    洛芸兒明白,因為這個少女就是那個小公主。不管是夏玄熙做的還是權弘昌做得,都太慘忍了。

    “我們把她安葬了吧。”洛芸兒用傳音入密的法子對夏君天說,這是為了提防權弘昌會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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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等我們出來。”夏君天也用傳音入密的法子對洛芸兒說。

    洛芸兒同意,畢竟現在也不是時候。夏君天和洛芸兒帶著彩衣快速地到了假山山洞的最裏麵那個大廳那。

    夏君天和洛芸兒再次打開禁製,卻驚訝地發現在禁製下麵本來應該給關著的權弘昌卻沒有了。

    “怎麽迴事?”洛芸兒看著夏君天,這太奇怪了。權弘昌怎麽可能打開呢這個禁製。權弘昌可以打夏君天設的,但絕對不可能打開洛芸兒設的。

    再說了,就權弘昌死了,那也應該有尺骨之類的吧,現在下麵什麽也沒有,這不是太奇怪了。

    “鳳族傳人會遁地術之類的法術嗎?”夏君天問彩衣。

    彩衣瞪著圓滾滾的大眼睛盯著那個洞口下麵:“不會。鳳族傳人怎麽會這種下三濫的功夫。你們說小皇子還活著,這怎麽可能呢?”

    “他應該會了什麽巫術之類吧。”洛芸兒也看著那個黑乎乎的洞口下麵,希望能看出些什麽來。

    “那我可不知道了。天哪,小皇子怎麽能會這種東西,鳳族傳人那是多高貴的血統,怎麽可以會這些呢……”彩衣還在那喋喋不休地吵著。

    夏君天和洛芸兒那個地上的洞又封了起來,加上了禁製,不管權弘昌在不在裏麵,這樣做才是最安全的。

    出了那個洞裏的大廳,在過道上,洛芸兒親手抱起了少女燈台。少女燈台很輕,看來這百多年來已經耗光了她體內的東西,頭頂上的火苗也很微弱了,怕是也快要油枯燈滅了。

    夏君天想伸手接過來,但是想想少女的身上什麽也沒有穿,雖是燈台,雖是死人,可到底是個少女的身子,這個樣子由他一個大男人來抱總是不妥的,隻能讓洛芸兒抱著了。

    出了假山洞,夏君天和洛芸兒又加了禁製,跟前麵是同樣的道理。

    夏君天和洛芸兒施展輕功帶著少女燈台往大京城外而去。彩衣早飛走了,卻喊了穆成格,讓他帶人在城外火速挖個坑出來,當然要帶口上好的楠木棺材去。

    彩衣不可能讓它以前的主人小公主不這樣直接躺在土裏,必須得有楠木棺材去的。

    彩衣還讓穆成格把赫悌國皇後的朝服帶上,也不能讓它的小公主這麽光著睡在楠木棺材裏的。

    總之穆成格帶上了全部東西,卻好奇著這大晚上的給誰下葬呀。

    等穆成格到了那,讓人挖好了坑,夏君天過來了:“把皇後的朝服拿來。”

    穆成格看看沒有洛芸兒,有些奇怪,把朝服遞了過去:“八郡主呢?”心裏緊張著,不會是洛芸兒吧,但看夏君天的架式,也不像呀。

    夏君天瞪了眼穆成格:“你亂想什麽呢!”把穆成格手裏一把把赫悌國的皇後朝服朝冠拿走了。

    穆成格順著夏君天的背影才看到洛芸兒正站在遠處,那似乎還有個人有個燈,有些奇怪著。

    彩衣衝著穆成格一折騰翅膀:“你看什麽呢?”

    穆成格一下給叫迴了神,想到彩衣可能知道什麽,便問:“彩衣,今晚是給誰下葬呀。”

    彩衣翅膀又撲騰了幾下:“告訴你也不知道。你好好地把棺材給鋪厚實了,可別是個光板。”

    給彩衣撲了一頭一臉灰的穆成格,對著這隻上古神鳥又沒有辦法,隻能去盯著士兵們:“聽到彩衣的話了嗎?你們可別馬虎了。”

    彩衣這才覺得有麵子,又親自去檢查了下,它可不能讓小公主委屈了。

    洛芸兒給小公主穿上了赫悌國皇後的朝服,把頭上的燈給去了,再戴上赫悌國皇後的朝冠,抱著小公主走了過來,放進了楠木棺材裏。

    夏君天怕洛芸兒難過,畢竟小公主長得很像洛芸兒的,吩咐著穆成格:“蓋棺吧。”

    穆成格趕緊上兵士把棺材蓋給蓋上,釘牢了,心裏卻犯著嘀咕,這少女怎麽跟洛芸兒長得這麽像呀。這是哪來的呀,真是見了鬼了。

    等下葬完了,天也快亮了。夏君天帶著人迴了上京城。這裏一切也都安頓好了,第二天就離開了上京,踏上了迴大周國的路。

    夏曆天聽說夏君天取得了勝利,非但不高興,卻很是驚慌。

    要是不驚慌才怪呢,想害死的人沒害死還迴來了,換誰也會怕的。

    夏曆天更是關心洛花兒到底找得怎麽樣了?橘公公接到了夏曆天的密旨。

    對於橘公公來說,本來是想找到洛花兒後,就殺了洛花兒,現在卻居然一直找不到洛花兒。自然是不用殺了洛花兒。

    但是又有了個新問題,既然找不到洛花兒,那不就是成了辦事不利了。夏曆天給橘公公的密旨就是這個意思了。

    這讓橘公公很是惱火,憑什麽說他辦事不力,誰能找到誰來找。

    夏興昂也一直在找,也沒有找到,心裏也在急,倒是很能體會橘公公的火,兩麵都沒有找到,那就可能是另一個新的緣故了。

    新的緣故,橘公公立刻就想到了會不會洛花兒已經給赫悌國殺了。橘公公派人去赫悌國一問,沒有。金高遠和金俊郞都找過洛花兒,都沒有找到。

    那是什麽緣故?橘公公覺得這太不可能了。橘公公絕對不相信洛花兒能藏得那麽好,四派人都找不到。

    難道洛花兒給夏君天藏起來了?雖說橘公公自己取不了鳳族傳人的元力,但不代表橘公公不知道怎麽取鳳族傳人的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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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真是給夏君天藏起來了,那洛芸兒怎麽會這麽平靜呢。橘公公可不會相信洛芸兒會這麽大度讓夏君天先跟洛花兒同床共枕下再輪到她。

    橘公公這麽想洛芸兒還真是想得挺對的。但是橘公公卻怎麽也想不出洛花兒去哪了,難道說洛花兒不是鳳族傳人?是夏君天騙他們的?

    也不對,從赫悌國傳來的消息,洛花兒這個鳳族傳人是赫悌國大法師確認的。赫悌國大法師的話誰敢不信呀。

    橘公公真想不明白了,到底是怎麽迴事。

    夏君天卻不沒讓橘公公繼續想了,公開了洛芸兒就是鳳族傳人的這個事實。這一下整個沸騰了。鳳族傳人在人的心目中那是神一般的存在。

    紅翡玉鐲在洛芸兒的手上,上古傳說中的神鸚鵡奉洛芸兒為主人,這還有什麽可懷疑的。

    立刻擁戴夏君天為大周國皇帝的唿聲就大了起來。

    在上京城裏的夏曆天也聽說了,不能相信般地問左右大臣:“不是說定北王府的六郡主洛花兒才是鳳族傳人,怎麽成了八郡主洛芸兒了?”

    夏曆天不能相信這件事。

    橘公公卻相信了,這才合理,立刻就迴到了上京城,進了皇宮對赫昊曆說:“陛下,平王殿下已有謀反之心,不可不除!”

    “你是說八郡主洛芸兒才是鳳族傳人?”夏曆天最關心的是這個,得到了鳳族傳人就可得天下,這是百餘年來流傳的傳說。

    隻要他得到了八郡主洛芸兒,那天下自然就是他的,還怕什麽夏君天。

    橘公公看著夏曆天,有些同情了:“陛下,洛芸兒是鳳族傳人,但是她也是未來的平王妃。陛下真想要洛芸兒,也得先殺了夏君天。”

    夏曆天明白了:“啊,橘公公,你說得對極了。既然這樣,就下旨去殺了夏君天,看到他是禦弟的份上,賜他自裁吧。

    嗯,不過最要緊的是趕緊宣洛芸兒進宮,朕要封她為皇貴妃。來人呢,來人呢,快去傳旨。”

    “陛下,大周國的兵權可都在夏君天的手上了,除了禦林軍。”橘公公提醒著夏曆天。

    夏曆天捂著頭:“那就先召洛芸兒進宮,進了宮,成了朕的皇貴妃,朕有了鳳族傳人的元力,還怕什麽夏君天,就算他有整個的兵權,朕也不怕他的。”

    橘公公長歎了口氣:“夏君天是有了整個的兵權了。赫悌國的兵權已經在他的手上了,他還有什麽可懼的呢。”

    夏君天和洛芸兒正往上京城而來,走得並不快,而是慢。

    他們在等著夏曆天的動作,如果夏曆天沒有什麽舉動,他們還真不好有什麽動作。

    放出洛芸兒是鳳族傳人的消息,就是剌激夏曆天的動作。果然夏曆天有了動作,派人來傳旨要洛芸兒進宮。

    洛芸兒不接旨:“我是鳳族傳人,怎麽能接旨進宮呢,總不能沒有個明目。”

    傳旨的太監迴了上京城,進了皇宮告訴了夏曆天。

    夏曆天的眼睛亮了:“她真這麽說?哈哈,她是鳳族傳人太好了,再傳旨去,一定要讓洛芸兒進宮來。”

    夏曆天看著給攆迴去傳旨的太監,臉上的氣憤之情很是難抑,雖說這個主意是洛芸兒出的,他也同意了。

    可是真實現起來,夏君天卻大為光火了,感覺洛芸兒被人窺伺,被人褻瀆,這種感覺真是太不爽了。

    洛芸兒的心情卻很是不錯,她喜歡這樣的感覺,雖說是虛榮,可那又怎麽樣了?在現代她逛那些情感壇子,看了n多的情感話題,那就是一定要讓男人緊張,男人才知道你的價值。

    洛芸兒以前覺得這樣的女人真淺薄,現在才發現這真是至理名言。看看夏君天現在的樣子,比那大炮的炮筒還黑,隻要拿個火星去點,肯定就要炸了。

    現在洛芸兒就等著夏曆天再來個火星把這個炮筒給炸了,這才是衝冠一怒為紅顏。洛芸兒在這個架空時代的古代要體驗加做個禍國紅顏。

    越想越覺得好笑,洛芸兒差點沒有笑出來,如果笑出來,就不好玩了。肯定夏君天的炮筒黑的就會不純了。

    洛芸兒為了能讓夏君天這個炮筒黑得很厲害,迴頭爆炸的威力更猛,隻能辛苦地坐在那裏,扮出了一份委屈的樣。

    洛芸兒這麽辛苦地扮委屈樣,也不算虧,遠在赫悌國的洛逸辰也開始生氣了:“他媽的,他一個快入土的人,可以當我妹妹的爹了,居然也打起我妹妹的主意來。他算什麽東西!”

    “就是,他個老色鬼,真他媽的不是東西,居然敢打我們平王殿下未來王妃主意!”這裏的穆成格也罵上了。

    陳將軍那些人也說了起來:“我們這麽辛苦把赫悌國的事擺平了,還沒有迴到家,就給人算計上我們的女人,這算什麽事!”

    洛芸兒想說,夏曆天算計的是鳳族傳人,並不是你們的女人。但還是讓他們這麽想吧,這樣這把火才能點得更大,燒得更旺。

    彩衣深得洛芸兒的精髓,在軍隊裏到處飛著,散播著夏曆天的各種罪刑。不出一天,兵士們就知道夏曆天是如何的倒行逆施,如何的殘暴不仁,如何的篡位欺騙天下人了。

    這些大周國的兵士們一個個都滿懷著仇恨,已經按捺不住想要殺進上京去把夏曆天碎屍萬段了。

    夏曆天還不知道這些,他還以為大周國的將士對他是多麽忠心,就算夏君天想要謀反,這些將士也不會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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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去如洛芸兒進宮的太監迴來了,跪在大殿上:“陛下,夏君天將奴才趕了出來,不許八郡主洛芸兒進宮。夏君天口出狂言,說八郡主洛芸兒是未來的平王妃,可以不奉詔,還……還……”

    “還怎麽樣?”夏曆天急急地問了。

    “還將奴才踢打了出來……”太監委屈著,把身子在地上扭著。

    夏曆天的臉黑了起來,打狗還得看主人。就算夏君天有上可打君下可打臣的打龍鞭,那也不能這麽不把他這個皇帝真不放在眼裏。

    “太子!”夏曆天大叫著。

    夏興邦站了出來:“父皇,兒臣在。”

    “你去把夏君天的兵權收了。”夏君天雙眼冒著火,先把兵權拿迴來了再說。

    夏興邦臉上露出了笑,得了兵權,那天下不就是他的了。

    哈哈,夏曆天這是把江山送給他了,太好了。

    夏興邦跑出了大殿,立刻帶著人去收夏君天的兵權了,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事,就覺得胯下的馬跑得太慢了。

    夏曆天覺得這還不夠:“你們去把洛逸武這些人抓了,帶到夏君天那去,如果他不讓洛芸兒進宮,就殺了洛逸武一家。哼,我不信洛芸兒會讓夏君天殺了洛芸兒的家人。”

    “陛下,三側妃可是甄貴妃的姐姐呀?”橘公公在旁邊提醒著。

    “那怎麽樣?能有鳳族傳人重要嗎?”夏曆天大叫著。現在能有什麽比鳳族傳人更重要呢?

    除了鳳族傳人,夏曆天覺得已經沒有什麽可值得關注的了。

    橘公公搖了下頭,看來夏曆天已經有點頭腦不清楚了:“陛下,八郡主對三側妃他們本來也不在意,就算真殺了,怕是八郡主也不會當迴事的。倒不如把洛溫茂和權雨寒押過去才是有用的。”

    “對呀,那快去把洛溫茂和權雨寒押過來。”夏曆天對著左右大喊著。

    橘公公的眼皮翻了翻:“陛下,這倆個人不是一直關著,一直由夏君天看守著……”

    夏曆天看著橘公公:“那現在……”

    “現在自然還得去問夏君天了。”橘公公真想說,夏曆天你一向很聰明的,對橘公公一直這麽算計,不會對夏曆天就這麽不算計吧?

    夏曆天明白了,一直以來都因為夏君天那個活不長的事,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對夏君天太防範。你需要對一個快死的人防範嗎?當然不需要。

    可是現在為什麽這個快死的人給他造成了這麽多的麻煩呢?這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呢?當然是從下旨把洛芸兒許給夏君天為平王妃開始的。

    原來就是從這開始的,鳳族傳人就是不一樣。夏曆天立刻明白了。不要說跟鳳族傳人同床共枕,就是隻要鳳族傳人成了未來的老婆就能有這麽大的好處,這鳳族傳人太神奇了。

    夏曆天想明白了,立刻對著橘公公道:“趕快下旨,封洛芸兒為朕的皇貴妃。”

    橘公公的眼睛綠了:“八郡主洛芸兒可是陛下親封的平王妃呀。”

    “那又怎麽了,他們又沒有成婚,就是成婚了,朕可以封洛芸兒為皇貴妃的。”

    橘公公搖了下頭,不過有人願意成全他,那又有什麽關係呢。隻要夏君天跟夏曆天打起來了,他就能混水摸血。

    這個世上,鶴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事,又不是沒有,此刻不就要發生了。橘公公這樣想著,也愉快去擬旨傳旨了。

    夏君天這裏先來了太子夏興邦,要夏君天交出兵權來的。

    看著夏興邦那誌在必得樣了,夏君天冷笑了下:“太子皇侄,聖旨何在?”

    “聖旨在這裏。”夏興邦把手裏的聖旨揮了揮,真當他是三歲小兒了,能不拿著聖旨來嗎?這點事,他還是知道的。

    夏君天一伸手:“拿來我看!”

    夏興邦給夏君天這一聲嚇得一哆嗦,握著聖旨的手就伸了過去。

    夏君天伸手一把抓過了聖旨,打開一看,沒有任何問題,那就做出點問題。夏君天伸了手來,在聖旨上飛快地一抹,對著夏興邦一瞪眼,怒嚇道:“這聖旨分明是假的!”

    “假的?不可能,怎麽可能是假的……”夏興邦不能相信,一切全是按著規矩來的,怎麽可能到了這就成了假的。

    夏君天把聖旨對著邊上的穆成格、陳將軍展了開來:“你們看,這上麵可有中書省的大印,可有陛下的玉璽?”

    穆成格和陳將軍一看,明皇色的絹緞上隻有黑色的字跡,哪有什麽中書省的大印,可有陛下的玉璽,可不就是假的。

    夏興邦沒法相信,明明看著中書省用了印,也看著玉璽蓋了上去,怎麽到這就沒有了。

    一定是夏君天用的什麽法子,指著夏君天道:“叔王,不對,夏君天,一定是你用了什麽法子,一定是這樣的。這聖旨明明是真的,明明上麵有中書省的大印、陛下的玉璽,現在都沒有了,一定是你用了什麽法子……”

    夏君天手上突然多了條金燦燦的鞭子,打龍鞭對著夏興邦揮了下去:“我這是替先皇打你,打你這個居然敢拿假聖旨來誆騙軍權,妄圖造反的夏家的不肖子孫……”

    夏興邦的功夫本來就不如夏君天,那元力跟夏君天比起來,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夏興邦再一看夏君天手上的鞭子是打龍鞭,哪還敢反抗,隻敢求饒和躲避鞭子了:“叔王,叔王,饒命,饒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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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君天並不想把夏興邦打死,抽了幾十鞭正要停了下來,遠處來了橘公公。

    橘公公的馬一到,看到夏君天正在抽天子,就知道夏君天反了,大叫:“夏君天,你居然敢打太子,你這是要反了?”

    夏君天停下抽打夏興邦,對著橘公公就一鞭過去:“看清楚了,我這是打龍鞭,上可打君,下可打臣。打你這個不男不女還是抬舉你了。”

    打龍鞭沒到橘公公身上又圈了迴來,夏君天把打龍鞭收好,冷眼看著橘公公:“你來做什麽?”

    “哼哼,咱家自然不是來玩的。咱家這是來傳旨的。”橘公公並不從馬上下來,仍舊居傲著說。

    橘公公可不傻,下了馬那不是讓夏君天占了便宜,這樣傳旨既威風,還可以一看勢頭跑得快。

    “傳旨?聖旨何在?”夏君天冷笑著。

    “橘公公,你要小心。夏君天他把做手腳的,把真聖旨弄成假的。”夏興邦已經躲到了橘公公的身後。

    橘公公的兩隻眼睛兇光暴現,緊盯著夏君天:“假的?你居然敢說聖旨是假的?”

    夏君天不去理會橘公公,他根本沒有必要去跟橘公公一個太監解釋這個事。

    橘公公也立刻明白夏君天的意思,去說夏君天用元力抹去中書省的大印、陛下的玉璽,又沒有證據,豈不是糾纏在這裏了。

    橘公公當即決定:“洛芸兒何在?”

    穆成格和陳將軍對視了一眼,這是又要宣洛芸兒進宮了,看來夏曆天不得到洛芸兒不甘心了。

    現在大家都明白夏曆天要洛芸兒什麽用意了,那就是要洛芸兒去吸元力的鼎。這些日子來,三軍將士都跟洛芸兒也有了情誼,多少三軍將士的性命都是洛芸兒救迴來的。

    一個如花似玉的洛芸兒就這樣給夏曆天毀了,那是誰也不願意看到的,更是不能容許的。

    穆成格立刻開了口:“八郡主不在,你有什麽事?”

    “不在?這是要洛芸兒接旨,你能替她接?”橘公公冷笑著。

    夏君天向前了一步:“洛芸兒是我的未婚妻,我可以替代她。有什麽旨,你來宣就是了。”

    橘公公臉上的冷笑更是冷了,還加上了更多的嘲諷:“平王殿下,誰說過八郡主洛芸兒是你的未婚妻,未來的平王妃了。”

    “聖旨早已下過了,大周國的百姓都知道,的百姓也都知道,怕就你澤公公不知道吧?”夏君天沒有開口,開口聽是彩衣。

    橘公公剛開始還以為是夏君天,再一看是彩衣就罵道:“這是哪來的扁毛畜生,這是什麽地方,你們居然還養隻鳥?”

    彩衣一下飛了過去,對著橘公公就是一叼。

    橘公公的身手倒也不弱,元力高強,在馬上騰空了下,躲了過去,更氣了,落到了地上,伸手撣著衣裳:“你這隻扁毛畜生弄我一身的灰,真是髒死了。”

    彩衣又飛了過:“我讓你罵,我讓你罵,你這個六根未淨的太監,你這個沒有下麵的太監,你這個不是男人的太監……”

    穆成格皺起了眉頭,看來彩衣罵人的話有待提高呀,怎麽活了上千年了,居然罵人的水平這麽低。這可怎麽行。

    橘公公居然不能給彩衣傷到,可是卻是東躲西躲,要想反擊下彩衣,立刻就發現有股強有力的氣牆橫在了當中。橘公公當然不傻,知道那是夏君天幹的。

    彩衣終於把橘公公弄得狼狽不堪,這才停了手,飛迴到了夏君天的身邊:“現在你可以宣旨了。我是主人身邊的一等……一等忠心不二的彩衣,你跟我說好了!”

    “你!?”橘公公指著彩衣,把衣服正了正,把帽子戴戴好,真是覺得太可笑了。剛才還是夏君天,現在居然就成了一隻鸚鵡。

    橘公公真要大罵,他這是來傳旨還是來出醜了。

    “我為什麽不可以?我可是朱雀女神留在這裏的上古神物之一,是守護鳳族傳人的。你個六根未淨的太監還不知道由本鳥來接你那狗屁皇帝的聖旨,而且還是個篡位皇後,那是多給麵子。”

    橘公公指著彩衣:“你這個大逆不道的鸚鵡,居然敢這麽說陛下!”

    “我說錯了嗎?這上本來是赤焰國赤陷女皇的,那才是鳳族傳人。你那個陛下是鳳族傳人嗎?”彩衣振振有詞問著。

    穆成格點著頭:“沒錯,這大周國是篡了赤焰國的位。”

    “穆成格,你要造反嗎?”橘公公不好反駁彩衣的話,卻抓到了穆成格的話,自認為是抓住了夏君天的把柄。要知道穆成格可是夏君天的貼身侍衛。

    “他隻是說了真話,有什麽謀反之罪!”夏君天冷冷地說著。

    陳將軍點著頭:“橘公公,你要傳旨就快點傳,這說了半天,你都沒有傳,你到底是來幹什麽的!”

    橘公公立刻明白了,陳將軍也跟夏君天他們是一夥了,原來都反了。怪不得夏曆天要立刻封洛芸兒為皇貴妃了,看來這鳳族傳人是哪邊的人,哪邊就人心所向呀。

    橘公公不敢再耽擱了,立刻把聖旨拿了出來,念了起來。

    等橘公公一念完,夏君天就冷笑了:“這是要奪弟這妻嗎?”

    穆成格大叫著:“你們太過份了,夏曆天那人王八蛋居然邊平王殿下的未婚妻也要搶奪,他配當皇帝嗎?我……呸!”

    陳將軍歎了口氣,轉身對夏君天一拱手:“陳某人日後隻唯平王殿下驅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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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橘公公立刻感覺到了不好,這是要反呀,立刻就要上馬準備跑路。

    隻是橘公公還是慢了,穆成格已經出手了,跟橘公公打到了一塊。橘公公認自為元力高強,在後宮裏沒有敵手。但這隻是在後宮裏,哪能跟這戰場上廝殺過的穆成格相比。

    沒打多久,就給穆成格撥出腰間的配刀,一刀捅了,倒在地上沒有了氣。

    夏興邦嚇的在那哆嗦著:“你們,你們……反了,……反了……”撥腿就要跑。

    陳將軍摘下了弓對著夏興邦就是一箭:“平王殿下,這個我來替你料理了吧,免得髒了你的手!”

    夏興邦才跑了幾步,就給一箭穿心,死在了那裏。

    現在不反也反了,夏君天仰天長歎:“父皇,兒臣替你報仇的時候到了!”

    三軍將士立刻整隊向上京城出發,依舊唱著《精忠報國》鼓舞著士氣,隻是這迴這個國的君肯定不是夏曆天,而是夏君天了。

    在這些將領的心裏,夏君天已經是大周國的皇帝了,隻差個登基儀式了。

    夏曆天在皇宮裏得到了這個消息,急得團團轉,不知道該怎麽辦?

    孫皇後和甄貴妃這時候跑到了朝堂上,拉著夏曆天:“陛下,陛下,我們怎麽辦呢?平王殿下現在可是帶著兵打了進來!”

    “太子,……太子也給平王殿下殺了……”孫皇後哭得很慘:“他居然殺了太子……”

    “等等,對了,不是還有金甜甜嗎?”夏曆天立刻想到了夏君天的母後金甜甜,這是可以做人質的。

    隻要金甜甜在手,不怕他夏君天敢怎麽樣!

    夏曆天想到了金甜甜,讓人趕緊去把金甜甜帶來,有金甜甜在手,不怕他夏君天敢不聽話的。

    看你夏君天怎麽造反,要是夏君天敢造反,夏曆天就敢殺金甜甜。

    這迴夏曆天沒有要別人去抓金甜甜,他親自去了金甜甜住的“慈寧宮”。到了“慈寧宮”門口,宮門大開。

    夏曆天也不用要人通報,帶著人就往裏衝。以前夏曆天來,怎麽也是子侄的身份,還是要人通報下,不管真孝順還是假孝順,都擺個樣子。

    這迴這個樣子也不擺了,夏曆天直接帶著人往裏衝:“你們把這些人通通給我抓起來。”

    夏曆天帶來的人立刻撲了上去,見著宮女太監就抓。慈寧宮裏的太監宮女嚇壞了,嚇著跑著,還是全給抓了。

    夏曆天在慈寧宮裏轉了一圈:“人呢?金甜甜人呢?”

    周圍沒有人迴答。慈寧宮裏給抓住的太監宮女跪在地上,低著頭卻是一聲不吭,沉默著。

    夏曆天走了過去,彎下腰抓住一個宮女,把頭給逼得抬起來:“金甜甜呢?”

    宮女哆嗦著:“太後……太後……她……”

    “她在哪?”夏曆天靠近了宮女的臉:“說,她在哪?”

    宮女的眼睛望著門外:“太後……去……皇後那了……”

    “皇後……”夏曆天扭身去看,哪裏有皇後的影子,難道他的皇後騙了他,跟夏君天勾引起來了?不可能。夏君天剛殺了皇後的兒子夏興邦,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怎麽可能呢。

    夏曆天鬆開了宮女的頭,一腳踹了上去:“你說,太後到底去哪了?”

    宮女倒在地上,兩隻眼睛恐怖地瞪著夏曆天,搖著頭:“奴婢不知道……”

    “這裏有人知道嗎?不知道太後去哪了,就全給朕殺了!”夏君天咆哮著。

    金甜甜到底去哪了呢?夏曆天實在不能相信金甜甜這樣一個弱女子能去了哪?

    夏君天正帶著大軍往上京城去,已經到了上京城的外。

    洛芸兒騎馬過來了:“我們像赫悌國那樣用大炮硬攻怕是不行了吧?”

    畢竟這是大周國的首都,對於夏君天和洛芸兒來說,這裏是大周國的都城,硬攻會有傷亡,那都將會是失人心。

    夏君天點了下頭:“嗯,所以我們得巧取。”

    穆成格看看緊閉的城門,城牆舉著弓箭的兵士,這巧取真不容易。除非他們潛入上京城抓住夏曆天,這樣子自然就可以了。

    夏君天看了眼洛芸兒:“我們進去吧。”

    洛芸兒點了點頭,對著彩衣說了句:“彩衣,你先飛吧。”

    彩衣折騰了下翅膀:“是,主人。”彩衣飛了起來,飛過了城牆。

    那些兵士看到彩衣這隻鸚鵡卻不當迴事,誰會把隻鸚鵡當迴來。洛芸兒笑笑,跟著夏君天施展起了輕功。

    夏君天當先一步,洛芸兒隨後而行,他們這是要硬闖關了。

    穆成格一看,也跟了上去:“平王殿下,不能丟下我呀……”

    夏君天扭頭看了下穆成格:“我們隻是過關,不是傷人。”

    穆成格點了點頭:“明白。自然不會傷人。”

    守著城牆的兵士看到有三個黑點過來,等近了看出是三個人來,趕緊要放箭。

    洛芸兒的背後突然出現了兩隻金光燦燦的鳳凰翅膀來,整個人也籠罩在金光之中,就如朱雀女神降臨一般。

    兵士們的眼直了,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麽奇異的場麵,手裏的弓箭掉在了地上,雙膝一軟跪倒在了地上,磕著頭:“朱雀女神……”

    洛芸兒的嘴角彎了上去,古人真是迷信,相信鬼神,任何奇異的東西都隻往鬼神上想,真是奇特。

    就這麽一會兒,夏君天、洛收意和穆成格已經站在了城牆上。

    夏君天高聲道:“各位守城的將士們,我並不想傷害你們。你們是大周國的臣兵,是大周國的兵士,你們用你們的生命保護著大周國,我又怎麽能傷害你們呢?”

    那些士兵們跪在地上還想著剛才的畫麵,太美了也太震撼人心了。要知道這種場景隻是傳說中會有。

    鳳族傳人幾百年不見,這種場麵也就失蹤了幾百麵。

    能夠練到最高層,也就是第九層,可是“鳳嘯九天的這千年來,一共也就倆個,洛芸兒就占了其中一個。現在這些將士能親眼看到“鳳嘯九天”,那是何等的榮幸,又有哪個能從震驚中恢複過來,發出點聲音呢。

    看周圍安靜著,夏君天繼續說了下去:“各位將士,你們剛才也看到了八郡主是鳳族傳人,所以才會‘天鳳流影心法’的第九層‘鳳嘯九天’。”

    守城的將士們點著頭:“怪不得呀,原來八郡主就是鳳族傳人……”

    “八郡主是鳳族傳人呀……”

    “鳳族傳人終於出現了……”

    夏君天抬高了下聲音,從這片嘈雜的聲音中穿透而出:“將士們,就因為八郡主是鳳族傳人,夏曆天這個昏君居然不顧禮法人倫,居然要搶弟妻為妃,此乃天理難容呀!”

    “啊,原來是這樣呀……”

    “那咱們還幫夏曆天守什麽城呀……”

    “就是呀,不是都傳說得鳳族傳人得天下……”

    “那八郡主是鳳族傳人,八郡主又是未來的平王妃,那不就是平王殿下得天下了……”

    “那我們怎麽還能稱唿平王殿下呢?”

    “那應該稱唿什麽呢?”

    穆成格單膝跪下,朗聲道:“末將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城牆上的將士們全跪了下來:“末將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末將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聲更比一聲高,傳了出去,傳到了圍城的三軍將領那,也跪下來,高唿著:

    “末將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上京城裏的老百姓聽了,不明就裏,但是出於老百姓的怕事的本性,也跪了下來,跟著高喊了起來:“小民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波一波的聲音傳了出去,一直傳到了皇宮裏,傳到了還在“慈寧宮”裏找金甜甜的夏曆天耳朵裏,驚恐地問:“外麵什麽聲音?”

    跟在夏曆天身邊的太監聽到喊得是什麽,卻不敢明著說,隻能說:“陛下,奴婢聽得是百姓在擁護陛下呢!”

    夏曆天仔細聽了下,笑了:“是的,他們喊得是‘小民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哈哈……看來百姓還是知道我這個皇帝的,還是擁護朕的。走,打開宮門,我們去見百姓去!”

    太監搖了搖頭,這聲音傳了進來,怕宮外得有多少人在喊。隻是上京城裏的傳言,那些百姓可是對夏曆天恨之入骨,現在這麽喊,怕是夏君天已經進城了。

    既然這樣,也得早些找個機會去逃命才是。跟著夏曆天的太監們悄悄地就跑了。等夏曆天走到宮門時,身邊已經沒有幾個太監了。

    “他們人呢?”夏曆天問著身邊的太監。

    太監低著頭不說話。

    “我問你,他們人呢?”夏曆天突然升起了恐懼,很強烈的恐怖,這是過去從沒有過的事,這些太監居然沒有經過他的容許,就跑了,這怎麽可能,他還在,他還是皇帝。聽聽外麵的喊聲,還在對他三唿萬歲呢

    “他們,他們統統得死!”夏曆天大聲說著,沒有人去接這個話。

    夏曆天再把左右看看:“你們都聾了嗎?沒有聽到我的話嗎?還不快去抓住那些人。我還是皇帝!看看宮門外的百姓,他們是支持我的。上京的城門還沒有打開,你們怕什麽!”

    沉默,還是沉默。這些人隻會沉默。

    夏曆天從邊上一個侍衛的腰間撥出一刀,也不看是誰就砍了過去。

    那個太監沒有發出聲音就倒在了地上,一灘血流了出來,紅得嚇人,連夏曆天自己都嚇到了。他長這麽大,從沒有親手殺過人,一直隻是他說殺,自然就會有人去殺。

    那樣的殺人,他不覺得有什麽,不覺得可怕。可現在看著這一地的血,他怕了,原來死人是這樣的可怕。

    夏曆天的臉白了,手中的刀扔了出去,不知道往哪跑,突然宮門開了,一群人湧了進來。

    夏曆天的眼睛不能適應,用手擋著太陽光,看著黑壓壓的人群,那是誰,還沒有等他看清楚,一道銀光閃過。

    夏曆天不覺得有什麽,隻是身子震了下,像要站不住,可他還是努力地站住了。然後夏曆天低頭看去,胸口那多了把刀,一把白亮亮的刀,比他剛才殺人的刀還要亮。

    怎麽迴事,夏曆天不明白,看著賞著刀上的一條縫,有紅色的水流出來,半天才明白那是他的血。他雖然沒有痛。

    夏曆天不明白,為什麽他不痛,抬眼想問為什麽,卻看到了對麵的人,那是夏君天正用冷冷的眼神看著他。

    再移動視線,夏曆天看到了洛芸兒,叫了出來:“八郡主,你可來了,我的愛妃。我封你做皇貴妃了。當然做皇後……”

    夏曆天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胸口的刀被穆成格抽了出來,又一次紮了進去。

    這迴夏曆天感覺到痛了,大叫了一聲:“哇……”然後倒在了地上,眼睛瞪著澄藍明淨的天,身子抽搐了幾下,雙腿一蹬,死了。

    立刻一群人擁了上來,數不清的刀劍紮在了夏曆天的身上,都像跟夏曆天有刻骨的仇恨一樣。

    洛芸兒皺起了眉頭,卻也不能說什麽。

    夏君天知道洛芸兒不喜歡看這些,擁著洛芸兒的腰往裏走去:“我們去找母後吧。”

    洛芸兒點著頭,也很好奇金甜甜能夠藏在哪裏呢?

    夏君天臉上的神情分明是不擔心金甜甜的安危,知道金甜甜會在哪裏一樣,帶著洛芸兒一直往“慈寧宮”走去。

    洛芸兒當然知道夏君天不會不顧金甜甜的安危的。夏君天既然可以那麽淡定地在城外指揮一切,那一定是知道金甜甜絕對不會有事。

    這麽一路往“慈寧宮”去,長長的宮裏的甬道上已經看不到什麽人了。能跑的早跑了,不能跑的也給捉了起來,一個個分辨是不是夏曆天的爪牙。

    整個皇宮就是一片混亂和蕭條,才不過幾日,那一處處的宮殿就已經看出了衰敗。洛芸兒跟著夏君天走進了“慈寧宮”,這裏不比外麵好,甚至更加的淩亂。

    擺設的古董已經給砸得一地地碎片,看得洛芸兒真是心疼,像所有的穿越女一樣,盤算著這要拿到現代得多少錢。

    幸好想到了這是架空時代的古代,拿迴去也沒法考證出是哪個朝代的,怕也賣不出錢了,這才不再難受。

    夏君天一直走到“慈寧宮”的後殿,再進了金甜甜的寢宮。這裏洛芸兒自然不陌生,這是她給金甜甜做手術的地方。

    洛芸兒環顧了寢宮,裏麵空無一人,看來這裏一定有個暗門,可以進到什麽地道或者暗室裏去。

    夏君天拉著洛芸兒:“上床。”

    “上床?”洛芸兒看著那張金甜甜的那張床,真不算小,睡倆個人沒有問題。唉,一個寡婦睡這麽大的床,那不是很容易想入非非的。

    “上床。”夏君天手腕上用了下力,就把洛芸兒甩到了床上。

    洛芸兒差點要罵“這算什麽,用強?”

    夏君天已經睡到了床上,抱住了正落下來的洛芸兒,沒讓受一點的傷。夏君天再哪裏一按。倆人齊齊落到了床下。

    洛芸兒就知道這屋子有暗門,看來都喜歡把暗門弄到床上,這算什麽呀。唉,這樣子暗門也就不成暗門了。

    洛芸兒感歎著,身子卻由著夏君天抱著,在空中轉了下落了地,看到了對麵站著的金甜甜。

    夏君天跪了下去:“兒臣叩見母後。”

    洛芸兒給夏君天拉著,也跪了下去:“芸兒拜見太後,太後千歲千千歲。”

    金甜甜一把拉起了夏君天和洛芸兒:“你們平安迴來就好了,外麵現在怎麽樣了?”

    “母後放心,外麵已經清寧了。兒臣也替父皇報了仇,兒臣這是來接母後出去的。”夏君天扶著金甜甜外走。洛芸兒跟在後麵聽著夏君天把這幾個月的事說給金甜甜聽。

    走了出去,到了外麵的寢宮裏,金甜甜拉著洛芸兒的手坐了下來:“苦了你了,唉,真是苦了你了。不過現好了,你也不用再受苦了。”

    洛芸兒在金甜甜的懷裏,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這些對她這個現代人來說,不是苦那是冒險呀,很剌激的冒險呀。

    這些日子來她過得不要太精彩了,但是對於這些苦人來說,估計這就是受苦吧。有什麽辦法呢,這些古代的大家閨秀就是這麽嬌氣,哪像她這個現代的女漢子,哪樣不得親力親為。

    夏君天怕洛芸兒累了,就對金甜甜道:“這些日子來,芸兒也沒有好好休息,先讓她迴去休息吧。”

    金甜甜笑了:“應該的,快迴去休息休息。到底是我糊塗了,你們也都累了,都休息休息才是正事。”

    洛芸兒給金甜甜告了罪,就出了“慈寧宮”。

    夏君天一直送著往外走:“我已經讓人看過日子了,三天後登基,那日也是你我的婚禮。定北王夫婦,我已經派人接了來,你此時迴護國府去休息就是了。”

    洛芸兒明白,這是要她從定北王府出嫁。這樣也才像樣。

    洛逸辰也要迴來了,金俊郞也給押了來,這樣夏君天就同時成了大周國和赫悌國的兩國皇帝。

    看來一切都要結束了。洛芸兒終於又迴到了她最初來時待的那個屋子。

    才走到她當年閨房的門口,翠杏就迎了出來:“八郡主,你看一切都沒有變呢。”

    洛芸兒走了進去,打量著屋裏的一切,真的是什麽都沒有變,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其實是發生了很多的事了。

    她已經跟夏君天訂了婚,如果不出意外三日後就要嫁給夏君天了。洛芸兒猶豫著,三日後真的要嫁給夏君天嗎?

    洛芸兒坐在床上,摸著那張床,想著心事。

    翠杏和彩衣在邊上喋喋不休說著:“二公子和二少奶奶現在又不能當家了,還給關了起來,活該。這就叫惡有惡報。”

    “三郡主和五郡主也不像從前了,就連大側妃也不像從前了,可是晚了。想要皇上放過他們,怎麽可能。他們當初那樣欺負八郡主,現在活該給關起來,就算要有了他們的命也是應該的。”

    “就是,明天定北王和定北王王妃娘娘就迴來了,還有世子妃。世子也迴來了,這下八郡主終於可以一家子團圓了。”

    “最關鍵的是後天,八郡主就要成為大周國和赫悌國的皇後。”

    “什麽大周國和赫悌國的皇後,這是赤焰國的女皇!”彩衣憤憤不平地道。

    翠杏瞪大了眼睛:“八郡主是女皇,那皇上是什麽?”

    彩衣的眼睛瞪圓了:“還是皇帝!”

    洛芸兒聽著屋子裏翠杏和彩衣的爭執,笑了:“你們倆個都出去吧。反正皇帝還是女皇,都不會是你們倆個,你們倆操什麽心。”

    翠杏對著彩衣吐了下舌頭:“走吧,彩衣。”

    “是你走,我是飛的!”彩衣撲騰著翅膀從窗戶那飛了出去。翠杏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洛芸兒笑了,是呀,再過兩天她就不住在這裏了,但是這裏是她在這個架空時代的起點,她永遠也不會忘記的。

    第二天,洛溫茂和權雨寒、金露兒、二側妃來了,還沒有坐下,確切說還沒有走到二門,洛逸辰就來了。

    洛逸辰大步進來,看到洛溫茂和權雨寒跪了下來:“不肖男給爹、娘請安了!”磕了三個響頭。

    權雨寒奔了過去,對著洛逸辰又是捶又是抱得,哭著:“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這個不肖的孩子,沒想到還能再見到。”

    金露兒把頭扭了過去,眼淚不停地掉,這麽多年了,夫妻一直分居,可以說打從成親起就沒在一塊過。看著人家丈夫兒女都在身邊,這心裏能舒坦才怪呢。

    洛溫茂走了過去:“迴來就好,迴來就好。”

    權雨寒把眼淚擦了:“去看看你媳婦吧,這些年她也不容易。”

    “是。”洛逸辰走到了金露兒的麵前,對著金露兒也不知道說什麽,最後漲紅了臉:“這些日子委屈了你。”

    金露兒哭得更厲害了,當著洛溫茂和權雨寒的麵又不好怎麽樣,隻能不停地抽泣。

    洛芸兒知道這些古人呀,太拘泥於禮法,換成是在現代早抱到一起了。算了,她就做迴好人。洛芸兒推了下金露兒,給推到了洛逸辰的懷裏。

    洛逸辰不好抱,抱著又不好意思,可是不好意思又舍不得撒手,還是金露兒輕輕地在洛逸辰懷裏說:“爹娘都在身邊呢。”才慢慢鬆了手,卻又忍不住在金露兒的耳邊道:“晚上,晚上……”

    洛芸兒的眼皮子一直翻著,想著洛逸辰看來很想體會下做男人的快樂,那就讓金露兒也嚐下做女人的快樂吧。

    她和夏君天呢?洛芸兒的心又開始亂了。要是不行她就逃婚吧。

    隻是逃婚好像又沒有必要,要是真跟夏君天合不來,那就離婚吧。古代也有和離的,這樣比較好。

    有了這樣想法洛芸兒了不排斥了,專心等著結婚了。

    一切全按夏君天的安排,一早夏君天登基,然後就騎上馬來定北王府迎娶洛芸兒了。

    洛芸兒早早起來,在權雨寒、金露兒和翠杏的手裏裝扮了起來。

    不用問,洛芸兒也知道金露兒前一晚上一定很幸福,看臉上能掐得出水來的嫩,就知道昨晚上洛逸辰是有多賣勁了。

    結婚這麽多年才真正當了新婦的金露兒雖說身體很疲憊,身子還在痛,但是心裏是歡喜的,尤其是聽了洛逸辰說了洛芸兒怎麽給他治好了病,那是更加覺得應該來了,要好好幫洛芸兒打扮下,風光大嫁了。

    洛芸兒穿好了紅色的嫁衣,頭上戴著幾十斤重的鳳冠,很體諒那些拍古裝戲的明星了,看來也不容易,人生就此一迴忍著吧。

    再有第二迴,洛芸兒決定一定就簡單些,絕不要這樣的。大紅的蓋頭一蓋,洛芸兒什麽也看不到了。

    聽到說要出去了,卻不能由她走出去。

    洛逸辰過來,一下就背起了洛芸兒,這個背是真心的,感謝洛芸兒讓他能做個真正的男人。

    金露兒和翠杏在邊上扶著,權雨寒早哭得不成樣了。

    洛芸兒本來想假哭的,不知道怎麽就成了真哭,卻又給人勸住了,說哭了妝就要花了。看來這新娘子是不容易做。所以古人離婚率低也是有道理的。

    給洛逸辰背到了外麵,直接放進了轎裏,洛芸兒連夏君天的臉都沒有見著。看來隻能等揭蓋頭了。

    這古人結婚真是累呀。洛芸兒在現代沒有結過婚,不知道什麽感覺,前世結過兩次婚,知道是累。感覺女人什麽時候結婚都是累。

    男人好像永遠是舒服的,不管什麽時候這累的怎麽都是女人。

    洛芸兒坐在轎子裏得出了這結論。

    再下麵的就是下轎子,拜天地,一切全按布就班。

    司儀讓做什麽,洛芸兒就做什麽。終於到了進洞房了,洛芸兒一屁股坐在床上,想著夏君天你快點來揭蓋頭,咱倆就好把事辦了。

    等了半天還不見夏君天來,洛芸兒頂著個蓋頭坐在那也不舒服,真是有點火了。洛芸兒正準備自己把這頭的紅蓋頭揭了,然後舒服地去上個廁所,吃個飯呢。

    夏君天進來了,倒是不像民間的,還有人跟著來。好歹夏君天是皇帝,沒有人敢來鬧皇帝皇後的洞房。

    站在洛芸兒的跟前,夏君天想著那張紅蓋頭下洛芸兒的模樣,心潮澎湃:“芸兒……”

    洛芸兒在紅蓋頭下直翻眼皮:“嗯……”

    “芸兒……”

    “嗯……”

    千萬別再叫第三聲了,洛芸兒想說,再叫下去也沒有意思了,快揭吧。

    夏君天從邊上的太監捧著的托盤裏裏拿上了稱杆,小心地挑下了那張紅蓋頭,露出了洛芸兒那張絕色俏麗的臉來,忍不住又輕唿了聲:“芸兒……”

    洛芸兒抬起頭,長唿了一口氣,終於可以看清了,麵前雖說還是大團的紅,可是順著大團的紅,可以看到夏君天那張可以魅惑眾生的臉,眼睛有些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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