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郡馬和夏芽郡馬跪在地上,全身發抖。

    夏恭坐在禦書案後麵,夏君天坐在禦書案的邊上。

    “春芽郡馬、夏芽郡馬,棺材裏的是什麽人,你們可認得?”夏恭威嚴地問。

    春芽郡馬和夏芽郡馬這時候很希望是那些昏迷不醒的女人,不用迴答這個問題。

    “說呀,倆位郡馬,皇上問了。”夏君天催著。

    春芽郡馬和夏芽郡馬一個哆嗦,倆人互相對視一眼。

    “快說,到底是什麽人?!”夏君天的聲音裏充滿了威懾。

    “是秋芽郡馬。”春芽郡馬和夏芽郡馬爭先迴答,現在保住自己才是關鍵。

    “那怎麽前麵說秋芽郡馬一直在秋芽郡馬府?”夏君天替夏恭問了。

    已經開始說了,那就再接著吧。春芽郡馬和夏芽郡馬倆個人爭先恐後地指著薛三丫:“是薛三丫說的。”

    夏君天瞥了眼邊上站著的太監:“去把她潑醒。”

    太監走了過去,一大盆水潑過去,也不管是哪個,連著薛菊花、薛大丫、薛二丫、薛三丫全一塊潑了。

    也許太分散了,一盆水沒有潑醒,太監就再來了一盆水。幾盆水下去薛菊花、薛大丫、薛二丫、薛三丫都給潑醒了,身上也全是水。

    薛菊花嘴才要張開罵,看到兩邊的架式,一下恢複到了很久以前還是在村子裏見官時的樣了,老實地跪在那裏。

    夏恭不好讓薛菊花跪,畢竟那是他的生母。

    夏君天給太監使了個眼色。太監過去把薛菊花給拉到了椅子上坐好了。

    薛大丫、薛二丫、薛三丫這個時候清醒了許多,又想起了剛才棺材裏見到的情景,全身縮了起來。

    “薛三丫,文嶽是怎麽迴事?”

    文嶽是秋牙郡馬的名,這個名已經很久沒有人喊了,甚至很多人不知道。但是夏君天是知道的。

    薛三丫的頭抬了起來,又驚慌地低了下去。

    夏君天把手指在禦書案上敲著,沒有聲音,卻讓薛菊花、薛大丫、薛二丫、薛三丫、春芽郡馬和夏芽郡馬這幾個人一陣陣的哆嗦。

    “奴婢不知道。“薛三丫不敢稱唿自己是“臣妾”了。

    “你不是說秋芽郡馬,也就是文嶽在秋芽郡主府裏病著?”夏君天繼續問,“剛才春芽郡馬和夏芽郡馬已經指認棺材裏的就是秋芽郡馬。我可告訴你,文嶽偷偷潛入南詔國,綁架了倆位皇孫,意圖謀反大周和南詔兩國,被我就地正法。你要是知情不舉,跟秋芽郡馬文嶽同罪處置。”

    薛菊花、薛大丫、薛二丫、薛三丫、春芽郡馬和夏芽郡馬幾個沒有想到秋芽郡馬會是這樣的大罪。

    就算這些人再愚昧,也知道這是要砍頭的大罪。

    薛菊花先跳了起來:“三丫,你是不是幫著他瞞著?”

    薛大丫和薛二丫直接撲上來打薛三丫:“三丫,你這是要害死大家了……”

    薛三丫給打得一肚子火:“我哪裏知道,他隻說要去辦事,就走了。去哪裏,我哪知道。再說你們不是也要當什麽大周的皇帝的,你們為了這個做了多少的事……”

    薛菊花、薛大丫、薛二丫、春芽郡馬、夏芽郡馬臉一下全白了,沒有想到薛三丫會這麽就供出了他們。

    薛大丫反應過來,撲上去就捂薛三丫的嘴:“你在胡說什麽,你要死,還要拖著我們,你還是我妹妹嗎?”

    薛三丫掙脫開了:“你們當過我是妹妹嗎?以前不就欺負我們。如果不是你們那樣,秋芽郡馬會去南詔嗎?要說起來,他隻是做了你們一直想做沒做的事而已。不對,是把你們沒做完的做下去而已。”

    “你胡說,你還在胡說,你這個死丫頭!”薛菊花伸手就要去撕薛三丫的嘴。

    夏君天把桌上的茶盞蓋扔了過去,撞開了薛菊花的手。

    薛菊花立刻感覺手要斷了似的,忍著痛不敢去看夏君天的臉。

    夏君天站起來走了過去,站在薛三丫的跟前:“薛三丫,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或許可以兔你一死。”

    薛三丫一聽,哪還管顧薛菊花、薛大丫、薛二丫、春芽郡馬和夏芽郡馬這幾個人,把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薛菊花、薛大丫、薛二丫、春芽郡馬和夏芽郡馬想要攔,看著夏君天的靴子不敢動,就怕一動就給夏君天像踩螞蟻一樣踩死了。

    夏恭聽著,眉頭皺了起來,薛菊花哪裏像他的生母,根本就是一個隻想著自己利益的村婦。僅有的一點母子之情已經沒有了。

    薛三丫說完了,跪在那裏等著發落。

    夏君天是不好發落的,這個麵子是要給夏恭的。

    “先把他們押下去,關起來。”夏恭惱怒地說了句。

    薛菊花向夏恭走過來:“皇帝,我可是你親媽呀。”

    夏恭抬起頭來瞪著薛菊花,苦笑著:“你真是我親媽嗎?你看看你一直在算計我,算計皇後,算計我的兒子,算計我的孫子。你從沒有把我當你的兒子,隻把我當你的榮華富貴的梯子吧?”

    薛菊花傻了,沒有想到一向看上去溫文爾雅好說話還孝順的夏恭會這麽說話。

    夏君天對著太監擺了下手。

    太監上來把薛菊花給拉走了。薛大丫、薛二丫、薛三丫、春芽郡馬和夏芽郡馬也全給帶走,先關在了薛菊花原來的宮裏。

    “君天,你說怎麽處理這事?”夏恭捂著額頭。

    夏君天知道因為有薛菊花這事,自然不好說了。

    “父皇,這事不易大事喧嘩,讓太後幾個迴村吧,那裏買幾廟地,夠他們為生就成了。“

    “這樣也好,省得那些人議論了。“夏恭放心了。

    說薛菊花不好,最後總是會扯上他這個皇帝的。這樣的處理算是最好的了。

    第二天一早,薛菊花、薛大丫、薛二丫、薛三丫、春芽郡馬和夏芽郡馬就讓離開了皇宮,帶著秋芽郡馬的棺材一塊迴村了。

    薛大丫歎了口氣:“看來還是倆個弟妹比我們好,至少她們走得還是按郡王妃的排場,哪像我們。“

    “那倆個賤人能這樣,還不是托了我的福。“薛菊花又有了新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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