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強嘴。”李爍似發了火。

    “是真的,奴婢剛試過的,奴婢真的試過的。”小太監要哭了出來。

    “說你強嘴,你還頂嘴。”李爍一鞭子抽了過去。

    小太監跪了下來:“太子殿下,奴婢錯了,奴婢錯了,還望太子殿下恕罪。”

    “怎麽恕,你這鞭炮要是真的會響,我就恕你的罪,不殺你。不然你就等著杖刑吧。”李爍把鞭子收了起來。

    小太監偷眼看了下那邊正在驅著馬小步跑的李昂和李燁,要是放了鞭炮驚到了馬,傷了延西郡王和三皇子也是死罪。可若是不放這個鞭炮,估計也得死。

    李爍卻等不下去了,鞭子一抽:“還說不是啞炮。”鞭炮飛了起來。

    小太監撲了過去搶鞭炮,偏偏這鞭炮是那種一摔就響的響炮,給太子一抽,飛了起來,掉到了地上,就開始“劈啪……劈啪……劈啪……”響了起來。

    正跟李昂一塊騎馬的李燁座下的馬一下受驚,跳了起來,再然後撒歡就跑了起來。李昂的馬也受了驚,跳了起來,卻往相反的方向跑了。

    等李昂勒住了馬,再扭轉馬身去追李燁,就看李燁從馬鞍上飛了起來,直直往前摔下。

    那些正趕過來的侍衛全傻了眼,一個個要去接,手指都要挨到李燁的衣服。李燁還是摔了下去,摔到了地上,當時就暈了過去。

    李昂跳下了馬,抱起了李燁,大聲喊著:“三弟,三弟……”

    李燁緊閉著眼,沒有一點反應。

    “快,快,去喊太醫來。”李爍慘白著臉喊著,一鞭子抽到了小太監身上,“是你害了三弟,拖下去亂棍打死。”

    “太子殿下,不是我……”小太監的嘴才一張,李爍的鞭子抽了過來,一鞭就把小太監抽得沒了氣,也省得亂棍打死了。

    李昂怒目瞪著李爍:“太子殿下,為什麽要打死他?”

    “是他在比武場亂放鞭炮才會讓三弟的馬受驚,才會害到了三弟。延西郡王,是你跟三弟一起騎馬的,你為什麽沒有保護好三弟?”李爍瞪著李昂,麵色越來越白。

    李昂咬著牙抱起了李燁,似有滿腔怒火要發泄了來。

    “燁兒,你怎麽了?”景福皇帝得了消息帶著太醫、大臣已經趕了過來。

    李昂忍住了,抱著李燁走了過去:“父皇是兒臣沒有保護好三弟,讓三弟從馬上摔了下來,才會這樣的。”

    李中林走了過來,握住了李燁的手診治了下,皺起了眉頭。

    “怎麽樣?”景福皇帝問了出來。李昂和李爍全忍住沒有問。

    “現在還不好說,臣盡力就是。先保了三皇子的命再說別的吧。”李中林老實迴答。

    景福皇帝明白了,這是太醫的保守迴答,先能保命也才能再說別的。

    李燁被送迴到了皇後的宮裏去,他一直是由皇後撫養的。李燁的生母原是皇後宮裏的一個宮女,生李燁的時候難產而死。所以李燁從出生起就是由皇後來撫養的。

    皇後看到了受傷的李燁,雖說流了幾滴淚立刻就止住了。

    李昂一直瞪著李爍:“但願三弟不要有事,不然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昂兒,你在說什麽。”皇後製止住了李昂,“三皇子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李昂點了點頭:“我可以留在這裏,守著三弟嗎?”他已經是成年宗室了,留在皇後的宮裏多有不便。

    景福皇帝卻點了下頭:“你就留下吧,也省得你母後傷心的時候沒有個人來勸勸。”

    韋貴妃立刻道:“皇上,不如臣妾也留下來,陪著姐姐一塊照顧三皇子吧。三皇子如此聰慧可人,如今這樣臣妾瞧著心裏也難過。”

    “好吧,你也留下吧。”

    韋貴妃給李爍使了個眼色。

    李爍咬了下牙:“父皇,兒臣也想留下來照顧三弟。”

    “嗯,你們都留下下吧。”景福皇帝卻走了,背影卻一下衰老了許多。他一向子嗣不多,三皇子李燁是他的心頭肉,原本想再看幾年再說,現在卻讓他的想法一下變成了可能再也無法實現。

    大齊的江山日後他要托付給誰呢?景福皇帝的心裏傷痛是無人可以理解的。

    幾天過去了,李燁醒了,卻也傻了。

    李昂搖著傻了的李燁:“三弟,三弟,你認不認識我,我是你昂哥哥呀?”

    李燁隻是流著口水傻傻笑著。

    李中林站在邊上垂著頭,不敢說話,李燁這樣他也很難過,但是傷到了頭,誰又能有什麽,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你不是你洛芸兒的徒弟,你怎麽治不好他?”李昂突然向李中林撲了過來,搖著李中林。

    “郡王殿下,臣真的盡力了。可是三皇子他傷到了頭,臣也是無能為力的。”李中林歎了口氣,“如果臣真的有辦法,一定會盡力醫治三皇子的。隻是臣也真的實在沒有辦法。”

    “昂兒,燁兒他這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太醫院的太醫都說沒有辦法了。”景福皇帝歎了口氣,往外走了。這裏他不想待了,看到幾天前一個還活蹦亂跳的兒子變成了這樣,他的心裏怎麽會好受。

    “父皇,三弟他一定有辦法治好的。兒臣要去找洛芸兒,她一定可以治好三弟的。她治好了太子殿下,也一定能治好三弟的。”李昂突然跪倒在景福皇帝的跟前。

    李爍愣了下,像是想到了什麽,也跪倒在了景福皇帝的跟前:“父後,兒臣也要派人去把洛芸兒找迴來。”

    景福皇帝把正抓著果子吃的李燁看了眼,轉臉去問李中林:“南詔國的皇太女現在在哪裏?”

    “在南詔國吧?”李中林搖了搖頭,“我師傅也沒有說她在哪裏,不過估計還是在南詔國的。不過也許過陣她就迴大齊了。”

    “她還迴來做什麽?”李爍忍不住問。

    “太子殿下,怎麽能這麽說,我師傅雖說已經是南詔國的皇太女了,可她還是更喜歡咱大齊呀。到底她是在這裏長大的。”李中林不不滿地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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