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樣,他孔翰林可是一指頭也沒有動過常芬公主。

    韋貴妃拉著常芬公主“撲通”跪在了景福皇帝的跟前。

    “臣妾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父皇……”常芬公主這一聲叫,景福皇帝怒火衝天,三步並做兩步從禦座上走了下來,托起常芬公主的臉看:“芬兒,這是誰把你傷的?”

    “皇上,臣妾趕去的時候,女學那裏隻有芬兒還在,旁的人都已經不在。臣妾問過了芬兒身邊的太監和宮女,說孔翰林走出女學後,他們聽課堂裏聲音不對,衝了進去,芬兒就成這樣了。皇上,臣妾可就隻這麽一個女兒了……”

    孔翰林瞪著常芬公主和韋貴妃,現在他終於知道女人的手段有時比男人高明的多,但是他不甘心!

    孔翰林他不甘心!

    “啟稟皇上,常芬公主辱罵老臣時,公主毫發無傷。公主如此也是老臣離開後,此事老臣實在不知,還望皇上明查。”

    孔翰林跪了下來。

    景福皇帝唿吸粗重,恨恨瞪著孔翰林:“孔翰林,你可知罪?”

    “臣不知罪。”孔翰林跪著,可脊梁骨還沒有彎呢,這個罪名他絕對不能擔。

    景福皇帝指著常芬公主問孔翰林:“那我問你,公主怎麽成了這樣?頭都給打破了!”

    “臣的帽子還差點給公主打掉了呢。”孔翰林不服地說

    “好,好,你的意思是你的帽子比公主的頭還重要?”景福皇帝真要氣瘋了。

    “臣不敢這麽比,臣隻知道臣頭的這頂烏紗是皇上賜的,那是代表著皇上的臉麵。”

    “你……”景福皇帝一口氣給憋上了,這是女兒打老子的臉,自家的事。給孔翰林一說,就在了臣打君,那是謀反了。

    韋貴妃立刻低頭道:“芬兒她年幼無知,且又是一時情緒激動才會如此。隻是芬兒到底是皇家公主,卻給人打成這樣,也得追究一下才可。不然日後皇上的子嗣不是全可以任由人來打殺了。”

    孔翰林一聽,這韋貴妃果然有兩下子,也立刻附和道:“皇上,臣也認為應該徹查下。女學裏俱是金枝玉葉,臣一向教導公主們要謹守女戒,卻還發這樣的事,臣萬死難辭其咎。但臣固然有錯,卻還是傷公主的人罪更大!”

    景福皇帝瞪了眼孔翰林,常芬公主傷成這樣,若不是想做一個明君,早可以把孔翰林拉出去砍了,現在這老頭還討價還價了。

    魏平很快就把洛芸兒、金露兒和幾位郡主都喊了來。

    常芬公主一看到洛芸兒,眼裏就噴出了火。

    洛芸兒卻不理會常芬公主,暗暗用紅翡玉鐲一掃,嘖嘖,這常芬公主日後額頭上要有個疤了,可是醜死了。

    “父皇,就是洛芸兒把兒臣的頭打破的。”常芬公主指著洛芸兒。

    洛芸兒不得不又跪了下來,這已經是她第三次跪了,看來這個皇宮真不好,老是要跪。

    景福皇帝的眸光落在了洛芸兒身上:“洛三小姐,可是這樣?”

    “臣女實在不知道常芬公主為何幾次三番要陷害臣女,是不是臣女,可請皇上去問金成公主還有幾位郡主。”洛芸兒的眸光清澈,唇角微勾,怎麽看都是淡定如常不像在說謊。

    更何況還有金露兒這些人臉上的神情也證實了洛芸兒的話,景福皇帝長籲了口氣,這個女兒太嬌慣了,怎麽能看誰不順眼,就陷害誰,露出了失望之色。

    韋貴妃看出景福皇帝看常芬公主的神情不對,立刻道:“皇上,雖說不是洛三小姐所為,可傷芬兒的真兇也得查出來才是。”

    這一句提醒了景福皇帝:“金成公主、幾位郡主,你們可看到了是何人傷害常芬公主的。”

    幾位郡主麵麵相覷:“皇上,臣女幾個並沒有看到是誰傷害常芬公主的,隻是看到是常芬公主向洛芸兒扔出了紙墨筆硯這些的,然後就看到常芬公主被自己扔出去的紙墨筆硯打傷了。”

    “一派胡言。”韋貴妃忍不住說了句。

    金露兒向景福皇帝道:“皇上,確實如此,我們這些看得真真切切的,斷無半點虛假。”

    “芬兒扔出去的東西怎麽會打到自己,這分明就是一派胡言。”韋貴妃氣憤著,這個金露兒如今跟洛芸兒已經是合穿一條褲子了。

    待在邊上的孔翰林卻叫了起來:“皇上,或許真是這樣。臣曾見書上見過有那種會飛迴來的飛鏢,說不準就是常芬公主用了個巧勁正好達到了這樣的效果。”

    景福皇帝疑惑了起來,難道真是這樣?

    “哼,芬兒箭術高超,更不可能她會自己打自己,這種不過是書上胡亂寫罷了。”韋貴妃白了眼孔翰林,一個書呆子老頭懂什麽。

    “不對,不對,書上寫得定然無錯。”孔翰林堅持著。

    洛芸兒自然知道孔翰林說得沒錯,但是現在她不想替孔翰林證實。

    反正隻要孔翰林一直攪局下去,定然不會有她什麽事。

    “這怎麽可能?”韋貴妃叫了起來,“皇上,分明是孔翰林為了脫卸自己的罪責,在這裏狡辯。”

    “皇上,這種事真有可能。還請後上找人來證明這種事真的會有,不然豈不是成了怪力亂神。子不語,亂力亂神。”

    景福皇帝沉吟了下,這神鬼一道關乎國運皇位不可輕視,若是不能證明,不就是常芬公主惹了上天,受此懲罰。常芬公主是皇家血脈,不可牽涉於此。

    有了定論,景福皇帝便道:“既如此,就發下皇榜,看是不是有人能如此,若能如此,常黃金千兩。”

    黃金千兩,雖不及萬兩,可也是錢呀。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洛芸兒很想跳起來喊聲:我能,我能。

    可現在顯然不是她能這樣喊的。但是到手的金子也不能就這樣白白沒了,她得想個辦法弄進胸罩袋裏。

    她的胸罩袋裏已經好久沒有放進新的票子了。

    到了晚上,洛芸兒躺在床上盤算著,突然一個白影飄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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