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許昌外圍。


    司馬師和司馬昭兄弟二人累的氣喘籲籲,騎著馬朝著許昌城門處趕過去。


    “哥!咱們還得等多久啊?”


    “我看再等一會,那白楓隻怕都迴來了!”


    司馬昭喘著粗氣道。


    二人已經騎著馬來迴奔波一個多月了。


    如今才剛剛迴來。


    司馬昭實在是累的有點夠嗆。


    現在身上的水都沒了,嘴幹的要命。


    司馬師則是抿了一口水袋的水,道:


    “子上,少說兩句。”


    “有什麽事,迴家聽父親安排便是。”


    司馬昭還想再說幾句,但是看到司馬師臉色不太好看,也隻得作罷。


    二人實際上也沒在忙活什麽,就是一直在周圍打探情報,探探大部分城池的士族是如何看待白楓的。


    果不其然,許多士族實際上對於白楓還是不滿。


    他們和百姓不同。


    他們認為,白楓所做的事情,已經侵害到了他們的利益。


    但是,如今的白楓可是正兒八經的漢中侯。


    他們也隻能是敢怒不敢言。


    見到白楓,一樣得笑嗬嗬的。


    而且,他們根本不敢動手。


    “好了,休息一會,趕緊迴家。”


    “把咱們打探到的消息,全都告訴父親。”


    司馬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旋即便要策馬離開。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了陣陣的馬蹄聲。


    這聲音,似乎是朝著二人前來的。


    “師兒,昭兒!”


    距離頗遠,司馬師和司馬昭便聽到了來者的聲音。


    “三叔父?他怎麽來了?而且他怎麽知曉咱們往迴走了?”


    司馬昭頓時愣住了。


    司馬師也是一臉疑惑。


    直到司馬孚來到了他們的麵前,氣喘籲籲的道:


    “來,這是你父親給你的信。”


    “讓你快點送到漢壽城,曹丕公子那裏去。”


    司馬師不由得一愣:


    “什麽?”


    “三叔父,父親給曹丕公子迴信了?”


    司馬孚點了點頭,道:


    “不然呢?總不能視若無物吧?”


    司馬師眉頭緊皺:


    “不知叔父,這信上都寫了什麽內容,可否告知師兒?”


    司馬孚咽了口口水,道:


    “師兒啊,我剛要給你說。”


    “你說說,你父親是不是在家裏時間長了,把腦子待糊塗了?”


    一邊說著,司馬孚等人一邊往官道旁邊走。


    顯然,是不想讓別人聽到三人的對話。


    “你父親,讓我給代筆,說他身患重病,病入膏肓,已經無藥可醫,快不行了。”


    司馬孚沒好氣的道。


    “什麽?!”


    司馬昭聞言頓時大驚,道:


    “三叔父,我父親怎麽樣了?”


    “他身體不是好好的嗎?怎麽可能說病就病了,這麽嚴重?”


    司馬孚臉上頓時抽抽了兩下,直接沒理會司馬昭,對司馬師道:


    “你看看,這種話連昭兒都不信。”


    “如此,怎麽可能能唬住曹丕公子?”


    “我勸你父親,要是這封信送出去,曹丕公子定然會勃然大怒。”


    “到時候,於我司馬家不利!”


    “你父親非但不聽,還說我沒懂他的意思,讓我來問問你。”


    “師兒,你說說看,你父親到底什麽意思?”


    這一番話,司馬孚當真是憋了一路了,一直沒說出來。


    現在看到司馬師了,直接一吐為快。


    司馬師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凝重,緩緩打開手上的信件,眯起眼睛看著上麵寫的字。


    “真不知道你父親到底抽的什麽風。”


    “要是曹丕公子信,我就不姓司馬了!”


    司馬孚沒好氣的道,一邊說著一邊拿起腰間的水袋,咕咚咕咚的猛灌了好幾口。


    “叔父……給我一點……”


    司馬昭看著水,眼睛都冒綠光。


    此時,司馬師卻突然淡然一笑,道:


    “我想,我懂父親的意思了。”


    “叔父,這次還真是你錯了。”


    “什麽?!”


    司馬孚聞言頓時大吃一驚,嘴裏的水直接噴在了地上。


    這下可把司馬昭心疼壞了。


    不喝……不喝給我啊!


    “你父親到底什麽意思?”


    司馬孚迫不及待的問道。


    司馬師眯起眼睛,低聲解釋道:


    “父親的意思實際上很簡單。”


    “他的這封信,明麵上是要告知曹丕公子,父親快不行了,沒法響應他的命令。”


    “但實際上,卻有另外一層意思,而這層意思,以曹丕公子的聰慧,定然能看出來。”


    司馬孚頓時沒好氣的道:


    “師兒,有話就快說。”


    “你是想急死你叔父嗎?”


    司馬師娓娓道來道:


    “父親的意思很簡單,‘我想去,但我不能去。’。”


    “叔父,你且想想。”


    “我司馬家暗中輔佐曹丕公子,這件事已經這麽久了,陛下怎麽可能不知道?”


    “如今陛下已然稱帝,曹丕公子成為皇子,住在深宮之中。”


    “而恰好就在此時,父親直接不和曹丕公子聯係,持續了如此之久。”


    “父親為何如此做,叔父應該知曉的。”


    “但是如今曹丕公子出來了,他想要做的,就是再次號召司馬家來幫曹丕公子。”


    “此時父親裝病,如此破綻百出,曹丕公子定然能看出來。”


    “但是,這其中還有一個意思,就是父親在表明,自己不能去。”


    “自己不聯係曹丕公子,以至於現在不能去,意味著什麽?”


    聽了這麽半天,司馬孚和司馬昭都愣住了。


    但很顯然,兩個人都沒聽懂司馬師的意思。


    司馬師見狀,便繼續道:


    “父親是想要將自己不去見曹丕公子的事情,甩到陛下身上。”


    “曹丕公子如此聰慧,怎會不知,其實陛下早就知道自己與司馬家的關係了?”


    “父親一向對曹丕公子忠心耿耿,如今卻大相徑庭,一直不相往來,這背後,是不是有可能是丞相在控製?”


    聽到這裏,司馬孚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二哥這封信,既能向曹丕公子說明自己不與曹丕公子往來的情況,讓曹丕公子解除對司馬家的疑心。”


    “還能給我司馬家延續時間,靜觀其變,看看最終到底是曹衝公子當上太子,還是曹丕公子。”


    “妙啊,妙啊!”


    “二哥果然聰慧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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