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萱公主也是有些可愛的。”


    沐清歌笑著淡淡道。


    被自己喜歡的人誇張,是再開心不過的事情了。


    可容淩萱聽來,卻滿是苦澀,連嘴角的笑容,都含著苦澀的味道,“是嗎?多謝沐世子。”


    這幽暗僻靜的地方,夜風穿梭在樹叢間,猶如陰風怒號,容淩萱怒扔了舞衣,身上便隻有內衣長褲,夜裏終究有些涼,她抱緊了自己的身體,纖細柔弱的就像垂在湖中的柳枝,那樣嬌嫩柔軟,讓人忍不住想要嗬護。


    瞥見她身上的單薄,沐清歌身為男子,也沒有將外袍脫下來給她取暖的意思。


    他與容淩萱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對於她的傷心看在眼裏,卻絲毫不曾憐惜,“並非本世子誇獎,隻是實話實說,你與容月不同,各有千秋,她的豪邁灑脫,非你能駕馭,而你也有一份,她習慣不來的乖順嬌俏。”


    容淩萱低歎,不愧是世家子弟,口中的每一個形容詞,都如此美妙。


    可惜這話裏話外,都偏袒著容月,維護著容月,無處不透著他對容月的傾心。


    “萱兒不及姐姐的地方太多,從小,便隻會跟在她身後。”


    容淩萱吸了吸鼻子,眼角又忍不住落下兩滴淚。


    沐清歌沒有捅破那一層窗戶紙的時候,她眼前的事實不會這麽清晰。


    從小就跟在容月身後,看著容月那麽肆意張揚,看著她被人欺負,看著她為了保護她而挨打受罰。


    她都隻能……在她背後看著。


    容月被打傷的時候,咬著牙都不會哭,倒是她先哭了,她說,姐姐你不疼麽?


    她記憶猶新,容月說當然疼了,可她要保護妹妹,若是她先哭了,她這個妹妹不是更膽小了麽?


    為了給她壯膽,容月是那樣的堅強。


    她習慣了被保護的姿態,性子很柔弱,卻不擅長保護自己。


    她覺得自己就像繭裏的蛹,永遠都被保護在裏麵,沒有磨破翅膀,就不會破繭成蝶。


    在這個成長期,永遠的待著。


    若不是沐清歌的出現,她根本不會覺悟,想要衝破包裹著自己的繭,成為容月那樣一隻美麗的蝴蝶。


    可這一衝,並沒有衝破她周遭這層厚厚的繭,倒是將她還未成形的翅膀,磨出一片鮮血淋漓。


    痛。


    痛的她瑟縮在繭蛹裏,更不敢再努力。


    “你文靜乖巧,是宮中的嬌花,不似容月那常青藤,野蠻生長。”沐清歌見她眼角有淚溢出,手指微曲,一彈,竟將那顆淚珠彈入湖中。


    “滴——”


    人眼幾乎看不到的輕盈。


    容淩萱長長的睫羽被淚水粘住,再次睜開,她麵前沐清歌的一張臉似乎有些柔和。


    也不知,是不是今夜的月光,太有渲染力。


    讓她錯覺,他在一步步靠近她,解開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外袍,然後,披在她身上。


    沐清歌一邊為她係著領口的係帶,一邊低聲道:“這件衣服,是對你的歉意,我即便不接受你的心意,今後也與你互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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