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軍被鎮壓後,由於漢庭餘威猶在,各地小規模的黃巾軍勢力很快就被鎮壓了下去。眾人也就在這微妙得平衡關係中度過了難得的幾個月的和平日子。


    184年冬十一月,洛陽皇宮。


    “陛下,您醒醒啊。”一個身著鳳釵的貴婦坐在劉宏的身邊,六神無主。哭的梨花帶雨。


    劉宏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十分吃力的道,“采薇,采薇在哪裏………”


    采薇,是已故王皇後的名字。


    貴婦眼神倏地一冷,但很快又迴複了正常,道,“陛下,采薇妹妹已經在路上了,她很快就會到了。”


    “靈思,”劉宏道,“你說朕這次,是不是大限將至了………”


    “這是哪個庸醫在陛下麵前說的胡話!”靈思皇後連忙道,“陛下你一定會好起來的,陛下你可是真龍天子!”


    這時,劉宏突然從龍床上坐了起來。


    靈思皇後見狀,被嚇了一大跳。


    這時,劉宏滿懷威嚴的朗聲道,“何靈思,你老實告訴朕,是不是你,鴆殺了朕的王采薇!”


    “陛下,我……”何靈思頓時花容失色。


    劉宏板起臉道,“何靈思,你就老實告訴朕,是也不是?”


    何靈思臉色一頹,道,“正是臣妾。”那神情,活似一隻鬥敗了的母雞,再也沒有大漢皇後的那股洋洋得意。


    “唉!”劉宏重重得歎了口氣,道,“你下去吧,再把辯兒和何進給朕叫來。”


    “陛下,臣妾告退。”何靈思小心翼翼的退出了皇宮。


    劉宏十分失落和無力的搖了搖頭。


    過了一會。


    “陛下!”


    “父皇!”


    何進和劉辯二人都到了。


    劉宏憐愛的撫摸著劉辯的額頭,柔聲道,“辯兒,從今天起,你就是大漢天子了,好不好啊。”


    “不!”劉辯連連搖頭,一臉悲傷,“辯兒不要當什麽大漢天子!辯兒隻要父皇好起來!”


    劉宏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辯兒,乖,去一邊玩會,我和你舅父說幾句話。”


    “好呀父皇,”劉辯歡快的說道,“一會你和舅父要來找我玩啊。”


    說完,劉辯就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這孩子,”劉宏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是有些輕佻的孩童性格。這天下,對辯兒,何其不公啊……”


    “大舅哥,”劉宏緩緩開口道,“朕此番找你前來,是有些體己話要講。”


    “陛下請講。”何進神情一肅,道。


    “大舅哥,”劉宏緩緩道,“朕知道,朕大限將近了。”


    “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辯兒和協兒這兩個孩子。“


    “辯兒今年才九歲,協兒不過才四歲,這天下,緣何如何對待我漢室啊………”


    “陛下,您是真龍下凡,一定會沒事的……”何進哭著道。


    “大舅哥,你就不用安慰朕了,”劉宏道,“三公九卿,大將軍,大司馬,這些顯貴,朕能相信的,也隻有你了。”


    “三公九卿都是世家的老狐狸,朕實在是放心不下。”


    “遂高啊,朕也知道你統軍和理政的才能有限。”


    “但是這滿朝公卿,也隻有你何遂高一個忠臣了啊……”


    “朕隻希望,隻要你何遂高在任一天大將軍,就要保護辯兒和協兒的安全,大舅哥,你記下了嗎?“


    何進匍匐在地,痛哭流淚道,“請陛下放心!臣何遂高,隻要活著,就沒有人敢欺負辯皇子和協皇子,除非這些貳臣從老臣的屍體上踏過去!”


    劉宏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這天下,還有大舅哥忠於朕,朕知足了。”


    “對了大舅哥,朕想起來了一個少年英雄,可惜不為我所用。”劉宏歎息道。


    “陛下所言者何人?”何進問道。


    劉宏一臉期許卻無奈的神色道,“此人原是陳留人,捐官至騎都尉。”


    “朕看此人也是一表人才,難得的英傑,沒想到卻是腦後生有反骨………”


    “罷了,朕和你說這些何為?你帶著辯兒下去吧,朕想自己靜一靜。”


    何進一拱手,道,“陛下,臣告退。”


    說完,何進拉起劉辯的小手,退出了劉宏得寢宮。


    眾人都走後,劉宏眼角泛出無助的淚花。


    此間,空無一人,劉宏忽然悲從心來,哽咽道,“漢室不幸,逆賊當道。”


    “孤兒寡母,何其難熬。”


    “朕,不怪那些跟從著造反得百姓,也不恨賊首大賢良師張角,朕,也是難啊………”


    “國恆以弱滅,唯漢獨以強亡,國恆以弱滅,唯漢獨以強亡;國恆以弱滅,唯漢獨以強亡!”


    劉宏高唿數聲,吐血而死,年二十九歲。


    過了不知多久。


    一隊服侍劉宏飲食起居的宦官宮女按照慣例照顧劉宏得起居。


    其中一個眼尖的小宦官,看到劉宏軟綿綿的,一動不動的趴在龍床上,似乎和往常的狀態大不相同。


    “陛下,龍體似乎欠安啊,”這個小宦官連忙附到領隊的耳邊道。


    領隊宦官也是神色一怔,連忙來到劉宏近前。


    隻見塔下有一大灘血跡,劉宏癱軟的趴在龍床上,臉色蒼白,哪裏還有半點氣息,分明已經死去多時。


    “陛下,陛下駕崩了!”領隊宦官一時間也是六神無主。


    咣~咣~~咣~咣咣,當~當~~當~當當!


    皇宮的喪鍾敲響,哀婉的喪樂響徹了整個洛陽皇宮。


    劉辯,何靈思,何進,張讓等人都是一襲素縞,跪拜在劉宏得靈前。


    文武大臣也按照尊卑長幼跪在自己應在的位置。


    葬禮由太常主持,整個洛陽籠罩著哀傷的陰雲。


    太常足足念了三個時辰的祭文,從中午直接念到了傍晚,喪鍾也持續的響了三個時辰沒有間斷。


    劉宏入土為安後,劉辯在何進和何靈思的扶持下登基為帝。而劉宏被諡曰靈,為漢靈帝。


    劉辯的登基儀式整整持續了一整天,太常也嗶哩嗶哩的念了一整天麵子文章,眾人也是聽得不勝其煩。劉辯由於年僅九歲,就由何靈思和何進共通把持著朝堂,還有張讓等人。


    新的微妙得平衡再次形成了。但是,這種平衡遠沒有漢靈帝在世時,來的穩固。


    不管怎麽說,漢靈帝再如何平庸,他總歸是個成年人,而且當皇帝多年,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有自己的一套較為成熟的禦人之道,雖然不見得好用,但是總歸要比劉辯這個九歲小孩要好出一百條街。


    現在的朝堂,看起來一團和氣,實際不同的勢力之間,早就暗流湧動,勢如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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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駕崩,新皇登基的消息很快就像瘟疫一般傳遍了中原大地。


    而遠在雁門的任毅,在劉宏駕崩的七天後,就收到了梅花內衛的飛鴿傳書。


    任毅連忙把自己的心腹全部召集到了一起。


    郭嘉道,“主公,天,己經變了,屬於主公得機會,就要到了。”


    任毅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道,“奉孝所言在理。”


    “這將近一年的時間,我等一直在訓練軍隊,與民休息。”


    “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守住自己的軍隊,按兵不動。”


    “近期內,吾猜測並州境內必有大事發生,我想我的第一個機會,就在此時。”


    郭嘉忍不住抿了一口酒,道,“主公英明,嘉與主公所見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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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南,一座大宅院裏。


    “本初,公路,你二人是我袁家最傑出的子弟,我想你們應該知道怎麽做。”上首一個雙鬢微白的儒雅老者道。


    “叔父,我等明白。”


    儒雅老者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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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室內。


    “最近這些賊子們真是太不像話了!”一個身材高大,卻蒙著麵,看不出身份的男子惡狠狠的說道。


    “放心,他們活不長了。”另一個蒙麵男子道。


    皇帝的死,對於百姓來說,沒造成什麽影響,大家還是該怎麽生活就怎麽生活,一天天的苦逼依舊。


    人們對於皇帝和大漢的歸屬感,已經不再是漢武大帝和光武中興時期了。皇宮內,權利更迭的忙碌,對於百姓來說,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任毅依舊是每天練練兵,玩玩樂,靜待著時機。


    如果不出意外地話,按照曆史車輪的前進軌跡,並州的權利核心,就會經曆一次大換血。


    而任毅,就是要在這次大換血中,找到最佳時機,一舉獨吞這次政變的全部果實。


    中原各地,都暗中運轉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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