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陵縣城,李府。


    正廳內,一個富態的中年人高座首位,其左手邊是一個黝黑黝黑的醜漢,一雙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其右手邊是一個白臉漢子,一臉的陰騭和戾氣,讓人一看就知道非是善類。


    中年人輕輕的抿了一口濃茶,而後放下茶杯,道:“二十年了,二十年了,我李永,等這一天,足足等了二十年了!”


    李永一臉陰狠道:“想我李永,貴為大儒李膺之侄,劉誌小兒不用良臣,行黨錮之禍,殘害忠良,實為可惡!”


    坐下的眾人皆附和。


    李永繼續道;“若非劉誌小兒,以我李永之才,即便當不得三公,一州之牧,當一個郡守也綽綽有餘。”


    “可惡的劉誌小兒,如此打壓我李家,那些可惡的沒卵子貨,不知某哪裏招惹到他們了,把某調來如此一破落縣城。”


    “還有某在故居任別駕之時,一個小小的落魄漢室宗親,就敢來壞老夫的好事,當真是不知死活!”


    “不過來此地也好。唐仙長保舉我等當了一方統領,我等手裏可用之兵就由兩千私兵暴增到了五千人。”


    “而且據密報,我的仇人,劉貴父子,就居住在離此地不遠的己吾村。真是冤家路窄啊,老夫這一次,定要報仇雪恨!”


    “大目我兒!”李永惡狠狠的一頓茶杯,命令道。


    “父帥,兒臣在!”李大目一抱拳,出列道。


    李永道:“據為父所知,賊人居住在己吾村,青壯者僅數百人,首領七員。”


    李永繼續道:“己吾村匪眾還人模狗樣的設置了堡壘,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某要讓他們知道,在絕對的人數優勢麵前,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


    “傳我命令,備戰點兵,典兒留一千人在家留守,帶齊半月幹糧,三日後,大目,隨為父穿上黃巾戰甲,提軍四千,踏平己吾村。我要把那些匪眾,碾碎在我的兵鋒之中!”


    李大目和李典齊齊一拱手道:“我等謹遵父帥之令!”


    己吾村校場中。己吾村村民每日除了農忙,就是操練。經過這段時間的磨合,新來的魏延和陳到等人基本上能和原住民打成一片了,而且通過任毅的特殊訓練,村民們對殺人不僅不再畏懼,甚至還有些渴望。


    任毅對於即將到來的惡戰那是絲毫不慌。反正大戰打的一地雞毛了,又不是本老大的鍋,打完了本老大該去哪就去哪,誰也攔不住我。


    而且本老大也不覺得六百虎狼對上五千綿羊會輸。自從魏延加入後,任毅就在村周圍布滿了無數埋有鐵蒺藜的陷坑,並在村外戳了一個禁止流民經過的告示。


    不聽勸自己作死,陷入坑中慘死的流民,任毅等人直接搜刮完錢糧就地一埋。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我都告訴你了,不讓你過,你偏不聽,出了事,我肯定不背鍋。


    對於吃了啞巴虧的流民夥伴,隻得夾著尾巴自己跑了。打架,你確定打的過五個三國前十五猛?而且,告示那麽明顯,你不聽,隻能說死了活該。


    任毅這麽弄也是基於無奈。大軍都快壓境了,流民的死活本老大是顧不上了,打完這一仗己吾村也沒法呆了,所以,生死隻能各安天命了。


    任毅掐指一算,覺得時間離魏延告訴自己的仇家前來尋仇的時間差不多了,任毅就把全村男女老少千數人召集在了一起開大會。


    任毅道:“大家大多是己吾村的老人,想必很多人都知道,前村長,義父文德公和人有一段仇怨。”


    大家一臉了然的點了點頭。


    任毅繼續道:“據魏將軍所講,那個仇人,現在不僅是寧陵縣長,而且是黃巾軍的九十六員統領之一。”


    “而且魏將軍說,敵軍有足足五千人,而我軍隻有六百人,毅問大家,可有畏懼?”


    “殺!殺!殺!”六百青壯齊聲喝道。


    “很好!”任毅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毅亦以為,來犯之敵,如同綿羊一般。”


    任毅繼續道:“隻是這一仗後,我們就是勝了,我們也必須要離開,我們世代生活的村子了。”


    任毅話音一落,台下一陣交頭接耳的聲音,有的還唏噓落淚。


    任毅知道,大家這是故土難離。等大家交頭接耳,互相感慨的差不多了,任毅擺了擺手讓大家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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