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毅自知這一下自己是躲不過的,但是,任毅已經不再像最開始一樣那麽害怕了。


    白光擦著任毅的頭發飛過。饒是任毅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還是被嚇了一激靈。


    任毅扭頭一看,隻見一隻手戟直挺挺的插在地上,手戟幾乎整個身子都沒進了土裏。


    典韋此時開口道:“從弟,很不錯,我都沒想到你悟性變得這麽好,進步如此之快。”


    典韋繼續說道:“投擲手戟,乃是我所有武學中,最毒辣,最防不勝防的一招。”


    “但是,論給人的壓迫感,無論是劍,還是防不勝防的手戟,都比不過我的鎮惡雙鉤戟。”


    “若我持戟跨在朱龍馬上,給你造成的壓力,十倍於純鈞劍和手戟。以你現在的能力,我下此猛藥,怕你承受不住。”


    “我等在萬馬軍中,一人一馬,手持神戟,身穿鎧甲,就能擋萬軍,使之膽寒,何也?”


    “就是我等萬馬軍中,以三山五嶽般的氣勢,摧毀敵人的膽氣,從而使他們崩潰。”


    “軍心若潰,人數再多,亦是無濟於事。除非,軍中有威望極高,並能與我抗衡者。”


    任毅俯身拾起了軒轅劍,插劍入鞘。


    “方才從兄那兩記淩厲的攻擊,讓我觸摸到了生與死的玄關,”任毅思索道:“劍鋒襲來的大駭之感,猶如墜入冰窟,寒氣倒貫頭頂,眼前亦是一片漆黑。劍鋒的可怖,竟絲毫不遜於黃泉地獄。”


    任毅繼續思索道:“劍鋒撤去後,猶如浴火重生,豁然開朗,似乎天地間,沒有任何事情,是值得害怕的。”


    “這就是所謂向死而生吧。隻有真正的死過,才會體會到淡然的真諦。”


    黃敘和劉貴在一旁看的呆了,隻有黃忠在一旁輕輕頷首。


    “恭喜主公功力再上一層樓。”黃忠道。


    任毅道:“這種感覺,當真是妙不可言。”


    任毅繼續道:“從兄啊,這幾日,我會著重注意訓練自己的心境,我想,盡快知道,你那鎮惡雙鉤戟,是個什麽滋味。”


    “哈哈哈哈哈!”典韋大笑道:“不愧是從弟,這麽快就明悟了。”


    典韋繼續說道:“不過,我之鎮惡雙鉤戟,太過淩厲,比之今天的考驗,更加難熬百倍。那,才真是人間地獄的滋味。”


    任毅道:“從兄放心,今日我在生死關竅上走了一遭,想必那個日子,不會很遠了。如果我能通過了雙鉤戟的考驗,我就做到真正的無我了。”


    典韋道:“我相信你,阿毅。”


    而後,五人相視微笑,迴到了天靈草原。五人齊齊的平躺在肥美的水草上,望著湛藍的天空。


    駿馬在眾人身邊來迴走動,時不時為眾人叼來一些野果;天上的雲朵,一會兒像綿羊,一會像猴子,為五人搖曳著妙曼的身姿。


    五位身懷大誌的一世仁傑,因親情和恩義,聚在一起。


    隻有任毅真正明白,自己五人閑雲野鶴般的悠閑的鄉村生活,快要告一段落了。


    春去冬來,轉瞬就來到了光和五年(公元182年)。這一年,大魏吳王孫十萬於下邳降生,是為孫堅次子。


    任毅等五人勵精圖治整整一年,文韜武略有了不小的提升。


    任毅這一年間,精研兵書戰策,並帶領劉貴和黃敘通讀了劉貴家裏所有的藏書;至於典韋和黃忠,主要以練習武藝為主,有時也會被任毅逼著看一些兵書戰策,雖然不是十分開竅,但總歸不再是啥都不懂,心中有了基本的骨架。


    至於劉貴和黃敘,通過任毅無數次的灌輸和考驗,發現這二位除了處理些事務還能用以外,謀略差強人意,而軍略和武藝都是一團糟。


    任毅也懶得吐槽了。心想先把基礎知識給他們打好,以後他們就是孫乾,簡雍類的人物了,窩在家裏處理處理內政也是極好的。


    到時候,我再傳授給他們一些高效的方法,二人融匯貫通了,用起來肯定比簡雍好用,說不得二人悟性好的話可以當蕭何用。


    任毅在182年元旦夜晚的臥談會上當著眾人的麵立了兩個g。一個是今年,張仲景一定會來投奔自己,另一個就是要在張仲景來了之後,當著眾人的麵,挑戰典韋的鎮惡雙鉤戟。


    任老大此話一出,其他四人,包括性格溫和的劉貴和黃敘,齊齊一片籲聲。眾人都玩鬧著要看任老大實力打臉。任毅隻是笑笑,並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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