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時後,


    神清氣爽的張郎走出蘭桂坊按摩會所,滿臉愉悅,在阿力無語的目光中,他一手把玩著手上的金色貴賓卡,一手攬著劉丹丹的腰肢。


    按照會所經理的說法,隻要擁有這種超級貴賓卡就可以指定一位專屬的私人按摩師,隻為卡主一人服務,毫無疑問,張郎指定的私人按摩師便是劉丹丹。


    雖然對方是被人販子騙來的香港,目的也是賣到缽蘭街的酒吧裏麵,但是劉丹丹卻是自己偷跑了出來,還找到了按摩師這樣的工作,就連她的初貞也保留著,現在倒是便宜了張郎這個壞人。


    “阿力,走,今晚心情不錯,我請你喝酒去!”


    張郎搭著阿力的肩膀,麵色高興道。


    “去哪?”


    阿力白了張郎一眼,對方竟然恬不知恥地勾搭了一個按摩妹子,他倒是挺好奇張郎是怎麽在兩個小時以內完成買票上車的全部流程,殊不知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鈔能力,可以讓人在某些場合為所欲為。


    “去缽蘭街,找一家安靜些的酒吧!”


    張郎笑著迴答道,說罷,他便攬著劉丹丹走在前麵領路,阿力搖了搖頭,跟在兩人的身後不遠處,借酒澆愁,他現在正需要酒精來麻痹自己。


    不一會兒,三人總算找到一家正正經經的小酒吧,人不多,環境倒是不錯,沒有燈紅酒綠的喧囂,隻有安靜閑適的氣氛。


    三人圍桌而坐,一邊喝酒聊天,一邊看向對麵的電視機,裏麵正播放著晚間新聞,瞬間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


    “今日,根據我台得到的最新消息,香港十八個區,各個分警署聯合行動,共計出動警力約兩千餘人,旨在打擊販毒活動。


    此次行動中,警方共計抓捕販毒份子兩百餘人,繳獲各類海洛因約兩百五十公斤,市值約兩億元港幣,是香港開埠以來規模最大的販毒案件!”


    “那些警察好厲害呀,抓了那麽多壞人!”


    劉丹丹看著電視畫麵中英勇威武的香港警察,意有所指道,特別是在壞人這兩個字上加重了讀音,故意說給某個人聽見。


    “怎麽?”


    張郎瞥了一眼劉丹丹,語氣戲謔道:


    “你想我被警察抓去嗎?”


    “哼!”


    劉丹丹輕哼一聲,麵色緋紅道:


    “你比那些騙我的人販子還要壞,就應該讓警察把你抓去!”


    “嘖嘖!”


    張郎搖了搖頭,洋洋得意道:


    “很可惜,我就是警察!”


    “不是吧?!”


    劉丹丹大吃一驚,麵色不忿道:


    “你不是說自己是做大買賣的人嗎?!還說自己兄弟阿力是大毒梟,殺人不眨眼那種嗎?!”


    噗~~


    “對不起,一時沒忍住,你繼續!”


    聽到劉丹丹的驚人話語,正在喝酒的阿力忍不住噴了出來,張郎正坐在他的對麵,還好躲閃及時,不然的話,肯定被對方噴的滿頭滿臉都是,變成一隻活脫脫的啤酒燒雞。


    白了阿力一眼,張郎嚴重懷疑對方是想借機報複自己,理由便是劉丹丹和阿力是老鄉,兩人的老家近在咫尺,本應該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感人場景,因為張郎的霸道介入,變成兩人間氣氛尷尬莫名的時刻。


    拋開這些惡趣味,張郎看向張牙舞爪的劉丹丹笑道:


    “我說得沒錯呀,我確實是做大買賣的人,家裏不差錢那種,不是殺人放火那種,至於我的好朋友阿力,他幹了八年的毒販,怎麽也算是一方毒梟了,當然,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警方的臥底警察!”


    “混蛋,你竟然敢騙我,還威脅我和你上......”


    劉丹丹忍不住氣氛道,話說一半,卻是自己麵紅耳赤地停了下來。


    “你別亂說,我最多算是利誘,怎麽可能威脅別人?”


    張郎笑著摸出一張金色貴賓卡,語氣戲謔道:


    “我可是你的衣食父母,還幫你養了一家老小十五口人,這麽大的恩情,你以身相許也不成問題吧?”


    “我......”


    不等劉丹丹繼續爭辯,卻是被阿力出言打斷,隻見阿力翻了翻白眼,聲音無奈道:


    “你們兩個當我是空氣嗎?秀恩愛,死得快,知道嗎?”


    “對不起,兄弟!”


    張郎端起酒杯,一邊敬向阿力,一邊開口揶揄道:


    “我不應該在單身狗的眼前撒狗糧,真是太殘忍了!”


    “去你的!”


    阿力和張郎碰了一下杯子,一飲而盡,他看向一旁的劉丹丹道:


    “五月溝現在怎麽樣?”


    “還能怎麽樣?”


    劉丹丹抿了一口啤酒,聲音低沉道:


    “窮唄!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被人騙來香港,還遇到某個大壞蛋!”


    “是麽!”


    阿力點了點頭,不再言語,隻是一杯接著一杯,借酒澆愁愁更愁。


    “你家裏還有什麽人嗎?”


    看著麵色苦悶的阿力,劉丹丹遲疑著問道。


    “我爸爸媽媽,還有一個親弟弟,他叫來福,我來香港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小屁孩,差不多快十年沒見了,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阿力笑著迴答道。


    “你沒迴去看看他們,或者寄一封家信嗎?”


    一旁的張郎疑惑道,阿力是一個重感情的人,沒道理十年都不聯係自己的父母兄弟。


    “迴不去了!”


    阿力苦笑著搖了搖頭,將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迴憶道:


    “十年前,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從那邊遊了過來,和家裏斷絕了聯係,和許多的逃港者一樣,我在香港舉目無親,又不願意幹一些違法犯罪的事情,隻好到處打零工維持生活。


    後來警隊開始擴招,我又申請加入警隊,訓練了一段時間,正好被李sir看中,然後就到林昆的身邊臥底,一幹就是八年,直到現在!”


    說罷,他看向張郎笑道:


    “張sir,在你看來,我應該繼續臥底,還是申請調迴警隊?”


    “這還用得著想嗎?”


    張郎翻了翻白眼,語氣不屑道:


    “約翰那個鷹鉤鼻子擺明就是想利用你,臥底最重要的是什麽?”


    不等阿力迴答,張郎直接嗤笑道:


    “是個人都知道,臥底最重要的便是保密,你覺得自己的身份還是不為人知的秘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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