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伴隨著夜幕的降臨,跟隨在莎蓮娜身後的陳家駒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莫名其妙地又得罪了這位大小姐一次,望著她一邊購物逛街,一邊不時地看向自己,那惡狠狠的眼神仿佛充滿了怨念,陳家駒表示自己實在是受不了了,簡直是度日如年啊,一次次地看向自己的手表,就盼望著到時間好讓張郎來接替自己,如今終於是夢想成真了。


    “陳sir,我來接你的班了。”在商場裏麵逛了一圈,好好地犒勞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把當天的津貼花完,張郎悠哉悠哉地找到了陳家駒和莎蓮娜,準備繼續執行自己的保鏢任務。


    看著輕鬆閑適的張郎,對方手上居然還拿著漢堡可樂,再看看苦逼的自己,保護這位大小姐大半天的時間了,既當保鏢,又當保姆,一口水都沒有喝上,想到這裏,陳家駒忽然覺得自己餓了,目光也不由自主地盯向張郎手中拎著的快餐。


    張郎發現陳家駒沒有迴應自己,反而是看著自己手中準備用來當宵夜的肥宅套餐,難道對方也好這一口嗎,他將這些美食遞向陳家駒,試探道:


    “陳sir,這是我給你帶的晚餐,你辛苦了!”


    “啊,那怎麽好意思呢?”


    話音未落,說著不好意思的陳家駒卻是將自己手上的大包小包物件還給了莎蓮娜,轉手接過快餐,一邊啃著漢堡包,然後吸一大口可樂,一邊向張郎訴苦道:


    “張郎兄弟,我誤會你了,我就不應該選擇白班啊,陪大小姐逛街簡直是太可怕了,還是夜班好啊!”


    看著狼吞虎咽的陳家駒,聽著他的抱怨,張郎心道寶寶心裏也苦啊,但是本寶寶不說。


    消滅完手上的食物,陳家駒看了不遠處的莎蓮娜一眼,接著,他拉著張郎走向一旁的偏僻角落裏麵,左右看了一眼,然後鬼鬼祟祟地壓低聲音道:


    “我看朱韜是不會派人來對付莎蓮娜了,我有一個計劃,晚上你保護莎蓮娜的時候,我派一個自家兄弟冒充朱韜的殺手,去威脅恐嚇一下莎蓮娜,這樣她就會乖乖地和我們合作了,你覺得這個計劃怎麽樣啊?”


    說完,他得意地看著張郎,眉毛上揚,眼角帶笑,一副小意思啦,你不用崇拜哥的表情。


    “身為警務人員,正直誠信是基本的職業道德,我們怎麽能夠弄虛作假,做出冒充殺手威脅恐嚇檢方證人的行為呢?”


    仿佛沒有看見陳家駒的得意表情,深知陳家駒不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上級,張郎一本正經地反駁道,根據他所了解的劇情,他知道朱韜最終是派出了手下來對付莎蓮娜的,反而是陳家駒私自派出手下大嘴冒充殺手的行為弄巧成拙了,結果被莎蓮娜發現了真相,以為朱韜派出的殺手也是陳家駒派人冒充的,導致她繼續信任朱韜,不願意出庭作證,林雷蒙的離間計劃也正式宣告失敗了,朱韜成功脫罪,繼續逍遙法外。


    望著陳家駒一臉尷尬羞愧的表情,顯然是被張郎的一番說辭給唬住了,似乎有放棄假冒殺手計劃的想法,還不等他開口發言,張郎卻是話音一轉,接著道:“但是,為了更好地維護正義,消滅罪犯,我們也是可以在必要的時候采取一些非常規的手段,懲惡即為揚善,一切為了正義!”


    張郎之所以會改變主意,也是因為他想起了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隨著自己加入了保護莎蓮娜的任務,未來的一切都可能會發生改變,萬一朱韜不派殺手來了呢?萬一殺手在來的路上發生了車禍又怎麽辦呢?所以,有必要做一個備用計劃,以防萬一。


    “那你的意思是......?”陳家駒無語地看向滿臉正色的張郎,他感覺這個新來的家夥簡直和署長是一模一樣,好的壞的都讓他說完了,你還無法反駁那些大道理。


    “明天就要出庭了,為了讓莎蓮娜配合作證,必須離間她對朱韜的信任,如果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朱韜沒有派出殺手的話,你就安排一個陌生麵孔的兄弟來冒充殺手,記得穿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不要暴露任何體態特征和相貌,拿一把道具匕首,恐嚇威脅一下莎蓮娜,到時候我負責出手製服殺手,然後你負責出現在現場把殺手帶走,不要讓莎蓮娜看見他的麵孔。”


    “好,就這樣說定了,你繼續執行保護任務,我現在迴去準備一下,有事記得call我。”


    說完,陳家駒也不打算向遠處的莎蓮娜告別,而是選擇直接返迴中環警署,好為晚上的行動做好部署工作。


    商量好行動計劃,和陳家駒分別之後,張郎走向依舊興致高昂,看樣子打算繼續逛商場的莎蓮娜,無奈地道:“小姐,你不要到處亂跑了,天黑了以後很危險的,我們迴去吧!”


    “迴哪裏去啊?”聞言,莎蓮娜看向自己身旁的張郎,接著道:“那個大鼻子走了嗎?”


    “是的,陳sir迴去休息了,晚上由我負責保護你。”張郎老老實實地道。


    “你還沒有迴答我的問題呢?我們要迴哪裏去啊?”


    “去你家裏麵啊!”張郎奇怪道。


    “哦,晚上迴家幹什麽啊?”


    “迴家睡覺啊!”張郎再次奇怪道,難道這個女人晚上都是不睡覺的嗎?


    “流氓!”


    無辜被人冤枉流氓,張郎表示自己非常生氣,我張郎內心是流氓沒有錯,但是我的身體可沒有對你流氓啊,我就說了一句迴家睡覺,怎麽就成流氓了呢?上哪裏說理去啊,我太冤了!


    “我隻是負責晚上保護你的安全,你可不要誤會啊,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我是不會犧牲色相的!”張郎故意插科打諢道。


    “你有沒有女朋友關我什麽事啊?你不要跟著我了!”


    “我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我不要你的保護,跟屁蟲!”


    “你說什麽?你知不知道,去年就有四個檢方證人說了你這句話,結果......”


    “怎麽樣啊?都死了?你想嚇唬我啊,你說啊,他們最後都怎麽樣了啊?”莎蓮娜傲嬌道。


    “你說的沒錯,他們都沒事,在警方的保護之下有驚無險,最終安然無恙!”


    “恐嚇,哼!”說完,拎著大包小包的莎蓮娜扭頭繼續閑逛。


    “需要我幫你拎包嗎?”


    “哼,不要!”


    無奈,張郎搖了搖頭,隻得繼續跟隨在她的身後。


    ......


    事實證明,即使是在平行世界,真香定律一樣是適用的。沒過多久,傲嬌的莎蓮娜小姐就被手上的眾多包裹給累壞了,隻得拜托自己身後的張郎幫忙分擔一部分,自然也就沒有了繼續逛街的興致,二人走出商場,匆匆地招來一部紅色的士,開始前往莎蓮娜在中環的家。


    大約二十分鍾之後,的士到達了目的地,拎著大包小包的張郎和莎蓮娜走向家門,這是一幢獨立的二層別墅,莎蓮娜果然是一個小富婆。


    “好了,我到家了,東西給我,你可以離開了!”打開房門,進入別墅的莎蓮娜躲在門後,將房門半開著,接過張郎手上的包裹,卻拒絕張郎進入她的房屋道。


    “喂,你晚上一個人在房間裏麵是非常危險的!”眼看著接過包裹的莎蓮娜準備關上別墅的大門,張郎直接伸出右腳抵住,開口勸道。


    “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有什麽危險啊!”莎蓮娜微笑著道,一邊說著,一邊準備用自己穿著高跟鞋的腳去偷襲張郎抵住大門的右腳。


    見莎蓮娜的小眼神不斷向下偷偷瞄著,張郎一下子就猜到了她想幹什麽,雖然樂意讓美女成功惡作劇一下,可惜對方穿的是高跟鞋,自己可受不起啊。果然,莎蓮娜準備踩自己的腳,時刻準備著的張郎一下子就躲了過去,看著她笑著道:“失望了吧,沒踩到!”


    “是嗎?”莎蓮娜意味深長地笑著,轉手啪的一聲關上了別墅的大門。


    看著離自己的鼻子近在咫尺的房門,張郎暗道好險啊,剛才差一點就鼻青臉腫了。


    進入自己的別墅,將張郎阻擋在了門外,今天又是進警署又是被倆個警察跟蹤保護的莎蓮娜終於放鬆了下來,脫去了自己的高跟鞋,連忙給朱韜的手下迴複了一個電話:


    “喂,小高?我到家了。”


    “小心有人偷聽電話,我們見麵再說!”


    “好啊,我們見麵再說。”


    放下電話,感覺渾身不舒服的莎蓮娜準備去浴室泡一個熱水澡,想到這裏,她便起身走向二樓臥室準備換套睡衣。


    ......


    而被莎蓮娜阻擋在了別墅外麵的張郎,看著眼前這幾乎就是不設防的建築,他隨便圍繞著別墅轉了一圈,就找到了進入別墅的方法,隻見他攀著房屋的下水管道,輕輕鬆鬆地爬到了別墅二樓的陽台,從打開著的落地窗進入室內。


    白色的聯排百葉窗衣櫃,巨大的雙人床,牆壁上還掛著莎蓮娜的照片......,從房屋的裝飾以及家具擺件來看,這應該是莎蓮娜的臥室。


    這時,潛入室內的張郎聽見有人上樓的腳步聲,他連忙在臥室裏麵掃視一圈,發現除了衣櫃之外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無奈,他隻能選擇藏在了衣櫃裏麵,希望莎蓮娜不要打開自己藏身的這一間衣櫃。


    這也是沒有辦法,莎蓮娜自己不肯配合保護工作,為了她的人身安全著想,張郎隻能選擇非常規手段來實行24小時的貼身保護行動,一切為了維護正義,打擊犯罪,自我安慰一番的張郎心安理得地原諒了自己非法入侵他人住宅的行為。


    來人進入了臥室,張郎從衣櫃內部透過縫隙向外看去,正是莎蓮娜,隻見她走向臥室內的雙人床,打開床邊的另外一間衣櫃,開始脫起了外套,這是要準備睡覺了嗎?一件,倆件,恩?她怎麽還要繼續脫衣服?


    作為一個正直的男人,一個正義的香港警察,張郎雖然沒有閉上自己的雙眼,但是他用自己的雙手蒙住了眼前的縫隙,仔細聽著耳邊傳來的窸窸窣窣換衣服的聲音,等聲音結束,他重新向外麵看去,莎蓮娜已經換好了衣服,一件粉紅色的性感抹胸睡裙,胸口前白花花一片,倆條大長腿也是光滑白皙。


    嘖嘖,想不到莎蓮娜這小妞身材不錯嘛!也就比我女朋友差一點。


    換好睡衣的莎蓮娜感覺自己全身輕鬆多了,絲綢麵料的睡衣之下空空如也,肌膚與柔滑的綢緞相互摩擦,那種細膩的觸感令人心情愉悅,哼著歡快的小調,她邁步走向與自己的臥室相連的寬闊浴室,裏麵有著大大的浴缸,這下可以泡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了。


    躲藏在狹窄的衣櫃裏麵,聽著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莎蓮娜歡快的唱歌聲,張郎是備受煎熬,隻希望朱韜快點派出殺手,或者是午夜十二點早點到來,這裏麵實在是太擠了。


    ......


    時間就在張郎渾渾噩噩的等待中慢慢流逝,不知不覺之間午夜十二點降臨了,朱韜的殺手依然不見蹤影,看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改變,幸好自己和陳家駒安排好了備用計劃,不然署長林雷蒙的離間計劃就要泡湯了,莎蓮娜也不會好好地和警方合作,朱韜也不會受到法律的製裁,很可能依舊逍遙法外,繼續販賣毒品,危害香港市民。


    就在這時,窗外的一個黑影吸引了張郎的注意力,隻見這個人全身包裹在黑色的夜行衣裏麵,手持匕首,在月光下泛著金屬的光澤,他慢慢地打開臥室裏麵沒有關緊的落地窗,悄悄地向著臥室裏麵摸了進來,然後向著巨大的雙人床上,熟睡之中的莎蓮娜摸了過去,揚起自己手中的匕首,準備刺下去......


    “臥槽,你怎麽現在才過來啊?都十二點三十分鍾了,遲到了三十分鍾你知道嗎?我在衣櫃裏麵都要憋死了!”


    一身黑衣的高約翰剛準備揚起匕首刺向莎蓮娜,身後突然跳出來一個大活人,黑暗的環境之中,突然響起的低沉男聲,差點把他給嚇死,難道除了自己還有第二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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