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空氣都變得詭異了起來。

    和那虛驚一場的異能者一樣,城上城下的人都怔怔的望著那倒在地上沒有了動靜的六級喪屍,麵上皆是駭然。

    六級喪屍啊,那可是讓基地裏的人都聞風喪膽的六級喪屍!

    一隻六級喪屍就這樣突然暴斃而亡,這是一件多麽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們內心的震撼讓他們一時間忘記了自己正麵臨的境地,這使得城下的那些異能者們置身在了危險之中,那些沒有思考能力的喪屍正依循著本能蹣跚著向他們靠近……

    眼看那些低級的喪屍越發接近低級的異能者們,又是一群群的喪屍倒了下去。

    城下的異能者們看似處在隨時都可能被重重喪屍包圍的危險之中,但在沒有六級喪屍出手的情況下,實則是安全無虞的。

    沒過多久,異能者們相繼迴過神來後,就又開始放手擊殺喪屍了。

    原本隻需要在後方控製喪屍圍城的六級喪屍們也不得不嚴正以待。

    一隻和他們同等級的喪屍在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下死去,這已經足夠昭顯問題的嚴重性了。

    在找不到是誰出手的情況下,幾隻六級喪屍一同望向了旁邊盤膝坐在樹上的六級喪屍。

    這隻盤膝坐在樹上的六級喪屍和其他的幾隻六級喪屍有些不同,雖然他的外表和常人無異,隻是他的額頭中間多了一條紅痕。

    那隻盤膝坐在樹上的六級喪屍在其他幾隻六級喪屍看過來的時候就明白他們的意思了,朝那幾隻六級喪屍微微點下了頭,就閉上了雙眼。

    在他閉上雙眼的同時,他額頭上的那條紅痕突然張了開,赫然是一隻人眼!

    那隻人眼一張開,就在眼眶裏胡亂轉悠著,似乎是在焦急著尋找著什麽。

    片刻過去,那隻人眼忽然一正,浮現出幾分猶如怒火般的赤紅之色,顯然搜尋的結果並不如他的意。

    “難道連他都找不到?”站在地麵上的其中一隻六級喪屍皺眉道。

    話音剛剛落下,端坐在樹上的六級喪屍他額頭上的那隻人眼盯住了城下一名正在大肆的擊殺喪屍的異能者。

    這名被盯上的異能者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擊殺喪屍的動作突然一僵,雙眼迅速的黯然了下去,身體筆直的倒在了他剛剛擊殺的喪屍身上,再沒有一點的生息。

    這便是讓基地裏人人畏懼的六級喪屍他們所具備

    的能力!

    就在那名異能者倒下的同一時間,那隻坐在樹上的六級喪屍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捂著自己額頭上的人眼從樹上墜落了下去。

    從樹上摔到了地麵上的六級喪屍滿臉痛苦的呻-吟著,雙手緊緊地捂著自己額頭上的那隻人眼,但根本無法抑製鮮血從他的手下流出……

    其他幾隻喪屍神色冷漠的注視著那隻六級喪屍,其中一隻身材魁梧的六級喪屍走了上前,用腳踩上了他的頭,向下用力……

    他竟然是想要踩爆地上那隻六級喪屍的頭!

    突然,那隻身材魁梧的六級喪屍一頓,麵上流露出了些許不甘,但到底還是把腳從地上那隻喪屍的頭上挪了開。

    城上,聞弦意把視線從那兩隻六級喪屍的身上移向了已經坐到了輪椅上的鍾熙白,問道:“找到那隻七級喪屍了嗎?”

    鍾熙白搖頭,“還沒有。”

    雖然他拋出了那三隻眼的六級喪屍這個餌,但那隻七級喪屍到底藏得太深,並沒有上鉤。

    他們都知道那隻身材魁梧的六級喪屍之所謂放棄殺掉那隻六級喪屍是因為那隻七級喪屍的命令,可知道又有什麽用?他們還是沒有發現七級喪屍藏於何處。

    “難道真的要等到七級喪屍出手才可以嗎?”朱上將沉聲道。

    鍾熙白望著那隻躺在地上的六級喪屍,並沒有迴朱上將的話。

    朱上將沒有在意,隻密切的關注著下方的戰局。

    城下,那隻身材魁梧的六級喪屍放過了地上那隻已經失去了戰鬥力的三眼喪屍後,就走向了前,掃了眼前方喪屍與異能者們激烈的戰鬥,又抬頭看了眼城牆上的人們。下一刻,他大吼一聲,全身的肌肉鼓起,血脈賁張,模樣和巨猿相差無幾!

    其他的幾隻六級喪屍也在這個時候動了,竟是一起衝向了城牆!

    忽然眨眼間,那幾隻六級喪屍就已經到了城下,更是有一兩隻六級喪屍已經躍上了城牆!

    鍾熙白的神色一凝,哪裏還有時間試探七級喪屍所在的地點?在那幾隻六級喪屍剛要出手的瞬間,用自己的異能攻向了城上城下的幾隻六級喪屍。

    幾隻六級喪屍腦內的晶核頓時粉碎,龐大的能量從傳輸到了鍾熙白的腦內,使得鍾熙白有短暫的眩暈。

    所以,在七級喪屍現身,並且對他出手之際,鍾熙白根本沒有還擊的能力!

    鍾熙白在尋找七

    級喪屍的蹤跡,那隻藏身在暗處的七級喪屍又何嚐不是在尋找鍾熙白的所在?甚至不惜用那幾隻六級喪屍為餌,也要將鍾熙白給逼出來。顯然,這隻七級喪屍成功了。

    在那龐大的能量一起湧入鍾熙白的腦中時,七級喪屍敏銳的捕捉到了能量的流向,並且抓住了現在這個難得的一舉擊潰鍾熙白這個強敵的時機!

    所以,猶如鬼魅的七級喪屍忽然出現在了鍾熙白的頭頂,舉起了那巨大的黑色鐮刀,宛若死神降臨一般!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聞弦意毅然決然的抱住了鍾熙白,用自己威力十足的雷霆裹成一個繭,將他們包在裏麵,想要替鍾熙白爭取時間。

    隻是,尚且還在六級的聞弦意到底還是抵不過那隻七級的喪屍。

    幾乎在雷霆剛剛裹成繭的時候便被七級喪屍不費吹灰之力的割破了。

    在雷霆被破的刹那,就站在聞弦意身旁的周景逸按上了聞弦意的肩膀,顯然是已經顧不得暴露空間的秘密,想要將他們帶入空間之中。

    他們的身影剛剛消失在城上,那隻七級喪屍的鐮刀已經劃過了他們剛剛所在的地方,似乎有幸的逃過了一劫。

    然而,那隻七級喪屍手裏的巨大鐮刀劃過空氣的下一秒,他們的身影便又出現在了方才的位置。

    周景逸手捧著出現了裂痕的玉佩,不禁瞪大了眼。他臉上錯愕的表情剛剛流露出來,那隻七級喪屍就再一次的舉起了死神的鐮刀。

    坐在輪椅上的鍾熙白倏地睜眼,冷冷的盯著眼前的那隻七級喪屍,七級喪屍那正欲揮下的巨大鐮刀頓住。

    “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嗎?”鍾熙白道。

    七級喪屍那如同鬼魅般的身影開始消散,沒有和鍾熙白硬拚的打算。

    “想逃?”鍾熙白眸光一閃,那隻七級喪屍消散的身影變成了炸開的血肉,掉落在了四處,一枚純黑色的晶核落入到了鍾熙白的手上。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快的讓人還沒有明白發生什麽事情一切就已經結束。

    所以當一切歸於平靜的時候,他們的心髒都還在砰砰的跳動著,似乎有些驚魂未定……

    鍾熙白看向了朱上將,開口打破的沉靜,“這個給我沒有問題吧?”

    朱上將立馬迴神,神色複雜的看著鍾熙白,道:“這個自然沒有問題。這隻七級喪屍是你擊殺,所以這枚晶核理應你所得。”

    鍾熙白點下了

    頭,扭頭看向了自己身後的聞弦意,扯了扯他的衣袖道:“看,七級喪屍的晶核,還是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黑色!”

    聞弦意定定地望著鍾熙白,一把握住了鍾熙白扯著他衣袖的手,顯然他的心緒也是極不平定。

    鍾熙白想了想,鬆開了聞弦意的衣袖,將聞弦意包著他的那隻手移到了自己的臉旁,偏過頭,用自己的臉頰輕輕地蹭起了聞弦意的手背,模樣看上去乖巧又無害,哪裏像是剛剛擊殺了一隻七級喪屍的人?

    “沒事了。”鍾熙白輕聲道。

    聞弦意自然聽在了耳裏,眼裏閃過一絲愧疚,似乎是因為險些讓鍾熙白送了性命而自責不已。

    由此可見,鍾熙白實在是太了解聞弦意了,知道他此刻心裏究竟在想什麽。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聞弦意澀聲道。

    鍾熙白抬頭看向了聞弦意,道:“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一向運氣比較好,凡事都能逢兇化吉。”

    聞弦意勉力的牽起了嘴角,伸手揉了揉鍾熙白的腦袋。

    鍾熙白朝聞弦意微微一笑,聞弦意那原本有些勉強的笑容仿佛受到了感染般慢慢變得真切了起來。

    雖然真正的危機已過,下麵那些低級的喪屍已經不足為懼,但看著鍾熙白和聞弦意兩人濃情蜜意的模樣,朱上將還是忍不住輕咳了一聲,提醒兩人注意場合。

    聞弦意和鍾熙白兩人一同瞥了眼朱上將,倒也沒有說什麽。

    聞弦意轉望向了周景逸,誠摯的道:“這次還要多謝你。”

    鍾熙白也對周景逸致謝道:“謝謝你為我爭取到了時間。”

    從剛才起就一直低著頭,似乎有著什麽心事的周景逸抬起了頭來,對聞弦意和鍾熙白兩人搖了搖頭,隻道:“我們是同伴。”

    這幾個字,就已經將他們間的所有包含在了裏麵。

    呂榮升看了眼城下在異能者們的擊殺下已經所剩無幾的喪屍,對朱上將道:“這裏已經沒有什麽大問題了,我們也差不多可以迴去了吧。”

    朱上將想了想,望著鍾熙白問道:“城下已經沒有了七級喪屍和六級喪屍吧?”

    鍾熙白點頭,“已經沒有了,城下的那些喪屍已經構不成威脅,你們應該能夠解決掉。”

    既然現在已經沒有了心腹大患,朱上將自然是道:“剩下的這些喪屍交給我們就可以了,你們可以迴去了。”

    聞弦意幾人與朱上將道別後,就轉身往來時的路走去。

    聞弦意他們沒走幾步,迎麵跑來一名身著軍裝的男人,飛快的與他們擦肩而過,站到了朱上將的麵前,規規矩矩的敬了個軍禮,鏗鏘有力的聲音裏滿是激動和喜悅,“報告長官,研究所那邊剛剛傳來消息,疫苗已經研製成功!”

    “什麽?你把剛剛的話再重複一遍!”朱上將的聲音有些發抖。

    聞弦意他們也不由停下了腳步,迴身望向了朱上將他們。

    “報告長官,研究所那邊剛剛傳來消息,疫苗已經研製成功!”這名副官把之前的話原封不動的重複了一遍,不過他這次的聲音大上了許多。

    朱上將深吸了一口氣,向自己手下的這名副官確認道:“消息準確嗎?”

    “這個消息是王博士親自告訴我的。”

    得到了準確的消息,朱上將再難壓抑內心的喜悅,激動地來到了城牆邊上,揚聲迫不及待的向眾人宣布道:“戰士們,能拯救我們脫離苦難的疫苗研究所已經成功研製出來了,我們腳下的土地將永遠隻屬於我們!”

    朱上將的聲音格外的洪亮,加之地方開闊,所以這條消息準確無誤的傳入了人們的耳中。

    場麵頓時沉寂了下來,好似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一樣……

    下一刻,基地的廣播開始播報喪屍圍城的危機已經解除的消息,在這則消息播報完後,又緊接著開始播報疫苗已經研製成功了的消息。

    兩則天大的好消息疊加在了一起,城裏城外爆發出了如雷的歡唿聲。

    整個基地都沸騰了起來,仿佛要穿雲裂石一般,隻是還活著的人們壓抑太久後終於見到希望的宣泄!

    聞弦意他們幾人也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和基地裏的人一樣,他們的心裏也是大喜過望。誰又想要一直生存在永無寧靜的世界呢?

    和基地的人相比,鍾熙白顯得平靜許多。在基地眾人歡喜若狂的時候,他一個人默默地將城下的喪屍給解決掉了。

    當夜的基地燈火通明,沒有一個人睡覺,因為全民都在狂歡。

    再沒有人吝嗇物資等,基地裏的人們都自動自發的出力,將自己收藏的好東西貢獻了出來,為這場盛大的狂歡多添一份彩。當然,這絕大一部分還是出自基地上麵。

    這熱熱鬧鬧的基地,誰又不高興呢?自從末世以後,又何時有過這樣一番場景?

    鍾熙白他們作為攻城,自然也是要參加這場全民盛宴的。

    他們被安排在視野極佳的位置上,並不需要他們做什麽,就不時的有人到他們的桌前,向他們敬酒,並且滔滔不絕的向鍾熙白幾人訴說著他們內心中那絕對發自肺腑的崇拜。

    在這種歌舞升平,觥籌交錯的大環境下,聞弦意他們當然也不好推拒,隻得一杯接一杯的和人幹著,好在他們幾人的酒量不錯。不過鍾熙白隻喝了幾杯,再後來聞弦意就不讓他再喝了,凡是別人敬來的酒便都由聞弦意代為喝了。

    其實,這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軍方那邊沒有掩蓋鍾熙白在喪屍圍城時所立下的赫赫功勞之故,再加上喪屍圍城一事平息後,異能者們又忍不住將鍾熙白當時所做驚人之舉告訴別人。在口口相傳下,鍾熙白的強大幾乎被全基地的人知曉了。

    對於英雄,所有人都是敬畏的,所以他們才會想要向鍾熙白他們表達出自己的敬意。

    好在聞弦意他們的心態都很良好端正,待人接物也和平常一樣,並沒有因此而飄然不知所以。

    一是和他們的天性有關,二是他們也都是從末世裏過來的人了,所以他們哪裏又會因為眾人的誇耀而幼稚的翹起孔雀的尾巴,變得驕傲自滿?

    不得不說,聞弦意他們的態度讓政府的人很滿意。

    畢竟,但凡有點野心的,早就利用自己的威望,在基地裏建立起屬於自己的勢力,再趁如今聲望達到至高點的時候鞏固自己的勢力,讓整個國家都再難以撼動,到那時,他們恐怕就再也不是盟友,而是需要互相忌憚的敵人了。

    好在的是,聞弦意他們從始至終都表現出沒有這方麵的意思,所以,政府那邊自然也不會虧待功臣,盡可能的優待聞弦意他們這支小隊,也願意為他們渲染上英雄的色彩。

    亂世之中,又怎可能不出幾個名留青史的俊傑英豪?毫無疑問,聞弦意他們就相當的符合這類的人物。

    當然,末世不止是靠他們這支小隊就能度過的,為基地做出了貢獻,甚至為了大義付出生命的人也不知凡幾,所以注定能載上史冊的並不止聞弦意他們,隻不過他們是現今最為突出的人物罷了。

    他們最終都會化為塵土歸入曆史的洪河裏再滾滾流向未知的未來,所以他們在後世中會是怎樣的評價就不得而知了。而這,也不是他們現在需要關心的事情。

    關於名聲,鍾熙白就更加不在意了,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

    鍾熙白靜靜地望著舞池裏伴著美妙的音樂盡情舞動的人們,麵上沒有一點的歡喜,反而有著不為他人察覺的沉重。

    聞弦意見著,隻當鍾熙白不習慣這樣的場合。

    聞弦意剝了一顆葡萄喂到了鍾熙白的嘴裏,笑著問道:“要不我們還是迴去吧?”

    鍾熙白咀嚼著嘴裏的葡萄,把葡萄籽吐到了聞弦意的手上,搖頭道:“現在的這場夜宴不僅難得,意義也是非凡,我們還是不要錯過了,就留在這裏吧。”

    聞弦意用紙巾擦了擦手,“是啊,這樣的場麵也是難得一見了,錯過可惜了。等你實在是困了我們再迴去怎麽樣?”

    “好。”鍾熙白點頭,隨即視線一轉,看著桌上拚盤裏的甜瓜,說:“我要吃這個。”

    聞弦意想也沒有想的就拿起了根牙簽,在拚盤裏挑了一小塊甜瓜,喂進鍾熙白的嘴裏。看著鍾熙白鼓鼓的腮幫子,聞弦意忍不住用手指去戳了戳,滿臉的笑容。

    鍾熙白斜睨了眼聞弦意,咽下了口中已經嚼碎了的甜瓜,突然側過了頭,一口咬住了聞弦意的手指。

    聞弦意一僵,在鍾熙白咬上他手指的那刻,他感覺似有一股電流飛快地湧向了他的四肢百骸般,讓他整個人都酥麻了。

    兩人四目相對,鍾熙白雙眼掠過一絲笑意,輕咬了下聞弦意的手指,然後又用舌尖在聞弦意的指尖上舔舐了一下。

    聞弦意的眸子頓時一暗,咽了咽自己的喉嚨,壓抑著想要將手伸進去攪動鍾熙白嘴裏嫩舌的衝動,毅然的把手指從鍾熙白的嘴裏伸了出來,聲音略顯沙啞的道:“別鬧。”

    聞弦意話雖是這樣說,但是他的拇指還是禁不住的摩挲起了剛剛被咬的食指,內心甚至有種想要把沾著鍾熙白甜美味道的手指舔進自己的嘴裏。

    越想,聞弦意體內的火便燒得越旺,他端起桌上的酒杯就灌了自己一口。

    酒液入腹,非但沒有減輕他的症狀,反而是越發的助燃了。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

    就在聞弦意浮想聯翩的時候,坐在他們一旁的徐誌遠站了起來,走到了呂榮升的麵前,朝他伸出了一隻手,明顯是邀舞的姿勢,徐誌遠深吸了一口氣,很是緊張的問道:“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正吃著蘋果想著心事的周景逸倏地抬起頭,手裏的蘋果也因為震驚掉落在了地上,滾到了桌角。

    聞弦意和鍾熙白也是

    難掩驚訝的望著徐誌遠和呂榮升兩人,畢竟從兩人之前的相處來看,怎麽都是好哥們,哪裏有一點基情的跡象?

    而作為當事人之一的呂榮升似乎也大為意外,那遇事向來不亂的男人此刻竟是瞠目結舌的看著自己身前的徐誌遠。

    徐誌遠身體緊繃著,堅持的向呂榮升做著邀舞的姿勢。

    隻是,徐誌遠現在的這個姿勢在聞弦意他們的眼中哪裏還是邀舞,這分明是求愛!

    徐誌遠和呂榮升兩人的情況自然引起了他人的注意,於是紛紛開始起哄,為徐誌遠助威。

    呂榮升恍然迴神,看著徐誌遠的目光不禁異樣了起來……

    “你不用在意別人,你願意就是願意,不願意就是不願意,我不強求。”徐誌遠道。

    呂榮升深深地看了眼徐誌遠,把手放到了徐誌遠的手裏,語氣輕鬆的道:“正好,我也想要和你跳一支舞。”

    徐誌遠緊緊地握住了呂榮升的手,同時心裏也舒了一口氣,當真是比殺喪屍還要緊張得多。

    兩人執手,相視一笑,然後一起步入了舞池中。

    而這個時候,和他們同處一個小隊的成員都是沉默的……

    徐誌遠和呂榮升兩人狀況是互相對彼此都有些感覺,也就是暗戀了?可是作為同伴,他們大家也算是朝夕相處了,那為什麽他們根本就沒有一點察覺到他們兩人對彼此有這方麵的情愫?如果說是他們不夠關心隊友的話他們絕對是不會認的!所以,隻能是他們把這份感情藏得太深了!

    到了後半夜,這場狂歡才結束。

    聞弦意他們幾人迴到別墅,鍾熙白看著呂榮升和徐誌遠進了一間臥室,忍不住拉了拉聞弦意的衣袖,小聲的問道:“我們要不要去聽牆角。”

    “……”

    周景逸默默地進了自己的臥室,現在他們小隊裏隻有一個人是單身狗,想想都覺得心酸。

    聞弦意抱起了鍾熙白,湊到他的耳邊用著刻意壓低的聲音蠱惑道:“我們迴去也還有事要做,可沒時間聽他們的牆角。你說對不對,恩?”

    鍾熙白挑了挑眉,故意用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輕輕地轉了個圈,那雙含笑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蕩著似水的波光,即是有情,又是風情。

    聞弦意在鍾熙白的唇上輕啄了一口,笑道:“你聽不懂沒有關係,我可以讓你懂。”

    鍾熙白也不客氣的迴吻了過去,在聞弦

    意剛要加深這個吻的時候又退了開。

    鍾熙白舔了舔自己的唇瓣,滿臉促狹的笑道:“那你可要負責把我教懂啊,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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