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少爺,這是桐城那邊過來的信。”一個下人敲開了門將信遞了進去便離開了,蘇清麒拆開信封靠在躺椅上看。

    信是宏子寫的,裏麵講到昨夜的信使剛走第二日何辰煦便醒了,隻是身體虛弱尚且不能奔波需要靜養幾日,望蘇清麒不要掛念,另外說道,這次的歹徒懷疑是大夫人所做,這幾日需要嚴加關心生意上的各種問題,何辰煦不在的日子希望蘇清麒能夠鎮住大局,待何辰煦迴來處理,最後再次提到讓蘇清麒不要太過擔憂,生意這邊還要靠蘇清麒,何辰煦這邊有宏子他們照看著,不會出什麽大問題。

    這時候,蘇清麒的心才徹底落下,醒過來了就好,那就讓辰煦在那裏靜心休養,自己還是得留在這裏看著,想到剛才發生的事蘇清麒心裏已經有了個大概,這其間一定是有人作梗,大夫人麽?還是派人查查那個地主跟大夫人之間有沒有什麽關係吧。

    雲兮酒樓鬧事風波之後,客人確實減了不少,但客源依舊保持在穩定狀態,畢竟那事之後誰也沒出來說明事情,謹慎小心的人不大過來了,還是一些熱忱的普通大眾前來消費。

    這幾日,尹君傾得了個小風寒,呆在酒樓沒出來過,在柳芸的細心照料下今日終是出了門,身體痊愈心情感覺倍兒爽啊,當即決定前往姻緣山求姻緣,本來是不打算帶著柳芸去的,畢竟是要去山上,帶著女人上山太累贅了吧。

    “柳芸啊,爺給你些銀兩,你自個去街上買個胭脂水粉衣服什麽的,今兒爺就不帶你了。”尹君傾整了整衣擺,對身邊的柳芸說道。

    “爺,您就帶著柳芸吧,柳芸不會給您惹麻煩的,求您了,帶著柳芸吧。”說著說著,就要梨花帶雨哭出來。

    尹君傾實在不喜有人在他麵前哭泣,便不耐煩地擺擺手,“算了算了,你跟著吧。”實在不知道怎麽才能讓柳芸不跟著,不然她又該求了。

    柳芸麵上一喜,忙去梳妝打扮,“謝謝爺。”

    記得那個小哥說了,在西城第一個村子五裏的地方,尹君傾指揮著車夫,興衝衝地期待著在姻緣山上遇到一個相守終身的女子,眼裏帶著隱隱的期待和好奇。

    “什麽?還沒有開放?不讓進去?裏麵沒人?”尹君傾氣得直發抖,一連串地問了n多個問題,對著那家大客棧裏麵的夥計問道。

    夥計也不惱,淡定地笑了笑,“這裏就是姻緣山的山腳,不過現如今姻緣山還沒有正式開放,既然您知道姻緣山的地址了,也理應知道這裏還沒到時

    候啊,看您是個貴公子,大老遠過來的,沒聽人說清吧?”

    什麽叫沒聽人說清?!是那小子根本就沒提沒開放的事兒!害的本公子坐馬車這麽長時間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下次見了一定好好教訓一下那小子,看著一副善良溫順的樣子,沒成想心眼子那麽小!尹君傾憤憤地想,眼看現在也是半下午了,那個車夫走的時候還問了一句用不用在這等,自己還大手一揮“不用!”,現在可好了,怎麽迴去啊,走迴去還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呢,這地方也沒多少人經過,真是,失策!

    柳芸這時候也累的不輕,坐馬車那會子身子都被晃得快散架了,到了目的地還不能上去,隻能呆滯地看尹公子怎麽決定,她實在是不想再坐馬車迴去了,起碼也歇息會兒啊,她可不知道,就算想坐馬車,現在也沒有了。

    “那你們這裏有客房麽,先在這裏住上一晚吧,明日再說。”尹君傾認命了,有氣無力地問店裏的夥計。

    “有有有,客房多的是,明兒個早上可能會有馬車過來,您到時候就可以乘車迴去了。”夥計樂嗬嗬地迴答道,也不管尹君傾看起來是多麽不樂意,隻管高興迎來了客官。

    別說這客棧裏的夥計人都還不錯,一個個客客氣氣的,端茶倒水伺候著尹君傾,這時候尹君傾才稍稍感覺到心裏平衡一點點,客房收拾的幹幹淨淨,被褥都是新的帶著陽光的味道軟軟的坐在上麵很舒服,離晚飯時間有些早,尹君傾便決定隨意轉悠轉悠,他發現這個客棧規模很大,繞了半天都沒走到頭,客棧後麵還有汩汩流淌的小溪流,種著一片菜地,路旁的野花五彩繽紛的,看著頗是賞心悅目。

    順著小溪一路走,聞著花香踏著草地,煩躁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尹君傾抬眼望著前麵朦朦朧朧山的輪廓,很神秘很美好,青山幽幽掩映在夕陽的斜暉下,靈動如畫,可惜缺了一個知心人。

    夜色漸漸拉上熒幕,尹君傾迴了客棧簡單吃了頓晚飯,聽夥計說店裏有單人豪華浴池可以享受,他便本著一探究竟地心思進了裏麵,浴室裏煙霧繚繞朦朦朧朧,還帶著一種好聞的香氣讓人慢慢放鬆了身體沉浸其中,浴池非常大仔細一看竟是由白玉石製作而成的,摸起來光滑溫潤,肌膚貼著真是舒適,躺在裏麵絕對是享受,他作為一個王爺自然什麽都見過,隻是他從未在一個客棧裏見過,一時間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水已經放好,請尹公子試一下水溫。”一個夥計笑盈盈的對著呆愣住的尹君傾說道。

    尹君傾上前

    一步探進去試了試水溫,覺得恰到好處,邊點頭說道,“可以了。”

    “那就請公子沐浴吧,有什麽吩咐就喊一聲,小的們就在門外候著。”夥計說完話後,便起身關門離開。

    尹君傾褪去了衣服埋進浴池裏,放鬆了身子休息,感覺渾身的疲憊都被這裏的水衝淡了,剩下的隻有身體的微醺,像是喝醉酒了一般,他貪戀著這種舒適感,真是名不虛傳。

    泡完澡的尹君傾出來閑著無事便跟店裏的夥計聊起來,才得知這裏原先是一個村子被改成了客棧,怪不得這麽大的規模呢,而這裏的老板恰好也是雲兮酒樓的老板,就連這姻緣山也被這蘇老板買下了,尹君傾此刻心底裏對這位蘇老板充滿了好奇。深入交談後,更令尹君傾吃驚的是,這個蘇老板竟然是何家二少爺的男妻,男妻啊,男妻在某種意義上隻能稱得上是男人的附屬品,更多時候地位比不得女人,這位蘇老板竟是如此了得,實在令人吃驚!

    何家二少?這不是席能掛在嘴邊的故友麽?哦!就是!當時席能說起這姻緣山時提得就是這何家二少,沒想到他家那位也是如此了得,找機會一定結實一番!尹君傾暗暗想。

    看時辰也不早了,渾身舒爽的尹君傾別了夥計迴了客房,躺在幹淨舒適的被子裏閉上雙眼沉睡過去。

    第二日一早尹君傾便神清氣爽地從客房出來,吃過飯後正好夥計過來通知說是馬車在外麵候著,便帶著柳芸上了車迴城裏去。

    乘坐馬車一路,車夫是個話多的主兒,一路上跟尹君傾聊了許多,尹君傾驚訝地得知,梅州玉老板也在這裏,前兩年去梅州調查一名官員貪贓,恰好結實了這一位人物,當時他是作為梅州有名望的人被邀請去的,第一次相見心中大為震驚他的年齡,由於案子的深入需要玉無瑕的幫助,一來一往間,兩人便成為了朋友。

    到了城裏正好是大上午,尹君傾想著要麽去拜訪一下好友吧,但是一想手裏空空,還是剛剛從外麵迴來有些不妥,當即決定明日帶著禮物去一趟,據說,玉無瑕現在已經成親了,成親的那個男人之前他在梅州見過,叫平莫煜的,是個沒落公子,剛開始還以為他是作為男寵的存在,沒想到一眨眼兩年過去了,玉無瑕竟然把他給娶了,真是後事難料啊。

    在街上走著,柳芸明顯感覺的出尹君傾沒有迴客棧的打算,兜兜轉轉不知道要去哪,兩人漫無目的地走著,前麵一處花樓生意正好,穿著暴露的女子姿態嫵媚地在外麵招攬客人,柳芸眼看著一個個在路上行走的

    男人在那些女人們的撩撥下,淫笑著走進去,眼睛不自覺地看了看前麵器宇軒昂的尹君傾,咬咬下嘴唇,欲言又止。

    “嗬嗬,好俊的男人呢……”嬌聲笑著,一個女人上前拉住了尹君傾的衣袖,柔軟的身體蹭了上去,濃鬱的香味傳到了尹君傾鼻間,他皺了皺眉頭,作為一個王朝的王爺,去過的青樓妓院也有成百了,更何況是個愛玩的,既然閑來無事,便進去坐會兒吧,他伸出手掌把女人往旁邊推了推,轉頭對柳芸道,“你先迴去吧。”

    “公子……”柳芸美眸瞬間醞釀出了淚光,輕聲喊著尹君傾想讓他收迴這句話,可是尹君傾此時正是無聊的緊呢,擺了擺手,讓柳芸迴去,在他眼裏還是分得清的,這種場合是男人作樂的場子,帶個丫鬟不像樣,便斂了眼神,臉色一沉。

    柳芸還是心裏不是滋味兒,明明她比這裏的女人漂亮多了,而且身子還幹淨,為什麽尹公子就是看不見自己呢,突然她想到了,尹君傾現下隻不過是太無聊了而已,不是真的想去這種風月場所的。

    “雲兮酒樓!”柳芸脫口而出,扯了扯尹君傾的袖子,麵帶激動地說道,“公子,您不是上次一直遺憾沒有在雲兮酒樓聽個完整的書嘛,今日恰好是講新故事‘美人魚’,您不過去看看麽?”

    尹君傾斜眼看了看柳芸,已經看出她什麽心思了,也沒有說破,他畢竟是要離開的人,也不能把這姑娘的麵兒抹開了,再想想這“美人魚”,第二次去雲兮酒樓吃飯的時候,聽了會兒“武林外傳”,逗得他吃飯都覺得有意思的緊,不如,過去聽聽?那兒的故事確實新鮮有意思。

    “武林外傳”是個長篇幅故事,所以雲兮酒樓推出了早晚不在飯點時候供人消遣的短故事,每日都會有不同的故事聽,講得好的雲兮酒樓會照顧客人喜好增加次數。尹君傾心中暗暗想道,說不定有緣見上那個蘇老板一麵呢,著實好奇。

    “那就去雲兮酒樓吧。”尹君傾看了身邊的女人一眼,那女人也算的上識相,隻是哼著撒嬌幾聲“別嘛別走啊”,然後便讓尹君傾走了,待尹君傾柳芸的身影離開後,女人哼哼唧唧呢喃著,就算把他拉走了,這公子心裏也沒你呀,也不看看這男人是什麽身份,普通人誰能帶這麽個精巧得到雕龍玉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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