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厥之前的瞬間,我除了心中低咒一聲臥了個大槽,再沒機會有多餘反應。


    不清楚過了多久,當我再有意識,我迷迷糊糊感知到,有絲絲縷縷的陰冷氣息在一遍遍激蕩著我的腦部。


    我不清楚那陰冷氣息從何而來,但即便是我意識還處於模糊狀態,我也知道是那陰冷氣息在使我的意識漸漸迴攏。


    沒忘記自己昏厥之前所處的環境發生的事情,我想要即時睜開雙眸看看自身下場,我的眼皮卻是沉到不行。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有人的對話聲音傳來。


    我的耳朵發悶,聽聲音聽的並不太真切。


    “她不是當年的小女孩,她是我看中的人,你們不要妄想找她的麻煩。”有陌生男聲忽遠忽近傳來。


    “你是誰?”這貌似是賀德根的聲音。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記清楚我剛才的話。”陌生男聲忽遠忽近聲音再次傳來。


    “裝神弄鬼!殺了他!”短暫靜寂後,賀德根陰狠了聲音。


    聽到這裏,我心中大駭同時,竟是能微微睜開雙眸。


    我看到,隨著賀德根的命令下達,歐利澤猛衝向一臉帶麵具全身籠罩在黑色鬥篷之中的人。


    那人的身形化為殘影迎上歐利澤,我沒看清楚他的動作,歐利澤就悶哼一聲身體如斷線的風箏一樣朝後跌去。


    那人身上的鬥篷揚起在身後,我看到,他內裏穿著一身古代黑色勁裝。


    不等他揚起在身後的鬥篷落下,他已然一把扼著賀德根的咽喉。


    歐利澤身體朝後跌去後伏地不起,賀德根則是連連求饒。


    不知道那人從懷裏取出個什麽物件舉到賀德根麵前,賀德根再開口是說,他有眼不識泰山,既然我是那人看中的人,他定然不敢再找我的麻煩。


    那人得了賀德根的保證後,冷哼一聲鬆開賀德根的咽喉後,就轉身朝著我所處位置走來。


    從目所能及處內的場景來看,我知道,我現在就倒在別墅一樓門口。


    那人走上幾步後腳步頓了一下,再就是朝著我揮了一下手。


    隨著那人的動作,我再次陷入昏厥狀態。


    當我再有意識之後,睜開雙眸我看到,我已然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虞子蘇正坐在我床邊,他已然換上睡衣。


    滿心疑問在自己昏厥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我扭動下脖子,發現我脖頸處之前被手刀砍的位置已然沒有任何多餘感覺。


    虞子蘇在我睜開雙眸後,無奈笑著,說我在宴會上講的是有事離開一下,誰知道竟然是一去不迴。


    聽到虞子蘇的話,我問他,他是在哪裏見到我的,我怎麽會現在在自己房間裏。


    虞子蘇說,他久等也不見我迴來後,就離開宴會去找我,最後是在一樓大廳裏找到我的,當時我已經在大廳沙發上睡著了。


    他想著我可能是不勝酒力也就沒叫醒我,直接把我給扛了迴來。


    他從我衣服裏拿了我房門鑰匙,再開門把我擱在床上,然後他去洗了個澡,緊接著我就醒了。


    “前台的服務員說什麽了沒有?”我等虞子蘇的迴答結束,立刻追問出口。


    “服務員沒說什麽啊,不過了了,你該減肥了。”虞子蘇淺笑著替我掖一下被角。


    “沒聽說過不高不低一米六五,不胖不瘦一百零六麽。”聽到虞子蘇的迴答,我的心情不得輕鬆。


    “了了,這個標準是你自己杜撰出來的吧。”虞子蘇低聲笑起來。


    虞子蘇和我說聲晚安後也就迴去他房間,我洗漱後躺在床上,再把我跟著賀德根和歐利澤離開金爵大酒店後的經曆在腦海裏過上一遍,如何都是滿心疑問。


    我滿心疑問,賀德根和歐利澤口中的他是誰,胎神雕像到底還有什麽其它用途,為什麽賀德根本身也需要用到胎神雕像。


    賀德根和歐利澤口中的他們又是誰,歐利澤未來得及出口的迴答到底是什麽。


    那黑袍麵具男人到底是什麽身份,他又看中了我什麽。


    我在那別墅最後昏厥過去後意識全無,我又是怎麽迴到的金爵大酒店。


    我剛想到這裏,桃小雅打來電話,閑聊幾句後,說她失眠了,她剛才閑極無聊,剛把今天晚上金爵大酒店的錄像給看了一遍,錄像中有斷片情況,她又順道把錄像給剪輯了一遍。


    桃小雅問我,宴會進行到一半時候我去了哪裏,說她從錄像裏看到,我曾獨自一個離開了金爵大酒店,後來又獨自進來酒店。


    桃小雅的話讓我呆愣,我找個理由搪塞下桃小雅後,讓她把那金爵大酒店正門出入口處的錄像發給我。


    快進錄像到我再次迴返到金爵大酒店那段,我看到,錄像中的我,著裝整齊獨自迴到金爵大酒店一樓後,就到沙發處閉眸休息。


    沒多久,虞子蘇就來到了我身邊,無奈搖頭笑著公主抱抱著我離開金爵大酒店。


    盯著畫麵上的自己,我驚悚不已,我在別墅裏最後明明又意識全無,我這怎麽能做到獨自進來酒店。


    我已然從虞子蘇那裏知道,鬼魂附體後人會有什麽異常,畫麵上的我,絲毫沒有被鬼魂附體的症狀。


    “了了,姐睡不著咋整。”我看錄像時候,並沒有掛斷電話。


    “小雅,你說錄像中有斷片情況,是怎麽個斷片法。”桃小雅的一聲煩躁哀嚎,使得我的從自己的情緒裏抽身出來。


    “別提了,提到這個我就上火,來跟姐講講你和虞子蘇不得不說的秘密,讓姐開心一下。”桃小雅興奮了語氣。


    為免桃小雅生疑,我和她提及與虞子蘇有關事情一會兒後,才開始把話題扯到賀德根身上。


    桃小雅告訴我,賀德根本來是沒有機會掌管正一道事務的。


    他之所以現在能成為正一道的代掌門,能有機會掌管正一道事務,還要從二十多年前的一場火災說起。


    正一道本來有一個少掌門,隻不過二十多年前,那少掌門一家遭遇火災全家三口葬生火海。


    老掌門因為那場火災傷心欲絕,自此之後不管門派事務開始雲遊四方,臨走時候委任賀德根為代掌門,讓賀德根統管正一道事務,但是一直都沒把正一道掌門之位正式給了賀德根,所以他到現在還是代掌門。


    當年正一道少掌門一家遇難事情曾轟動一時,當時眾說紛紜,不少人都覺得火災裏麵有很大隱情,也有人猜測說少掌門一家或許並沒有真的死在火災中。


    據說,到現在還有人還沒放棄去探查當年真相事情,現在門派之中,沒誰會再主動提及當年事情。


    桃小雅聲音帶著難掩的嘚瑟情緒,說她知道的這些,都是從她爸爸那裏一點一點摳出來的。


    她爸爸雖然不是門派中人,不過結交有不少門派中人,她爸爸知道的這些訊息,也都是從別個口中知道的。


    桃小雅講到這裏,打個哈欠說她這會兒終於有了睡意,我催促她立刻去睡,也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後,我再次去看桃小雅發給我的錄像。


    這一次,我從我和虞子蘇進入金爵大酒店那一刻開始看,一直看到虞子蘇抱著我離開金爵大酒店。


    再次看那錄像,我居然在那錄像中看到三奶奶鬼魂身影。


    當我在錄像中看到三奶奶鬼魂時候,三奶奶鬼魂已然杵在金爵大酒店外麵的黑暗裏。


    她的目光死盯著宴會中途離席的賀德根,眼底滿是憤恨情緒,賀德根和歐利澤都沒注意到三奶奶鬼魂。


    在我跟著賀德根和歐利澤離開金爵大酒店時候,三奶奶鬼魂望著我,眼底情緒變幻不定。


    我出來金爵大酒店後,三奶奶鬼魂遠遠跟著我,也離開了金爵大酒店。


    從那之後直到我被虞子蘇抱離金爵大酒店,我在錄像中再沒見到三奶奶鬼魂身影。


    我把錄像從頭到尾再看一遍,也沒看到三奶奶鬼魂是何時出現在金爵大酒店外麵黑暗處的。


    把手機擱在床頭櫃上,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心緒繁亂不堪。


    我不知道胎神雕像到底被送往了哪裏,我現在無法借助胎神雕像打掉體內的小小女嬰。


    如今又突兀出現一個麵具男又說我是他看中的人,他是不是就是小小女嬰的同謀。


    三奶奶鬼魂身形曾出現在錄像中,她來是為了賀德根還是為了我,她現在又在哪裏。


    我心中有太多疑問,卻是沒誰能為我解惑。


    我在這局裏越陷越深,我的出路在哪裏,我到底還有沒有出路。


    外麵不知道何時已然開始下雨,深夜靜寂,我能清晰聽到雨滴綻放的聲音。


    我縮在被窩裏,聽著雨滴綻放的聲音,越來越覺得心無所依。


    也就在這個時候,靜寂房間裏手機鈴聲猛然響起,我哆嗦一下去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


    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我媽的電話號碼,心中疑惑我媽這次怎麽又半夜打來電話,我速度接通電話。


    我媽和我沒講上兩句話,就突兀改變了腔調。


    那腔調,儼然和三奶奶腔調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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