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山羊胡大叔就掛斷了電話。


    我一頭霧水的望著電話,怎麽想都想不明白,山羊胡大叔腦子裏究竟都想些什麽,怎麽就跟正常人不一樣呢。


    我現在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等山羊胡來了再做打算。


    小張忐忑不安的問我,那山羊胡到底靠譜不靠譜啊,別再被山羊胡給坑了。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那孫子到底靠譜不靠譜啊,每次他說的都天花亂墜,分析事物分析的有理有據,讓我都沒法懷疑。


    最後我隻能對小張說,那家夥神神叨叨的,不過終歸是有點本事的,到時候見機行事吧,看看他到底想幹嘛。


    小張點點頭說了一聲“好”。


    我們等了沒多久,小張便忽然叫了我一聲:“羅哥,快過來,那老雜毛來了。”


    我立即走到窗口,順著小張手指的方向望去,發現山羊胡打了一輛摩的過來,給摩的付了錢之後,並沒有進這家賓館,而是走進了對麵的一家拉麵館。


    他去對麵拉麵館做什麽?我頓感莫名其妙。


    沒多久,山羊胡便從對麵拉麵館走出來了,手中還捧著一張報紙包著的東西,不知道裏麵裝了些什麽。


    拉麵館老板也走出門口,一臉譏笑的看著山羊胡。


    山羊胡從拉麵館出來後就直接進了旅館,沒多久就來到了我們房間門口。


    我立即給山羊胡打開了門。


    山羊胡進來之後便急促的問我那塊皮肉在哪兒呢,我於是指了指扔在地上的皮肉。


    山羊胡激動的走了上去,把手中報紙層層拆開,露出裏麵包著的東西。


    報紙裏包著黑色的粉末,看上去有點像是鍋底灰。


    感情剛才去那家拉麵館要鍋底灰去了。


    他小心翼翼的把“鍋底灰”均勻的灑在了皮肉上,然後蹲在一旁,仔細的觀察著那塊皮肉。


    我和小張也都被吸引過去,蹲在一旁仔細觀察起來。


    起初那塊皮肉一切正常,看不出任何異樣,但四五分鍾之後,那塊皮肉便開始有反應了。


    我注意到皮肉的部分地方,開始滲透出血來,把鍋底灰都浸染了。隨著滲透出的血跡越來越多,我注意到那些血跡好像是幾個字。


    等過了十分鍾左右,山羊胡便立即把鍋底灰從皮肉上清理掉了,用濕巾小心翼翼的擦拭著皮肉。等皮肉上的鍋底灰被清理幹淨之後,上麵的血痕果然組成了四個猩紅的字:今晚成親!


    我被這四個字給嚇的心髒狂跳!今晚成親,那女鬼今天晚上就要跟我成親了?


    和我的緊張惶恐不同,山羊胡嘴角默默的浮現出一股冰冷的笑意:“好,很好。今晚,就是你的滅亡之日。”


    他小心翼翼的用濕巾把那張皮肉包起來,遞給了我:“小張,把皮肉保存好,跟我去一個地方。”


    “我還要裝著這張皮肉?”我害怕的問道。


    “當然。”山羊胡說道:“這是對方給你下的聘書,你必須帶在身上。你放心,我非但不會讓她得逞,還會讓它跟黑腳印主人一同魂飛魄散。”


    “你準備怎麽做?”我不敢輕信山羊胡了,除非他給我說出個道道來。


    山羊胡有點顧忌的看了一眼小張,明顯是信不過小張,不願讓小張聽到:“跟我走就是了,在路上再跟你解釋。”


    說著,山羊胡便抓著我的手要離開。


    小張立即快走了兩步,緊跟在我後麵:“我也跟你們去吧,說不定能幫到你們。”


    山羊胡卻是冷冷的道:“不用,你就在這裏等著就成。此行有危險,憑我的能力,隻能護住羅天賜,無法保證你的安全。”


    小張不同意,堅持要跟我們去。


    我再三思索,最後還是決定不讓小張跟我們去了。一來,山羊胡不信任小張,小張若跟著我們,山羊胡肯定不會把事情真相告訴我。二來,山羊胡說他無法保證小張的安全,我不能拿小張的性命開玩笑。


    所以我拍了拍小張的肩膀,安撫他說在這裏等著吧,我不會有危險的。


    小張隻能是點頭答應,並且再三囑咐我一定要注意安全。


    出去之後,山羊胡便打了個摩的,讓司機帶我們去芙蓉街。


    芙蓉街我是知道的,是遠近聞名的小吃一條街,我看過芙蓉街的宣傳語,說是集合了全國上百個民族風味小吃。


    我挺好奇山羊胡去芙蓉街幹啥,該不會是先去大吃一通吧。


    我問山羊胡,山羊胡卻隻是說不要多問,到了就知道了。


    有司機師傅在,我也不好問關於黑腳印紅腳印的事,隻能等下車之後,找個無人的地方再問了。


    二十分鍾左右的車程,我們便來到了芙蓉街。付了錢之後,山羊胡便帶我進入了芙蓉街裏麵。


    芙蓉街裏熱鬧非凡,人群絡繹不絕。小吃店一家挨著一家,一眼望不到盡頭。這裏的小吃應有盡有,什麽“油爆魷魚”,“新疆羊肉串”,“長沙臭豆腐”等,香氣撲鼻,光是看看都讓人胃口大開,食指大動。


    山羊胡並沒有深入芙蓉街,而是先找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廁所,我起初認為山羊胡是進廁所方便,所以就準備在廁所外麵等著。


    不過山羊胡卻讓我跟他一塊進去。


    我說我不尿急,山羊胡卻是衝我神秘的笑笑:“不是方便,進來就知道了。”


    我莫名其妙的跟著山羊胡進了廁所。


    廁所還是老式的蹲坑公廁,挖出幾個坑,在上麵壘上幾塊磚,就算是一蹲坑了。


    廁所有相當一段時間沒清理了,屎尿把蹲坑都占滿了,甚至還流出來不少。一些道德素質差的人更是在蹲坑外麵拉屎撒尿,惡心的不得了。


    廁所牆壁上的廁所文化也是很豐富多彩,什麽“祖傳膏藥,包治百病”,“梅毒淋巴,一貼就靈”,“同性交友,可以給你舔,電話135xxxx”。


    在我被廁所給震撼住的同時,山羊胡已經開始忙活起來了。他從兜裏掏出了三炷香,點燃之後插在泥土地上,便匆匆忙忙的走出去了。


    我也實在在這裏呆不住了,也匆忙跟了出去。


    我莫名其妙的問山羊胡,在廁所裏燒香幹啥?


    山羊胡說道:“問路。”


    “問路?”我差點沒笑出聲來:“跟誰問路?”


    山羊胡衝我神秘的笑了笑,並沒說什麽。


    看著山羊胡這熟悉的神秘笑容,我的心咯噔跳了一下。找誰問路,這他娘的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廁所是汙穢陰氣聚集的地方,裏麵肯定有不幹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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