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年前,波蘭曾經短暫統一,但後來被基輔羅斯地區的斯拉夫人進攻,國土崩裂。


    所以雖為同樣文化,但又非常敵對。


    至今日,波蘭境內分成多個小公國,伯爵國,甚至山穀獨立領。


    一樣也是信仰混雜,占據最多的是斯拉夫多神教,但對於其他宗教也有很寬容的態度


    可這樣的信仰,也造成各小國的向心力不夠統一。


    尤其在經曆人數遠超利沃尼亞騎士團,但還是於搶奪阿蘭行動中失敗的瓦迪夫?法拉維公爵來說。


    波蘭到了需要革新之時。


    當前的波蘭斯拉夫聯盟,沒有一定的最高首領。


    端看誰的實力大,誰就成為主要大公。


    但這隻是約定俗成,甚至不服從實力最強者也是有的事。


    鬆散的部落聯盟權力分散,連一向看不起的維京海盜,都比不上。


    瓦迪夫想了很久,招集了各位公爵,伯爵,男爵到他的城堡議事。


    瓦迪夫隻有二十歲,身長不過一米五三,在體格普遍高大的波蘭人來說,被戲稱為矮人公爵。


    他是英雄之歌中第五位王者,有著“正義王”稱號的卡米齊王的後裔。


    卡米齊王年輕時曾經對拜占庭帝國效忠,到帝國留學,並娶了當地貴族,後來借助帝國的力量穩固了統治,而後趁機獨立,是黑暗時代來,第一位統一波蘭的王者。


    也因此他這一家族,在波蘭境內有著崇高地位。


    瓦迪夫的父親跟自己,在城堡外側,蓋了個巨大的正義王雕像。


    長高十六米,極為醒目。


    讓往來的行人,旅客,貴族,知道祖先的英武故事。


    紀念祖先,也促使自己追上祖先。


    每當想到阿蘭,瓦迪夫的心中就隱隱作痛。


    世界上還有什麽比“搶婚”更令人一個男人恥辱的。


    瓦迪夫人麵很廣,上次的阿蘭之戰,跟所有波蘭領主又一同奮戰,產生更大交情,這次幾乎所有的波蘭人領主都到了。


    不到的,也派人來說明原因。


    而瓦迪夫熱情招待,一直不說原由,但也讓眾人稍晚離去,直至眾人按耐不住好奇,他終於在議政廳,對著諸位貴族領主說出他的計劃。


    諸位領主本來以為又是什麽出征行動,對於處於四戰之地的斯拉夫人說,戰爭也是家常便飯,他們沒什麽擔憂。


    “但是,可別又搶女人,實在是遭不住啊……”有相熟的貴族調愷瓦迪夫。


    “殿下,你一直沒有婚配,也該是時後找個伴侶了,我有一位表妹,她人……”


    貴族們七嘴八舌,把這裏當成貨物市場。


    可瓦迪夫明顯不是要說這個,他把話題重新引迴。


    在他的領主位子上,看著眾人,舉起玻璃酒杯道,“這杯酒,敬諸位。上次辛苦了。”


    “敬正義王,敬瓦迪夫公爵。”


    酒開胃之後,精神亢奮,眾人情緒也起來,但是沒有女人出來陪宴。


    隻見瓦迪夫起身正色道。


    “諸位,我們的先祖,曾率領騎兵馳騁黑海,不比馬劄爾人失色,正義王時期,北麵維京海盜甚至不敢從內陸河流南下,總要守規距與我國交易。現在我的城堡中還有光明教宗派神甫送來的友好信物,你們說,我們現在的人口比當時多一百萬,土地還大了幾百裏,可為什麽所有人再不怕我們了?”


    “誰不怕我們,我們一起打他。”


    “波蘭人無法被戰勝,我們跌倒也會再爬起來。”


    幾個武鬥派的貴族一出聲,場麵鼓動起來。


    瓦迪夫看著一位說話最大聲的的貴族,問道,“謝爾切伯爵。自上此一別,近來可好?”


    “還行。”


    “但我聽說你的領地不安穩啊?現在每一年都要給維京人交報護費,不然有些維京王侯,就派小股部隊,趁你農忙時南下,搶劫你的財富,我沒說錯吧?那你說,我們沒幫過你嗎,可他們不來了嗎?不,我們傷了他們之後,他們便來的更兇猛,更勤快。真的是無法被戰勝?”


    謝爾切聞言臉一紅,無奈應了一聲。


    瓦迪夫又看著一位伯爵,“我跟你一樣時間繼承父輩的土地,你的地盤靠近羅斯人地區,每一年,牧場跟農地總被入侵,哪怕我們諸位王侯一起出手,可打跑一次來一次,是吧?”


    “是的,殿下。”這貴族點頭,“我想你說的對,波蘭人應該更團結。”


    瓦迪夫對著每一位領主,都說了他們領地內遭遇的問題,每一個問題都很尖銳。


    接著瓦迪夫迴到位子上,端看眾人,“我們的勇猛不遜於父輩先祖,戰馬跟盔甲數量遠超以前,可是波蘭人卻總被看作是基輔羅斯人的屬國,誰人都敢欺負。我與波西米亞的阿蘭王女,情投意合,可利沃尼亞騎士團為什麽敢搶,就是因為我們不團結,我們的力量分散了……”


    其實瓦迪夫跟阿蘭不熟,隻是他去往波西米亞見到過阿蘭王女後,起了占據心思,便故意製造戰爭事端出來,最後把整個波蘭地區的貴族都給坑了。


    “所以我想,應該要改變一些古老的曆史作派”


    “改變作派?是指技術方麵的革新,派留學生到拜占庭,法蘭克,羅馬?再學習他們的技巧?”


    “不,那隻能改革表麵,我們要從根本改起,製度上改。”


    “什麽是製度上的改革?”


    “一個國家應該有一位強大且權力集中的領主,與他手下的貴族,共同治理國家……我提議,今後的波蘭,改行君主選舉製,把所有領主的地盤合並,成立王國。可以與其他地區的領主互相抗衡,改變長久以來各自為政的局麵,至於商業,礦山,方麵……”


    瓦迪夫把準備幾個月的合並方針,全都提出。


    有心算無心,幾乎所有貴族的疑問,他都能解答,並且提出好處說服。


    “這!”


    “怕是沒哪麽簡單吧?”


    “我看現在這樣也挺好。”


    小貴族們沒說話,但也有幾個貴族很忌憚這提議,自己領地不算大,但總是獨立君主,現在改換成瓦迪夫的提議,那不就要給瓦迪夫交稅?


    也許交著交著,就要跪下了。


    意料之中,瓦迪夫繼續拋出爭議話題,“除了改行選舉製,我們應當重新投入正教信仰之下,這樣一來,我們能跟拜占庭重新恢複關係。


    “什麽,你要拋記主神斯文托維特的信仰?”


    剛才說話的謝爾切又一次吼開嗓子,他雖然不忌諱其他信仰領地內傳播。


    但他的家族徽章,乃以四臉者,騎乘白馬,持劍跟茅的主神形象。


    改為選舉製度,這倒是沒問題,剛才瓦迪夫說了按照地盤來分票,自己也有一票的。


    甚至有被選舉成為王的資格,雖然這是妄想,但至少這提案還行。


    “諸位別急,我且問你們,我們跟基輔羅斯人說的語言相通嗎?用的字句同嗎?烹飪食物的方式同嗎?祭祀的方法日子同嗎,”


    這幾個問題領主們一點就通,正義王接受正教洗禮,雖然反叛,但依然把當時最先進文明的拜占庭信仰跟技術帶入。


    融入了波蘭境內,使波蘭人跟其他斯拉夫人不同。


    甚至現在的波蘭貴族,幾乎人人都能講拉丁語,觀看用拉丁語寫的神學書。


    “諸位,正教早就融入你我的骨血之中,我們恢複往日的信仰,就能跟他們合作,你們知道嗎?地中海大亂,阿修克萊已經擊敗了威尼斯人聯軍,假以時日,就會金進逼羅馬,實現‘東西教會合並’。


    所謂的東西教會合並,乃是萬千正教徒心中,最崇高的目標理想之一。


    將羅馬與君堡重新歸於同一信仰。


    地中海對這些來與會的波蘭貴族來說,是富饒及戰爭之海,來自南方的奢侈品,一半從這地方運來,接著北上。


    “這我知道,最近我養的幾個小情人,每月花費的那些化妝物料,足足漲了三倍,都說是阿修克萊已經封鎖地中海。”有位貴族應聲。


    “非常切提的答案,所以,諸位,各國態勢都是習習相關的,現在往東一看,絲綢之路到來的貨物,經過草原人,馬劄爾人,奧斯曼人,拜占庭人,最後才能到我們手中,有時後一袋子胡椒,要換我們一頭豬,甚至一頭羊。


    從海運上來的貨物,走地中海,先經過天竺,兩河流域的阿拔斯,西奈半島,耶路撒冷,地中海……我們波蘭雖有產礦,也有平原,但是其他方麵物資都很缺乏,我們先實現,律令,語言,製住,文化的一統,接著就有足夠強大的本錢,去跟拜占庭談判,跟維京人談判……”


    瓦迪夫越來越激動,“你們相信我,一個強大的波蘭王國就會誕生世間。”


    二十四位領主麵麵相覷,一個小時不到,瓦迪夫給出的信息量太大。


    但這些提議中的好處,也很讓人心動。


    這場麵見,是波蘭統一的第一步,雖然沒有成功,但已經讓許多人心中埋下種子,瓦迪夫不放棄,繼續推進他的統一之路。


    ……


    當戰爭打不贏時,就要另謀計劃。


    入侵巴伐利亞達到一百天時,給予黃毛王帶來的經濟壓力也很沉重。


    一部份打下,口頭允諾要賞賜給下屬貴族的地盤,又被敵人拿迴去。


    許多傭兵跟騎士的薪水,快要無法負擔。


    甚至還要分出部份兵力,迴去即將到來的農活。


    於是黃毛王做出了一樣決定,打最後一仗後便談判,要將優勢給拉大。


    談判時得到更多有利條件。


    他弄來一部份快船,從某處萊茵河畔進軍。


    人數不多,隻有五百。都是精銳。


    另外又將九千士兵,分成三路。


    同時進攻三處城鎮。


    這一仗,布蘭也跟從德斯利上陣。


    此戰是目前為止,兩國交戰,正麵交鋒最大規模的一場戰役。


    布蘭也要上陣,他充當德斯利的扈從騎士。


    這時候的德斯利,已經是統領25人的騎士貴族了。


    軍中之人稱他“來自東方的騎士”。


    朗那爾甚至招見了他,賞酒給他喝。


    出征前,布蘭再三讓王女留下,不要輕舉妄動,有事等自己迴來再說。


    王女點頭應好,布蘭帶著懷疑心思離去。


    到了所在,他們就修養半天。


    布蘭所在的地區,於夜幕時吹響號角,清晨時完全結束戰鬥。


    這一仗,德斯利受了重傷,所部幾乎全滅。


    隻留下他同布蘭。


    阿諾也僥幸活下來,這是布蘭照看之故。


    他們交戰在城堡外側的護城河旁。


    被一支山民部隊圍住,弓箭海下阿諾身中五箭,但這五箭沒有穿入要害,加上敵人來不急斬下的阿諾的首級,就被布蘭拿著七星劍給全斬殺。


    布蘭這一戰,沒有催發七星劍的星火,因為已經把七星劍能力揮發一空,需要一段時間,但靠著他的武力,還是保存性命。


    不過身上留下了更長的一道劍疤。


    這劍疤痕是被一位叫烏勒的年輕厲害騎士留下。


    布蘭見到這人使雙劍時,又想起一段故事。


    那是在施瓦本王庭,進行比劍對練時,自己遇見的敵方對手。


    而那位追殺自己的舅母艾米麗所說的話音,也迴想起來。


    “沼澤的烏勒,十二歲成為騎士,雙劍流的高手……”


    原來是這人!太巧了。


    戰爭永遠是翻身最好機會,為了這場戰役,烏勒使勁渾身解數,每一戰隻要能夠,都選擇參與。


    重新受到賞識,沒成想又遇見布蘭。


    這時候的烏勒,認不出這樣子的布蘭,隻是服氣,竟然有這麽強的高手。


    自己運使雙劍從後偷襲時,這人不轉身,就連續格擋三劍。


    並且突然一個空翻,發出了比蛇吐信還快的劍,直接把自己壓著打。


    看來自己是與大貴族無緣了,更成為了俘虜。


    被巴伐利亞人圍住時,烏勒苦著臉長歎道,“我是貴族,不要讓我失了身份……”


    同時也想著,如果自己交不出贖金,不知道要多少年後才會被放迴去……


    烏勒作為俘虜,被德斯利的抓住,所以後者有著收取贖金的權利。


    但布蘭想起烏勒這人後,印象重疊,也記起了後來自己還找過烏勒談過幾句。


    原來自己曾想要收攬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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