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住口!比財富,佛羅倫薩壓了上去,比人數,我們多一倍,真耗著,我們可以便把附近洗劫一空,不行時再退迴去,一樣沒有損失,莫把路走窄了,騎士。”


    布蘭冷哼一聲,表出不耐煩神情。


    被關押起來,很多情況昂布不知道,聽完這些話心內慌亂。


    那劍在脖子麵前晃來晃去,昂布妥協了。


    效忠同一個家族,也不算違背主人是吧……


    昂布又多問一些細節,最後在布蘭眼神逼迫下,以生命起誓,寫下一份他親筆字的承諾,布蘭才放他離開。


    中途還有一場戲,布蘭讓昂布無意間跑出地下室,無意間闖入馬廄,無意間一馬絕塵而去。


    望著昂布漸行漸遠,卡羅爾謹慎問道布蘭,“能行嗎?”


    “就試試吧,沒有損失,如果敵人一直死守,我們的投石車,衝車都還沒運來,很難取勝。你看看那些高厚的石頭,每一口女牆內藏兩到三位弓箭手,就可以把我們的士兵射成箭人……”


    昂布跑出木堡時,後麵還跟著兩名弓騎給他壓力,防止他跑走,要是他敢不照辦,將會直接解決他,同時也給人一種正在追趕的印象。


    一直到把昂布趕入敵方城堡,這兩位斥候才迴頭。


    “快開門,我是高文伯爵手下騎士……”


    被證明身份後,昂布得以從城堡小門成功進入。


    當晚,他便去見高文伯爵的二子歐茲?卡鬆。


    門輕輕一開,接著關上,他再也沒有退路。


    昂布對年輕的歐茲說伯爵被嚴重傷害,同時拿出這封文書。


    歐茲每讀一句,臉上的烏雲就更深一層。


    “伯爵被威逼寫下這封讓渡書,已被伯克大人派來的教士見證,幸好我拿到手。”


    “現在怎麽辦?父親他……”


    “歐茲伯爵。”


    “你叫我?!”


    “伯克……惡人,他敢謀害高文伯爵,您想必也很難逃脫,現在信在我手上,我們不如跟佛羅倫薩談,由您來繼承,而由伯克去修道院,用一世時間,清洗罪惡。”


    “你說的什麽瘋話!”


    “伯爵,我能逃出來,其實是因我有一位好友在對麵,他是一位騎士,可以由他牽線,幫助我們。”


    “這絕對不行。”


    “行,您隻不過比長子少一歲,但作為領主的品性,他再精進十年,也難以企及您一半。”


    歐茲心動了,對每位領主的孩子(非繼承者)來說,頭銜跟封地,是那麽接近,又那麽遠不可及。


    “錯過了,再沒這個機會了。”


    “小心……去辦。”


    半小時後,歐茲吐出了這話。


    “是。”


    當昂布走出門外,才發現不止上衣,緊張的連褲子都濕了……


    而歐茲見昂布離開,把父親的戒指從手指上取下,關上盒子,接著拿出屋內的酒,清洗這枚代表權力的狼戒。


    當晚,歐茲帶著它進入夢鄉。


    其實如果傳開,有些問題昂布很難迴避,但歐茲沒把此事告訴任何人,且當權力的魔戒戴上後,再難除下,隻要自己能成為伯爵……


    很多成功的事,開頭往往源自離奇或者瘋狂的想法,就如此時。


    ……


    布蘭在阿爾貝的支持下,大軍原地待命,同時也建立一些防禦工事,防止對方來犯。


    而對手猜不透佛羅倫薩的糧草有多少,但城中其實不多,所以時不時派出騎兵引戰,想讓對手強攻城堡。


    他們的“特殊戰馬”,於陸戰上有優勢。


    但布蘭隻是極小範圍地應對。


    至於尼弗,又撐了一夜,燒總算開始退,布蘭也讓阿爾貝下令,禁止醫師再使用放血療法,隻要能能夠撐過這戰便行。


    而昂布在進入城堡的第三日,又被歐茲派出來,擔任斥候騎兵。


    趁無人跟隨,昂布來到一處夾在城堡跟木堡中間的溪流旁,傑克在那。


    警戒看了身旁。在傑克說放心後,昂布下馬將跟歐茲的要求,如數說出。


    傑克全都答應。雙方約定明日這個時間,再來此地。


    傑克迴到木堡後,將對方要求告知,布蘭拉著阿爾貝同意了。


    到了約定時間,布蘭來到溪流旁,為了避免情報外泄,隻帶了最親近的十幾騎。但在路上挖掘好陷阱,若被追趕,可以趁此工事逃脫。


    歐茲也帶著昂布,及跟他的騎士扈從來。


    三位騎士扈從被歐茲各許諾“一座村莊”,成為有地貴族,三人已經在聖十字下立誓,效忠跟隨。


    避免對方出手偷襲,雙方始終保持距離,由屬下傳遞。


    在歐茲的要求下,布蘭立誓,會按照先前的一切,幫助歐茲登上伯爵之位,還拿出阿爾貝寫的約定書,裏麵以執政官名義,同意歐茲的合法統治權。


    這樣一來,若真的成功,那麽原本可以到手的兩塊領地分配權,巴薩跟坎尼兩方,都要吃虧,本來阿爾貝是要再商議的,但布蘭很明白告訴好友。


    用最這樣代價取勝,至少能少留一半血,再者說,達尼爾公爵的妻子,隻重享受,資助她的個人花銷便可以塞上她的嘴,至於尼弗,現在還沒從險境中脫離,說不定再惡化下去,也嚐不到勝利果實……


    半推半就下,阿爾貝同意,始有這封執政官誓言書,歐茲伸出他那戴著狼戒的手,相隔五十米,與布蘭揮手。


    兩人都拿到想要得東西,歐茲將秘密部署,由內部反水。


    布蘭迴去見阿爾貝時,把歐茲寫下的結盟書呈給他。


    “接著呢?”


    “等最後決戰。”


    “希望我們的人能夠傷亡小點。”


    “可以,等我拿到兵力布置圖,我們便攻擊敵人最薄弱的部份,而第一波的破門奪城戰,跟敵人主力,都給巴薩跟坎尼的士兵來承受。”


    出賣盟友,這樣的惡行,讓阿爾貝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但又無可奈何。


    “此事與你無關,將來要受審判,也是我來受著。”


    布蘭看出阿爾貝的擔心。


    每多一個傷兵的處置費,商會跟共和國就要從其他地方剝削來補,大多情況都是沒上過戰場的農民受害。幾個月的磨練,阿爾貝清楚,利益應當擺在個人喜怒之上。


    良久,一聲歎息,不知是誰所發。


    兩日後,布蘭對麵的雄偉古堡--拜仁城,意為“幸運之城”。


    共有九十九個房間,還藏有“英雄時代”的許多藝術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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