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你覺得,蘇老板的到來是明天,還是意外呢?”倉博止鴻下意識的開口。


    他似乎是因為赫瑪的話有些明顯的動搖了,可卻也是因為赫瑪的話,對蘇老板有這明顯的深思熟慮了起來。對於那個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男人來說,所謂的意外和明天又有什麽意義呢?還是說這兩者對於有些人來說,其實是可有可無的。但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明天和意外,卻尤為重要。


    赫瑪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他可以是意外,也可以是我們的明天。然而到底是意外和明天誰先到來,這完全是看你們的所作所為。在你們的心目中,蘇老板到底是意外?還是明天?我希望你能夠看清楚,他們帶給我們的,到底是明天還是意外?地下城已經故步自封很久了,可能是因為我這個城主沒什麽新思想新創新的緣故。如果我們還被沒有被這個世界所拋棄的話,那麽我就會一直相信,地下城總有一天會迎來一個變數的,而那個變數,現如今就是蘇老板。我隻是希望地下城能夠變得更好,而不是違背了我們原本的意願。當然,去留都是你們自己決定的。如今已經上了賊船的話,那麽你想要輕易地下船逃離是完全不可能的人,除非,你寧願用死亡來結束船上可能會迎來和造就的風和雨。因為,有很多的事情,不外乎還有死亡之外的答案了。止鴻,我希望你能夠想明白,別做太多糊塗事了,也千萬不要把一些事情想得太過絕對了。在很多的事情,其實不是我能夠左右你們,而是你們自己,本身就擁有自己的想法和看法。”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們能夠變強,變得能夠配得上外麵的那一大片星空。有朝一日,我們也能夠光明正大的在外麵看星星,而不隻是在這個地方沒日沒夜存在著,看不見所有我們想要看見,想要得到的一切。因為你我都明白,變強是唯一的道路,也是一條不可能用其他的辦法來代替的道路。因為有些答案,本來就是必然和一定的。”


    不知道是為什麽,倉博止鴻倒是覺得,赫瑪說話的時候,竟是有幾分悲涼,卻又有幾分高漲的顏色。


    在他看來,赫瑪其實是一個非常糾結的性子的人。


    被壓抑的骨子裏的火山是想盡辦法了的想要拚命的掙紮和爆發,可還有一道聲音在無形的,悄然的告訴自己。不可以。


    你不可以這樣做,因為你要隱忍,隻有隱忍才能夠更好的保住自己的性命和那些潛在的,可能傷害到你的危險和困境。


    赫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止鴻,你也算是地下城的開國元老之一了。我想,有很多的道理,你也是明白的。我們也算是並肩作戰那麽多年了,其實有很多的事情,你我也都是心知肚明的。既如此,我們不妨給這個地下城,甚至是這個世界一個希望?”


    倉博止鴻眸色深深,卻似有漣漪淡淡暈開,“我明白了……”


    他語氣略有幾分悲涼,卻又不失大氣。


    赫瑪聽得出來,倉博止鴻的心,應該是有所改變了。


    在赫瑪看來,人其實都是因為這個世界而必須要發聲一些改變的。這種改變是必然性的,因為這一整片星空如果都不散發出光芒,那或許就是在宣布著這個世界的即將結束。


    相反,若是星星的光變得更加燦爛和美好的話,那麽這個世界,就或許會變得更加、更加的美好。


    舊時期的人類有這樣對星星理解的道理。


    都說人死了之後就會變成天生的星星,會在天上看著自己的親人,或者是俯視自己的仇人。


    星星究竟是不是人死後所化?這一個問題一直都是一個重重謎團。


    可這一片星空,卻是整個宇宙,甚至於是整一個星係星際的代表啊!


    即是代表,卻也是方向標。


    就像帝軍團將帝羲當成了他們的啟明星,當成了他們不可磨滅的方向標一樣。


    迷路的、迷航的、遠航的、思念的、仇恨的……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在仰望著這一片熠熠生輝的星空。


    仿佛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邊。


    它是唾手可得,卻又是妄想和可笑。


    倉博止鴻迴過神來,眸色葷開淡淡的色澤,“這番話,你也對白舒說過嗎?”


    這一個非常明顯的……疑問句。


    赫瑪輕笑一聲,卻搖了搖頭,“沒有。”


    “那為什麽,是我?”倉博止鴻眨眨眼,問道。


    赫瑪臉上笑容不改一色,“你覺得呢?”


    倉博止鴻一怔,他雖然有些傻,但卻並不是完全的笨。


    赫瑪都暗示得那麽直白了,倉博止鴻如果還是不明白的,那他就真的是笨蛋了。


    倉博止鴻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繼而眼神一亮的盯著赫瑪。然而不過半晌,他似乎是在頃刻間想到了什麽似的,眼底重新含起了光。


    白舒跟倉博止鴻雖然同為執法隊隊長,但若是論就兩個人性子和聰慧的話,相比之下卻是過猶不及。


    赫瑪又為什麽選擇提醒倉博止鴻,反而忽略了白舒呢?其實並非如此,因為在他們兩個之中,唯獨倉博止鴻對蘇老板的意見是最大的。倉博止鴻性子著急,腦子裏麵想到什麽就是什麽,更多的時候更偏向是橫衝直撞類型的。也就是俗話所說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吧。


    可白舒卻不同,雖然明麵上和暗地裏都表示著自己看不順眼蘇老板。可實際上,白舒還是忌憚著蘇老板的。這一段時間,蘇老板在地下城之中的所作所為,白舒都看在眼裏去,可見蘇老板不僅手段非凡,似乎還有點兒別的不同味道。


    他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展現出自己超乎尋常的能耐,可見蘇老板其實是一個手法雕刻得非常精妙神奇之人。


    蘇老板是一步步算準了的,他將地下城內所有人的一切都把握在掌心之中。


    然而白舒不是倉博止鴻,倉博止鴻如此衝動行事,可白舒不行。雖然反對蘇老板,但卻不動聲色的表現出自己的態度。


    可白舒終究是沒有動手或者是暗地裏小動作的意思。他這一段時間一直都是靜若處子一般的姿態。顯而易見,如果不是忌憚蘇老板的話,他怕是早就奮起反抗了。


    可偏偏白舒還是有點兒腦子的。


    因為白舒知道帝羲,也明白自己的能耐。他知道自己,根本就鬥不過蘇老板。若非如此,他又為何止步不前呢?


    畢竟,對於蘇老板的‘霸權’,他還真的是看不爽。


    其實道理很簡單,隻是因為地下城一直以來都生活安逸。現如今蘇老板所帶來的一切行為,可以說都是他們第一次親身經曆的。說到底也還是未經世事的小痞子性子罷了,蘇老板有非常足夠的自信能夠‘化險為夷’。再說了,危機裏看生機,這是蘇老板經常幹的事情了。


    赫瑪的話,倉博止鴻是真的有聽進去。


    倉博止鴻明白,如果是赫瑪的話,一定是為了地下城好的。


    他們雖然胡鬧,或者都看不慣蘇老板。可他們無可否認的就是,蘇老板的強大,那無與倫比的實力。不得不承認,蘇老板的強大還是變相的征服了地下城內不少人的。


    然而赫瑪也相信,倉博止鴻是不會再胡鬧了的。


    反正他有的是時間看清楚蘇老板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


    然而,三天之後的蘇老板專程訓練計劃,正式開始。


    上麵的訓練時間都是蘇老板已經提前標記在上麵的了,然而蘇老板他們幾個隻需要在訓練場內等著人過來就是了。


    訓練場的中央立著如同小學生教室一般的講台,但上麵卻沒有桌子也沒有其他的工具,就是一旁擺放著的是幾個被整理好平放整齊的箱子。


    蘇老板就坐在了台上,他晃著腿,垂首的時候碎發遮擋了半分眼睛,可他卻無甚在意。


    蘇老板雙手撐在身後,微微彎曲的身形略帶著幾分美好的感覺,那一具完美的身材忍不住令人臆想起來,那微微完全美好的姿態,衣衫下到底是怎麽樣的美好呢?


    陸秦站在蘇老板的身側,他露出一臉冷若冰霜的模樣,看他的樣子,好似太陽係在眼前都無法泯滅的冰雪一般。


    陸秦模樣冷峻,若是同蘇老板相比或許是稍遜一籌,但那張臉,卻也是非常明顯如刀削一般精致美麗。


    除了陸秦之外,枝也在一側站著。畢竟,陸秦可是她的少爺,她自然是需要服侍一側的。


    所謂俊男美女也不過如此。


    枝雖然不再是以前的唯一了,可那一張被精心雕刻出來的容顏卻是那麽的熠熠生輝,淡藍色的雙眸看不出太過明顯的色彩,但卻在微微星光之下,顯得深邃美豔。


    身為教官,他們幾個自然是提前在這邊等著人過來的。然而訓練所需要的簽到會在他們進入訓練場的時候,有專門的係統確認。


    這訓練場內所有的程序,包括一係列電子類的係統都被修墨做了‘大掃除’。現在整個訓練場內外的係統權限都在修墨的掌控之中。


    然而為了這一次的訓練,修墨早就把地下城內所有人的資料都錄入其中了。當然,最主要接受訓練的自然就是原本就是地下城內的‘中流砥柱’。以及被蘇老板撈上來的域外海盜們。差不多時間前後,蘇老板他們就已經能夠看見一個個不爽那麽早起來訓練的人臉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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