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七章:那迫切的心情


    飛船的駕駛員並不是維納斯本人。


    隻不過,從一開始……維納斯就在這一艘飛船上了。


    他坐在那裏,一直都是處於一種閉目養神的狀態。可是,他的眉頭卻一直都是皺起來的。如此,倒也能夠看得出來維納斯其實是有著深深地煩惱。別人不知道,但他自己卻心知肚明。因為他一直都在憋著,憋著對圖圖爾?卡卡的殺意。他恨不得就地處決了圖圖爾?卡卡,可是,為了以防萬一,他們對圖圖爾?卡卡的處決,必須離開聯盟,離開聯盟所管轄的範圍之中。


    雖然合著眼睛,但維納斯並沒有真正陷入沉睡中。他一直都在默默的計算時間,很快,時間就差不多了。


    以至於他後來出現在圖圖爾?卡卡麵前的人,並不是圖圖爾?卡卡的意料之外。


    說實在話,將薩?米羅雖然跟自己之間也有很大的仇怨。相對維納斯,將薩?米羅的行為也算不得什麽。圖圖爾?卡卡欠下的債很多,但他獨獨欠了維納斯一條命。所以,當初維納斯主動請纓時,將薩?米羅並沒有拒絕。應該說,他也正等著維納斯主動提出此事。


    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維納斯,圖圖爾?卡卡設身處地所感受到的,是一股深深地惡意。


    他知道,維納斯要對自己出手了。


    在圖圖爾?卡卡的印象中,維納斯是一個理智的人。此行如果不是將薩?米羅默認了的話,他就算再怨恨自己,也不會對自己動手的。


    圖圖爾?卡卡也終於明白了。原來,欠下的債……的確是要還的。沒想到,自己最後竟然是被維納斯這個家夥給……說起來,倒也是可笑。


    就在這時,一聲尖銳忽然間響起。


    圖圖爾?卡卡被嚇了一跳。


    因為維納斯進來的時候,門沒關,所以圖圖爾?卡卡也能夠非常清晰的聽清楚外麵傳來的聲音。


    被嚇了一跳後,總算是迴過神來了。


    他後知後覺才發現……那是慘叫聲。


    而且,不止一聲,而是……


    圖圖爾?卡卡瞳孔地震,後知後覺才意識到。飛船上除了自己之外,還有什麽其他的罪人。


    圖圖爾?卡卡自嘲的笑了笑。


    原來,都是自家的罪人。


    維納斯此番行為,並不是為了審判圖圖爾?卡卡的。要知道,整個飛船上除了維納斯和聯盟的人,剩下的就是圖圖爾?卡卡的人。除了自己,維納斯還會對其他什麽人下手,他倒也是心知肚明。


    嘩啦。


    圖圖爾?卡卡的眼神在迷離的時候,下一瞬忽然間又反應過來了。


    他所在的空間光線有些黯淡,直到維納斯進來時,圖圖爾?卡卡才感受到了淡淡的光。又因為門沒關的緣故,所以維納斯整個人都是逆著光的。


    角落忽然間露出了一隻骨骼分明的手,借著光,圖圖爾?卡卡能看得清楚露出來的那一隻手上的血跡,以及皮肉被撕開,展現出的森然白骨。


    圖圖爾?卡卡親手殺過不少人,他也指揮過人殺人者。按道理來說,他對此情此景應該是見怪莫怪的了。但不知道是為什麽,圖圖爾?卡卡現下竟在懼怕。


    似乎是因為從殺人者變成了被殺者的緣故,圖圖爾?卡卡才有了這種懼怕的生理反應。能夠看得出來,人像個篩子一樣抖了抖。


    他這才明白,自己是最後一個。


    維納斯已經在大開殺戒了,他就是故意把自己留到最後,也是故意開著門,將聲音和血色彌漫落在他的感知當中的。


    除了手之外,他還看見了門外,維納斯的身後,飛濺出來的血腥,他還能夠嗅到濃濃的血腥味。


    在身體折磨之前,維納斯先給予他的,是精神上的折磨。


    圖圖爾?卡卡跟其他人不同的地方是,他無處可逃。


    時間慢慢的過去,原本劇烈的慘叫聲趨勢慢慢的落下,血腥味更加濃厚,似乎是因為血太濃鬱的緣故,導致了外麵的血滲透到了圖圖爾?卡卡的視線之下。


    雖然看不見,但通過聽覺和感覺等各個方麵的感官,圖圖爾?卡卡的腦子裏竟隱約的想到那些卡卡家族的人不斷掙紮的死狀。


    如同一曲悲歌,若是一曲結束,就該是圖圖爾?卡卡的死期了。


    維納斯倒是興致似的,盯著圖圖爾?卡卡看著他的臉色變化。


    他的臉色其實還挺好玩兒的。


    至少,那一種對死亡的態度和反應是真實的。瞧,他的手都抖起來了。


    眼珠子突得有些惡心,因為他的眼眶眼白已經開始泛紅了,似乎是因為情緒表達得太過激的緣故。


    不僅如此,他的臉色已經開始泛白了。


    他所展現出來的,是一種將死之狀。


    維納斯並不在意。


    但很快,一曲終。


    圖圖爾?卡卡眼底的光,就此消散。也因此,他才迴過神來,惡狠狠的盯著維納斯。


    維納斯卻不為所動,“該你了。”


    維納斯當著他的麵,在場其他聯盟軍的麵著手抽出了一把激光槍。


    圖圖爾?卡卡心髒猛地一跳。


    圖圖爾?卡卡喉嚨哽咽,他露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說實在話,看他的樣子,像是被嚇的。


    圖圖爾?卡卡心中害怕,但仍舊是無所顧忌的注視著眼前的維納斯。他圖圖爾?卡卡除了這一條命之外,已經沒什麽可失去的了。


    他聲音打顫,哭笑不得的說:“維納斯,其實你和將薩?米羅跟我沒什麽區別。都是一樣會站在人的性命上考慮事情,如果殺一個人不夠的話,還能殺第二個。”


    慢慢的,圖圖爾?卡卡是聲音變作自嘲。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在借維納斯和將薩?米羅嘲諷自己似的。


    維納斯劍眉一蹙,心想著這或許就是人狠起來連自己都罵吧!


    維納斯淡淡的道:“我們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有多麽的高尚。”


    “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是自私的,或許,他們隻是沒在你的麵前表現出來而已。至少,我一點都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維納斯深吸一口氣,神色定定的說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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