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麾下民夫打造鐵環器具。


    曹操卻是不怕的,大批糧草就儲存在鐵山。


    而鐵山,那裏鐵礦石多的是,自古以來就是打造器具的好地界。


    麾下又有幾十萬民夫,完全可以忙得過來。


    中了離間計,殺掉蔡瑁張允二人的陰霾,在此刻一掃而空。


    曹操隻感覺神清氣爽,信心十足。


    就算北人不善乘舟又如何?


    手下將領還不是想出了解決辦法!


    一旦鐵索連成船。


    這天下,還有誰能阻我?


    曹丞相本想著今日召集人來,掩飾一下殺了蔡瑁張允二人的失誤。


    穩住眾人的軍心,畢竟臨陣殺將,對於士氣還是有著一定的影響。


    沒成想,還有意外收獲。


    完美的解決了北方士卒上船嘔吐,站立不穩的情況。


    選擇把糧草屯在鐵山,曹操也是存了心思,希望孫劉聯軍過來偷襲。


    以弱勝強,曹操自己當初在官渡之戰就做過這種事。


    可殺完蔡瑁張允二人,聽著蔣幹在江南的所見所得,倒是也明白過來了。


    孫劉兩家可不會冒險前來偷襲,要不然也不會因為這事,故意吵架給蔣幹聽。


    周瑜等人聯合劉備,一起給蔣幹演戲。


    妄蔣幹辯才,獨步江淮,竟然上當了!


    不過,好在,事情不是沒法子挽救。


    曹操揮揮手,讓其餘人下去整理,也讓毛玠好好接管水軍,若有不服命令者,想要給蔡瑁張允討迴公道著,該殺就殺,不慣著,讓他們一起去做個伴。


    “丞相!”


    程昱見眾人走了之後,拱手行禮。


    “仲德,可是有事?”


    曹操心情大好,甚至想要吟詩一首。


    “嗯。”程昱拱拱手,隨即往前走了幾步:“丞相,今早整理各營送上來的文書,加在一塊怕是有數百人水土不服,病了。”


    “叫醫館好生照料。”


    曹操並不放在心上,他征戰多年,士卒生病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尤其是北人到了南方。


    上吐下瀉,是在正常不過。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否則憑什麽南人擅長行舟,北人擅長騎馬呢。


    “喏。”


    對於士卒生病的事情,程昱也沒什麽特別好的法子。


    畢竟,這不是可控的。


    “還有何事?”


    曹操往嘴裏扔了顆棗子,


    “丞相,那蔡瑁張允二人?”


    噗。


    曹操抬起頭看了看程昱:“我中計了。仲德,我把他們二人殺了,心裏後悔的很啊。”


    “那蔣幹他?”


    “為國捐軀!”曹操捏了個棗子,扔進嘴裏:“子翼大才,替我前往江南勸降,竟不料,被周瑜小兒殺了,投入江中,連屍首都尋不見,吾甚是傷心呐!


    至於子翼的妻女,吾自會好好替他照看,以祭奠子翼的在天之靈。”


    程昱躬身,記下丞相所言,若再有人問起,就該是此等迴答。


    “丞相,既然殺了蔡瑁張允二人,事情已經無法挽迴,莫不如將計就計!”


    “哦?”曹操抬起頭瞥了一眼程昱:“仲德有何良策教吾?”


    程昱走上前去,小聲說來。


    “呀!”


    關平脖間青筋乍起,臉色通紅,雙手緊緊握著青龍偃月刀。


    此時,裏裏外外圍了一層又一層的士卒。


    糜威瞪著眼睛,好小子。


    合著他先前拿自己當沙包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使出全力。


    平哥可是與三姑夫對拚了五十招開外。


    三叔父那是一個遊刃有餘,甚至時不時的嘲笑關平哪裏漏出的破綻。


    鐺鐺鐺。


    關平又是一陣上去對砍。


    臥槽!


    糜威都傻眼了,平哥怎麽還有力氣?


    就算三姑夫他收著力氣呢,可世間又有誰能跟張飛硬耗到如此長的時間。


    關平很氣,任誰被長矛打了好多下,身上一陣酸疼,火氣也起來了。


    再加上張三爺比他厲害,這下子關平就更不收手了。


    有棗沒棗先打三杆子的絕招,不一會就給張三爺來一套連招。


    “就這?”


    “大侄子,就這?”


    “還沒娘們力氣大呢,以後成親了,別被我大侄女收拾的下不來床。”


    張三爺的話引起圍觀士卒哈哈大笑。


    這種話邊都不沾的搞顏色的話,他們超喜歡聽的。


    更別說真搞顏色的話了。


    張飛哈哈大笑道:“大侄子,再來啊!”


    關平往自己衣服上擦了擦手心的汗,以前覺得自己才是說垃圾話的王者,一直在祖安爭奪狀元郎的頭銜。


    可現在聽著張三爺的戰場垃圾話,關平是真的想要氣的砍死他。


    不愧是在戰場廝混幾十年,是個老陰陽師了。


    張三爺說出來的垃圾話。


    簡單。


    粗暴!


    還真他媽的管用!


    “大侄子,跟三叔學學,吼兩聲,讓三叔聽聽。”


    “哼,有本事有能力的人。從不需要大聲叫,這是我爹教給我的道理!”


    “你爹教給你的?”


    張飛瞥了一眼站在人群裏麵非常突顯個頭二哥。


    倒像是二哥能說出來的話,可二哥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意思,更不會反對自己練練大侄子。


    關羽那大高個子猶如鶴立雞群一般。


    圍觀士卒的頭頂上,一個紅色麵容的漢子個頭突兀。


    張飛一眼掃過去,看到的都是士卒的腦門,就單獨能看見二哥的麵孔。


    關羽捏著胡須,麵露異色。


    這話是自己說的?


    沒有印象啊!


    什麽時候說過的?


    我說這麽有哲理的話!


    關二爺陷入了沉思。


    張飛收迴視線嘿嘿的笑著:“大侄子,你爹現在忙著呢,沒空搭理你。


    你越叫,俺老張打的就越起勁。


    再來,用點力,別跟小娘們似的。”


    關平瞥了一眼對麵的張飛,撇撇嘴,小爺才不會落入你的垃圾話節奏呢。


    “三叔沒聽過,沉默是金嗎?


    我攢錢呢,別老跟我說話,注意課堂紀律。”


    “呦呦呦,你小子怪話還挺多。”


    張飛往前伸出長矛,用力砸去:“來,給三叔多攢幾塊金,好買酒請兄弟們多喝點,嗷!”


    說到酒,張三爺的火氣又上來了。


    六十招過後,張三爺不再隻是防守,而是率先發起進攻。


    這場比鬥,果然是圍觀人群大開人眼。


    正所謂:


    叔父手中矛,侄子身上砍。


    招招加buff,矛矛有暴擊!


    那一日,關平終於知道了什麽是真正被“酒殺”支配的恐懼!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從長阪坡開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秋來2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秋來2並收藏從長阪坡開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