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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撫州待了三日,安靜初和言凜就得啟程返京了。老皇帝已經下旨,命言凜即刻趕迴京城。


    “妹子,大兄弟,你們放心,等我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我們就去京城找你們!”木枝紅著眼眶對安靜初道。


    “木枝姐……”安靜初欲言又止。


    木枝和鐵柱打算投靠他們,可她覺得他們並不適合京城的生活。而且,她也不想他們為了報恩而特意委屈自己背井離鄉……


    “木枝姐,我覺得你和鐵柱哥還是留在這裏比較好,京城那個地方……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好。”這次迴去,老皇帝對言凜的敵對肯定又深了,她的醫術也已經暴露在世人眼中,迴去之後,麻煩肯定會接踵而來。


    想了想,安靜初堅決道,“木枝姐,鐵柱哥,你們還是留在這裏吧!國師府的人各司其職,已經沒有多餘的位置可以給你們了。”


    “妹子,我們不是想住進國師府的!”木枝笑了笑,手肘碰了碰身旁的鐵柱。


    鐵柱站了出來,聲音有些低沉卻帶著一股堅定的決心,“那個……大妹子,大兄弟,我想……我想入伍……”


    安靜初有些驚訝地看他,“鐵柱哥,你決定了嗎?參軍可能隨時得上戰場,一個弄不好就得送命的。而且,木枝姐和俊兒咋辦?”


    “妹子,我已經想好了。鐵柱入伍,我就跟著進軍營做廚娘。至於俊兒……”木枝摸了摸小孩的腦袋,“我打算也把他帶進軍營裏去。隻是……”


    軍營可不是隨隨便便能說進就進的地方,尤其是還帶著孩子……她和鐵柱還是有資格可以進去,可是俊兒就……


    “木枝姐打算把俊兒托給我們暫時撫養嗎?”安靜初問。


    “不不不!”木枝有些驚恐地急忙搖頭,猶豫地看了眼言凜,“妹子,我隻是想請求你,到時能不能讓大兄弟跟軍營的人通融一下,讓他們允許我帶俊兒進去?我知道軍規不可破,可是我……我保證,我會看好俊兒,絕不會讓俊兒影響到其他人,也不會讓他到處亂跑給人添麻煩的!”


    “木枝姐,俊兒還是個小娃兒,你讓他這麽小就進了軍營……而且,萬一發生了戰事,到時候你和俊兒該怎麽……”安靜初想了想,還是搖頭道,“不行,木枝姐,要是你們真的要進軍營,那麽就把俊兒送去國師府吧!你放心,我們會幫你好好照顧好他的,保證一定把他養得白白胖胖的,等著你們迴來!”


    “不不不!”木枝再次猛地直搖頭,“妹子,我和鐵柱也想把孩子留在身邊。妹子,這半個月來,發生了這麽多事情,現在,我們隻想要一家人在一起……所以,妹子,要是可以的話,拜托你和大兄弟,幫我們通融一下。我保證,絕對不會讓俊兒影響了軍中紀律的!”


    他們是何等身份,他們是知道的,怎能讓妹子和大兄弟幫他們看孩子?真這麽做了,他們死後怎有臉去見她死去的婆婆?讓妹子和大兄弟給他們照顧俊兒,以後俊兒的身份定會不一樣,可是……他們會被吐沫星子淹死的。


    他們不過就是之前稍稍收留了妹子他們幾天,而且那幾天裏,他們從大妹子和大兄弟這兒索取的更多。妹子欠他們的情早就還清了。他們現在還救了他們一家人的命,要說誰欠誰,那也是他們欠他們的……


    “這……木枝姐真的不打算再考慮一下嗎?”安靜初還是不怎麽讚成。軍營可不是個舒適的地方,更別說帶著個孩子了。


    “木枝姐,你們非得去參軍不可嗎?真的不打算繼續留在撫州了嗎?畢竟這才是你們的根。”


    木枝眼神有些哀傷,“妹子,實話跟你說,其實我們的家早就被毀了……而且,而且……”


    她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妹子,我們想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


    她一哭,不明所以的俊兒也跟著抽抽搭搭地哭著。鐵柱一個大男人的眼眶也有些紅。


    “木、木枝姐……對不起。要是我和言凜早一天到就好了,若是我們早點到的話,婆婆她也不會……”


    俊兒的奶奶,就在他們到達的前一天,被砍頭懸掛在牆門下了……想到那位通明事理的老人家,安靜初鼻子也有些酸澀。“木枝姐,對不起。”


    是他們來晚了……


    “妹子,這怎麽能怪你們?要不是你和大兄弟,我和鐵柱還有俊兒,現在早就已經下黃泉了。哪還有命在這兒和你說話?”他們感激他們還來不及,又怎會怪他們?


    安靜初咬著唇,轉頭看向靠在馬車轅上的言凜,詢問他的意思。


    言凜看了鐵柱夫婦一眼,聲音平淡道,“既是如此,你們準備好後,就去找蒙飛虎吧!”


    “是!多謝大兄弟!”木枝臉上露出喜意,拉著鐵柱一起道謝。


    言凜對二人的欣喜並無反應,依舊是平淡冷漠的語氣,“進了軍營後,一切還得靠你們自己,至於具體是什麽職位,也是蒙將軍的安排,本國師不會幹涉。”


    “好好好!”他們本就沒想過要讓大兄弟給他們開後門,能進得了軍營他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木枝看著腳邊的小孩,終於鬆了一口氣。


    太好了,俊兒也能隨他們進軍營。


    “大兄弟,大妹子,謝謝你們!”


    見他們又要給她跪下,安靜初急忙阻止,“好了,木枝姐,鐵柱哥,我們的時間也差不多。我和言凜得動身出發了,到時你們準備好,就去找蒙將軍吧!若是改變主意不打算去了,就別去,若是真的不想留在撫州,也可以去京城找我們。”


    “謝謝妹子!我們三天後就去找蒙將軍!”木枝斬釘截鐵道。


    等他們把婆婆的身後事處理好了,就直接入伍。


    等他們何時有成就了,再去找妹子他們。木枝心中暗暗下了決定。


    可是,以他們現在這個樣子,估計還得好多年,甚至他們一生都沒法有出息。


    這麽一想,木枝有些不舍地看著安靜初,“妹子,這一分別,不知何年才能相見了。你和大兄弟要多加小心。”


    “我們會的。”安靜初跟她點頭,然後看向她腳邊的俊兒,“俊兒,不跟姐姐說再見嗎?”


    “漂亮姐姐……”俊兒隻是弱弱唿喚了她一聲,便沒再說話,可那四個字聽在安靜初耳朵裏,她的心一下子就酥了。


    “俊兒乖乖的,平時聽娘親爹爹的話。好好睡覺吃飯,以後長大了來找姐姐玩好不好?到時候,姐姐的孩子肯定也出世了,俊兒到時來當大哥哥教小弟弟小妹妹好不好?”


    安靜初話一落,小娃兒的眼睛便亮了,同時眼睛發亮的,還有靠在馬車門上的言凜。


    “好!”俊兒大聲迴答,兩隻眼睛彎成了半月。


    “俊兒真乖!”


    馬車轆轆駛離了撫州城,安靜初揭開窗簾迴頭再看一眼這座剛剛曆經了大劫的城市,這次撫州的損失慘重,許多人的家園都被破壞了,原本的熱鬧繁華成了死寂沉沉。也不知道得過多久才能迴到之前的樣子。不過,她相信那一日不會太久。看著百姓們臉上蕩漾著的信心與希望,安靜初欣然一笑,放下了心中的石頭。


    “言凜,你覺得撫州要多久才能迴到以前的繁榮?”她想,最多三年。三年時間,撫州一定會迴到原來繁榮的景象,甚至比這之前還要好。


    “不知道。”言凜此時對她的問題興趣缺缺,他此時滿心滿腦都是另外一件事情。


    也不知道夫人的肚子裏到底有了他的娃了沒有。若是沒有,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言凜有些苦惱。


    他看著自己的心口皺著眉頭問道,“夫人,我要什麽時候才能行房?”


    “什……什麽?!”安靜初處於茫然的懵逼狀態。


    “夫人。”言凜把她摟到懷裏,看著她的目光帶著憐惜,“夫人,我這麽久沒有臨幸你,你會不會覺得寂寞感到委屈?”


    是他不好,總是三番五次的受傷。


    安靜初大張著嘴巴,結結巴巴道,“言、言凜,你知道你、你在說什麽嗎?!”


    是她聽覺出了問題,還是他口誤了?!


    “夫人,要不我們今晚行房吧!我不想讓你受委屈。你放心,我會注意點,不會牽扯到傷口的。”言凜信誓旦旦道。


    可是,安靜初根本就不明白他說什麽。


    “言凜,你……到底想幹嘛?”


    “行房。”他頓了頓,把句子補充完整,“夫人,今晚我想和你行房。我想要寵愛你。”


    “你……難道你不知道你的傷還沒好嗎?”


    “夫人放心,就算受傷我也會讓你滿足的。”


    安靜初俏臉一紅,“誰跟你說這個了!?趕緊把你腦子裏不正經的東西去掉去掉!真是的,你現在還受著傷呢!還敢亂來,不要命了?”


    “要!”


    “嗯?”安靜初不解看他。


    “要命。”言凜簡短迴答,“可是更想要夫人。”


    “你……”安靜初氣惱羞憤交加,“到底是誰教你的這些不正經的東西?”


    說好的無情無欲寡心寡情呢?都喂狗了?!


    言凜微微勾唇,“夫人教的。”他的一切都是和她開始的,那些事情,也都是她手把手教會他的。


    他很喜歡。


    “呸!”安靜初紅著臉啐了一口,惱怒道,“你別誣蔑我!”她可從來沒教過他這些東西。


    “就是夫人教的。”和她一起的感覺,就如嗜毒上了癮,再也戒不掉了。他會的那些,就是和她一起慢慢摸索學會的,都是她親身教會他的。


    “我沒有!”安靜初赤紅著脖子,有些焦急,“你要是再誣蔑我亂說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好!”那他就不說了。言凜淡定地轉移了話題,“那……夫人,我們今晚行房?”


    說是問話,他這一句話和陳述句的口氣差不多。


    安靜初無語了片刻,好久才壓抑著自己不暴怒,她深唿了一口氣,轉身安靜問他,“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你明明身負重傷還要執著於這些事情的?”


    “我怕夫人會覺得寂寞。”女人守活寡久了,會被人嘲笑看不起。他不想讓她感到委屈。


    安靜初瞪大了眼睛,她指了指自己,問,“我?會寂寞?”


    言凜誠實點頭,安靜初白了他一眼,真是莫名其妙!


    “言凜,你別跟我說話!”她怕她控製不了自己想要把他往死裏揍。


    這變態!


    “夫人。”言凜知道她生氣了,所以他想為自己解釋一下,“夫人,寵愛你,是我的責任。”


    狗屁的責任!


    他不就是想要為自己的獸性找借口嗎?!還找了這麽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把所有的錯都推到她身上!


    安靜初鐵青著臉,她發誓,隻要言凜再敢說一句話,她就揍死他!把變態往死裏揍!


    “夫人,我隻是想讓你開心。”言凜從背後擁住她道。


    “到底是想讓誰開心啊?!你說清楚!”每次她都累個半死,她說不要了他還在繼續,他還敢說是為了她?!


    安靜初猛地迴頭,怒吼的聲音嚇了言凜一跳。


    “夫、夫人……”言凜眼中有些茫然。為什麽夫人更加生氣了?


    難道他臨幸她多一些不好麽?女人不是都喜歡被自己的夫君寵愛著嗎?後宮或大戶人家後院中的那些女人,不都是為了爭寵而爭得頭破血流你死我活麽?


    想到了什麽,言凜突然有些緊張拽住她的手,“夫人,是不是我做得不夠好?所以你才……”不開心的。


    安靜初忽然泄了氣,“言凜,你直接坦白說吧,你一直執著於……行房這件事情,究竟是什麽原因?”


    他已經說了,他想讓她開心。隻是單純地想,寵愛她。


    “夫人……”言凜張了張嘴,“難道我寵愛你多一些,不好嗎?後院中的那些女人,都是想要自己的夫君留在自己的房裏,甚至為此大打出手相互陷害……”


    安靜初啞言片刻,許久後才找迴了自己的聲音,“你……就為了這個?”


    他就為了這個折磨了她這麽久?


    好吧,也不盡是折磨,她也有過享受愉悅的時候。可是……


    “言凜,你知不知道,我和她們不一樣。難不成你想納妾了?”


    “沒有。我不會納妾的,夫人放心。”言凜搖頭。他答應過她的,絕對會做到。


    “那麽,國師府後院裏,不就隻有我一個人嗎?”她跟誰爭寵?


    言凜眯著眸子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腦袋,愉快道,“夫人不用爭寵。”因為他會主動去臨幸她的。


    安靜初,“……”


    “不行!言凜,我們得好好談談!”這個男人的思想實在太不正常了,不談清楚她根本沒法放下心來。


    “嗯。”言凜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言凜,我現在很認真很鄭重地跟你說,我不寂寞也不空虛也不會覺得委屈,ok?”安靜初轉身嚴肅著小臉看著他道。


    言凜,“夫人,哦克……是什麽?”


    “……”


    “別轉移話題!”安靜初板正他的臉,直視著他的眼睛,“言凜,你想想看,後宮中和後院中的那些女人,是多少人一起爭奪一個男人的?好吧,先不說後宮的那些,你就算算楊大人家的吧!你數數看,楊夫人要和多少個女人一起爭奪楊大人的喜愛?”


    “楊大人?楊懷?”


    “對!你數數看。”


    “楊懷有一正妻兩側室,另有九位妾侍,通房五人。”言凜麵容毫無變化道。


    安靜初,“……”好吧!她沒想到會有這麽多人。想起上次的那個女子,安靜初不禁為她感到悲哀。


    “楊大人與他夫人難道沒有感情麽?竟然有這麽多……不對!”安靜初猛地搖頭,“現在是說我兩的事情,言凜,你別岔開話題!”


    言凜,“……”難道岔開話題的不是夫人嗎?


    “言凜,你看,光是楊大人家裏就有十七位了!十七位了啊,一個月就三十天,就算楊大人每晚都……那啥,輪著來的話,一個人一個月最多也就兩次。而你呢,你就我一個人,這能比嗎?”安靜初板著手指頭數道。


    “不能比。”言凜靠著軟枕表情有些愉悅。


    “所以啊,你現在懂了嗎?我並不會感到寂寞。”所以,你平時也別再那麽……任性了。


    “懂了。”言凜乖乖點頭,兩隻眼睛卻是眯成了一條縫。


    夫人並不是嫌棄他,真好!


    “所以啊,你以後要節製點,縱欲是不對的,得改,知道不?還有,你現在還帶著傷,萬不可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知道不?”安靜初繼續苦口婆心道。


    “好!”言凜微笑答應。


    嗯,等到他傷好之後再想,到時再一次性補償夫人。


    安靜初不知他心裏所想,隻以為他想通了,終於歇了口氣。


    特麽的!敢情她婚後以來那過得水深火熱的生活,都是因為某個人錯誤的理解啊!


    縱使老皇帝讓他們快速迴京,但安靜初還是讓馬車慢悠悠地走著,遵旨迴京是一迴事,但要不要聽老皇帝的話又是一迴事。


    言凜現在的傷口還在愈合狀態,經不起激烈的顛騰。那傷就在他心脈上,比其他的地方更難愈合,因為心髒一直在工作一直在跳動,稍動一下都能讓傷口裂開。


    況且,就算傷口愈合了,他連續兩次大出血,時間還隻是間隔了不到一月,現在身子尤其虛弱。這麽快趕著迴京,幫那老皇帝免費做苦力或受他刁難嗎?


    她又不傻!


    他們就這麽個慢悠悠的速度迴去,氣死那老頭!順便還可以遊個山玩個水呢,放鬆活躍一下心情,多好!


    大靖皇宮。


    “父皇,我們非得這麽針對國師大人嗎?”皇甫雲卓看向廉孝帝很是不解。明明國師大人從未有過造反的意思不是嗎?


    再說了,國師府如今龐大的勢力,不就是父皇逼的麽?若不是父皇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國師大人,他會把曾經那個不起眼的國師府發展這麽壯大麽?以前,老國師還在世時,雖然也有很多仆從隨侍,但那都是不懂武的,而且那時的國師府也沒有暗中勢力。這些難道不是父皇親手造成的麽?


    “你說什麽?別以為你暗中做下的那些事情朕不知道!”國師這一職早就該撤掉了,隻是沒想到言凜那個男人,竟然能逃過他這麽多次暗殺!可惡的是他又不能光明正大地撤掉他,以前不能,現在,更不能了!


    皇甫雲卓心下一驚,“父、父皇,兒臣不知道父皇在說什麽。”


    廉孝帝看了他一眼,開口丟了個名字,“茹靜薇。”


    別以為他不知道他上次和茹靜薇做下的好事!他可是他看好的儲君,怎會真的沒有眼線留在他身邊?


    上次若不是有他的人暗中出手,就憑他派出的那些沒用的殺手,能把言凜那男人拖住那麽久?要知道,言凜身邊的那幾個影衛,說是以一敵千都不為過。


    皇甫雲卓臉色有些蒼白,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那座金碧輝煌的宮殿的。


    “朕知道你鍾情於那安家女!但她已經嫁過人了,身子早已不潔,你想娶她可以,但隻得是妾侍的身份……”


    這應該是個不錯的消息吧!


    父皇竟然妥協讓步了,可是……現在還來得及嗎?若是當時初兒妹妹的醫術早點暴露出來,要是當初他的意誌再堅定些……不,已經沒有“要是”這個說法了。如她那般性情驕傲的女子,又怎會願意做他的妾侍?更何況,試問天下哪個女子,願意做個妾侍而放棄了國師夫人的位置?


    即便是他皇子妃的地位,她也未必肯換吧!


    “現在她心裏雖然沒有你,但隻要沒了國師,不就一切解決了嗎?再剛烈的女人,也抵不過權勢的誘惑!你下去好好想想吧!朕也累了……”


    或許,父皇說得沒錯,要是國師大人真的沒了,他或許會有機會……


    “七皇弟?七皇弟!你在想什麽呢?這麽出神?”


    皇甫雲卓猛地迴神,看向來人,微微欠身道,“原來是三皇兄和三皇嫂!”


    這兩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之前看不起的茹靜薇竟成了他三嫂!真是天意弄人!


    不過,這也是他三皇兄自找的,怨不得人。


    ------題外話------


    明天要考試,所以,更新依舊在晚上12點前,大家還是早點睡,第二天再看吧,群麽麽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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