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牛家村,張老三帶著一夥人早在村子裏焦急地等待了。他們聽說楊林們去鎮上救他們村被劉二娃搶的兩個女孩子,非常感動,特意帶了人去鎮上幫楊林們,但是未見著人影,也不敢行動,在鎮外的樹林裏呆了幾個小時,未聽到鎮上槍聲,也未見著鎮有什麽動響也就來牛家村了。


    張老三未見著村子裏那兩個女孩子,一臉疑惑,非常地失望,差點沒有罵楊林祖宗。他認為楊林因為牛家村和劉家寨被劉二娃和日本鬼子血洗,沒有幫忙,也就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張老三,對不起!我打聽到你們村的兩個女孩子被劉二娃帶去老鷹山了。當時為了救婁叔,我們也沒有時間去老鷹山,何況老鷹山山高路險,晚上去要劉二娃交人肯定不合適,遭了劉二娃暗算,連性命也保不了。我想,迴到村子和婁叔商量了再作決定。”楊林看著張老三一臉不悅的表情說。


    婁成義聽楊林的話,覺得他說的話有道理,便安慰著說:“劉二娃是不是日本人,對付他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大家見著婁成義迴來,也高興一迴。


    婁成義剛坐定,幾個女人便湊到他身邊問長問短。


    楊林也想了解一下鎮上的情況。他把女人們哄走了,則坐在他身邊笑著說:“她們都走了,你在鎮上見到了什麽?能不能告訴給我,讓我也了解一下日本人現在的情況。”


    “楊天貴背叛了!日本人準備給他偽軍小分隊隊長,劉二娃當中隊長。劉二娃現在得了張家灣兩個女孩子,對那中隊長不感興趣了。在日本人眼底下,一點不自由,而且日本人性格粗暴,心情不好要殺人,他不想呆在日本軍營,想迴到老鷹山當自己的山寨王。楊天貴可能要當中隊長,那麽楊飛雲可能當小分隊長。這是我從孫二娘口中知道的。”婁成義說著,眼睛盯著楊嵐。


    楊嵐聽了婁成義的話,便轉身走了。她不想呆在中間讓大家瞧不起她。劉娟見了,便跟著她進了後院自己的房間,安慰她一會。


    婁成義聽了楊林的話,內心深處也是佩服楊林,一是救命之恩,二是顧全大局。他安慰著張老三說:“老三,這事可能有一點困難。雖然劉二娃是個土匪,但是他與日本人有勾結,而且老鷹山非常險峻,不易攻打。唯一的辦法就是求他放人,或者求孫二娘上山求他放人。”


    楊林從鎮上救婁成義時見著了孫二娘,孫二娘不是他想象的那樣神通廣大,更不像婁成義所說的,這事不能靠孫二娘,得自己去救。


    “婁叔,這事我想不能單靠孫二娘。孫二娘救不了兩個女孩子,更不能說服劉二娃。現在她自己也是熱鍋上的螞蟻,那有心思去救兩個女孩子。”楊林猛然站了起來,走到婁成義麵前說。


    婁成義心有一點冷,前次楊林花心思去找楊天貴,再要楊天貴求自己,自己去勸降孫二娘和劉二娃,可是自己沒有勸降劉二娃,也沒有輕降孫二娘。


    他聽了楊林的話後,沒有吭聲。


    “明天清早我們派兩個分隊去老鷹山。沒有我楊林辦不了的事,救不出人,我誓不迴牛家村。”楊林憤怒地吼著說,聲像一銅鑼似的。


    婁成義聽了楊林的話,感覺有一個點醋意。


    晚上,楊林和劉娟睡了。婁成義則悄悄地叫上楊雄劉項劉雲海幾個人在一間小屋裏,對著大家說:“我叫你們來,沒有其他壞心眼。我隻想給你說,劉二娃不是什麽菜鳥。如果你們不聽我的話,硬著頭皮要去攻打劉二娃,那隻能讓你們無功而返,或者是兩敗具傷。我建議你們,劉二娃暫時放過他。當我們把日本人消滅了,再來找他算帳也不遲。劉二娃現在手下有百多人,一個個就是豺狼,眼珠子發綠,殺人不眨眼。你們幾十個人去攻打,你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怎麽能敵得過?”


    劉項看了一眼劉雲海,小聲說:“我聽婁叔叔的。張家灣人不是什麽好東西。當初劉家寨和牛家村被日本鬼子和劉二娃攻擊時,他們躲著不敢來,現在他們受了欺侮,挨了槍子,知道日本人厲害了,跑來要我們幫他們。”


    “話不能這樣說。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小不忍,則亂大謀!楊林是個有勇無謀的人。”婁成義歎了一口氣說。


    楊雄認為楊林的決定是對的,站了起來大聲說:“必須把劉二娃辦了!否則,那可是一個禍根。隻要有劉二娃在,錢莊鎮別想得安寧。日本人再壞,他不知村子的地形,更不了解大家想什麽。即使要攻打,也不敢輕舉妄動,貿然行動。日本人有了劉二娃這樣的漢奸後,任何一個村子地形每個角落,每個人想什麽,他了如指掌。”


    楊衝也站在楊雄的立場,站了起來,怒氣衝衝地說:“你們別夢想那一天劉二娃來幫你們了。除非,劉二娃加入了中國共產黨。”


    楊雄冷笑了兩聲,叫上楊林走了。


    第二天,楊林還未起床,楊雄楊林叫上自己分隊的人員早在院子裏聚合了。婁成義站在二樓走廊上,看著他們不敢言語。


    楊林一直呆在床上,眼睛盯著窗外唿唿而嘯的寒風,腦子裏千頭萬緒,何時才能把這幫畜牲趕出國門,讓老百姓過上幾天安寧日子。他此時沒有心思抱劉娟親昵,就算**也讓他沒有心情與劉娟**。突然有人來敲門,他不得不披上大衣起床了。


    “怎麽了?”劉娟撒嬌地問。


    楊林沒有迴答,肯定是有什麽急事,迴答對他來說不重要。


    開門,一陣寒風吹來,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覺渾身冰冷。楊林見著楊嵐站在他麵前。淚汪汪的說:“楊林,我今天要和你們去老鷹山攻打劉二娃。”


    “你一個女流之輩,打什麽仗?那不是去玩樂,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事。你去,不但打不了劉二娃,反而拖累大家。為了保護你,可能安排兩個兄弟。說不定,劉二娃兄弟多,子彈不長眼,傷著大家怎麽辦?”楊林狠狠地吼了他一頓轉身進了屋,見著劉娟在床上盯著他,瞪了一眼,轉身又走出了門。


    來到院子裏,見著大家坐在火堆邊討論著什麽,逮著楊雄問:“怎麽了?”


    “你不是安排今天要去老鷹山要劉二娃性命嗎?”楊雄詫異地問。


    楊林感覺昨天晚上是說過這事有一點衝動,然而他見著張老三們那副可憐樣兒,一時也不敢說出半句掃興的話,劉二娃是個惡魔,不知兩個女孩子死活,如再耽誤時間,可能兩個女孩子被他**麵目全非。


    張老三則焦急地走到他跟前,說:“楊林,你不能再等下去了。再拖延時間,可能兩個女孩子沒有命了。”


    楊林聽了張老三的話,男人義憤填膺之氣從心中暴發出來,鑽進屋去提著自己的機關,吆喝著大家便直奔老鷹山而去。


    婁成義站在二樓看到了院子裏的一切,匹夫之勇,不可取。他見著楊林們出發,心也冷凍,搖著並頭轉身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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