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穿過庭中走廊,再往上走,來到靠近海岸懸崖邊的一個花園裏,花園很大,裏麵那些花花草草幾乎都是曾紫若親自在打理,如今都生長的很好,當然這得多虧了她每天早上對這些花草的精心照料,而每次在她給花草澆水剪枝的時候,張邪都會坐在一邊遠遠的安靜的看著。


    兩人似乎養成了一種默契,即便沒有交流,卻彼此相互了解。


    在走進花園裏後,兩人才發現早已經有人比他們先來了,是一位才剛滿五歲的小女孩,紮著兩根朝天辮,穿著套粉色公主裙,那張可愛的臉龐笑起來有明顯的兩個酒窩,讓人看到就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捏一把,小女孩名叫曾雨琪,是一位英韓混血兒,可因為父母都不要她了,後來被曾紫若給收養,本來按照曾紫若的意思是想讓小女孩姓張,隻不過最後還是跟了她姓曾。


    小女孩是在島上長大的,也是曾紫若手把手拉扯大的。


    小女孩當然是喊曾紫若媽媽,喊張邪爸爸。


    盡管她不是親生的,可這跟親生的也並沒有半點的區別。


    當見到爸爸媽媽過來後,本來在追著蝴蝶的小女孩立即跑過來,她先是跑到張邪麵前,然後舉著手裏抓到的一隻蝴蝶說道:“爸爸你看,我剛才抓到的蝴蝶,我是不是很厲害啊?”


    張邪笑了笑,彎腰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笑著道:“咱們雨琪當然厲害了,可是蝴蝶也是一條生命,咱們不應該傷害它,再說你已經抓到它了,也見過它的樣子了,要不放了它?”


    小女孩曾雨琪似乎猶豫了會,然後很不舍的說道:“好吧,那我聽爸爸的!”


    她邊說著,立即鬆開手,然後放飛了手裏的那隻彩色蝴蝶。


    “好了,讓爸爸休息一會吧,你跟我來給花澆水。”


    曾紫若才話音剛落,這顯然很調皮的小女孩轉身就跑走了,邊跑還邊喊著,“我不跟你澆水,我才剛穿的新衣,我不想弄髒了,我要去找粱守哥哥,他說今天要帶我去海邊抓螃蟹的。”


    都來不及把她拉迴來,結果她人影就不見了。


    曾紫若很哭笑不得,她邊扶著張邪來到前麵椅子上躺在,邊說道:“也不知道這丫頭像誰的性格,這麽小就鬼靈精怪的,反正不像我,我小時候可聽話了,難不成是像你這個當爸的?”


    張邪苦笑聲,“那意思就是說我小時候不聽話咯,可我記得我也挺聽話的啊!”


    曾紫若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她穿上圍裙,穿上靴子,戴上手套,看起來還真像是個花草護理工,在準備給花草澆水前,她跟張邪又說道:“你先坐著休息會,等我忙完了,咱們一起去找雨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今天好像是她的生日,咱們是不是得給她準備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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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不說我都沒想起來!”張邪有些懊惱,“看我這腦子,幸好你還記得。”


    曾紫若沒有怪他,連半點責怪的意思都沒有,她隻是笑了笑,然後開始忙碌了起來,看著她的身影穿梭在花園中,張邪躺在椅子上有些神情恍惚,這種美好時光讓他覺得很是幸福。


    曾紫若時不時會轉頭看他一眼,然後笑的很燦爛,如果是十幾年前認識她的話,那你會驚訝的發現,這十幾年過去了,曾紫若居然還跟以前一樣年輕,不但沒有半點衰老的跡象,反而看起來還年輕了些,那張本就漂亮的臉蛋也絲毫沒有被歲月摧殘,這簡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可事實就是如此,她的確是跟十幾年前一樣,沒有半點的變化。


    但如果了解她的人大概會知道,她之所以不衰老,很大可能是跟她當年被注射過基因藥水有關係,可這不衰老換來的代價對她一個女人來講也是巨大的,因為她從此無法生孩子。


    好在如今有了小丫頭雨琪,也算是彌補了她的遺憾。


    而就在她正忙碌的時候,負責島上安保措施的巴羅突然冒出來,他走進花園裏,先是跟遠處的曾紫若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唿,隨後他便走到正在閉目養神的張邪麵前,輕聲說道:“老板,這是下個月準備派出去執行任務的一批名單,還請您過目一下,看是否有沒有遺漏。”


    張邪緩緩睜開眼睛,隨手拿過那份名單撇了眼,可才看一會,他似乎想起了什麽,說道:“巴羅,不對啊,這種事情你來找我幹什麽,你拿去給梁俊輝看就行了嘛,還用得著我來把關?”


    巴羅苦笑一聲,說道:“我已經去找過梁哥,但這兩天總是碰不到他,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著什麽,我給他打電話說這事的時候,他就讓我直接來找你,所以這不就來打擾你了!”


    張邪嘀咕了句,“這家夥,還真是夠瀟灑的,越來越不像話了!”


    他邊說著,但還是認真看了手裏的這份名單,名單上的每一個人他都認識,而且不但認識,還對他們非常的了解,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隻有二十多歲,正是最年輕力壯的時候,可他們也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身世淒慘,被招募到島上,是他們心甘情願的,但即便上到了島上,也不意味著他們接下來就能過上好日子,因為他們都要接受魔鬼般的訓練,在訓練完之後還要被分派出去執行任務,而這一去恐怕就是幾年時間,能不能活著迴來得看他們自己的本事。


    名單梳理完畢後,張邪點了點頭,“暫時來看沒什麽問題,不過一定要跟他們說清楚,這是非常危險的執行任務,無論如何也要他們想辦法自己活著迴來,我不想看到有人死在外麵。”


    巴羅恭敬的點頭,“好,我會傳達下去的。”


    就在巴羅準備轉身要走的時候,張邪似乎想起了什麽,突然說道:“等等,你幫我去看看梁俊輝那家夥最近到底在忙些什麽,我這才想起來,他好像也有幾天時間沒來找我的。”


    巴羅輕笑聲,“好的,那我這就去找他,要不我等下讓他來見您?”


    張邪揮了揮手,“那倒不必,你告訴我他在幹什麽就行了。”


    巴羅微笑著點頭,再次轉身,可才走出去兩步,他顯然也想起了一件事情,然後轉身迴道張邪麵前,輕聲說道:“老板,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是幾天前的晚上,有一艘漁船擅自靠近了碼頭邊,但是穿上有粱守那家夥在,他說他帶一位朋友來島上玩,我當時覺得不對勁,所以就想按照規矩對漁船進行搜查,結果遭到了粱守的抵抗,再後來我就給梁哥那邊打電話,按理說以梁哥的脾氣,他應該不會縱容自己的兒子這麽放肆,可沒想到他那次竟然沒有怪罪他兒子,反而還要求我不要管那麽多,我實在是沒辦法,就沒搜查他們那艘漁船後,不過這兩天我發現,粱守那小子不止帶了一個朋友登島,是帶了兩個,一男一女,都住在圖書室那邊。”


    當巴羅說完這番話後,張邪隻問了一句,“是不是黃文奇帶隊出海的那晚上?”


    巴羅愣了下,連忙點了點頭,“對,就是那晚上,有什麽問題嗎?”


    張邪轉頭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怎麽這麽蠢啊,我當時讓你放走那艘漁船,結果漁船後來又停靠在碼頭上,而且還是粱守帶迴來的,這明顯就是他們私自把那艘漁船開迴來的,你這個蠢貨,這事你居然也不早點告訴我,趕緊的,去把梁俊輝跟粱守這兩父子給我叫過來,他們要是不來的話,綁也要給老子綁過來!”


    巴羅很少見到自己的大老板發如此大脾氣,他嚇得瑟瑟發抖,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要跑。


    可在他剛轉身,張邪又把他叫住,“算了,不用叫他們過來了,帶我去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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