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沒有什麽大誌氣大野心的陳響馬,突然就有些羨慕那個叫陳錦的家夥了,他搬了張凳子坐在燕青峰身後,一陣唏噓感慨,說同樣都是男人,咋就區別這麽大呢?


    燕青峰沒有搭理他一個人坐在那自言自語,她繼續給國畫上色。


    可別小看了她每天坐在這裏畫畫畫,事實上她在美術行業這個圈子裏還挺有名氣的,一些個老藝術家都經常誇她有天賦靈氣,前些年她在上海辦了一場個人畫展,當時就吸引了很多老前輩的光顧,記得是有一副山水畫,當場被一位藝術家買下,本來出價十萬,但燕青峰並沒有要這麽多錢,隻是象征性的收了兩萬塊錢。


    如今想要來找燕青峰買畫的富豪有很多,甚至有人出價到了五十萬,這對於一位年輕後輩畫家來講,一幅畫賣到這個價錢,已經算是天文數字了,多少人畫了一輩子,可能都賣不出一副這麽貴的畫,可燕青峰卻有這個實力,是真真正正的實力。


    很多人想要買他的畫,其實就是看好她將來的成就。


    一旦她真正成為國畫名家了,那收藏她的一幅畫可不就價值連城了?


    隻不過燕青峰也不輕易賣畫出去,哪怕是出再高的價錢,她不想賣,那就是不賣,隻有遇到了那些實在是推脫不過的朋友找她了,她才可能會賣一副畫出去,但通常都是收個幾萬塊錢,意思意思一下,所以每年下來,她其實也畫不了幾幅國畫。


    此時她所畫的這幅山水畫,是她憑空想象出來的,不是賣給誰,也不打算送出去,就是純粹無聊打發時間動動筆而已,而經過兩個月的努力,這幅畫也快完成。


    對國畫一竅不通的陳響馬坐在她身後觀察了許久,可怎麽也沒瞧出這畫的精髓,隻知道挺好看的,比市麵上那些印刷出來的國畫要好看很多,再讓他評價,他肯定也說不出什麽來,於是百般無聊後,他又突然問了句,“燕姐,你說陳錦喜歡李淩嗎?”


    燕青峰本不想迴答他這種無聊話題的,但不知怎麽迴事,她還是迴了句,“從我個人的了解來看,陳錦那個人大概是跟他父親一樣多情,所以他要說喜歡李淩的話,我肯定是相信他的,但要說多喜歡的話,我倒不見得,隻是李淩這個傻丫頭沒救了啊!”


    一聽到這麽個迴答,陳響馬就更有些憤憤不平了,說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身邊那麽多女人圍繞著,居然還朝三暮四的,老子下次見了他,非得……”


    這次依然是沒等他把話說完,就被燕青峰打斷了。


    “非得要拿你那把破木劍削他一頓是吧?”燕青峰迴過頭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知道你很厲害,可你也用不著在我麵前顯擺什麽吧,再說了,你能不能打得過他還另說呢,我可是記得上次某人跟我說陳錦是個左撇子高手,哪天你要真逼得他出左手了,說不定就真的能跟他分個勝負,不過我看,以那家夥的精明,你還做不到讓他出左手來對付你。”


    陳響馬皺了皺眉,“燕姐,你也認為他是個左撇子?”


    燕青峰迴道:“最開始聽你說起這事,我也沒當迴事,但那天晚上咱們去唱歌,他不是送我迴來嘛,我特意觀察了下他的行為舉止,發現他的左手確實跟一般人要靈活,隻是他隱藏的很好,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所以也不能說他是個左撇子吧,因為他用起右手來,也跟常人一樣,隻能說他可能更擅長於用左手。”


    陳響馬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你娘的,你說那小子有必要這般隱藏自己嗎?天天背著這麽重的包袱,動不動就要跟人去拚命,就他媽的不累嗎?”


    燕青峰自嘲一笑,“我們無法感同身受,自然也就沒資格去評判他這麽做到底值不值得,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個看起來挺樂觀的家夥,一定比我們所有人都要累,至於他為什麽要刻意隱藏自己擅長用左手的秘密,這大概就是他最後的底牌了,你想想看,他走的那條路,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都是必定要結下很多仇家的,而這些仇家為了對付他,肯定也會花無數心思和精力去了解他,如果他不隱藏自己的實力,非得要一股腦讓別人知道,我就這麽厲害,你們要殺我就隨便來,這麽做不是傻就是蠢,但他留著一張底牌,到了真正跟人拚命的時候,這底牌可是用來救命的。”


    陳響馬嘖嘖一聲,“還真他娘的腹黑,也難怪魏然那老家夥對上他都很吃力。”


    在說到這裏時,陳響馬又問了句,“對了,魏然那老家夥最近咋沒動靜了?”


    燕青峰搖了搖頭,“他們之間的事情,我那隻知道呢,我隻看結果。”


    陳響馬伸了個懶腰,唿出一口氣,“燕姐你忙,下去找小丸子聊天去。”


    陳響馬邊說著走到樓下,可哪還見得著小丸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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