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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雅的臉色還有點慘白,窩在沙發裏縮著腦袋的模樣,像是一隻被受了傷的小寵物,在等著主人的愛撫。


    老醫生留下了一些胃藥給她,抬起頭對著她身後說道。


    “以寒,你以後要看好你的小女友,別讓她亂吃東西了。”


    以寒?


    蘇雅被老醫生的話嚇得僵住了唿吸,小心翼翼地望向沙發後麵,隱約看見一道人影站在了身後不遠處,她甚至能聽見一把稍微急速的唿吸聲,頓時連死的心都有了。


    她忘了關門!


    裴以寒聽見她偷吃鮑魚了!


    老醫生為什麽說她是裴以寒的小女友?不要製造緋聞啊!


    蘇雅心裏湧起一串念頭,捂著臉不敢再看裴以寒。


    “季叔,不用去醫院嗎?”


    裴以寒的聲音貼在她身後,從頭頂上傳來。


    蘇雅盡量把腦袋別過去,沒臉看他。


    裴以寒跟季叔聊了幾句,蘇雅詭異地發現,他沒有否認小女友這個稱唿。


    是因為一時忘記了嗎?


    季叔特地寫了一張清單,上麵寫明了,蘇雅有什麽不能吃的。


    蘇雅偷偷瞄了一眼,看見那些辛辣油炸的在短期內都不能吃,她嗚咽出聲。


    裴以寒親自送走了季叔,蘇雅把清單拿過來,欲哭無淚的看著,想偷偷把它撕掉了。


    “季叔幫你打了針,迴去房間睡一覺就好了。”


    裴以寒忽然迴到了她身旁,如畫般的眉眼間凝著淡淡的寒霜,“我等會把那些東西都扔掉。”


    扔掉什麽?她的鮑魚嗎?蘇雅哭喪著臉看他,“裴總,不用扔掉啊,你也可以吃的。”


    嗚嗚,她的心太痛了。


    那些鮑魚還是活的,怎麽可以扔掉?


    “我對鮑魚沒興趣。”裴以寒俯首湊過來,俊美的容顏擋住了蘇雅眼裏的光線,甚至能嗅到他身上的古龍水味。


    “你要幹嘛?”


    蘇雅下意識的後退,帶著幾絲戒備瞅著他。


    “抱你迴房間。”


    裴以寒看穿了她的情緒,手上動作稍稍遲緩,隨後又麵無表情的伸手繞過她的後背,輕易把她抱起來。


    驟然而來的騰空感讓蘇雅受驚的“呀”了聲,本能的勾著他的脖子。這麽近的距離,她能看見裴以寒臉上的光澤,皮膚太好了!


    蘇雅臉紅,“裴總,你不用這麽客氣的,我可以自己走迴去。”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裴以寒邁開腳步,眼底蕩著寒意,“季叔說,你開門的時候滿臉都是冷汗,你是不是走不動了,又不想跟我說?”


    “沒有啊!”蘇雅一臉無辜的瞪大眼,心裏把季叔問候了幾遍。


    這個壞老頭兒,先是說她是裴以寒的小女友,又背著她跟裴以寒打小報告,太可惡了!


    “真的不是?”裴以寒收住腳步,側著腦袋望向她。


    蘇雅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避開他,偷偷的捏了捏手掌,全是汗水。


    她被裴以寒抱著,他們之間的距離本來就近得曖昧,裴以寒又側頭盯著她,好像隨時都會吻她。


    蘇雅抿緊唇,動也不動,稍微移過眼珠子,就能看見裴以寒高挺的鼻子。


    他的鼻子真的很高,很好看,而且很搶鏡。


    “算了,問你也不會說實話。”


    盯著她十來秒後,裴以寒像是剛迴神般抱著她上樓。


    蘇雅瞅了他幾眼。


    什麽叫她不會說實話?她這麽誠實的一個孩子,從來都不會說謊……除了跟老板和上司說話的時候。


    她在公司裏,跟秘書長說話也要深思熟慮一番。裴以寒是她**ss,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不和裴以寒說話。


    她怕說錯話。


    迴到房間後,裴以寒讓她好好休息,很快就離開。


    沒過一會兒,蘇雅看見奶包神氣地叼著一塊鮑魚肉進來。


    “我的鮑魚啊!”


    蘇雅從床上彈起來。鮑魚肉明顯是被處理過的,肯定是裴以寒給奶包吃的。


    他怎麽可以這樣?鮑魚是她買迴來的,雖然是裴以寒給的錢……


    想到這裏,蘇雅底氣不足,拽著被子心痛地看著奶包把一塊白嫩的鮑魚肉吃掉,又舔了舔嘴巴。


    看了她一眼後,奶包走出了房間,沒多久就叼著一個小膠碗進來,碗裏放慢了新鮮的鮑魚。


    奶包得意洋洋的在她麵前吃著,像是在報複她下午獨食。


    “你給我出去!”


    蘇雅隨手抓了一個小東西扔向奶包那邊。


    奶包看了她一陣子,叼著小膠碗,邁著高貴的步姿慢悠悠地走出來,肥嘟嘟的屁股看得蘇雅想打它。


    奶包跟著她在裴以寒家裏廝混了一個半月,從一隻瘦弱的小可愛變成了一個的傲慢的胖子。


    蘇雅摸了摸粗了一圈的腰,默默感歎她也胖了,好像是被裴以寒養胖了。


    裴以寒不吃的東西都會給她吃,吃著吃著就胖了。


    蘇雅鬱悶著要減肥,身子卻不爭氣地倒在床上,肚子還有些痛,她要好好休息,等到恢複體力了再努力減肥


    蘇雅很快睡了過去,半夢半醒間,身子像是被火般滾燙。


    很快,一道清涼落在她的額頭上,緩解了她的難受。


    “生病了?”


    她聽見了男人含糊說話聲,隨後,她感覺到額頭上涼涼的,似乎有東西敷在那兒。


    “季叔,她發燒了……好,我知道了。”


    裴以寒掛了電話,看著床上嘴唇幹涸的女人,給她端來了一杯水。


    但是蘇雅喝不進去,流水隨著她的唇角流下來。


    裴以寒又試了幾次,蘇雅始終喝不進來。


    季叔說她不能吃鮑魚,弄得胃痛,導致發燒是罕見的情況,隻要退燒就好了。


    裴以寒看著她因為發燒而變得紅腫的嘴唇,盡管額頭上已經敷著濕毛巾,蘇雅的體溫仍然很高,不喝些水的話,她會燒壞。


    裴以寒看了看水杯,又看看蘇雅的唇,掂量數秒,他喝了一口水,用修長的手指輕捏著蘇雅的下巴,讓她把嘴巴張開,俯首吻下來。


    唇瓣貼在一起的時候,他私心地蹭了蹭蘇雅嬌嫩的唇,比他想象中要柔軟,不過太幹了。


    裴以寒張開嘴把水灌進蘇雅的嘴巴。


    蘇雅“嗚咽”了聲,想把水推出來。


    裴以寒伸出舌尖阻止了她的動作。


    大概是真的口渴了,蘇雅很快開始喝水,把裴以寒嘴裏含著水喝光後,她還不滿意,主動在他的唇瓣上吮吸起來。


    “恩?”


    裴以寒本來離開,但蘇雅的動作毀滅了他的理智,那香軟的小舌尖跌跌撞撞的探進了他嘴裏,瞬間撩起他的反應,一直藏在心裏的感情被激起。


    他瞬間反客為主,把蘇雅吻得嬌喘不已,她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扭動著小身子想把壓在身上的重量推開,卻不料,她這個動作反而引來了更加猛烈的進攻,嘴裏的空氣被掠奪得一幹二淨。


    豁然間,樓下傳來了門鈴聲,裴以寒如大夢初醒抬起頭,蘇雅的唇被他吻得腫起來,細細的抽泣著。


    “對不起,我太急了。”


    裴以寒心痛的下了床,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


    蘇雅還昏迷,壓根就聽不見他說話。


    樓下的門鈴聲還在響著,裴以寒深深的看著蘇雅數秒鍾,下樓開門。


    季叔拿著藥箱來到了蘇雅床邊,瞧見她紅粉菲菲的臉和微腫起的嘴唇,瞬間明白為什麽裴以寒遲遲不過來開門了。


    “以寒,她在發燒,會傳染的。”季叔笑望向裴以寒,又從藥箱裏拿出針筒,幫蘇雅檢查,順便認真的打量蘇雅的臉。


    “這位小姐是哪家千金?我好像沒見過她。”


    季叔是裴家的家庭醫生,可以說從小就看著裴以寒長大。和裴家交往親密的家族,季叔都認識。


    “季叔,她不是。”裴以寒站在床邊,凝視著蘇雅。


    蘇雅還不知道剛才的激情,迷迷糊糊的舔了舔唇,露出了通紅的舌尖。


    裴以寒又有反應了。


    他費了些力氣別過臉,怕再看她就會忍不住。


    “不是嗎?”季叔自顧自的說起來,“以寒你和這位小姐在一起多久了?我前些天去你家裏,跟裴先生他們聊了幾句,他們好像不知道你有女朋友了。”


    裴以寒沒有說話。


    他知道季叔是在關心他,但他和蘇雅根本沒有在一起,除了沉默之外,他無話可說。


    季叔發現了他的異樣,適時轉換了話題,又給蘇雅留下一些藥才離開。


    裴以寒進進出出的照顧了她一晚,終於在清晨時分,蘇雅退燒了。


    他幫蘇雅蓋好被子,目光正巧落在她的唇上,眸色漸漸加深。


    裴以寒緩緩吻向蘇雅的唇,還故意蹭了一下,惹起了蘇雅的感覺。


    他把蘇雅留在身邊,不就是為了讓她知道他的想法嗎?


    蘇雅當了一個半月的保姆了,也該有些進展了。


    裴以寒感覺到蘇雅快要醒過來才離開。


    “恩?”


    蘇雅吃力的睜開眼簾,第一感覺是嘴唇好癢。她慣性的扭過頭,正巧看見了裴以寒的背影。


    和裴以寒在同一屋簷下相處了這麽久,她一眼就能認出他的背影。


    不過,裴以寒為什麽會在她房間裏?


    蘇雅坐起身,唇瓣越來越癢了,“怎麽迴事?”


    蘇雅撓了撓腦袋,覺得有些怪怪的。她睡了之後,什麽都不記得了。


    帶著疑惑下了床,蘇雅一看時間才知道原來已經過了一整晚!她在裴以寒家裏過夜了?


    “糟糕了,快六點了!”


    蘇雅跑進了浴室裏。裴以寒一般會在六點半醒過來,然後出去跑步。


    但今早還下著雪,他的行程可能會改變,萬一裴以寒要提前吃早餐,她卻沒有準備好,那該怎麽辦?


    “我的嘴怎麽了?”


    蘇雅剛要刷牙,意外地看見唇瓣紅腫起來,輕輕一按,還會感覺到微微的痛楚。


    “我昨晚到底怎麽了?”蘇雅努力迴想,但記憶裏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起。


    換好衣服後,她把這些小異樣拋諸腦後,當做是胃痛之後的後遺症。


    她沒有試過胃痛,哪裏知道還有後遺症?看見這些小反應,下意識的對坐入號了。


    和她猜想的一樣,裴以寒果然早早的起來了。


    她給裴以寒端早餐的時候,裴以寒盯上了她的唇,沉沉的試探道,“你的嘴唇怎麽了?”


    “裴總,我也不知道。”蘇雅摸了摸唇,“可能是昨天胃裏不舒服,弄得嘴唇腫起來了,要麽就是奶包趁著我睡覺的時候,跑到我床上搗亂了,它經常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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