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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煌的性格太過霸道血腥,容不得任何人背叛他。


    可他卻背後做盡了背叛她的事!


    她知道就算把結婚證甩在蕭煌麵前,蕭煌也會用各種手段把她留下來,所以,她才找了溫子恆過來幫她演戲,讓蕭煌覺得被她背叛了,隻有這樣做,她才能擺脫蕭煌。


    一次又一次的被耍,她已經受夠了!


    舌尖上的血腥味越發濃烈,蕭煌逐漸放輕了動作,修長的指尖撩開她的短褲,在大腿根上勾畫著。


    似乎是本能反應,她抖了抖。


    盡管隻是很細微的反應,但蕭煌還是感覺到了。他吻向了她的耳朵,低呢道,“你說誰是你未婚夫?”


    他說著,指尖往上了一寸,弄痛了她。


    曾經最親昵的動作,現在卻充滿了威脅性。萬一她說了錯一句,蕭煌會怎樣懲罰她?


    心暖昂起脖子,唇上染著血色,“我和子恆哥哥一早就訂婚了,不信你可以去查,唔!”


    說到這裏,蕭煌用了些手勁,她吃痛地攀著他寬厚的肩膀,指甲刺在他皮肉裏。


    蕭煌貼著她的脖子輕笑,“就算那個小子真的是你未婚夫,你也不愛他。你跟我做的時候,有哪一迴不是全情投入,想要更多的?”


    蕭煌說著,細碎地吻著她香甜的脖子,氣息纏綿,“暖暖,說你愛我。”


    心暖寒了心,到了這個時候,蕭煌腦袋裏想的隻有他們在床上的纏綿。


    “蕭煌,你說對了,但也錯了。”她低頭看著蕭煌繃緊的側臉,眼裏泛起了憐憫,“在今天之前,我的確不喜歡子恆哥哥,但是剛才你把水杯砸向子恆哥哥的時候,我為他心痛了。”


    蕭煌僵住了身體!


    心暖冷漠而殘忍地說著,“我跟你做,是因為我不甘心三年前被你耍了一頓。從小到大,沒有人敢這種對我……”


    “所以,你讓我愛你,再把我甩了,你才甘心嗎?”蕭煌赤紅了眼,殺意在暴漲!“你怎麽這麽狠?!”


    “我再狠,也比不上你!”


    心暖怒然甩開他的手。蕭煌傷害了她這麽多迴,還有臉跟她說這些話?


    “你一定要這樣嗎?”


    蕭煌冷冷的跟她對峙著,狹長的眼睛下方殘留著淡淡的陰影,難掩他的疲倦。


    心暖瞧見了他的情況,心裏劃過了痛楚。


    他為了過來京城陪她一天,費勁了心思把a城的事情處理好,而她卻在他麵前和溫子恆情意綿綿,換做是任何人都無法容忍這份背叛。


    這就是她想要的。


    想起在酒店裏,蕭煌看見溫子恆吻向她,氣得把水杯砸在地上的畫麵。心暖捏緊了拳頭,刮向蕭煌,“我跟你沒有可能。”


    說完,她轉身離開,冰冷細碎的雨水濺打在她臉上。一道炙熱的視線死死地戳在她後背上,夾雜在其中的恨意根本無法忽略。


    蕭煌一定恨她入骨了。


    心暖加快步伐。她不介意蕭煌恨她,因為她比蕭煌更恨!


    她無法接受蕭煌把她放在小三的位置上,所有寵愛,所有甜言蜜語都是他一時的新鮮感,到最後,他始終都會離開她,迴到葉詩雨身邊。


    如果蕭煌不願意和葉詩雨結婚,誰能強迫他在文件上簽名?大部分男人都這樣,一旦有了家室,就會向往外麵紅燈酒綠的生活。


    她充其量隻是蕭煌一時的玩具,既然遲早都要分開,她不會讓蕭煌好過!


    “裴心暖,你這張純良無害的臉,到底騙了多少人?”


    她走出來十來步的距離,身後傳來了蕭煌極為諷刺的冷笑,不帶一絲感**彩的鄙夷著她,撕扯得她的心血肉模糊。


    蕭煌恨她,她卻覺得心痛。


    心暖僵住腳步,餘光望向酒店外麵的櫥窗。光潔的櫥窗宛如鏡子般倒影出她和蕭煌的身影。


    蕭煌仍舊站在原地,邪肆的臉上披著厚重的寒霜。


    不知道想起了什麽,他揚起一抹孤狼般冷傲的笑,轉身離開了她的視線。


    灰蒙的天色籠罩在蕭煌身上,把他的絕情刻寫得淋漓盡致。


    這就是蕭煌,哪怕是**裸的背叛擺在麵前,他也能把局勢扭轉過來,帶著一身傲氣率先離場,讓別人都成為笑話。


    這一刻,心暖隻覺得,被拋棄的人是她。


    她明明計劃著讓蕭煌顏麵盡失,卻最後被蕭煌力壓一籌。


    心暖忍著不甘迴到了酒店裏,從混亂中的人群中看見了溫子恆,他臉上的傷被止血了,酒店經理喊來了救護車,把他送去醫院,心暖跟著一起過去。


    醫生幫溫子恆檢查了一番,對著他們投去一抹輕鬆。


    “幸好溫少爺的傷口不是很嚴重,兩三個月之後就能痊愈了,隻要稍微注意,傷口是不會留下疤痕的。”


    “有勞醫生了。”


    溫子恆明朗的笑著。


    他半邊臉上還貼著繃帶,讓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就像是虛弱而優雅的天使,溫和的氣場讓人感到舒服。


    直到迴到家裏,溫子恆半句話都沒有提及蕭煌,更加沒有追問她和蕭煌在外麵聊了些什麽。


    如果換做是蕭煌受傷了,他一定不會放過對他動手的人。


    蕭煌本來就是一個生活在殺戮中的人,他不可能像溫子恆這麽寬宏。


    “心暖妹妹,我先迴去了。”


    車子停在了溫家的別墅外麵,溫子恆衝她一笑,推開車門下去。


    外麵的天色還是很黑,溫子恆穿著一身純白色的衣服走到了家門前,幫他開門的人是溫母。


    看見溫子恆的傷,溫母被嚇到了,“子恆,你的臉怎麽樣了?你不是出去跑步的嗎?怎麽會傷成這樣?”


    溫母的驚唿很快引了溫父的注意,他們急衝衝地把溫子恆扶進了家裏。


    心暖坐在車子上看著他們的焦急,心裏的慚愧越發濃重。如果不是她把溫子恆扯進來,他也不會受傷。


    按照蕭煌的性格,剛才那個杯子沒有砸在溫子恆臉上,已經是萬幸了。


    心暖迴到家裏,洗了澡後上床睡覺。直到下午被電話吵醒,她才記得教授找她。


    心暖收拾好東西,趕到了學校裏,協助教授完成了一個實驗。


    從實驗室裏出來,已經是五點多了。


    “蕭煌應該迴去了……”


    心暖掏出手機看時間。


    蕭煌隻有一天的時間,今早發生了這麽不愉快的事情,相信他也不會留在京城。


    想到這裏,心暖莫名一陣的失落,但這股情緒很快又被她壓下去。


    從今天開始,她和蕭煌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她收拾好東西迴到了家裏,有空的時候過去探望溫子恆,學校的任務也很繁重,她的生活幾乎成了三點一線,除了學校、家裏和溫子恆那邊之外,她哪兒也不去。


    也許是她和溫子恆見麵的次數頻繁,外界對他們的輿論也在增多,甚至出現在了報紙上。


    記者稱她和溫子恆是金童玉女,門當戶對。


    心暖看見了這些報道,拉聳著眼簾,提不起半絲勁兒,也懶得去解釋。


    就這樣,她在沉悶中過去大半個月,正好教授完成了一個的實驗,她的幾個同學高高興興的說要去慶祝,帶著她來到了一間高級的酒店裏。


    “心暖,我告訴你,這裏可好玩了!”


    同學李欣兒是一個短發的俏姑娘,平時很喜歡去玩,京城所有娛樂場所她都知道。


    李欣兒拉著她走進了裝修豪華的酒店裏,來到了位於高層的包廂裏。


    這兒的包廂類似於酒吧,可以唱k和喝酒,不同的是,這裏的環境很高級,沒有酒吧這麽胡亂。


    李欣兒來過這兒一兩迴,這次是教授請客,他們決定狠狠地宰教授一頓,特意選了一個這麽高級的地方。


    他們的教授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平時挺能開玩笑的,聽說家裏很有錢,所以同學們就決定宰他了。


    教授也沒有生氣,樂嗬嗬跟他們鬧了一會,九點多的時候就走了,前提付了錢,他們可以胡來了。


    “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教授一走,幾個男生就沸騰了,不停的喝酒唱歌,弄得整間房間都很吵。


    “欣兒,我出去一會兒。”


    心暖放下酒杯,望向坐在她身旁的李欣兒。


    五彩的射光燈在李欣兒身上掃射而過,她正全程投入的見著同學們在打鬧,沒有聽見心暖的話。


    心暖靜靜的離開,走到了附近了陽台上吹風,放眼望去,京城璀璨華麗的夜幕映入了眼簾,美得如同一幅用鑽石鑲嵌而成的畫卷。


    “半個月了……”


    心暖倚在護欄上,出神地掏出了手機,翻出了蕭煌的電話。


    她和蕭煌半個月沒有聯係,不知道他怎麽樣了……看了一陣,心暖把手機放好,迴到了廂房裏,意外地發現多了很多人,沙發上幾乎都坐滿了。


    “心暖,他們看見教授走了,喊了幾個朋友過來,還有個帥哥呢!”


    李欣兒湊在她耳邊,興奮得聲音都在顫抖,“帥哥就在角落那邊,你快看!真的很帥,我保證你沒有見過這麽帥的男人!”


    李欣兒偷偷地扯著她的衣袖,示意她望向沙發盡頭的角落裏。


    在廂房裏有一張半圓形的大沙發,幾乎橫跨了整間廂房。她坐在沙發的一端,這兒靠近門口,是最安靜的地方。


    而沙發的另一端則恰恰相反,那邊是廂房的最裏麵,昏暗的燈光籠罩在那兒,視線裏似乎被蒙上了一層黑色的輕紗,她看得不太真實,隻是隱隱約約的看見幾個男同學坐在那裏有說有笑的聊閑著。


    這幾個都是她認識的,是學校裏比較出名的幾個富二代。


    他們的父母給他們買了研究生的學位,他們天天在學校裏閑逛,等到畢業了就拿著文憑去他們父母的公司裏上班。


    心暖和他們的交情不好,看了幾眼就要收迴視線了。


    “心暖看看最裏麵的,帥哥就在那邊!你不看,你會後悔的!”李欣兒不肯罷休,非要她看那邊。


    “哪裏?我沒看見。”心暖作勢看了幾眼。


    她對所謂的帥哥根本沒有興趣,家裏就有四個合具氣質的大帥哥了。


    “咦?心暖,他們好像在看著你。”李欣兒忽然嘀咕了句。


    心暖望過去,正巧看見一個長得有幾分帥氣的男同學捧著一杯雞尾酒走到她麵前,揚著紳士般的笑容問她。


    “裴同學,賞臉跟我喝一杯嗎?”


    男子此言一出,四周的同學都在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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