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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蓉,你先出去吧。”潘媛對著秘書說道。


    “好的,總經理。”容蓉點頭離開辦公室,沒有多看一眼。


    其實也不用多看,她和裴冬冷的關係全世界都知道了。


    “你今天怎麽過來了?”她走到裴冬冷麵前,順手幫他矯正領帶的位置,微涼的小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擦過來。


    “就不能過來看看你?”


    裴冬冷垂眸看著她精致的臉,幾縷碎發落在了她的臉頰上,映襯她的臉更加雪白。裴冬冷伸出手,把她碎發撩起,順勢吻向她光潔的額頭,微甜的滋味在他唇間蕩漾。


    他的唇逐漸輾轉到了鼻梁上,潘媛配合著把眼簾輕閉上,溫熱的微癢感沿著她的鼻梁一路往下,很快就來到了唇瓣上。


    男人濕熱的雙唇把她的唇瓣覆蓋住,轉眼又離開,見她沒有拒絕後,裴冬冷往前一步吻住她的唇,從開始的試探變得進攻,吻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裴冬冷適時放開了她,剛陽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明天晚上出席範家的宴會。”


    “好。”潘媛暈眩地靠在他懷裏,迷離地眯著眼睛,把玩著他黑色領帶,“範家的宴會上,俄國的高官也會出席吧?”


    “會來,但不會露麵。”裴冬冷寵溺著看著她的舉動,不時抓起她的頭發纏繞在手指上,又跟她聊了具體的時間。


    見裴冬冷下午沒有事情要做,潘媛把公司的幾份重要文件交給他看,讓他熟悉一下潘洋的資料。


    等到傍晚五點,她和裴冬冷一起去學校接小家夥放學,又迴家帶著兩個寶寶去潘海安那邊,吃了晚飯,逗留到十點多才迴家。


    明天是周二,她和裴冬冷約好了一起去出席範家的宴會。


    外界隻知道範家要撤出俄國,卻不知道範家被查封的事,這件事是羅文把範家保密的。


    在外界眼裏,範家就是衣錦還鄉的海歸,看見範家設宴,許多人都毛遂自薦,希望能和範家扯上關係,所以,今晚的宴會有很多人到場。


    宴會在晚上七點舉行,等到八點多,她和裴冬冷才抵達了宴會舉行的地方,一棟超級豪華的大別墅。


    守在別墅附近的保鏢主動上前幫他們開門,潘媛從車子裏下來,轉過身望向足有四層樓高的別墅,外觀設計像極了一座歐式的古堡,外牆上雕刻著精美的圖案,在大門口的兩邊還分別擺放著一個兩米多高的石像。


    借著明亮的燈光,潘媛看見這些石像的神態像極了西方神話中的天神,看起來栩栩如生,造價不菲,更加讓人驚歎的是,石像的眼睛上閃爍著寶光,仔細一看,石像上麵鑲嵌著的正是寶石。


    真是奢華!


    “裴先生,裴夫人,這邊請。”


    站在她身旁的男保鏢伸手指向了大門口旁邊的小通道。


    潘媛望過去,發現這條通道是一路傾斜往上的,道路的兩旁聳立著幾盞古舊典雅的路燈,淡黃色的燈光映照在花崗岩鋪砌而成的地麵上。


    小道盡頭有個拐彎處,潘媛的視線被中斷,不知道在小道盡頭是什麽。


    宴會舉行的地方是別墅的大廳,範家卻派人在這裏等著他們,看來是給他們準備了別的安排。


    “走吧。”


    裴冬冷走過來牽著她的手往小道那邊走去。


    潘媛移眸望向走在身旁的男人,他今晚穿著一身高檔的黑色禮服,領子處露出了半截白色的襯衫領子,映襯著他冷峻的臉容。


    淡黃色的燈光落在他眼裏,掀不起半分漣漪。


    看來裴冬冷早就範家會另有安排。


    她收迴視線,安靜地跟著裴冬冷經過來小道,拐了彎,眼前隨即出現了一個別致的小露台,露台的玻璃門是打開著的,裏麵放著一張黑色圓形的玻璃餐桌,上麵什麽都沒有。


    “請兩位稍等。”


    幫他們領路的保鏢帶著他們來到了餐桌前,交代一聲往旁邊的拱門裏走過去,門外似乎是一條走廊,潘媛站在這裏,看不清走廊的情況。


    她抬頭環視這間小房間,這裏似乎是一個接見客人的地方,四周的牆壁都是青灰色的大磚頭,上麵掛著幾幅歐式的油畫,在房間裏還有一個小巧的火爐,所有的裝修都非常歐式化。


    “這棟別墅起碼也要幾億吧?範家出手真豪爽。”


    她跟著裴冬冷坐在椅上上,嘀咕著打量四周的裝修。


    “你不是喜歡中西結合的簡單風格嗎?”裴冬冷擰下眉,審視著四周的環境。


    “我就隨便說說!”潘媛趕緊阻止他,生怕這男人會把家裏的裝修全部換成這種莊嚴肅穆的風格。


    裴冬冷輕哼著收迴視線,沉斂的神情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麽。


    潘媛跟他聊起了別的話題,等了大概十來分鍾後,身後的走廊裏傳來清脆的高跟鞋聲,潘媛扭頭望過去,很快就看見一抹豔麗的桃金色出現的眼前。


    她眼裏濺起了漣漪,隨後,穿著桃金色長裙的女子出現麵前,摸胸設計的長裙恰到好處地裹住了女子的胸脯,隻露出了一道淺淺的溝壑讓人遐想非非。


    女子燙著一頭棕紅色的大波卷發,漂亮的臉上花著嫵媚的濃妝,如果不仔細看的話,真認不出這個女人就是範麗雅!


    對!眼前這個穿著金色長裙,燙著棕紅色卷發,一臉嫵媚的女人就是當年刁蠻無禮的範麗雅!


    潘媛蹙下眉,有些詫異地打量著範麗雅,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先出去,如果有客人問起了,就說我等一會兒就過來。”範麗雅收住腳步,對著身後的保鏢揮了揮玉手。


    “知道了,夫人。”男保鏢恭敬地低頭。


    夫人?潘媛揚起了眉梢,不由驚訝男保鏢的稱唿,餘光正好看見範麗雅的眼神突變鋒利,但轉眼又嬌柔地“恩”了聲,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她和裴冬冷麵前。


    “裴哥哥,好久不見。”範麗雅笑意盈盈的盯著裴冬冷,完全沒有看見她的存在!


    潘媛抿下唇,她沒記錯的話,範家為了拉攏羅文,很早就把範麗雅嫁給了羅文。但羅文因為一次意外,導致終生不育,範麗雅婚後和守寡沒有分別。


    裴冬冷臉若寒霜,“今晚隻有範小姐一人在宴會上?”


    “不是,爸爸和媽媽在樓上呢。”聽見裴冬冷和她說話,範麗雅湊近了幾分,一雙眼睛緊緊地打量著裴冬冷俊美依舊的臉。


    隨著時間的洗禮,裴冬冷身上的氣場變得越發深沉,猶如被存封多年的醇酒,讓人未嚐便醉。這種氣質對女人來說是致命的!


    潘媛瞥了眼範麗雅,又望向身旁連眼簾都沒有動過的男人,他菲薄勾人的唇淡淡張合著,“既然範先生沒空,下次再打擾。”


    裴冬冷說著,牽著她的手要起身離開。


    “裴哥哥你等等,我讓爸爸過來。”範麗雅馬上阻止,尖銳的眼神在潘媛身上掃過。


    這麽近的距離,潘媛自然也看見了範麗雅的表情,但她沒有多理會。


    範麗雅衝著她輕哼了聲,扭頭又對裴冬冷大獻殷勤,但裴冬冷沒有理會範麗雅,牽著她的手離開了小露台。


    範麗雅在身後喊了裴冬冷幾聲,裴冬冷都沒有理會,迎麵而來的涼風加重了他身上的寒意。


    潘媛握著他溫暖的大手,眼裏露出了思考,“冬冷,你想跟範彥聯手對付羅文嗎?”


    在京城,唯一能接觸羅文的,隻有範家。


    要對付範家很容易,但羅文畢竟是俄國的高官,要是把事情鬧大了,俄國那邊也會插手。


    借助範家的手對付羅文,的確是一個好辦法。


    “範彥早就無權了。”裴冬冷的表情很冷漠,在他眼裏,範家根本沒有資格和他合作。


    潘媛思考著他的話,又放眼打量這棟古堡般豪華的別墅,很快露出了恍然,“這棟別墅是羅文的吧?”


    剛才給他們引路的保鏢稱唿範麗雅為夫人,那個保鏢很明顯是羅文的人。


    如果範家是這棟別墅的主人,他們定然不會讓羅文的保鏢在門口接待客人,除非範家隻是這棟別墅裏的住客,沒有任何權勢。


    她早就覺得奇怪了,範家的公司已經被查封了,他們哪來這麽多錢買下這棟過億元的別墅?原來幕後黑手的是羅文。


    “羅文隻是一個俄國高官,他的身家未免太豐厚了。”潘媛眼裏閃過了異光。


    裴冬冷把她帶過來,抬手摟著她的肩膀來到了別墅的大門口,司機把車子停在大門口一旁。


    看見他們過來,司機趕緊下車把車門打開。


    裴冬冷讓她先上車,隨後繞過車頭坐在她身旁,讓司機開車。


    車子剛駛到半途,裴冬冷的電話響了,是藍飛的號碼。


    “總裁,剛才範彥打電話過來,希望和總裁單獨見麵。”


    她坐在裴冬冷旁邊,聽見了藍飛在手機裏的聲音。


    他們剛剛離開了羅文的別墅,範彥的電話就打過來了,看來範彥也想把羅文除掉!


    裴冬冷跟藍飛報了個時間,放下手機陪她閑聊著。


    當晚迴到家裏,潘媛洗了個澡就上床睡覺了,半夜被某個精力十足地男人吻醒,陪他纏綿到半夜才能睡覺,一直睡到中午才幽幽的睜開眼簾,明豔的陽光湧進了她的視線裏。


    “今天的天氣這麽好?”潘媛撐起身,蓋在身上的被子順勢滑下,露出了她雪白的肌膚,上麵布著幾點紅痕。


    她對這些痕跡早就不以為然了,扭頭望向身旁空空如也的位置,在床頭上看見一張紙條被壓在了鬧鍾下。


    她拿過一看,紙條上筆鋒淩厲地說著幾行字,讓她的好好照顧三個孩子,不用多想就知道裴冬冷的字。


    從今天開始,她正式卸任了潘洋總經理一職,把工作上的事情都交給裴冬冷,裴冬冷以後就能名正言順的讓她照顧孩子了。


    潘媛在床上賴了一會兒才下床,剛洗漱好,房門就被急促地敲響了。


    她打開門,看見了林夏。


    “小媛,你趕緊抱著老二,我要去看看老三,這兩個小祖宗又打架了!”林夏說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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