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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分鍾之前,傑克大咧咧地走進咖啡廳裏,忽然就眼睛發光地走到她麵前,那眼神像是餓狼看見了鮮肉似的。品書網(..


    潘媛抬手招了侍應過來,付了錢就離開。


    “小姐,你去哪兒?”傑克趕緊攔著她,“我的司機很快就過來了!我看你應該是外國人吧?”


    傑克不懷好意的湊近她,同時把手抬起,想摸向她的後背。


    潘媛不留痕跡地避開,“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忙。”說著,她繞過了傑克健碩得有些臃腫的身軀。


    外國人的身高本來就有優勢,加上現在是冬天,傑克身上穿著漆黑色的大衣,像個圓滾滾的球擋住了她的路。


    “小姐,你知道埃菲爾餐廳是什麽地方嗎?”傑克揚起自認為帥氣的笑容,再次把她擋住,“埃菲爾餐廳是整個俄國最高級的餐廳,隻有那些有身份有金錢的人才能出入,我可是那兒的貴賓!你跟我過去,我保證你會很滿意這次的旅程。”


    傑克扯了扯衣領子,一雙噙著幾絲邪惡的眼神望向了她。


    “我沒興趣。”潘媛板下臉,轉身離開!


    “站住!我看上你,是你的福分!”傑克見她不給麵子,臉色頓時大變,伸手要扯住她。


    說時遲,那時快,一隻小麥色的大手從傑克身後探出,修長的五指如同利刃般輕易擒住了傑克礙眼的肥手,伴隨著清脆利落的“哢嚓”,傑克的手以詭異的姿態扭曲了!


    “我的手!”傑克痛得嚎啕大叫!


    潘媛意外迴頭,率先看見了傑克因為痛疼而變成了朱紅色的臉,隨後才看見裴冬冷俊容冷冽的站在傑克身後,忽地,裴冬冷眼裏閃過了殺意,把傑克的手硬生生地扳斷!


    傑克痛得匍匐在地上,不停地大喊。


    “冬冷!”潘媛快步走過去,把裴冬冷的手拉迴來,“這邊是俄國!”


    “又怎麽樣?”裴冬冷掃了眼跪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傑克,眼底卷起陰鷙,宛如來自地獄的殺神!


    潘媛許久沒見過他露出這樣的神情,拉著他往咖啡廳外麵的走去。


    這邊始終俄國,把事情鬧大了不好。


    因為大雪的關係,咖啡廳裏的客人不多,他們全都瞪著眼睛目送她和裴冬冷離開,誰也不敢說話,四周的空氣被凝固成了冰點!


    “少爺,車子……少爺,你怎麽了?”


    剛走近門口,潘媛看見傑克的司機嚷嚷大叫地推門進來,看見了傑克倒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模樣後,司機嚇得臉色大變地衝過去要把傑克扶起來,正好從潘媛身旁跑過。


    潘媛看了眼,帶著裴冬冷離開。


    都已經動了手,難道還要迴去跟傑克道歉?


    “給我抓住他們,我要告訴叔叔,把他們都關起來!”背後傳來了傑克憤怒的聲音,還帶著哭腔。


    被裴冬冷弄哭了?


    潘媛錯愕地望向臉帶寒霜的男人,他眼裏凝結著厚厚的冰淩,絲毫沒有離開傑克的狗吠。


    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傑克的手擰斷了!


    潘媛想著,和裴冬冷一起走出了咖啡廳,刺骨的風雪隨即湧到了身上,及時穿著厚厚的貂毛大衣,她也覺得很冷!


    “車子在那邊。”裴冬冷緊抱著她,低頭間,衝她擰下了劍眉,“好端端的,非要來俄國!”


    被裴冬冷教訓了一句,潘媛慍怒地反瞪他,“範家一直背後搞小動作,我過來看看都不行?”


    “行,你說什麽都行。”裴冬冷軟下性子把她抱得更緊,不敢再說半句怨言了。


    潘媛衝他哼了哼,這男人又在吃醋了。


    又不是她故意招惹傑克的,她坐在那兒喝咖啡也不行了?


    潘媛越想越生氣,作勢要推開裴冬冷,往馬路那邊走過去。


    裴冬冷耐著性子哄住她,“馬路那邊積雪很厚,別鬧。”


    他剛說完,潘媛一腳踩盡了厚厚的積雪裏,一下子被沒過了膝蓋的位置。


    她使了勁也不能把從腳抽出來,還得裴冬冷把她抱起來,往馬路對麵的計程車走過去。


    潘媛看著積雪的厚度,也隻能從了裴冬冷。


    他們在俄國這邊沒有車子,裴冬冷便去租了一輛計程車迴來。在這種天氣,根本租不到私家車。


    潘媛沒有在意這些小事,順著裴冬冷的動作坐進了計程車裏,車廂內的暖氣頓時將她包裹著,她往裏麵坐進去,方便裴冬冷上車。


    身旁的車窗上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好像被白紗給籠罩住了,潘媛往車窗那邊湊過去,能感覺到一股寒氣迎麵而來。


    隔著車窗上的冰霜,她隱約能看見對麵馬路上的咖啡廳的門被豁然推開,穿著黑色大衣的傑克跑到了門外,憤怒的望向了她這邊。


    此刻的馬路上沒有車子,人行道上也沒有人,傑克臃腫的身姿顯得非常突兀,他憤憤地朝司機指向她所在的計程車,好像是讓司機過來抓住他們。


    司機卻滿臉擔憂地扶著傑克扭曲的手,稍有不慎,傑克便會露出痛苦的表情,嚇得司機趕緊扶著他上車。


    傑克不願意,踹了司機一腳。


    司機差點摔在雪地上,連滾帶爬地跑到計程車後麵,好像要把他們的車牌號碼記住。


    潘媛看著他們的舉動,忽然間,身旁湊來了一道暗影,熟悉的古龍水味飄至她的鼻腔裏。


    她迴頭,看了眼裴冬冷嚴峻的側臉。


    裴冬冷在也望向她,視線剛好在車窗那邊掠過,瞧見了傑克的舉動。裴冬冷一眼掃過,全然沒有理會這些人,冷聲讓司機的開車。


    潘媛順勢在他溫暖的懷抱裏,“冬冷,那個人似乎有些背景。”


    傑克剛才叫嚷著要把他們關進牢裏,如果沒有背景,傑克敢這樣說嗎?


    裴冬冷抿唇不語,隻是把她抱得更緊。


    潘媛感覺到他掌心裏的力氣,會意地不再談論這件事,免得裴冬冷一會兒雷霆大怒,把傑克揪過來狠狠地教訓一頓。


    她隨意地和裴冬冷聊起了別的話題,因為今天的雪太大了,司機把他們送迴了酒店裏。


    潘媛舒服地洗了個熱水澡,穿著酒店提供的白色浴袍走出了浴室。浴袍的領子鬆鬆垮垮的,露出了她精致的身軀。


    潘媛隨意地擦著頭發,視線從毛巾下望向了豪華的房間,視線掠過了歐式設計的高檔大床,望向了棕紅色的真皮沙發,那個一個人都沒有。


    人呢?


    潘媛疑惑地把毛巾拿下來,看了房間一圈,還特意去了隔壁的書房裏查看,還是沒找到裴冬冷。


    “剛才還說要看書,一轉眼就沒影了。”潘媛嘀咕著,去到了梳妝台前,把頭發擦幹後,她拿來電腦查閱關於範家的資料。


    她玩了兩個月,也該處理正事了。


    在俄國的網絡上,對範家有更加詳細的介紹,潘媛還知道一件令她措手不及的事!


    範麗雅!那個曾經整天跟她作對的範麗雅,在三年前嫁給了羅文!


    潘媛驚駭地看著網上的報道,她還特意搜索了其他網站的資料,所得的結果都是一樣。


    “天哪。”潘媛吃驚地嘖嘖出聲,難怪羅文會幫著範家,原來範家做出了這麽多大的犧牲,她沒記錯的話,羅文是不能生育的。


    範家居然把唯一的女兒嫁過去!


    潘媛看了幾眼就把網站關上了,對於範麗雅的事情,她隻有旁觀者的驚訝,並沒有其他想法。


    又瀏覽了幾個網頁後,她叫了兩份晚餐。


    見裴冬冷還沒有迴來,她先吃了其中一份晚餐。


    大概晚上七點多的時候,裴冬冷才從外麵迴來,大衣上還殘留著冰霜的味道。


    “你去哪裏了?”


    潘媛幫他外套脫掉,摸到了衣服上殘留的寒意。


    “處理了些事。”裴冬冷把圍巾也交給她,走向衣櫃,拿些衣服過去洗澡。


    潘媛見他不想說,也不追問,迴到了電腦那邊處理資料。


    突然,她的電腦上彈出了一條最新的新聞,“俄國國防部長的獨子涉嫌強迫女?”


    潘媛看了眼報道,沒怎麽管這事,估計又是個紈絝子弟惹出來的禍,她在京城看得多了。


    “媛媛,我忘了拿毛巾。”浴室裏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你不是忘了拿毛巾,就是忘了拿衣服,我懷疑你是故意的!”


    潘媛衝浴室那邊抱怨,卻依言拿了毛巾過去,被裴冬冷以獎勵為名狠狠的疼愛了一晚。


    他們一共在俄國逗留了三天,把當地著名景點都逛了一圈,因為當地的天氣越來越冷了,馬路上的積雪嚴重妨礙了交通,他們在酒店裏逗了一整天後,提出要迴國。


    俄國的機場跑道也被積雪封住了,他們特意坐火車去到了俄國鄰近的國家,沿途欣賞了不少美景。


    經過將近三天的車程,他們終於到步,又在酒店裏休息了一晚才順利登上飛機,結束了俄國的行程。


    飛機在淩晨時分抵達了京城的機場。


    從出機口裏出來,潘媛看見偌大的機場裏一個人都沒有,明亮的燈光充斥在光潔的大理石地板上,致使地板猶如鏡子般倒影出四周的景物,一眼望去,更加空蕩了。


    “累嗎?”


    裴冬冷牽住她的手。


    “不累。”潘媛反握著他,跟著他過去把行李領迴來,又在機場外麵攔了計程車,迴到了他們的婚房那邊。


    他們迴來之前跟林夏說了聲,但因為是淩晨的飛機,他們沒讓任何人過來接機。


    迴到婚房後,潘媛洗了個澡就睡覺了,睡到了早上十點多才醒過來,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一看,身旁一個人都沒有,枕頭上卻殘留著清晰的痕跡,裴冬冷大概是不久前醒過來的吧?


    她在床上輾轉了一會兒,等到裴冬冷過來喊她吃早餐了,她才慢悠悠的起床。


    “這麽懶,是不是懷上了?”裴冬冷把外套給她披上,乘機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


    這男人還記得她懷孕的時候,懶洋洋的模樣呢!


    “哪有這麽快?”潘媛拿開他的手,嘟噥著往浴室走去。


    在度蜜月的時候,裴冬冷也沒有把生女兒的大事給忘了,但因為她發炎的事,裴冬冷那幾迴都很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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