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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媛抿上唇,看著孫書恆頎長的背影逐漸走遠,最後拐彎消失在眼裏。


    她坐迴了椅子上,鼻尖處還殘留著孫書恆身上的氣息,她花了些時間調整好心情,先是給裴冬冷打了電話,問他是不是在對付範家。


    但很遺憾,裴冬冷沒有接電話。


    她又打給了藍飛,藍飛說裴冬冷在開會,如果她有急事的話,可以幫忙通知。


    潘媛交代藍飛轉告裴冬冷,不要對範家下手。


    接著,她又打了電話給金辰,金辰接到她的電話非常高興,立刻就答應了出來見麵。


    潘媛收拾好東西,開車來到了金辰暫住的酒店裏,在一樓的餐廳裏稍等了一會兒就看見了金辰的身影,那頭金色的頭發在人群中非常顯眼。


    金辰穿著一身簡單的白色的恤衫,下身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腳上穿著球鞋,加上他長著一張純良的娃娃臉,看上去像是個剛上大學的大男孩。


    金辰張望了一圈才發現她,臉上頓時揚起了燦爛的笑容,他大步往這裏走過來,還神秘兮兮的把雙手藏在了背後。


    旁邊路過的人紛紛朝金辰的後背露出了驚豔的表情。


    潘媛看一眼,估計金辰又要給她送禮物。


    果然,當金辰走到她麵前時,忽地像變魔術似的,從背後拿出一束很漂亮的玫瑰花送給她。


    潘媛道了聲謝謝,把東西放下,很快聊到了正題上。


    “俄國?”金辰眨了眨漂亮的眼睛,“我不知道俄國的事哦,不過我大哥應該會清楚,媛媛,我幫你問問他。”


    金辰說著,掏出了手機,很快就打通了電話,說了句英文,又問潘媛,“媛媛,我哥問你,你為什麽要問範陽集團的事。”


    範陽集團就是範家在俄國的公司名稱。


    潘媛從來沒有接觸過金辰的哥哥,對於他的詢問,潘媛提起了警惕,“我有意在俄國那邊發展。”


    “哦。”金辰應了聲,又對著手機說了幾句英文,聊了一會兒才把通話掛斷,“媛媛,我哥說,範陽集團背後有一個俄國高官撐腰,專門為俄國提供鋼材。原本,俄國還有好幾家鋼材公司,但因為範陽背後有高官的幫忙,慢慢地把的競爭對手擠走,整個俄國隻剩下範陽一家鋼材公司了。”


    金辰說的好像背書一樣。


    潘媛聽懂了,難怪孫書恆說不能動範氏,原來是範氏壟斷了市場。


    孫書恆的身份也算是半個警察,範氏背後有高官撐腰,在身份上壓住了孫書恆,他自然不能多說了。


    官和兵,自古以來都是官在上,兵在下的。


    她又向金辰詢問了幾句,金辰完全不了解俄國那邊,不停地打電話問他哥哥,最後好像把他哥哥給惹怒了。


    潘媛隔著手機也能聽見一個男人沉怒的聲音,明顯在教訓著金辰。


    “媛媛,你等我一會兒!”金辰匆忙地跟說她交代了句,捂著手機走向了洗手間那邊。


    潘媛隱約能聽見金辰在給他大哥解釋。


    說起來,她從來沒有見過金辰的大哥,也不知道金辰的家庭背景,這些事,好像連西門赫都不知道。


    西門赫不喜歡打聽別人的背景,她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問。


    等了幾分鍾後,金辰眉飛色舞的迴來,“媛媛,我哥說要過來京城了,你有什麽事情到時候再問他吧,他一定會告訴你的。”


    “是你讓你大哥過來的?”潘媛意外。


    她隻是想知道關於範家的事,如果要特別勞煩金辰的大哥過來京城,她會過意不去。


    “不是,我哥早就計劃好要過來京城的,他說要找一個朋友,我也不認識。”金辰聳了聳肩,忽又興奮地瞅著她,“不過,媛媛,你放心吧,我哥一定會過來見你的!”


    金辰的表情像極了一個要討糖果吃的小孩子。


    “為什麽?”潘媛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金辰咧嘴一笑,“我跟我哥說了,你是他未來的弟妹,所以他一定要幫你!”


    “阿辰……”潘媛無力地喊著金辰,卻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麽。


    她已經跟金辰說過她要結婚了,為什麽金辰就是聽不見去呢?


    金辰好像也聽不進去……


    潘媛頭痛地揉了揉額頭,坐在對麵的金辰仍舊笑嘻嘻地看著她,又幫她點了點很多食物,吃完之後又要她去逛街。


    潘媛見天色不早了,拒絕了金辰,臨走前再一次向金辰申明,她要結婚了!她真的要結婚了!


    她還故意把戴著戒指的手抬起來,希望金辰能改變主意。


    金辰看著她的戒指,臉上的笑容收斂下來,視線定定地落在她身上,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憂鬱,像是生氣,又像是在心痛。


    是她說得太直接了?潘媛隨即給金辰道歉。


    “媛媛,我就知道你不會舍得讓我難過的!”金辰馬上笑著抱住她,像隻粘人的小寵物似的蹭著她的臉,“我就是喜歡你,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在我看來,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這麽多借口的,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能阻止我去喜歡你啊,這是我的感情。”


    金辰鬆開她,清澈的眸光裏沒有半點瑕疵。


    潘媛看著他的眼神,千言萬語卡在喉嚨中,說不出半句話。


    “不過……”金辰抓著她的手,孩子氣地搖晃起來,“我哥的脾氣有點大,就是你們本地人說的牛脾氣,我跟他說了,你是我女朋友,所以……”


    “你要我假裝?”潘媛接了他的話。


    金辰眸光晶瑩地點頭,又帶著幾分可伶巴巴的瞅著她。


    這一瞬間,潘媛否決了自己對金辰的純良評價。


    這小子是大智若愚啊!


    金辰跟她拉扯了很久,她不肯定答應這件事,找了個借口上車離開,讓金辰孤零零地站在馬路邊。


    她這次沒有理會金辰,絕不上當第二次!


    迴到家裏,裴冬冷還在開會,沒有迴來。


    她給小家夥檢查了作業,確定沒有問題後,讓他去洗澡睡覺。


    當晚,她趁著有時間,處理了一些婚禮的事,原本想等裴冬冷迴來再跟他商量範家的事,可是等到了十點多,裴冬冷還沒有迴來。


    她打了個電話過去,是藍飛接的,裴冬冷似乎還在開會。


    開了一整天的會,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她沒有再打擾,關上台燈上床睡覺,早上八點多的時候,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


    她當時已經醒過來了,正在摸著麵霜,她加快速度把臉上的東西處理好,走過去看見來電顯示是裴冬冷。


    她接了電話,“怎麽了?”


    “你跟藍飛說的事,我知道了。”裴冬冷在手機裏的聲音很低沉,夾雜著疲倦。


    潘媛問他是不是一晚沒睡。


    裴冬冷低低地“恩”了聲,因為礦場那邊在前不久試挖了一次,卻發現地底裏的礦物少得可憐,隻有表層有一些鑽石,下麵完全是碎石和泥土。


    p&i和南非簽了合同,投資了大量的資金,如果不能給挖出足夠的原材料,p&i不僅要虧錢,還會影響和南非那邊的合作,被競爭對手趁虛而入。


    潘媛知道商場的競爭很激烈,她叮囑裴冬冷要注意休息。


    掛了電話後,她想了想自己今天的行程表,發現今天的工作任務不繁重。


    臨上班前,她交代羅嬸幫她準備好湯料,她一會兒迴來處理,打算給裴冬冷熬湯。


    裴冬冷要忙著公司的事,又要處理遠在俄國的範家,他一定是很累的。


    既然金辰的哥哥知道範家的事,她也許能和這位牛脾氣的金先生見上一麵,但是冒充金辰女朋友的事情就算了。


    這樣一來,能幫裴冬冷減輕負擔。


    潘媛很快就處理好了公司的事,讓ay和幾個高層幫忙看著,有急事打電話給她,她迴到了別墅裏準備熬湯。


    羅嬸早就幫她把湯料處理好,她隻需要按順序放在鍋裏就好了。


    趁著湯還沒有煮好,她迴到了房間裏整理婚禮的細節。


    看見時間差不多了,她去到廚房裏查看鍋裏的湯,又調好了味道才送過去給裴冬冷。


    p&i的保安對她有些印象,隻是簡單地詢問了幾句就讓她進去。


    “聽說rs昨晚跟皮特先生見麵了,他們還聊了好久,你說sr會不會把我們的項目搶走?”


    潘媛來到了電梯門前,正好身旁有兩個女白領和一個男白領在竊竊私語。


    潘媛望過去,看見他們穿著簡單的職業裝,大概是普通的員工。


    他們也看見了潘媛卻沒有理會,繼續談論著p&i和sr之間關係。


    潘媛從他們口中得知,原來p&i和sr一直有競爭關係,在京城裏,也隻有sr有能力和p&i搶項目。


    嚴時上次過來p&i應該也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情。


    電梯門打開後,幾個白領先一步進去,潘媛跟在他們身後,他們仍舊在聊著sr的話題,據說,南非珠寶商的代表已經和sr的高層見麵了。


    對了,sr好像也要開拓珠寶領域了。


    珠寶是一種高檔的商品,一旦打響了品牌,便能在全球立足,可謂是名利雙收,難怪競爭這麽大。


    電梯抵達後,這些白領先一步離開了電梯,她繼續往裴冬冷的辦公室過去,把手裏的保溫壺交給了他,又陪他聊了幾句。


    剛過一會兒,裴冬冷的座機電話響了,好像是秘書通知他去開會。


    潘媛不想打擾裴冬冷工作,主動提出了離開,迴到潘洋把剩下的工作處理好,下午三點多提前離開了公司,去到市中心一家出名的蛋糕店裏選購蛋糕。


    小家夥快要生日了。


    她原本想自己烤一個蛋糕,但小家夥很喜歡那些卡通蛋糕,難度太大了,她做不出來,隻好去買了。


    這家蛋糕店的裝修很精美,旁邊還設有休閑區,擺放著幾張歐式設計的沙發和桌子。


    潘媛拿了幾本蛋糕的圖冊坐在旁邊看著,店員貼心裏給她準備了飲料。


    “這不是裴太太嗎?”


    忽然,潘媛被一把驚喜的聲音打斷了,聲音的主人說著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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