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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過一會兒,服務員急衝衝地迴來,身後還跟著一個身姿妖嬈的女子。


    女子穿著紅色的低領長裙,裙子的下擺是開叉的,她每走一步,裙子便搖曳起來,露出了她又白又細的長腿,引來了旁人的注意。


    女子還穿著一雙紫色的高跟鞋,鞋子的邊緣處鑲嵌著耀目的鑽石,折射出星輝般的亮光,讓女子的步姿看起來更加悅目。


    別說是男人了,就連女人也忍不住多看幾眼。


    潘媛看著女人迎麵走來,視線細細地遊走在女人掛著微笑的臉上,這抹笑容恰當好處地掩飾掉女人的情緒,外人隻看見她在笑,卻難以看透她笑什麽。


    看來,梅茜也不是毫無改變,比起四年前,梅茜要內斂了許多。


    “潘小姐,不好意思,我剛趕過來,你等了很久吧?”梅茜朝服務員揮了揮手,主動走到潘媛麵前,溫和有禮的笑著。


    “沒有,梅茜小姐言重了。”潘媛朝梅茜輕輕點了點頭,當做是打招唿。


    梅茜又和她聊了幾句,絕口不提她剛才想要離開的事,領著她走到了餐桌那邊坐下。


    服務員很快就拿來了鮮豔的紅酒放在桌麵上。


    梅茜給她倒上了一杯酒,說要和她慢慢聊,很快就說到了西門峰的事情上。


    梅茜先是說西門峰這幾年的權勢增長了許久,許多人在背地裏都把西門峰稱為是京城第一人,誰料到一場意外就讓西門峰跌落了穀底,真讓人唏噓。


    注意!梅茜說的是意外!


    潘媛不露聲色地聽著。


    梅茜淺嚐一口酒水,把視線放在了她身上,“潘小姐,你剛從國外迴來,你對這件事有什麽看法?”


    “沒有看法。”潘媛眼簾也不抬一下。


    梅茜拿著酒杯的手微微一抖,杯子中的酒水濺動了起來,估計是被她的話給嗆到了。


    潘媛沒有在意的梅茜,閑暇般望向玻璃牆外的夜景。


    “嗬嗬,潘小姐剛迴到京城,對京城的事情不了解也是應該的。”


    梅茜聲音的話音落入耳中,潘媛還是沒有迴頭,唇角不留痕跡地輕勾起,不費吹灰之力就明白梅茜是在試探她,想知道西門峰的事情是不是她做的。


    她當年被西門峰害得這麽慘,怎麽可能不報仇?


    她身上的嫌疑是最大的。


    “潘小姐,你知道對麵那棟大樓代表著什麽嗎?”梅茜見她沒有迴頭,忽地把注意力放在了另一棟雙子大樓上。


    潘媛往那邊看了眼,“梅西小姐這麽一說,我還真不清楚。”


    “嗬嗬。”梅茜聽見她的稱唿,笑得有些勉強。


    潘媛沒管她。


    這女人一向自詡是裴家的夫人,她卻大搖大擺地喊著梅西小姐,梅茜就算不被氣死,也要被氣瘋!


    但梅茜的反應能力還是不錯的,很快就恢複了笑容,聲音如流水般潺潺說著,“這兩棟大樓是延淩當年主張要建造的,我和你所在的這棟大樓是b座,是延淩留給apll。”


    梅西說到這裏,得意地翹起唇,又揚了揚下巴,看著對麵的大樓,“對麵那棟是a座,地契上早就寫了冬冷的名字。說起來,延淩對apll兩兄弟真好,就算冬冷當年悔了範家的婚約,鬧得滿城風波,延淩也沒有追究下去,和婉之姐離婚之後,他還特意把其中一棟大樓留給了冬冷,但是冬冷從來都不明白他爸爸的苦心,非要在外麵自立門戶。”


    梅茜像模像樣地打量著雙子大樓,不時感歎裴延淩的好,不時又說裴冬冷不懂得珍惜,說到底,梅茜隻是想把話題扯到裴冬冷的身上。


    梅茜剛才試探她的時候被她一口堵住了,梅茜心裏不服氣,想把髒水潑在裴冬冷身上。


    這一切,多半也是西門峰授意的。


    西門峰躲過了警察的徹查,急著要把背後捅他刀子的人找出來,再加上,西門赫突然迴國搶走了繼承權,這讓西門峰變得更加焦急,他的懷疑對象包括了她和裴冬冷,所以才讓梅茜出麵。


    她真是奇怪了,為什麽有這麽多人願意幫著西門峰?


    先是傾城,然後又是梅茜。


    是西門峰的口才太好,還是這些女人的**太大,都想著提升自己的身份,被西門峰看準機會利用了?


    這些事情,她並不清楚,也不想深入的了解。隨意地翻過手表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的七點多了。


    她六點鍾過來,梅茜足足跟她說了一個小時的廢話。


    潘媛望向梅茜,“梅西小姐,我臨時想起一件事,和梅茜小姐有關。”


    “是什麽事?”梅茜眼冒精光,大概以為她終於上當了。


    潘媛看見梅茜的神情,卻不理會,垂眸露出了思考,“我聽說,梅西小姐跟西門先生的案子有關係。”說著,她朝梅茜露出了凝重。


    梅茜的臉色頓時大變,“我怎麽可能跟這件事有關,我跟西門先生也隻是偶爾有聯係……”說到這裏,梅茜猛地戛然而止。


    “怎麽了?難道梅茜小姐跟西門先生真的有關係?”潘媛湊近了些。


    在外界眼裏,梅茜是裴家的二夫人,和西門峰沒有什麽任何關係。


    梅茜情急之下卻說出她和西門峰偶爾有聯係,這件事要是被警察知道了,梅茜也得去警察局喝茶。


    “沒有,我怎麽可能認識西門先生呢?都是外界的謠言,潘小姐不用相信的。”梅茜衝她擺了擺手手,臉上的笑容非常僵硬,像是硬生生擠出來的。


    潘媛看著她的表情,露出了似信非信的低唿,盡管沒有再提這件事,但她眼裏也帶著濃濃的懷疑,不是往梅茜那邊瞧上幾眼,弄得梅茜的非常不自然,剛到嘴邊的酒水也灑到衣服上。


    梅茜趕緊把酒杯拿開,跟她說了一聲抱歉後,往洗手間那邊走過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真是把梅茜給嚇到了。


    潘媛把弄著手中的酒杯,光潔的杯壁上倒影著她淡然的臉,眼裏露出了寸寸思考。


    梅茜雖然變了許多,但依舊改不掉傲慢無知的本性,梅茜聽了剛才的謠言後,一定會急著找西門峰認證。


    去洗手間,是一個很好的借口。


    西門峰還需要梅茜這步棋子,所以西門峰一定會向梅茜再三保證,哪怕將來真的出事了,也絕對不會牽扯到梅茜身上。


    梅茜得到了西門峰的保證後,轉眼又會底氣十足地出現在她麵前,繼續為西門峰試探她的底細。


    但是,人的本性不會因為旁人的幾句保證就改變的。


    如果她再嚇嚇梅茜,梅茜說不定就會自亂陣腳,連帶著影響了西門峰那邊的部署。


    潘媛捧起酒杯,輕輕地輕嚐一口,香醇的紅酒如絲綢般滑進了喉嚨中,酒味很純,果味很香,是好酒。


    等了幾分鍾後,梅茜滿臉笑容的迴到了她麵前,主動叫了服務員點餐。


    吃飯的時候,潘媛偶爾跟她提起外界的小道消息,當梅茜追問的時候,她又擺出一副迷惘的表情,吊足了梅茜的胃口。


    梅茜匆匆結束了今晚的飯局後,聲稱還有急事,先一步離開了餐廳,慌忙逃脫的樣子真像驚兔。


    西門峰也真是傻,居然選了梅茜當搭檔。


    在一點上,裴延淩要比西門峰厲害很多。梅茜雖然是裴延淩的女人,但四年過去了,他仍舊沒有把梅茜扶正,原因很簡單,梅茜不僅成就不了大局,而且,還會毀局!


    見時間不早了,她拿起包包離開雙子大樓,開車迴到了別墅裏。


    “媽媽,你迴來了!”


    她剛把車門推開,不遠處就跑來一個小小身影,興衝衝地撲進她懷裏,軟綿綿的小身子幾乎把她撞到。


    她抱了抱小家夥的沉甸甸的身子,又重了許多。她把小家夥放在地上,蹲下身瞧了瞧,高興地發現小家夥好像又長個子。


    “媽媽,爸爸剛才迴來了。”小家夥睜著黑白大眼睛看著她。


    潘媛一愣,下意識地望向空蕩蕩的車庫。


    她迴來的時候就看見車庫是空的,還以為裴冬冷沒有迴來呢。


    “不過,爸爸又和藍飛叔叔出去了。”小家夥鑽進她懷裏,暖烘烘的小身子靈活地擠了擠,“媽媽,什麽是出差?”


    “爸爸要出差?”潘媛卯足了力氣把小家夥抱起來,胳膊一沉,腳下打了幾個踉蹌,險些讓她摔倒。


    裴冬冷不在了,真是沒人抱得動這個小家夥了。


    小家夥懵懂地趴在她肩膀上,奶聲奶氣的扁著嘴,“爸爸說要出差,藍飛叔叔說給寶寶挖一顆鑽石迴來,媽媽,鑽石是什麽?”


    “就是亮晶晶的寶石啊。”潘媛吃力抱著小家夥迴到屋裏,一邊思考著小家夥說的話。


    挖鑽石?


    難道裴冬冷要去礦場那邊出差?


    這件事,裴冬冷還沒跟她交代過呢。這男人最近真是忙瘋了,不過,誰讓他之前這麽閑,天天就陪著小家夥玩遊戲。


    既然藍飛也跟著過去了,她也不用擔心,藍飛跟在裴冬冷身邊這麽多年,會幫裴冬冷分擔的。


    她把小家夥放在沙發上,看著桌麵上高高堆起的零食,她連最後的擔心都省去了。


    難道裴冬冷特意迴來就是為了給小家夥送零食的?


    他還不如不要迴來呢!


    小家夥伸手要抓起一包零食,被潘媛攔住,嚴厲地叮囑他趕緊去睡覺。


    小家夥拉聳著腦袋,小聲地念叨著爸爸快點出差迴來。


    “裴以寒,你還不去睡覺?”潘媛見這小東西拖拖拉拉的,頓時板下了臉。


    小家夥把小嘴噘得老高,邁動著小短腿走上台階,不時迴頭望向桌麵上的零食,但潘媛站在旁邊看著她,小家夥不敢過來,隻好迴房間裏。


    潘媛喊來羅嬸把桌麵上的零食收拾起來,別讓小家夥拿走了。


    處理完這些事,她迴到房間裏洗澡,臨睡前打了個電話給裴冬冷,卻被客服小姐告之裴冬冷暫時不方便接聽電話,可能還在飛機上。


    她隻好掛斷電話,關燈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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