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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裴冬冷把潘媛她們鬆迴市區,由於中午還有事情要迴公司處理,他把潘媛和楊雪送迴來後,開車迴到了公司。


    潘媛和楊雪逛了一個下午,傍晚才迴來,因為太累了,她今晚沒有煮飯,在街上買了幾個麵包和熟食給裴冬冷。


    男人迴家看見這些東西,盯了半天才勉強拿起一塊幹巴巴的麵包,迴頭看見潘媛正在沙發上整理著今天的戰利品。


    他走過去查看,在一堆衣服中看見了一件天藍色的嬰兒服。


    裴冬冷拿起來翻開,覺得這個小東西實在小得可伶,隻是稍微比他的手掌大了一些。


    “這是剛出生的寶寶穿的,等到滿月的時候還得再換一套。”潘媛把剛買迴來的大衣剪掉了名牌,抬頭看見男人啃著麵包坐在沙發的扶手上,身上還穿著昂貴的襯衫,和手上幾塊錢的麵包一對比,真有幾分淒涼。


    裴冬冷沒說什麽,把手裏東西吃掉後,他傾身壓住了潘媛,拿著嬰兒服放在她麵前晃了晃,嗓音沙啞地壞笑起來,“你在提醒我得加快速度嗎?”


    “這是楊雪給我的!”潘媛秒懂他的話,輕哼著把嬰兒服扯迴來,放在腿上整理好,“冬冷,楊雪他們把婚禮的場地改在了南方一個很出名的度假海島上,整個婚禮可能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你下個星期有空嗎?”


    裴冬冷抱著香軟的小女人,“最多三天。”


    潘媛“哦”了一聲,黃凱澤的公司和裴世也有合作關係,趁著這件事,裴冬冷也能短暫地休息幾天。


    不過婚禮的第一天,裴冬冷抽不出時間,潘媛隻能先和楊雪過去。


    裴冬冷枕在她耳邊陪她說話,不時對她動手動腳,但整體來說還是挺安分的。


    潘媛問起了朱文成的事,裴冬冷隻說了一句再等幾天。


    潘媛知道他心裏早有計劃,也沒打算過多的幹預,捧著剛買迴來的衣服放進洗衣機裏洗掉,又和裴冬冷吃了幾個麵包才洗澡休息。


    接下來的幾天,潘媛都比較忙,忙著陪某個快要結婚的孕婦四處遊走。


    楊雪說,她很快就是有夫之婦了,得好好珍惜最後的單身時光。


    潘媛前段時間也忙著處理潘氏和股票的事,就當做是散散心,放鬆心情。


    她每天都會抽出時間去探望柳賢,也不知道是不是應了那句“迴光返照”,柳賢這幾天的臉色忽地轉過過來,甚至能下床給潘媛準備茶點。


    潘媛看在眼裏,心裏陣陣酸澀。


    “我現在已經沒什麽可以擔心的了。”柳賢給她倒了一杯茶,坐在沙發上笑道,“你把我的資料整理得很好,小赫拿到公司的股權之後,整個人也精神多了,最近還在準備期末考試的事,這幾天都在學校裏用功的複習著。”


    柳賢笑得很輕鬆,在他身上看不見半點消極。


    潘媛被他的情緒感染,心情舒緩了許多,和柳賢聊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離開。


    柳賢還親自到門口送她。


    離開公寓後,潘媛坐著計程車迴到家裏,抓緊時間處理股票的事,她還花費了近百萬買入了一家大公司的長線投資項目,這是柳賢的吩咐。


    柳賢說這家公司的漲幅平穩而緩慢,比較適合長線投資,同時也是潘媛的鍛煉機會。


    處理好這些事情之後,潘媛動手收拾行李,她和楊雪同一班航機,明天就要出發了,提前過去把婚禮的事安排好。


    當天晚上,某個剛下班迴來的男人看見了大廳裏的行李箱,走過去把潘媛橫抱起來,壓在床上,花了大半個晚上的時間跟她道別。


    要不是潘媛明天中午就要去機場,這男人肯定沒完沒了!


    “喜歡兒子還是喜歡女兒?”


    一番纏綿後,裴冬冷抱著香汗淋漓的女人,興致勃勃地討論起這些看起來不太實際的問題。


    自從看見那件嬰兒服之後,他忽然對這些事很有興趣。


    潘媛被他弄得渾身酸痛,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了,半夢半醒的嘟噥道,“喜歡你。”


    “恩?”裴冬冷繃緊了唿吸,撐起身看著懷裏熟睡過去的女人,又好氣又好笑地把她抱得更緊,埋首在她光潔的後背上,磨蹭了一番才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又拉著潘媛晨運了一番,讓她在度假島那邊玩幾天,他三天之後過去,這幾天會讓保鏢裴殷先過去看著潘媛。


    潘媛嗔了他一句小題大做,馬上被男人狠狠地懲罰了一番,從床頭到床尾抵死纏綿著。


    事後,裴冬冷抱著她去衝洗,特意抽出了半天的時間把她送去機場,在那兒看見了笑容滿臉的黃凱澤夫婦。


    裴冬冷提前道了聲新婚快樂,把潘媛交給了他們,等到飛機離開後,他才迴公司。


    楊雪看見裴冬冷的行為,上機後又把潘媛調侃了一番,還把一些婚禮策劃公司的電話給她,極力催促她快點和裴冬了結婚,然後生個兒子把她女兒給娶了。


    “兒子?”


    潘媛聽到這裏,隱約記得她昨晚渾渾噩噩的時候,裴冬冷好像問了她一些問題,但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麽迴答的。


    潘媛摸上小腹,心想現在還不是懷孕的時候,起碼等到過了新年,把事情處理好之後再說。


    幸好,她也做了一些防範措施,除了讓裴冬冷注意之外,她還特意選在安全期才配合裴冬冷的放肆,要是在特殊的日子,裴冬冷隻能安分地一個人睡去。


    從京城出發,花了三個小時才抵達位於南方的著名度假海島,剛下機,潘媛就被這裏的藍天白雲給吸引住了。


    和楊雪興奮地拍了幾張照片後,跟著黃凱澤去到酒店裏,剩下的事情全都交由黃凱澤處理,她隻需要陪著楊雪就好了。


    裴殷隨後來到了酒店跟她打招唿,潘媛暫時不需要裴殷跟著,便讓他先去休息。


    在酒店裏休息了一晚後,第二天一早,楊雪拉著潘媛在酒店附近逛逛,因為黃凱澤的媽媽也過去了。


    黃母對楊雪擅自改掉婚期感到非常不滿,一直念叨了大半個月,每次看見楊雪都少不免要說上幾句。


    楊雪隻好拉著潘媛去“避難”了。


    抵達海島的第二天,賓客才陸續過來,楊雪也被黃母勒令不準隨便離開,必須為婚禮做好準備。


    潘媛也見過了黃母,對方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貴婦,對著其他人非常有禮貌,唯獨對著楊雪永遠都黑著臉,知道潘媛是楊雪的朋友後,黃母對她的態度也不太好。


    楊雪對此經常有所抱怨,拉著潘媛說道,“小媛,等你結婚之後,你一定要和裴學長搬出去住,婆媳關係是最難解決的事情,我根本就沒有得罪過她,她天天找我出氣!”


    潘媛勸楊雪不要生氣,陪著她在房間裏聊到了日落才離開。


    趁著還沒有吃晚飯,潘媛想外出逛逛。


    度假島的氣溫怡人,潘媛隻穿著一件及地長裙和一件小外套就可以了,她把長發隨意地撥到了身前,來到沙灘上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著看日落。


    溫和的海風迎麵吹在身上,非常舒服,令到她不禁有了幾分倦意。


    險些要睡著的時候,肩膀上落下了到輕柔的重量,男人略染沙啞的關心輕巧地傳來,“現在是冬天,海島的氣溫比不上夏天,還是要多穿一件衣服。”


    潘媛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迴頭就望見嚴時湊到了麵前,橘紅色的陽光鋪滿了他的臉,眼裏的深情蕩漾而出。


    “嚴時,你怎麽在這裏?”


    潘媛先是驚訝他的出現,然後被他的眼神觸動,側身想把他的衣服還迴去。


    嚴時按住了她纖細的肩膀,神情認真地看著她,“我是接到了黃家的邀請函過來參加婚禮的,寶兒,我迴來快一個月了,我們好像從來都沒有好好的聊過一次。”


    潘媛收住了動作,片刻後,沉沉地“恩”了聲,沒有再拿開了他的衣服。


    嚴時背對著潘媛坐在沙灘上,望著遠處嬉鬧的遊客,徐徐道,“我迴來得太晚了。”


    潘媛抿唇不語,換做是以前,她一定會指控嚴時一聲不吭地丟下她,十多年來音訊全無。


    但現在,她已經釋懷了。


    “我知道他對你很好,即使我很不甘心,我也隻能祝福你和他。但是,我不會放手,除非我親眼看著你為他穿上婚紗,親口在神父麵前答應他,我大概……也就能放手了吧。”


    嚴時低沉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背後傳來,潘媛隱約能感覺到他說話的時候,胸腔裏的聲震傳到了後背上。


    潘媛垂下眼簾,良久才迴複,“嚴時,你是我最在乎的朋友。”


    “是嗎?”男人有些悲哀,側首望向身後的人,笑得力不從心,“如果某一天,我能不能超越朋友這個定位?”


    “不能。”她的迴答簡單明了。


    嚴時心如刀割地笑著,忽地,他單膝蹲起身從後抱著潘媛微涼的身子,埋首在她幽香的發絲裏蹭了蹭。


    潘媛繃著身子想推開他。


    “一會兒就好了。”嚴時收緊了雙手的力度,伏在她耳邊沙啞的說著,“我曾經無數次幻想過,我會有一天單膝跪在你麵前,我想過很多情節,卻唯獨想不到這個畫麵……”嚴時啞了聲音。


    他深深地埋首在她肩窩裏,“寶兒,無論何時何地,發生任何事情,你都要記住,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把你當成是朋友,哪怕要我傾盡所有,我也願意。這十五年來,我欠你一句話。”嚴時說到最後,對著潘媛的耳朵張開了唇,隨後又半掩下唇瓣,低聲說了句話。


    他一共在耳邊說了三個字。


    潘媛皺縮起瞳孔,等到反應過來,她張口要拒絕嚴時。


    嚴時卻鬆開了她,半跪在沙灘上朝她笑道,“我剛來到這邊,行李還沒有整理好,我先迴去酒店裏,你不要在沙灘上坐太久,會著涼的。”


    他說完,起身往酒店走去,夕陽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長。


    他沿著沙灘上的小道一直走遠,隻剩下一件外套落在了肩上。


    潘媛把他的外套拿下來,上麵還殘留著嚴時慣用的古龍水味道。


    她目光複雜地拿著外套,耳朵一陣溫熱的,似乎還能聽見嚴時說的那句話。


    對不起。


    他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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