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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剛說完,站在嚴時身後的某個男人黑了俊臉,幽眸裏竄起了濃濃的占有欲。


    但他不能當場教訓這個可惡的女人,免得被站在旁邊的朱文成知道了他和潘媛的關係。


    朱文成正巴不得找機會對付他,定然不會放過潘媛。


    潘媛懶得管他的事,別過臉無視他,又和嚴時閑聊了幾句。


    在事前沒有處理好之前,休想她理會裴冬冷!


    “那我先走了。”


    潘媛聊了幾句,餘光看見裴冬冷烏黑了臉,她見好就收,和嚴時簡單地道別了一聲,跟著秘書走進了電梯裏。


    電梯門關上時,潘媛趁機和裴冬冷對視一眼,幾乎被他眼裏的怒火撕碎。


    這男人肯定氣炸了。


    潘媛心有餘悸地退到了電梯裏麵,等到電梯下沉了兩三樓之後,她才恢複過去,扭頭問身旁的女秘書,“秘書小姐,嚴先生剛才說的合作是指什麽?”


    女秘書知道潘媛和嚴時是朋友,她略略思考一番,“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似乎和副總是介紹嚴先生過來的,但總裁沒有交代下去,我們也不敢多問。”


    女秘書朝潘媛笑了笑。


    潘媛知道女秘書身為裴世的員工,她是不會向自己透露太多內幕的,再問下去也隻是徒勞。


    她隻覺得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了,原先是裴冬冷要把朱文成拉下台,現在連嚴時這個外人也扯進來了,這件事很可能是裴冬冷的安排。


    難怪這男人在辦公室裏信誓旦旦地說,會有人去對付朱文成的,原來裴冬冷是在借刀殺人。


    潘媛撇了撇嘴,擔心裴冬冷的這招借刀殺人不會太順利,先不說朱文成經驗十足,絕對是一頭狡猾的老狐狸。


    嚴時在國外取得了國際商會的認同,可想嚴時也並不簡單。


    這一鬧,簡直是龍爭虎鬥。


    潘媛默默歎息。


    電梯很快來到了大堂,女秘書帶著潘媛去到了公司的停車場,已經有車子在等著她了。


    潘媛讓司機把車子駛迴公寓,中途接到了溫婉之的電話,詢問她能不能勸服裴冬冷。


    潘媛沉默了一陣。


    溫婉之有所會意地歎道,“我知道了,阿冷的脾氣我也了解,他猜到了是我讓你過來的吧?”


    麵對溫婉之的直言,潘媛沒有再掩飾了,低低應了聲,思緒著要不要把裴冬冷借刀殺人的計劃告訴溫婉之?


    她和溫婉之見麵,已經讓裴冬冷很生氣了,如果她再把裴冬冷的計劃告訴溫婉之,那男人估計會氣瘋。


    夾在他們母子之間,潘媛一陣為難。


    溫婉之並不知道她的糾結,溫婉的嗓音徐徐傳來,“潘小姐,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裴夫人,你打算怎麽做?”潘媛從溫婉之的語氣裏聽出了孤注一擲的意味。


    如果溫婉之還有另一個辦法的話,她也不會找上自己啊。


    溫婉之簡短地沉默了片刻,“找朱文成。”


    “裴夫人,你這樣做太草率了。”潘媛看了眼前麵的司機,壓著聲音道,“裴夫人,您也知道朱副總對這些事已經有所察覺,您直接過去找他,他也許會提出一些無禮的要求,甚至出爾反爾,嘴上聽從夫人的安排,背地裏卻把事情說出來。無論是哪一點對夫人都沒有好處。”


    “潘小姐真是心思細密,隻是缺少了一些社會經驗。”溫婉之染上了幾分笑意,“這個世界上,沒有錢解決不了的問題。”


    “可他不缺錢。”潘媛蹙眉,朱文成在裴世公司當了幾十年的副總,他會缺錢嗎?


    “朱文成本人不缺錢,但不代表其他人不要。金錢用在巧妙的地方,往往能起到超乎想象的作用。”溫婉之這番話頗有一番深意。


    潘媛細細地思考著。


    溫婉之沒有等她想通,簡單地說了幾句後掛了電話。


    聽著手機裏的忙音,潘媛總覺得有些不安心。


    如果真的能靠金錢去解決問題的話,溫婉之為什麽要繞了一個圈子呢?


    溫婉之這個做法肯定會存在風險,她卻甘願冒險,也要幫裴冬冷把這件事掩飾下去。


    “潘小姐,到了。”


    前麵突然傳來了司機的聲音。


    潘媛迴神一看,原來已經迴到了公寓那邊。


    她謝過司機,推開車門往公寓走去,一路思考著溫婉之的那番話,嘴上喃喃念叨著,“把錢用在巧妙的地方?


    她迴到了房間裏,坐在椅子上苦思著,忽地!她眼裏掠過一絲精光,飛快地找到了韓東的電話,並撥通過去,跟韓東說了幾句話。


    “小媛,你要把你爸爸的股權賣掉?”韓東駭然得說話有些不清晰。


    潘媛拿著手機,臉上揚起了勢在必得的笑,嘴上卻沉沉道,“韓叔叔,公司已經四分五裂了,我拿著爸爸的股權也沒用啊。”


    “小媛,你聽韓叔叔的話,這些事沒有這麽簡單。你也不要衝動,等你爸爸迴來了,我們再商量這件事好嗎?”


    韓東的語氣很急,他一定要阻止潘媛變賣股權!


    潘媛手上拿著她爸爸的53(百分號)股權,一旦被潘媛賣掉了,潘氏就得改名換姓,這和嚴時最初的計劃不一樣。


    嚴時給他們重組公司的資金已經到賬了,他們收了錢,一定依言辦事。


    潘氏重振之後,總裁依舊是潘海安。


    這股權賣不得。


    潘媛故作憂傷的歎道,“韓叔叔,你也知道潘家破產之後,向陽他,是怎麽對我的……”潘媛故意停頓,讓韓東以為她太傷心了,接著又說道,“我用盡了辦法從向陽手裏拿迴了公司和別墅的地契,身上實在沒有多餘的資金了。”


    “我本來不敢動爸爸的股權,想把韓叔叔你們手上的股權集中起來,再想辦法把公司完整無缺的還給爸爸,但幾位叔叔都不願意幫我,我真的找不到其他辦法了……也許,我隻能接受公司倒閉的事實,把股權賣掉之後,我也有足夠的資金重新創辦一家新公司。”


    潘媛壓著嗓音,讓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韓東隔著手機,根本看不見潘媛的表情,他在那邊焦急難耐的勸著潘媛,但潘媛堅持要賣。


    韓東在逼於無奈的之下,說了這麽一番話,“小媛,如果你真的撐得太苦了,你把這件事交給韓叔叔,韓叔叔幫你聯係買家,一定會給你最高的價錢,好嗎?你再等幾天,等韓叔叔的電話。”


    “好吧,韓叔叔。”


    潘媛語氣低迷的應著他,和韓東再三保證後,她掛了電話,扯起了一抹笑。


    終於逼得韓叔叔聯係幕後黑手了!


    裴冬冷說得沒錯,韓叔叔和其他股東不肯理會她,是因為背後有一個人在操控著。


    那人既然願意買掉韓東他們的股權,自然也會對她手裏的53(百分號)股權深感興趣,她便用了一招拋磚引玉,把幕後黑手引出來。


    多虧了裴夫人那番話,要不然她想不到用這招。


    潘氏的股權就是一筆錢,她用這筆錢引出了幕後黑手!


    潘媛對溫婉之多了幾分感激,擔心溫婉之和朱文成正麵交鋒,她主動打了電話給溫婉之。


    溫婉之隻笑說讓她不用多心,也讓她不要再管這些事了,免得裴冬冷對會她生氣。


    因為還有事要處理,溫婉之很快掛了電話。


    潘媛也不好繼續打擾,心煩地躺在床上,兩眼發愣地盯著天花板,想著該怎麽勸裴冬冷不要對溫婉之這麽偏激。


    她能感覺到溫婉之的確對裴冬冷很好,也許是溫婉之的做法不能得到裴冬冷的理解,才讓他們兩母子的關係這麽緊張。


    潘媛想破腦袋也不知道怎麽勸說那個固執的男人,迷迷糊糊地睡在了床上。


    等到將近傍晚時分,裴冬冷和嚴時把合作的事情聊好了,黑著俊臉迴到公寓裏,找潘媛“好好”地談一下中午的事,推開房門就看見女人七倒八歪地睡在地上,其中一條腳還伸到了被子外麵。


    裴冬冷看得生氣,走過去往潘媛的腿上拍打下去,手勁裏帶著懲罰的意味。


    “唔……”


    熟睡中的女人吃痛地鑽進被子裏。


    裴冬冷看見她睡得這麽舒服,傾身湊過去,捏著她的臉頰,想起嚴時當麵說的這句“寶兒”,他幾乎想把潘媛搖醒。


    但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醋意,他冷哼了一聲,幫潘媛把被子蓋好,坐在床邊等著她的睡顏。


    一番天人交戰後,裴冬冷走到了外麵。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候,一陣誘人的香味飄進了房間裏,把潘媛給餓醒了。


    她忍著倦意睜開眼睛,率先看見了被子四平八穩地蓋在身上。


    她沒有多作懷疑,穿上鞋子,循著香氣走到了廚房裏,看見男人在廚台前忙活著。


    嗅著這些香氣,潘媛的小腹裏傳出了“咕嚕嚕”的聲音。


    她下午迴到家裏就睡著了,不餓才怪呢!


    潘媛走到裴冬冷身旁,看見他在熟練地炒菜,然後把五顏六色的小炒放在早已煮好的麵條上,在澆上湯水,正要加調味料的時候,潘媛在旁邊嘀咕了一句,“不要辣。”


    男人瞥了她一眼,故意放了兩勺子的辣醬。


    潘媛頓時變了臉。


    裴冬冷一臉悠然地捧著東西出去。


    男人從身後經過時,潘媛狠狠地瞪向他,心裏暗罵他小氣,一開始就沒打算給她吃。


    她才不奢求裴冬冷的一餐飯,她不會自己煮嗎?


    潘媛氣哼哼起把櫥櫃打開,往裏麵一看,臉色頓時發青,怒然走到外麵,對著男人低喝道,“你把家裏的麵都煮了?!”


    男人不緩不急地攪動著碗裏的麵,潘媛這才發現他的分量比平時多了好幾倍,肯定是故意的!


    “撐死你!”潘媛衝他哼了聲,大步迴到廚房裏,發現冰箱裏的材料都被裴冬冷用光了,就連米袋裏的米也在昨晚吃光了,她還沒買。


    潘媛不耐煩地把櫃子合上,又走到了廚房外麵,當即嗅到了一陣誘人辣醬香味,引得肚子“咕嚕嚕”地叫著。


    她瞪向那邊優雅用餐的男子,知道他是想讓自己主動交代中午的事,才變著法子來折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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