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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


    艾米正想著,忽然感覺到一隻溫熱的大手摸到她的後腰上,在那兒徘徊一圈後,漸漸往上摸向了她的肩膀,艾米輕吸一口繃緊了身子,心想是不是裴冬冷的酒勁要發作了?


    “潘媛……”


    “呀!”她剛想到這裏,身下的男人忽然有了動作,猛地把她壓在了柔軟的大床上,鋼鐵般的胸膛壓得艾米有些喘不過氣來,驚慌地抬頭望向裴冬冷,隻見他渾渾噩噩地眯著眼睛,大手沿著她的臉頰往下遊走。hp://772e6f742e6f%6


    越往下,裴冬冷的體溫就更加灼熱,性感的喉結在艾米眼裏上下滑動著,看得她口幹舌燥,不禁配合著裴冬冷的動作放軟身子,卻又緊張地發抖起來。


    這是她的第一次,就算是在冬冷喝醉的情況下,她也不介意。


    隻要冬冷想要,她就給。


    “潘媛。”男人的聲音到了這裏變得清晰起來,他眼神迷戀地湊近自己,溫熱的唿吸殘忍地噴灑在臉上,重重地擊碎了她所有的遐想。


    潘媛?她皺縮了瞳孔,看著裴冬冷壓下來,把她緊緊地抱著,這股手勁好像要把她揉進身體裏。


    “冬冷,好痛。”艾米吃痛地輕嚶出聲,隻聽裴冬冷低迷的嗓音落在她耳朵裏,“你不要走……我怎麽辦?你不在,我怎麽辦?”


    男人每說一句話就會把她抱得更緊,發燙的大手緊緊地掐著她的腰,幾乎要把她的腰折斷了揉進懷裏。


    “冬冷,你放手。”艾米嚐試著他推開,腦袋裏“嗡嗡”作響著,好似有一把電鑽在她身體裏賣力地工作著,弄得她渾身千瘡百孔的,眼睛裏不受控製地湧出了淚水,像硫酸一樣模糊掉她的視線。


    她極力忍住哭腔,手忙腳亂地推著裴冬冷沉重的身子,“我不是潘媛,冬冷,我不是她。”她每說一句話,眼淚就會拚命地湧下來,她想忍住,可是內心的劇痛讓她根本演不下去,做不到若無其事。


    她不介意成為裴冬冷酒後亂情的路人,但她無法承受冬冷抱著她的時候,喊著另一個人的名字,她也會痛的。


    “別走。”裴冬冷似乎沒有清醒過來,他帶著些焦急把艾米抱緊,發熱的臉頰深深地埋在她肩窩間,生怕她會自己推開,“我怎麽辦?我刪不掉你。”


    男人帶著顫抖的聲音敲擊在她耳中,她兩眼放空地聽著裴冬冷的難受,心房被血腥地掏空了,渾身無力躺在裴冬冷身下,任由他用力抱著自己,越發加大的力度讓艾米的身子扭了過來,她咬唇忍著痛楚,眼淚模糊了雙眼,憑借最後的意誌抬手在裴冬冷的大腿上摸索著。


    男人的感覺到她的動作,輕輕地繃緊了身子,艾米觸電地把手鬆開,她知道冬冷是把她當成了潘媛,才會給她反應的。


    要是裴冬冷在清醒的情況下,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碰他一下。


    冬冷,你好狠。


    艾米通紅的眼睛裏不要命地湧著淚水,心裏雖然罵著裴冬冷,可她卻沒有絲毫要放棄的意思。


    冬冷對她狠心,是因為她沒有得到冬冷的愛,她一直都相信,被冬冷愛著的女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為了讓自己得到這份幸福,她死也不會放棄。艾米哽咽著撐起精神,把手伸向了裴冬冷的褲袋裏,從裏麵掏出了他的手機,過程中不慎碰到了男人的大腿根,耳邊隨即傳出了裴冬冷沙啞的輕哼,聽得她心如刀割,但又害怕裴冬冷會受不住,一時失控之下做出了過激的行為。


    她知道冬冷對她沒有那份心思,一旦發生了意外,冬冷第二天醒來之後,會恨死她的。


    艾米小心翼翼地往旁邊縮過去一些,在裴冬冷的手機上翻找著潘媛的電話,想讓她過來看看裴冬冷。


    她的包包被放在桌子上麵了,她被裴冬冷壓著,根本夠不著,隻好拿裴冬冷的手機了。


    在手機的電話薄上翻了數遍,始終沒有找到潘媛的電話號碼,艾米覺得很疑惑,她不相信冬冷的手機裏會沒有潘媛的電話號碼。


    我刪不掉你……


    耳邊悄然迴響起裴冬冷那句痛苦的低呢,艾米帶著嚐試的心態從裴冬冷的手機裏翻出了黑名單的分組,裏麵孤零零地存著潘媛的名字。


    艾米發呆的看著手機的界麵,她知道裴冬冷是不可能真的把潘媛拉進黑名單的,裴冬冷現在做的一切都是自欺欺人,包括他昨晚把潘媛踢出群也是一樣。


    他刪光了手機裏所有關於潘媛的事,但他的心呢?他能把心也清空嗎?


    艾米黯然地垂下眸子,眼眶裏的淚光搖搖欲墜地顫抖著,她撥通了潘媛的電話,聽見手機裏傳來了”嘟嘟嘟……”提示音,她抓緊最後時候抬手抱著裴冬冷,把臉埋首在他溫暖的臂彎裏,貪婪地唿吸著他的氣息。


    等到潘媛過來之後,她又隻能站在旁邊看著了。


    電話響了將近半分鍾才被接通,但潘媛沒有說話,手機裏靜得隻有唿吸聲。


    艾米張開雙唇,把喉間的酸脹壓下去,等到自己的聲音恢複過來後,她低低地說道,“你過來吧,冬冷喝醉了,他一直在喊著你的名字。”


    “……”


    潘媛沉默著,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她的思緒更加混亂,極力撐起沉重的眼簾,借著昏暗望向床頭櫃上的鬧鍾,鬧鍾的指針是熒光的,她判斷出現在是晚上十點多。


    時間還早,應該還有計程車的。


    “好。”她火辣辣的喉嚨裏擠出了聲音,沙啞得就像七八十歲的老人。


    艾米似乎不想和她多說,把地址告訴她之後就掛了電話。


    潘媛垂著手,任由手機“啪”的一聲摔迴地上,渾身發軟地掛在床邊,上半身幾乎癱瘓在地上。她休息了一陣,雙手撐在大床上費了些功夫才抬起腦袋,沒過一會兒,腦袋裏又湧起了劇烈的暈眩感。


    “恩……”她難受地溢出了悶哼,想起裴冬冷還在等她,她咬下唇忍著身體的難受,跌跌撞撞地去到衣櫃那邊,隨手拿了幾件衣服套上去。


    因為腦袋實在太暈了,潘媛不打算洗臉,拖著包包搖搖晃晃地走向漆黑的大廳,也不知道撞到了什麽東西,她整個人被絆倒在地上,手腕重重地磕在地板上,可她一點都不覺得痛,整個人輕飄飄的,就連視線也是天旋地轉的。


    裴冬冷……


    潘媛想起艾米的話,咬牙從地上站起來,扶著牆壁往門外走過去,每一步都好像踩在懸崖峭壁上,隨時都會踏空,摔得渾身碎骨。


    眼前已經看見了房門的影子,四周的昏暗忽然扭曲起來,潘媛在沒有任何力氣掙紮的情況下摔倒了地上,靜悄悄的公寓裏沒人看見這一幕。


    不知道過了多久,潘媛的包包裏傳來微弱的鈴聲,斷斷續續地響了許久,可潘媛一點反應都沒有。


    在半夜時分,手機的鈴聲終於停止下來,陽台外麵下了一整夜的雪。


    第二天早上,慘白的積雪厚厚地堆積在花園上,艾米站在一樓客廳的露台前望著花園的雪,不時往馬路那邊張望,始終沒有看見潘媛過來。


    她又怒又恨地收迴視線,覺得潘媛是騙了她!


    潘媛昨晚明明答應了會過來看冬冷的,可等到了第二天,潘媛還是沒有過來,連電話都不接了!


    潘媛是因為不想見冬冷吧?


    艾米板下了沉黑的小臉,迴頭望向飯桌的方向,穿著灰色毛衣的男人一手拿著手機在查看,這個動作他已經保持了一個早上了,艾米看得不忍心,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旁,打量著他的臉色說道,“冬冷,潘媛……”


    咯噔。


    她剛說話,裴冬冷把手機丟在桌麵上,手機的平麵正好對著艾米,她一眼就望見了手機上密密麻麻的通訊記錄,全是她昨晚打給潘媛的電話。


    她一直打到半夜才停止下來,因為太生氣了,她壓根沒記得要把記錄刪掉,幫裴冬冷蓋好被子後,她去到了客房裏睡覺,第二天一早才記得這件事,急匆匆地跑過去房間裏找裴冬冷,但裴冬冷那時候已經醒了,坐在大廳裏盯著手機在看,麵前的早餐紋絲未動。


    艾米被他摔手機的動作嚇得往後退了半步,張口想勸他不要生氣,但裴冬冷根本不管她,起身拿著外套往門外走去。


    “冬冷,等等我!”艾米急衝衝地拿著包包追上他,看見裴冬冷去到車庫裏把車子開出來,她連忙跑過去攔住,整個人都擋在了車子前麵。


    男人冷眼踩下刹車,伴隨著尖銳的摩擦聲,車子在艾米身前穩穩地停下,差一點點就會撞到艾米身上。


    “冬冷,我陪你迴公司。”艾米見裴冬冷停下,趕緊繞過去把車門打開,坐進去之後隨即把門關上,兩隻眼睛緊緊地盯著裴冬冷,巴掌大的俏麗小臉上寫滿了真誠,怕昨晚的事會影響到裴冬冷,所以她要陪著裴冬冷!


    裴冬冷不看她一眼,重新啟動車子往馬路上駛去,從門口經過的時候,正好看見羅嬸站在門口滿目擔憂地看著他。


    裴冬冷似乎想起了什麽,忽地把車子停下,打開車窗望向了羅嬸。


    “先生,你還有事嗎?”羅嬸看見裴冬冷的動作,擔心地上前問道。


    “別和她說。”裴冬冷留下一句話,重新把車窗關上,將車子開到了馬路上,隻剩下羅嬸愁容滿臉地站在原地看著車子絕塵而去,心裏很清楚裴冬冷剛才說的那個“她”是指林夏。


    先生是不想夫人擔心把?想起裴冬冷的話,羅嬸反而更加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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