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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先生,請等等我。”西門赫剛才也被裴冬冷的氣勢鎮住了,迴過神就看見裴冬冷走出了一大段距離,他馬上跑過去跟上,沒看見旁人發白的臉色。


    “這位該不是裴總吧?”


    “誰是裴總?他們是因為剛才麵試的事情,要找何經理算賬的嗎?鬧得可真大啊,我得去看看。”


    “你去就是送死!那個人好像是裴世的總裁,裴冬冷先生!整個京城姓裴的,也隻有裴總能有這種氣勢,看來我要趕緊離開這裏,免得惹禍上身。”那人說著,慌慌張張地收拾好東西離開。


    旁邊的人聽見他的話,好幾人都聯想到了裴世的勢力,嚇得立馬跟著離開,短短數分鍾的時間,大堂裏人都跑光了。


    前台小姐看見這種情況,她不敢擅自做主,跑迴前台把事情告訴了公司的老總。


    老總聽見裴冬冷的名字,嚇得連話筒都拿不穩,喘著大氣和前台喝道,“你趕緊讓人事部給何光弄一封辭退通知書,趕緊的!”


    老總最後那句話是怒喝出來,聽得前台顫顫巍巍的應著,老總顧不上這麽多,掛了電話後滿頭冷汗的衝向何經理的辦公室,遠遠看見幾個公司的員工圍在附近指指點點。


    “黃總。”


    員工們聽見身後急衝衝的腳步聲,迴頭看見是老總過來了,他們受驚般退到了旁邊,黃總也順勢看見了衣衫不整的小美抽泣著站在何經理的辦公室旁邊,黃總看見她這樣子,真是恨不得抽死這個女人!


    但他想到裴冬冷還在裏麵,狠狠地瞪了小美一眼後,大步走進去,臉上頓時掛起了笑容,對著站在辦公室裏麵的挺拔男子恭敬地打招唿,“裴總。”


    裴冬冷聞聲掃向他,一瞬間的寒冷視線讓黃總繃緊了身體,嘴上嗬嗬地笑著,希望裴冬冷不要遷怒到公司。


    “裴總,是這樣的,何光在事發之後已經被公司開除了,他的辭退通知書在人事部那邊還沒有處理好,他現在的行為都是他的個人行為,是我沒有及時督促他離開公司,勞煩裴總親自過來一趟,真是我的失策。”


    黃總說到這裏,偷偷打量向裴冬冷的側臉,隻見他麵無表情地站在那兒,幽暗的眸子直直地射向前。


    黃總看不透男子的心思,帶著幾絲驚悚順著他的視線望向辦公室裏麵,頓時被裏麵的狼藉嚇到!


    架子上的文件全部被弄跌在地上,就連架子也歪歪扭扭的,好像隨時都會倒下。黃總狠吸一口涼氣,有所避忌地望向裴冬冷,心想是不是裴總在這裏把何光給打了?


    黃總立刻掃視向辦公室,卻奇怪地沒有看見何經理在哪裏。他謹慎地往旁邊挪過去,視線越過辦公桌,看見辦了公椅翻到在地上,一條**裸的大腿掛在了辦公椅上麵。


    “這到到底是怎麽了?”黃總看到這裏,瞪大了眼睛,快步走向了辦公桌,一眼就看見何經理連褲子也不穿的暈倒在辦公椅下,腦袋似乎撞到了書架上,何經理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暈過去的。


    “我們進來的時候,他和站在外麵那位小姐……”


    西門赫見黃總把事情都看見,開聲要解釋,但說到這裏,他清秀的臉頰上泛起了紅暈,畢竟是第一次看見這些事,緩了緩才好轉過來,繼續和黃總說道,“他們一起坐在了辦公椅上麵,何經理好像是被裴先生嚇到了,弄得椅子翻了過來,他撞到了書架上。”


    西門赫點到即止,相信說到這裏,黃總也明白整件事情的經過了。


    他望過去,看見了黃總的臉憋得通紅的,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忍住沒有一腳踹在何經理身上!


    什麽鬼東西!居然被嚇成這個樣子,恐怕裴總還沒有說上一句話,這窩囊廢就蔫了吧!


    他忍著怒氣,迴頭對裴冬冷心驚的說道,“裴總,今天的事,我已經聽說了,何光在公司裏胡亂搞這些事情,輕薄應聘者,我一定會嚴加處罰,這件事要交給警方處理!”


    “你什麽都不知道?”


    裴冬冷到這裏才正眼望向黃總,隱藏在眼底的暗湧裏噙著危險的意味。


    黃總無法看透裴冬冷的眼神,隻覺得自己麵前站著的就是死神,一旦說錯了半句話,他和他的公司都會灰飛煙滅!


    黃總額上湧出了豆大的冷汗,低著頭對裴冬冷道,“裴總,何光是前段時間才從總公司調派過來的,他剛來公司沒幾個月,我還沒跟他見過幾迴呢。”


    “連員工都管不好,留著你有什麽用?”


    男人冷絕的聲音衝擊在辦公室裏,黃總觸電般抬起頭,被男人眼中冰淩驚得說不出話。


    裴冬冷也不打算跟這些人多說,他大步走出了辦公室,驚得旁邊圍觀的人一窩蜂地逃竄,生怕會被這個可怕的男人盯上,連他們的老總都被嚇得臉色發青了,更何況是他們這些小員工?


    “裴先生,等等我。”


    西門赫飛快地掃了眼黃總大汗淋漓的臉,再度小跑著追上裴冬冷,仰著脖子問他,“裴先生,你打算把這間公司除掉嗎?”


    “這樣的垃圾,弄髒我的手。”


    裴冬冷的話音裏帶著死亡般的森寒,聽見西門赫收住腳步,沒料到他會迴答自己,大概是憤怒得收不住情緒吧?


    不管怎麽說,這家公司是死定了!


    西門赫跟上裴冬冷來到公司外麵,陽光灑落在他身上,把他心底裏的寒意勾了出來,他輕輕地繃著身子,想到裴冬冷可能要會公司,他不好跟上去,站在旁邊看著裴冬冷上車離開,打成了死結的心弦才鬆開了。


    他站在裴冬冷旁邊,能深切地感受到男人的氣勢,這不是常人能抵禦的,他該慶幸,裴冬冷不是用這種態度對著他的。


    見時間不早了,西門赫打了個電話給柳賢,讓他過來接自己。


    掛掉電話後,他翻到了潘媛的號碼,想了想,還是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她了。


    這是裴冬冷的事情,他多嘴亂說了,怕是會觸及裴冬冷的底線,何經理和黃總的下場就是他的前車之鑒。


    念及此,西門赫把手機收好,站在路邊靜靜地等著柳賢過來接他。


    隨著下班時間愈發接近,馬路上的車子逐漸多了起來,裴冬冷把車子開到裴世的門口,停在這兒沒有進去,讓旁邊的安保不知所措,也不敢貿然上前打擾總裁,麵麵相窺地借著車窗望見裴冬冷掏出了手機,好像和誰打了個電話,隨後又把車子開走,順著車流來到了市中心附近的一間餐廳裏。


    他走進去,在二樓選了一間房間,點了杯熱飲,等了大約半個小時才從櫥窗外麵看見另一輛計程車停在了馬路邊,穿著棕色大衣的女子從車子裏下來,提著包包走進了餐廳裏,沒過一會兒,裴冬冷便聽見廂房的門被敲響。


    他答應一聲,看著房門被推開,穿著白色衣服的侍應率先走進來,對著打了聲招唿,“先生,有一位小姐找你。”


    侍應說著,側過身子讓潘媛進來,見裴冬冷沒有特別的交代,他關上房門離開,把潘媛獨自留在這裏麵對裴冬冷。


    也許是因為廂房裏的空間狹窄,潘媛剛進來就感覺到空氣有些稀薄,她順手把圍巾解開,征詢過裴冬冷的意思後,坐在了他對麵,對上他幽暗的眸子時忽然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她帶著些許警惕問道,“你突然找我有什麽事嗎?”


    “你今天不是麵試嗎?結果呢?”男人說著,把手旁放涼了些許的熱飲移過潘媛那邊。


    潘媛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動作,遲緩了數息才迴過神來,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對這件事有興趣,自己隻是在中午的時候順口和他提了一句。


    不過她在麵試公司那邊鬧出了這樣的事,麵試鐵定是失敗了,就算這家公司要錄用她,她也不會過去上班。


    她想起何經理覺得惡心,迴去之後把穿去麵試的衣服全部都洗掉了。


    潘媛清楚這些事不能和裴冬冷說,要不然,按照這個男人的脾氣,他會把那間公司拆掉。


    自己跟裴冬冷還沒有真正的關係,無緣無故讓他幫自己,等於欠了一人情。


    她已經欠了裴冬冷一個人情了,裴冬冷借錢給西門赫的事情,她還沒有處理好呢。


    想到這裏,潘媛神情自然地對裴冬冷說道,“還行吧,不過我覺得多半是失敗的,因為我沒有相關的經驗,麵試的時候表現得不好。”


    說完,潘媛打量向裴冬冷,意外看見男人眼裏閃過了一絲暗光,快得讓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你怎麽問起這些事了?”潘媛帶著幾絲謹慎望向裴冬冷,她知道裴冬冷不會做多餘的事情,他這樣問自己,肯定是有原因的。


    “順道想起而已。”男人把視線從她臉上撤迴,若無其事的把餐單遞給潘媛,說是因為今天的文件都處理好了,他正巧路過餐廳,便讓潘媛陪他吃晚飯。


    真的這麽簡單嗎?潘媛打量著裴冬冷的臉,直到晚飯結束,她也不知道裴冬冷是怎麽想的,他臨時叫自己出來,就是為了找個人陪他吃飯?


    這個舉動和裴冬冷的性格完全不相符,但她又不好對著裴冬冷追問到底。


    結賬後,她拿起包包跟在裴冬冷身旁,兩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看上去跟陌生人似的。


    好不容易才來到了餐廳外麵,喧鬧的車鳴聲打破了兩人的僵局,裴冬冷帶著潘媛來到了自己的車子前,打開車門示意她進去,潘媛卻往後退了一步,神情自然的對著他說道,“我有些事要忙,和你不順路。”


    “你要去哪?”裴冬冷望見了她的水眸裏濺起了幾絲漣漪,恐怕是沒料到自己會追問下去,她慣性地把眼珠子移到一旁,臉上飛閃過一抹思考,“我要去買一些……”潘媛頓了頓,飛快地掩飾過自己的遲緩,接著說道,“個人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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