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點鍾,全家都準時出現在客廳裏,這是他們家雷打不動的習慣,不管刮風下雨都必須堅持鍛煉,當然下雨天就不用去外麵了,家裏不是有個作訓室麽。

    “外公、舅舅、舅媽,早上好。”

    “爺爺、爸、媽,早”

    兩個小輩問安。

    對於比他們起得早的小輩,幾位長輩見怪不怪,不過對於這麽早出現在客廳的沐星,和一臉調色盤一樣的趙朝,大家還是給予了一點關注。

    沐星剛剛眯了一下下,這會兒也算精神,默了一下答道:“暮暮昨晚上發燒了,我過來看看,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說著還指了指醫療室的方向。

    幾位長輩頓時變了臉色,連平日木著一張臉的趙爸,眼神裏都明顯的傳遞著擔憂的情緒。

    暮暮絕對是他們家的寶,平時裏護的跟眼珠子似的。也不問趙朝的臉是怎麽迴事了,大家瞬間都轉移到了醫療室。

    沐星在心裏默默的同情了一下趙朝,而趙朝表示自己已經習慣了。

    他一定是撿來的,一定是。

    沐暮燒已經退下去了,但絕美的臉蛋此時還是蒼白毫無血色,尤其是嘴唇上的那幾個咬痕特明顯,漂亮的眉頭微皺,顯然他睡的也不是很安穩,光潔的額頭上有細汗,沐暮在發虛汗呢,畢竟失血過多啊!

    這副慘遭□□的可憐樣,更叫人心疼了。

    柳弦歌蹭蹭的跑上去,心肝寶貝的一陣摸,嘴裏小聲的叫著沐暮。沐暮沒有給予一點迴應,心裏頓時更難受了,她詢問的眼神看向沐星。

    “舅媽,暮暮他們昨晚喝了點酒,後來又費了一些體力,加之又發燒,讓他再休息一下吧,中午就能醒的,咱們先不要吵著他了。”沐星臉上一片坦然。

    聽了沐星的話,柳弦歌動作輕緩下來,看著沐暮的眼裏布滿心疼。

    “這好端端的,怎麽就病了呢,明明從小就很少生病的啊。”一邊細聲說著,一邊慈愛的撥弄著他額前的頭發,用隨身帶著的手帕擦著額頭和臉頰邊的汗。

    沐星和趙朝則祈禱著柳弦歌不要繼續往下了,否則看到脖子上的痕跡就瞞不下去了。

    趙赤暉還有趙老爺子聽了也放下心來,視線探究的掃向沐星和趙朝,最後定在趙朝身上。

    沐星被看得一激靈,不是發現什麽了吧?小朝這個死小子,絕對的害人精。

    相對的,麵對幾位長輩責

    問的眼神,趙朝就淡定多了,做了個去外麵說話的動作,趁機將他們帶出去。

    沐星在他們出去後將沐暮側翻過來睡著,檢查傷口沒有再度流血,暗暗噓了一口氣,好險!

    “昨晚我和寶兒喝了點酒,迴來就在房間裏比劃了幾招,然後就在地板上睡了,醒來就發現寶兒發燒了。”趙朝的認錯態度很好,就是屬於死不悔改型。

    柳弦歌狠狠的戳了戳趙朝的額頭,“小小年紀喝什麽酒,就不會給我學點好,總不給我們省心。還有這麽大人了,一點分寸都沒有,現在是什麽天兒,就算有暖氣,地板是能睡的嗎?”

    趙朝低著頭受教,心裏則在想:老媽到底是想表達個什麽意思,是說他們大呢還是小呢?

    唉,大人啊,難以捉摸!

    邊上幾位保持沉默。

    看著兒子一副我很誠懇,我很乖巧的樣子,柳弦歌就覺得無力,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轉眼該是怎麽樣,依然怎樣。

    “我去做早餐,給暮暮熬些粥溫著。”眼不見心不煩。

    趙赤暉板著個臉,“今天早上加跑30圈,其他的各加200。”

    趙朝嘴巴張了張想說,老趙外麵好厚的雪啊!

    但是當老趙那雙厲眸瞪過來時,他還是慫了。

    心道:我果然是撿來的!

    隻要有關沐寶兒,懲罰都不用問緣由的!偏心!

    趙老爺子自始至終沒有說話,他輕易不發言,代表了家裏絕對的威嚴所在。

    當然在他眼裏男孩子就應該流血流汗,狠狠的操練,他們兩家的孩子都沒有嬌養的,哪怕唯一的女孩沐月,那也是從小就開始訓練的。

    外麵那麽厚的雪,趙老爺子當然不會去外麵了,人老了就得服,滑一跤得不償失。

    趙赤暉利索往外走,對於軍人來說,這種訓練不痛不癢。

    沐星拍了拍趙朝的肩膀,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壞笑。

    趙朝朝他齜了齜牙,麵無表情的跟上他老子,沐星聳聳肩也跟上去。

    走之前還特意跟柳弦歌說,暮暮換現在這個睡姿可能要舒服一點,就不要總是去動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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