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鳳小姐被一個女人的歌聲吸引而起了床,但她卻發覺是誰在唱歌,這個時候她打開了房門卻發現讓她驚懼不已的情景!


    一個斷腿的女人血粼粼的趴在地上,手伸向秀鳳,臉上露著詭異的笑。披散著頭發。


    “救救我,救我……”她慢慢的趴向秀鳳。


    秀鳳踢開她的手:“你走開,你是誰呀!別糾纏我!”


    “我是這的女主人……救……”她嘴裏冒著血沫說:“你愛他?恩?嘻嘻……”


    秀鳳使勁的關上門。把她的手夾在了門裏。她歇斯底裏的怪叫:“啊~救救我……


    你……啊~”刺耳的尖叫如同在殺一隻貓一樣。她抽迴手並使勁的把門板砸出個大洞,


    抓住了秀鳳的腿。長長的指甲深深抓進了肉裏。


    “疼!表哥~~!”


    仲伯在第二天,發現了暈倒的秀鳳。腿上還帶著傷,為她處理罷傷口,就告訴了夫


    人。秀鳳剛剛清醒就看見了她擔心的樣子。


    “二姨。”她虛弱的擠出一點聲音“孩子,別動,這是怎麽搞的?”


    她身旁的一個女仆人說:“不是讓鬼給抓的吧!”


    “鬧鬼?”王夫人驚異的說:“怎麽會這樣呢?”


    女仆是本地人,多少是有些耳聞。她說:“這棟老宅很久都沒有人租住了。早些年


    ,住著個老爺,有四房姨太太,這最小的姨太太都可以給他做女兒。家裏定了家規,哪


    個姨太太要是和別人私通,就給丟到偏方後院的井裏。


    這小姨太太就是不守規矩,和老爺的兒子通奸,讓人給抓到了打斷了腿丟在後院的井裏了!原來隻聽說有這事可沒聽說鬧鬼呀!”


    秀鳳摟住王夫人:“她就是這樣的……就是……”


    “什麽樣?”王夫人問“讓人打折了雙腿!”


    王夫人倒抽一口氣。老天!


    “我今天就去找人降她!還能有這樣的事!”


    王夫人匆匆就要趕往菩提寺:“秀鳳今天二姨怕是迴不來!你和仆人將就一宿。我


    盡量早迴來!”出門前囑咐一翻。


    秀鳳就怕黑夜,黑夜來了她就來了!傍晚,秀鳳關上房門。看見偏房有人進去,就


    跟了進去。“咣!”門關上了她環顧四周,發現一副畫像,和那個女人很象!她心跳加


    速,轉過頭推開門,衝到了拱門前。撲通!跪在地上“咣!咣!咣!……”磕了無數個


    響頭,地上占滿了血漬!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不要再糾纏我了!”最後趴在地上痛哭


    了起來!那個女人坐在井邊晃著雙腿還在唱著:“我等著你迴來!我等著你迴來……我


    的愛人……”


    翌日清晨,王夫人帶著法師迴來了,卻看見家仆們忙前忙後,仲伯迎上來告訴夫人


    “秀鳳小姐死了!”王夫人暈了過去:“晚了!”


    兩天之後,王琨興致衝衝的跑迴家,卻看到家裏在舉辦喪事!而中間的遺像正是他唯一鍾愛的女孩!王琨一下子覺得天旋地轉起來!


    ……


    二叔說到這裏閉住了嘴,端起茶水喝水,我和葉雯雯卻在為這個淒美的故事發怔!看到二叔突然不講了,都覺得很奇怪,於是問他。


    “結束了?”


    “後來哪?”


    結束了是我問的,而葉雯雯顯然意猶未盡,她問後來哪?那是還想再聽聽下麵的結果!


    “這裏麵的人物中,你要記住秀鳳的名字,她在後麵的故事中是一個關鍵的人物,接下來是另外一個故事,這個故事中也牽扯到一個人的名字,你們也要記住!”二叔說道。


    “秀鳳!”我嘴裏念叨著,但卻絲毫沒有任何的印象,二叔講的還是一個鬼故事,但內容顯得更加淒慘!我不明白二叔為什麽要我記住這樣一個名字?這到底是一層什麽含義?


    “下麵還有故事啊!”葉雯雯高興起來了,忍不住說:“那您快接著講!”


    二叔點點頭開始講另外一個故事,他仍然用的那種說書的方式,我想可能他的前一個人的記憶中就包含有說書人的大量信息,以至於他現在已經習慣使用這種方式來敘述事情了。


    ……


    江南的大戶人家很多,這淩家便是其中之一。


    淩家二少爺淩玉風,人如其名,玉樹臨風,再加上家世顯赫,便成了當地各千金閨秀仰慕的對象。但這淩玉風偏偏一個都看不上眼,竟與一個戲子相好了。


    話說這戲子也不是普通戲子,乃是花秀班的台柱子,南京名角兒姬紅妝!這姬紅妝可是奇女子,一年前橫空出世,不但唱功好,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也無一不通、無一不曉,更是出了名的大美人。曾經還有人為了爭奪她場子的戲票大打出手,更有富豪想出重金買斷姬紅妝。這才貌雙全的女子一瞬間家喻戶曉,一年之內出盡了風頭。


    可再怎麽才貌雙全,終究也隻是個戲子。在那種年代,女子的才貌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德”這一字。所謂“德”,無非也就是養在深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未出閣前不能見陌生男子。可這姬紅妝,在戲台上為眾人所娛,見過她的男子數也數不清了。這樣的女子,雖然被人稱道一聲“好”,可終究還是那些名門望族所嗤之以鼻的。


    淩玉風與姬紅妝,一個是名門少爺,一個是賤命戲子,門不當、戶不對,自然遭到淩家二老的反對。


    淩家老爺和老夫人無法強迫淩少爺與姬紅妝分開,竟然買通官府,誣蔑姬紅妝與陳家的老爺通奸。後來姬紅妝下了監牢,被折磨得不成~人形,還被遊街示眾。而淩玉風麵對一個已經身敗名裂的戲子,他知道自己和姬紅妝不可能了,便再也不看姬紅妝一眼。男子俱多薄情,自前世而固然。


    最後姬紅妝不堪淩辱,咬舌自盡了。可憐這絕世紅顏猶如曇花一現,雖鮮豔一時,轉瞬間卻又香消玉殞了。而淩玉風卻在一年之後娶了縣長的女兒,緊接著又做了政府的官員,好不顯達。他當初對姬紅妝的那一點愧疚之心,如今也已忘得一幹二淨。


    你說這世道,錢和權永遠門當戶對,在一起狼狽為奸。有錢有權的人,無論做什麽事,都理所當然,底層人民的命運也被他們捏在手中。這淩玉風便是如此,若覺得姬紅妝配不上自己,又何苦去招惹人家?因為自己年少衝動執拗,白白搭上人家一條性命,自己卻娶了千金小姐,官運恆通。世道真是不公,但有天道,所以他的報應已經來了。


    最近每天晚上,淩玉風都會隱隱約約聽見一陣歌聲。一開始他並沒有在意,但那聲音一天比一天清楚,斷斷續續的好像是:“往生不來,背影常在……誰等誰迴來……照亮空空舞台……該愛的都不愛……”淩玉風心裏一驚,他想起這是姬紅妝曾經唱給他聽過的。


    當時的聲音情真意切,如今卻變得婉轉哀怨,淒切悲涼,最後又變成森森冷笑,聽得淩玉風毛骨悚然。這時身邊的妻子醒了,淩玉風鬆了口氣,剛想抱著妻子借以壯膽,卻發現眼前是一張絕世容顏,竟是姬紅妝的臉。


    淩玉風想叫人,張開嘴卻說不出話來。隻見姬紅妝開口笑道:“淩少爺,你害妾身等得好苦~”森冷的笑,幽幽的語聲,仿佛說話的人不在眼前,而在很遠的地方。淩玉風因為恐懼,對姬紅妝用力一推,姬紅妝的頭就砸到了牆上,鮮血直流。


    這時姬紅妝的聲音又從遠處傳來,森冷的笑意絲毫不減:“你以為還能害我第二次嗎?嗬嗬嗬嗬~”淩玉風轉頭一看,原來撞在牆上的是自己的妻子,此時已氣絕身亡,他大吼一聲便暈了過去。


    第二天,淩玉風弑妻的消息便傳遍了街巷。


    官府的縣長氣得不行,來淩家興師問罪,淩老爺還沒開口,就見淩玉風拿著刀從裏麵衝出來。下人們立即上來拉,哪知淩玉風力氣大得驚人,眾人拉不住,最後縣長被淩玉風捅了幾刀倒在血泊中。


    淩老爺又氣又急,一頭栽倒在地下,淩玉風順手又在淩老爺身上捅了幾刀。隻聽下人們一聲聲驚唿,淩玉風如夢初醒,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地下的鮮血,瘋狂的跑了出去。


    府尹和淩老爺都因為失血過多不治而亡,淩家老夫人也變得瘋瘋癲癲。這時淩玉風正躲在自家的柴房裏,口中低低的念著:“饒了我吧,饒了我吧,你已經借我的手害死三個人了,你還不滿意嗎?”


    原來當初姬紅妝附身在淩玉風的妻子身上,淩玉風推姬紅妝,結果誤殺了自己的妻子。第二天姬紅妝又附身在淩玉風身上,借淩玉風的手殺了府尹和淩老爺。


    這時柴房裏低低的傳來一聲輕笑,姬紅妝的聲音道:“若不是你爹和那縣長相互勾結,壞事做盡,我即便是害死了他們,自己隻怕也要不得超生,可如今我卻可以去轉世了。”又是幾聲輕笑後,便沒了動靜。


    淩玉風以為姬紅妝放過了自己,以為有了生路,卻不想自己身上還背著三條人命呢!


    這淩家顯赫一時,最終也沒落了。真可謂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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