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傳才看到地上冒出來密密麻麻的人頭,頓時嚇得幾乎尿了褲子,但她捂著嘴不是自己叫出聲來,同時再仔細關著那些人頭。


    那些人頭它們或許都是聞香而至,武傳才有些發抖,長這麽大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事,忽然,他身旁的土堆居然也開始動了起來,像是有什麽東西要鑽出來一樣,武傳才再也按耐不住,尖叫著跑了出去,忽然他腳絆在一個東西上麵,是塊石碑倒在地上,上麵寫著幾個鮮紅的大字:斷頭坡,絕魂山!


    啊!這就是斷頭坡,武傳才驚駭至極早已豁出去了,拚了命的向前跑,忽然一隻貓跳了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貓的臉露出詭異的笑容,兩隻眼睛在黑暗的夜空裏發出碧森森的光芒。


    武傳風終於醒了,他是打算起來小便的,結果卻發現不見了弟弟和老頭的蹤影,難道弟弟先走了?不可能剛才他還怕的緊,絕不可能丟下自己一個人先走,直覺告訴他這事一點不簡單,。


    於是他沿著腳印摸索著走了出去,這裏不知什麽原因地上潮氣很重,腳步很容易留下足跡,這一點他剛來的時候就發現了。走了很久腳步突然消失了,武傳風有些懊惱,後悔自己不該睡得那麽死。忽然,附近傳來一聲淒厲的叫聲,好像是弟弟的!


    傳風有些擔心起來,他不希望自己唯一弟弟發生什麽不幸,等他跑過去一看什麽都沒有了,一切是那麽的安靜,絲毫沒有人在此活動過的痕跡,傳風以為自己聽錯了,於是他隻有失望的往迴走,期盼弟弟隻是一時貪玩,現在說不定已經迴去到那屋子去了。這樣想了以後,他就加快了步伐。


    迴去一看,武傳風並沒有發現弟弟的蹤影,倒是老頭卻迴來了,此時正靠在院子裏的藤椅裏,舒服地搖晃著。他眯著眼睛敲著著武傳風,好像早就知道他一定會迴來一樣。


    “你迴來了,你在找什麽?”開口的是老頭,武傳風有些奇怪,但馬上又明白了什麽。


    “你不是啞巴?”


    “不是”


    “那你為什麽裝啞巴?”


    “為了引你們上鉤!”


    “引我們上鉤?”李傳終於明白了他的目的,接著叫道:“你把我弟弟怎麽樣了?”


    老頭不說話,嘿嘿的笑著,突然他拍了拍手,從廚房裏跑出一頭豬。準確的說隻是身體是豬,而頭卻是人的頭,那個頭就是武傳才的,武傳風看的呆了。


    “不!這不可能,你把他怎麽樣了?”武傳風接近咆哮的說道。


    老頭笑著看了他說:“他隻是做了我的仆人,身體拿去喂冤魂,不過請放心他不會孤單,因為他馬上就會有伴的。”老頭的意思很明顯,他也會變成這樣。


    “小毛出來!”老頭叫的是那隻貓,隻見那隻貓的臉已經變了樣子,臉上那層皮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褪掉,露出來的臉也是一個人頭,不過已經腐爛,隻不過嘴巴永遠是笑著,因為他的嘴,似乎給針縫了起來,看來他也是一個受害者。“點香招魂!”老頭又說。


    那隻人臉貓很聽話的將一支香點了起來,漸漸的遠處傳來陣陣的哀嚎聲,啼哭聲,其中還夾雜著老頭的怪笑聲,聲音越來越近,接著小屋的上空滿是漂浮的人頭。


    武傳風膽子再大,此時也沒有了行動的能力,倒在了地上不能動彈,這一幕實在太駭人了,大大小小的人頭躥上躥下圍著傳風,形成了一道無形的網,傳風就像是網裏的獵物,死亡仿佛向他伸出來友誼之手,傳風默默地閉上眼準備迎接。


    突然,事情發生了變化,那隻貓好像發狂了似的,一下子跳到老頭的臉上,用爪子抓了起來,老頭的臉被抓的稀爛,顯然他也沒料到有此一著,忽如其來的變化讓老頭措手不及,接著他手裏多了把刀,一刀像貓刺了過去。,等老頭丟掉死貓以後臉色馬上變得十分難看,鮮血沿著他的臉涓涓的流行,老頭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站起來想要跑,可是馬上被東西攔住了,本來圍著傳風那些漂浮著的人頭此刻竟瘋狂的向老頭飛了過去。


    是血,它們被血引了過去,地上的貓臉依舊是笑的,似乎在為自己報了仇而開心。無數的人頭瘋狂的撕咬著老頭,就像獵鷹分吃山羊的那樣,最後屍骨無存,院子裏全是老頭淒厲的叫聲,武傳風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去看,老頭養鬼,最後終於作繭自縛,做了鬼的飼料。


    過了很久,四周已經聽不到叫聲了,傳風慢慢的睜開眼睛,人頭已經散走了,藤椅上隻留下一副空空的骷髏骨架,一絲肉都沒有剩下。而那隻有著武傳才頭的豬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跑到了傳風的身邊,眼裏滿是淚水。


    “哥,你走吧!以後都莫要來斷頭坡,這裏太恐怖了!”人頭豬哭著說。


    “可是你…….”


    “別管我,我將變成這裏的主人,負責繼續贍養冤魂,娘就留給你照顧了!”說完人頭豬便轉身沒入了草叢。


    武傳風的眼裏也全是淚,他終於失去了最親的弟弟,可他的路還得走,娘還等著去救,於是他跌跌撞撞的往山的另一邊走去,嘴裏喃喃道:寧過奈何橋,莫過斷頭坡………


    昌伯的故事講完了,他的酒杯在桌子上輕輕地再次一敲,這一下不光是阿發,就連我和葉雯雯也被嚇的一哆嗦!這才意識到原來這個故事已經說完了!


    昌伯的故事講得太好了,我們全都被吸引住了,但這個故事也非常的恐怖,聽完之後,葉雯雯躲在我的身後渾身直哆嗦!而我在去看旁邊的阿發,卻發現這孩子不見了!這讓我忍不住大吃了一驚!


    我剛想站起來卻發現我的腿上抱著一個人,正是阿發,他竟然聽故事被嚇得縮在地上抱著我的腿!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阿發,你這膽小鬼,聽個鬼故事,就嚇成這樣,還非要來昌伯講故事!簡直沒出息!”


    阿發被我說的麵紅耳赤,爭辯道:“那是應為昌伯的書講的好!不……不能怪我膽小!”


    “昌伯的書講得好,專門嚇死你這膽小鬼!”我繼續揶揄他,阿發的臉更紅了!葉雯雯拉我了一下道:“你也真是的,幹嗎跟孩子一般見識,誰的膽子也不是生來就大的,阿發已經很膽大了!”


    “昌伯!那個斷頭坡難道就在澱湖村的西北麵嗎?難道你去過?”我問昌伯道。


    “嗬嗬,我哪裏敢去哪裏啊!這都是傳說啊,但我想無風不起浪,既然有傳說,自然就會有一些真實的事情發生!據我所知,斷頭坡曾經是亂葬崗,因為日本鬼子曾經在這一帶釋放過細菌炸彈!那時候死了很多人,都是埋在那裏了!”昌伯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的,對了昌伯,你知道村子裏有一個叫做趙明之的人嗎?據說曾經住在村東第二棟,也就是現在的村委會!”我終於問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了。


    “你們要找趙明之?”昌伯非常奇怪的看著我們問道:“為什麽要找他?”


    “哦,是這樣,我的一個朋友讓我們來這裏找他,說他能夠幫我們解開一個謎團!‘我解釋道。


    “是什麽樣的謎團哪?”昌伯仍然還奇怪的問道。


    我突然很警惕的看了一眼昌伯,這個老人目光炯炯,在我看來精神鼎爍絲毫不顯老態,難道他真的知道趙明之嗎?而且他為什麽這麽追問我們這個問題,又或者他知道什麽內情?


    “那是一個六十年前的謎團!”我說道。


    “哦!是這樣!”昌伯頓時失去了興趣一般的靠在了椅子背上,他似乎在考慮什麽問題,半響之後對我說道:“你們說的這個趙明之,早在幾十年前就死了!他是一個台胞,文~革之前來此處定居,聽說就是這裏人,可是那個時候社會很亂,他在這裏沒多久就死了!”


    這個答案讓我和葉雯雯一時之間有點不知所措,這究竟是為什麽?又一條線索斷掉了,可是就在三天前,那個女人還讓我們前來尋找趙明之,這……這不會是不是又是見鬼了吧?我和葉雯雯麵麵相覷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請問,這位趙明之,家裏還有什麽人在嗎?為什麽村東第二棟在不久之前還是他的住所哪?”我著急的問道。


    “村東第二棟那間房子的主人並不是姓趙啊!”昌伯詫異的說道:“至於趙明之的家人,好像他有一個女兒還活著!”


    “我們能見到她嗎?趙明之的女兒叫什麽?”我再次問道。


    昌伯揉著眉頭想了一下之後對我說道:“我有一個朋友認識趙明之的女兒,不過現在太晚了,不如明天我找他問問吧?”


    到現在為止,我和葉雯雯沒有任何辦法了,既然是這樣,我們也隻好告辭,而且天色很晚了,有剛聽了一個斷頭坡的故事,我們應該送阿發迴家才是,於是我們起身告辭,希望明天昌伯能夠找到他的朋友,幫我們問問趙明之女兒的下落。


    送阿發迴家的路上,這孩子仍然沉浸在剛才的故事當中,嚇的揪著我的衣袖,戰戰兢兢地跟著我,直到迴到他的家裏。


    我和葉雯雯臨時在村裏麵找到一家為遊人準備的旅館住了下來!對於今天的事情,我們倆商量了一下實在是理不出什麽頭緒出來。


    “對了,你上次說王約翰也是在這一帶出沒過,到底是不是這一地區?”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葉雯雯點點頭道:“我需要打個電話問問朋友,他的電腦上會記錄含有gps芯片的手機的具體~位置,還有那個汪肇安,即便他不開機,他所在的位置也能通過芯片來定位!”


    “好,你快點電話問一問,我在想澱湖村一定是個不簡單的地方!我很懷疑這裏有秘密!”我皺著眉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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