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雯雯的爺爺於是說起了他年輕時候的那段往事,也是他練得那套劍法的由來,要知道劍法並不稀奇,可是那套步法卻是救過我的命的。


    葉雯雯的爺爺自打學了那套劍法之後,與我的爺爺就失去了聯係,也在沒有見過麵直到十年後,老爺子再見到我祖父的時候,依然看見祖父練劍,雖然我爺爺還不能隔空劈物,但是劍法之中卻已經能夠帶起風聲,隔著一米遠的距離,憑借帶起來的劍風就能吹滅一根蠟燭。


    這十年的苦功沒有白費,但是方老爺子卻已經再也沒有機會學習了。後來兩個人成了知己好友,為了彌補方老爺子心裏的缺憾,我祖父特意把《太上玄靈北鬥長生妙經》的劍法一部交給了方老爺子。


    誰知道後來輾轉反側,這部書竟然又傳到了我的手裏,卻不得不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隻是不知道,多年未見,那個人還是不是健在?”老爺子閉上眼睛迴憶起當年的情義,看來兩位老人交情匪淺。


    一想到祖父,我就想起了三叔,這兩個人都是我極為親近的人,卻都是離我遠去的人,我歎了口氣說:“他老人家已經死去快十年了。”


    方老爺子吃驚的看著我問道:“你認識李長峰?”


    我點點頭說:“我叫李高明,李長峰是我的親爺爺!”


    聽完我的自我介紹,老爺子一下子跳了起來,他好像第一次見到我一樣,圍繞著我身邊來迴轉了好幾個圈,才點點頭說:“像,太像了!怪不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小子眼熟,沒想到還真有淵源!”


    老爺子似乎高興極了他抓著我的手說:“這可真是天意啊,當年我跟你祖父兩個人指腹為婚,如果子女不能成婚,就傳下去,總要有一代人會有這個緣分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方老爺子,幸虧葉雯雯不在這裏,不然的話我們還不尷尬死!我摸著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老爺子說:“這件事情,我爺爺並沒有對我提起過。”


    老爺子驚訝了一下,說:“對了,你家裏是不是還有一個小木匣子?上麵有個八卦的圖案?”


    我迴想了一下,似乎的確有這麽一個東西,後來爺爺把這個木匣子給我我父親,現在應該在鄉下的老家裏呢。老爺子說:“那就對了,當時我們兩個人的約定就寫在那張紙上,我想你爸爸應該知道這件事情。”


    我在葉雯雯家裏一直呆到了晚上,也第一次見到了葉雯雯的母親。不過葉雯雯隨他父親比較多一天,同樣瘦削的麵龐,和高挺的鼻梁。他爸爸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迷倒許多女生的男人。葉雯雯說我是在拍他爸爸的馬屁,但我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就算是我們現在什麽關係都沒有,他爸爸也是我的領導上司,我拍拍領導的馬屁總不違反紀律吧?


    期間葉雯雯突然問起她父親,為什麽他突然迴來了,方伯伯說最近是下來督查下麵的幾件案子,尤其是前幾個月發生的女屍案,就沒有找到兇手,也沒有什麽線索,就這麽草草結案了,雖然最終受害人的家屬都沒要求上訴,但是政府還是很重視這件事的。


    作為紀檢委的書~記,方伯伯手裏主抓的就是臨海市內的公檢法係統,案子的影響很大,因為不能公開,所以必須秘密調查,而且他還帶迴來一些秘密的資料,想要找到一些辦法,因為光是督促底下人,逼他們是不行的,作為主管領導,應該給下麵隻個方向才對。


    方伯父讓我做他的助手,不過讓我迴家先去看看父母再迴來。還讓我特地帶著葉雯雯一起迴去,又讓葉雯雯給我爸爸捎了兩瓶五糧液,這是葉雯雯的父親第一次默許了我和葉雯雯的關係,我們兩個人的關係算是正式確立了下來。


    迴到家的時候,母親又多了許多的白發,父親這些年歲數大了,總是肩膀疼。不過姑姑家村裏麵有個師父會用三棱針治病,爸爸去過幾次,紮了幾針,雖然沒有徹底除根,但是卻沒有那麽疼了。據說這位師傅還經常給人看手相,而且看的極準,讓我有空的時候去拜訪一下人家。


    我對這些三姑六婆的事情一向不感興趣,倒是父親卻說跟我說這個人的確有些能耐。原來那幾天父親疼的不行了,去醫院吃藥打針都不管用,姑姑知道這件事情之後,讓父親自去一趟。


    因為姑姑家住的地方距離我們家比較遠,而這個人看病又有規矩,超過上午11點就不會在給人看病了,所以需要提前一天去,住在姑姑的家裏。


    姑姑家現在還是平房,晚上的時候,姑姑和我媽誰在炕上,我爸爸就跟姑父兩個人睡在床上。然而整個晚上,姑父卻是沒有睡好。原來那天晚上,我父親說了一宿的夢話,姑父也聽不懂他說什麽。卻是被吵得不行,所以早晨起來的時候姑父吃過早餐就又睡下了。


    早晨去見那個師傅的時候,一開門,誰都沒說話,那個師傅就迎出來,拉著我爸爸的手,跟家裏的人說:“這個人跟我有緣分,昨天晚上就是他來我這裏敬香,說了一宿的話!”


    後來這師傅給在我爸爸的肚子上紮了七針,說話的時候父親還特地把肚皮露出來,圍繞著肚臍果然有七個針眼,看上去是北鬥七星的樣子。但是從那之後,父親的病就好了許多。


    葉雯雯聽完了之後,嘴巴張的都快吞下一枚雞蛋了,好半天才一臉向往的問道:“到底有沒有這麽神奇啊?”


    我笑了笑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雖然這麽說,但是我卻是不相信的,自古算命都有規矩,同樣講究望聞問切。所謂望就是看人的臉色,人的心情一般都在臉上帶著,同過性別,歲數,大致能夠判斷出對方的來曆。聞就是聽對方說,但是要會聽,不能對方說什麽就是什麽,要聽出其中他家裏的情況。


    問就是關鍵的事情,也是所有的技巧所在,你問的這個問題,必須是對方一直疑惑的,或者是兩頭堵的話,讓對方不管在什麽情況下都會覺得合情合理。最後就是切,所謂的切就是直接套出對方的心裏話,總要順著他的意思去說,若是惹惱了對方,自然是賺不到錢的。


    葉雯雯卻對我不屑一顧,她看著我說:“你什麽都好,但是有些事情就是太較真了,就算是他是個騙子,我去聽個痛快不行嘛?”


    “你想聽痛快的我也有,等我醞釀醞釀,放個痛快的給你聽。”我開玩笑的逗她。


    葉雯雯笑著一雙粉拳打在了我的身上。


    不過最終我們還是沒有見到那個師傅,父親說我沒緣分,恐怕對方也不會見我,這件事情就這麽暫時擱置了,倒是那件事勾起我的興趣來,問道:“爸爸,咱們家以前就沒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事?”


    父親想了想說:“我小的時候,你老爺爺還在,咱家裏的確出了一件怪事。”


    “啥事?”我聽了好奇的看著父親問道。


    父親說,你知道你大哥吧?我點點頭,我家我排行老七,家裏還有六個叔伯的兄長,大哥是大伯家的兒子,隻可惜大伯走的早,據說是在東北伐木頭的時候被樹木砸死的。


    這件事情說起來,就是文~革以前了,那個時候因為家裏比較亂,實在活不下去了,爺爺帶著全家去了東北,臨走的時候,爺爺的師傅,曾經把他叫到跟前說我們家這一枝最終是要在最小的孩子上,若是有個大兒子千萬不要讓他去碰木頭一類的工作,如果碰了,過年的時候就不要放鞭炮了。


    一開始的時候家裏的人誰都沒有放在心上,因為那個時候大伯父還很小,爸爸還沒出世呢,慢慢的就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過了十年左右,大伯父去了東北的林業局上班,快到年關的時候,奶奶剛下出餃子來,準備放鞭炮吃年夜飯。


    可是大伯父等了許久也不見迴來,沒有辦法,隻好先放鞭炮,等放完鞭炮邊吃餃子邊等他,然而鞭炮剛放完,林業局那邊派了個人前來報喪,大伯父在伐木的時候,被木頭壓死。


    這個年關,家裏確是沒過去。不過大伯父那個時候已經結婚了,家裏還有兩個兒子,就是我的兩個哥哥,不知道為什麽從那之後,兩個哥哥身體就一直不好,而且兩個人經常迷路,不知道就轉進樹林子裏去了,又一次兩個人竟然還在樹林子裏麵睡著了,問他們為啥會睡著,他們就說有個大叔領著他們在林子裏轉。


    這件事情引起家裏的注意,爺爺才想起來之前太師祖說過不能讓大伯父接觸木頭一類相關的工作,後來專門找了一個人來看了看,說是大伯父死的那天晚上,靈魂要迴來過年,但是放了鞭炮,被擋在了門外,所以一直沒有迴家,在周圍徘徊。家裏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有專門請了人做法。


    兩個哥哥的身體卻並沒有強多少,倒是再也沒有去林子裏玩過了。


    這就是我們家經曆過的兩次不可思議的事情,後來迴到臨海,這件事情也就沒有人提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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