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小村子裏,老爺子給我們講的過去的故事很吸引人,我和趙青陽還有陳飛三人完全被吸引住了,故事說道老爺子小的時候,和自己的爺爺經曆了一次奇怪的事情,而自從經曆過這件事後,他們爺孫倆就算出了名了。


    因為發生了這件事,村裏以後找祖父辦事的人就多了起來。不過祖父歲數大了,有些事情不能親自動手了,他還收了個徒弟,平時指點他做點發送陰人文書的事情。


    也有一些城裏的人慕名而來,花錢請老爺子的祖父選墓穴,卻被老爺子一個個的婉言迴絕了。他特地叮囑老爺子說,撿屍入殮是幫死人入土為安的大事,也是一件有功德的事情,收錢有悖公德。


    後來他的祖父去世了,而收的那個徒弟也不知去向,而之前的那個鏡子之中,祖父到底看到了什麽?是不是跟那個小孩子看到的東西一樣哪?老爺子告訴我,自己的祖父不讓自己看,但是他曾經偷偷看過,鏡子中在特定的時間,會出現慘白的人臉,而這種人臉自己在跟隨祖父晚上去墳地的時候經常會看到!


    陳飛看著老爺子問道:“為什麽當年老太爺要讓您三年之後才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呢?”


    老爺子說:“這件事情倒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因為我們人生地不熟,那件事又不是什麽玄妙的事,因為上次沒有玩伴,我去墓地的事情爺爺就一直放在心上。為了讓我在村裏能多一些玩伴,所以就靠著這件事情多了跟村裏人接觸的機會。再說這種事就算說出來也不一定有人信。”


    我不由得敬佩那個老爺子的祖父了,隻可惜他老人家走的早,我無緣拜見。我問老大爺他會不會這些事情,老大爺說,他沒有祖父的那個魄力,舍不得容貌。年輕的時候讀了點書,在村子裏做了個教書匠人。


    我不由得一陣惋惜,我對鬼神一說雖然不甚相信,但是卻知道古代的陰陽之術頗有一些道理。可惜最近遇到的一些人,不是騙子就是神棍,難得遇到一個如此的高人,卻已作古。


    不過老爺子卻說:“我祖上曾經留下一本書,要是有興趣,可以借給你看看。”


    我聽了十分高興,老爺子說是借,但其實就是送給我了,因為他沒有子嗣,若是百年之後,這本書就失傳了。他本人蒙受祖上大恩,不能因為自己讓祖上的絕學斷了傳承。


    看著那本黃色的小冊子上麵寫著四個篆體《玄門風水要錄》,使用牛皮紙釘成的。這牛皮紙並不是現在那種用鬆葉製成的紙張,而是實實在在的牛皮風幹鞣製而成的。陳飛看著這個小冊子卻是眼熱,不由得問道:“為什麽你給他不給我呢?這東西對我更有用。”


    老爺子看了他一眼,大有深意的說:“他是個警察,雖然未必學得會,但是卻絕不會拿這個東西害人。你是個收買死人財產的,落在你手上,卻是活人受罪,死人遭殃。”


    趙青陽笑嗬嗬的對老爺子說:“大爺您真了不起。”


    老爺子卻擺了擺手說:“也沒什麽了不起,我不懂死人,但是我懂活人的心。”


    後來我問起了老爺子到底在後山上看到了什麽事情,老爺子卻遲疑了一下說:“剛才我說過,其實並不是什麽大事,原本我也是見過的。”


    我知道老爺子還是不肯說,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支支吾吾,後來講了他的祖父,想必是想把這件事情隱瞞過去。我收了老爺子的饋贈,自然不好多問,而陳飛還要靠老爺子幫他收集一些古物,自然更是不能逼問。


    所以老爺子把書給我其實也是在堵我的嘴。他的確是把我們的心思都摸透了。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就在老爺子的家裏臨時住了下來,四個女人過來找過我們,見我們三個人都喝得有些恍惚,一個個皺著眉頭跑了出去。葉雯雯臨走時囑咐我不要喝太多,也就跟了出去。


    老爺子看著我說:“你這個女朋友,是不是被什麽驚嚇過?”


    我點點頭,把之前的那件事跟他說了一遍,包括臥牛嶺裏發生的一些事情,多少也說了一點。不過不留人穀的事我隱去不提,老爺子點點頭說那個死人村子他也是知道的,當年挑選村莊還是他祖父幫忙去選的,不過卻沒想到日~後會碰到這麽多的麻煩。


    我問老爺子葉雯雯的病到底有沒有辦法治好,老爺子告訴我,人有三魂七魄,葉雯雯似乎是被人這一嚇,跑了一魂一魄,想要找迴來不容易,不過《玄門生死秘錄》上應該有破解的方法。


    我聽了精神一震,葉雯雯的事情總算是有了一點點眉目了,雖然聽起來是那麽的不靠譜,但總算是看到了希望。我們就這樣一直聊到深夜,早晨起來的時候,辭別了老爺子,準備去山裏仔細看看。


    而就在那天早晨,村子裏又來了一個陌生人。這個人穿著很古怪,一條牛仔褲,穿著一雙皮靴,身上卻套著灰色的粗布麻衣。這是真正的麻衣,就是農村用麻繩編織麻袋的那種布料。


    麻衣也沒有袖子,就好像一塊四四方方的布料,在中間扣了個窟窿,然後從頭上套下來一樣。這樣的裝束當真是古怪之極。他的身上還掛著許許多多奇特的掛件,勉強能夠分辨得出是一些牛骨狗牙之類的東西。


    陳飛十分好奇,因為他經常來這裏,外麵來的人他也都見過麵,就算是沒見過的,他也留心打聽那些人的相貌。這是他們“考古界”的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因為有的時候可能大家都在追查同樣一件事情的來曆,這樣留下資料,大家共同研究成功的幾率就會增加很多。


    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個人,而且也從沒聽村子裏的人提到過。


    看這個人的打扮,倒像是四處旅遊的遊客,可是他的眼睛深沉入水,卻絕不是遊客那麽簡單。看到我們在這裏,那個人就徑直朝我們走了過來,問道:“各位可有什麽收獲?”


    這句話一出,陳飛悄悄的告訴我,他不是盜墓者。我點了點頭,知道盜墓之間各有一套黑話,這個人問的直接,看來是個水頭外行了。不過他不是盜墓者,我卻更擔心,因為墓地裏的文物多多少少還一些價值的,他不是為了文物而來,所謀必大!


    事實證明,我當時的猜測並沒有錯,而且這個人的身份深深地震驚了我,但是一開始的時候,我還是把他當成了一個普通的探險者。他叫石濤,自己對自己名字的解釋是海石聽濤,千年不變,這是他師傅給他取的名字。


    他一開始說他來這裏是要找一個古墓的,陳飛說他不像是來盜墓摸金的人,石濤卻說他就算是盜墓賊,也絕不可能去盜取裏麵的墳墓。因為這墳墓是他祖上的,在中國,是不會有人刨自己家祖墳的。


    所以他不是盜墓賊,而是一個來祭祖的掃墓人。是他師傅告訴他在這裏的,不過年代久遠,墓穴的具體~位置他也不知道,所以就來到這裏碰碰運氣。


    一般人是不會跟被人說這些事情的,這在石濤來講應該算是他的個人隱私了,但這家夥似乎沒什麽城府,竟然將這樣的隱私說出來給我們知道,除了此人的雙眼深沉如水之外,我和趙青陽都看不出來他的真實想法,隻當他是真的思想單純之人。


    不過他說的話卻很古怪,還從沒有聽說過,一個人的師傅會對他家的祖墳了如指掌,我問他為什麽不是他父親跟他說祖墳的事,卻是他師父跟他,那個人隻說了一句話:“我師傅就是我父親!”


    師傅就是師傅,如果自己所學的一切都是父親所教,那麽也沒有必要說自己的父親就是師傅,這種話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邏輯!


    所以這個人實在是個古怪的不能再古怪的人。不過想起來他的父親,我倒覺得有些理解了。不過這些溝通還不足以打消我們相互之間的疑慮,石濤沒有說實話,陳飛對闖王寶藏的事情說的半真半假,而我更是沒有透露隻言片語,其實我們算不上是同伴,隻能說是幾個走在一起的陌生人罷了。


    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四個人決定先去探探路,四個女人本來是要跟著一起去的,不過我們跟他說這次去可能不會走的太深,所以把她們先留了下來,等我們探完路之後迴來,在一起出發。


    葉雯雯特意為我的軍刀定製了刀鞘,她是從父親的老戰友那裏情人製作的,刀鞘是一根圓圓的棍子,長有一米多,比起軍刀來長了不少,然而套上軍刀之後,卻可以當成手杖,這樣就不用讓人家看著我拿著管製刀具四處亂跑了。


    其實眾人不知道的是,趙青陽這次是把他借那把七九式的手槍也帶上了,但子彈不多隻有十發!


    臨出發的時候,葉雯雯幽怨的看著我,我以為她舍不得,正想安慰她幾句話的時候,可是隨後她卻幽幽地說:“你要是這次再找不到真金白銀就別迴來了!”一句話說的我一個踉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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