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經過了詭異的一幕,我和葉雯雯嚴重懷疑自己的感官世界,特別是我手裏還抓著燒火棍!這是剛才那個瘋瘋癲癲的穀秀青給我的“雪蓮神劍!”


    我甩手將那個燒火棍扔了出去,卻沒想到棍子落下卻驚擾了三個人,那個人全是和尚,當中的一個老和尚,身後兩個小和尚!他們似乎是從這裏經過的,卻不想突然從空中掉下裏一個棍子砸到腳邊!


    兩個小和尚頓時臉露怒容,當下就想找我和葉雯雯理論,但卻被老和尚攔住了,我和葉雯雯看到他們不免有點尷尬,於是上前道歉。但老和尚卻十分驚奇的看著我。


    “施主高姓大名能否告知?”他說道。


    什麽意思?我又開始懷疑,打聽姓名幹什麽?葉雯雯在後麵搗了我一下,我才醒悟過來,自己有點草木皆兵了,都是剛才的事情鬧得,於是有點不好意思的對老和尚施禮。


    “我叫李高明!”


    老和尚點了點頭,看向葉雯雯道:“那這位女施主應該是叫葉雯雯了?”


    這讓我倆都很驚奇,聽他這話的意思,顯然是知道我們兩個人的了,否則怎麽會知道葉雯雯的姓名,看著我們狐疑而戒備的神色,老和尚嗬嗬一笑道:“早上接到通知,會有兩位檀越要造訪本寺,他們一個叫做李高明,一個叫做葉雯雯,想來就是二位了?”


    “是何人給你們的通知?”我問道。


    “是一位名叫王約翰的施主!”


    我和葉雯雯麵麵相覷,但還是相信了老和尚的話,王約翰提前給玉佛寺打了招唿,以至於老和尚知道我們迴來,但這個王約翰跟玉佛寺是什麽關係?好像很能說得上話一樣!


    “請問大師法號?”我上前問道。


    “老衲釋定慧!”


    他竟然就是玉佛寺的主持方丈釋定慧,這可是讓人有點意想不到的,對方的額身份比較特殊,在宗教事務委員會內的地位很高,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幹瘦的老和尚。


    ……


    十分鍾之後,我和葉雯雯坐在了釋定慧的方丈室內,這是他的禪房,老和尚看著我們善意的笑笑,為我們解開了疑問,為什麽玉佛寺會對王約翰比較特殊,按照釋定慧的說法是,王約翰曾從海外帶迴了一件,玉佛寺丟失的意見佛家法器,這對於釋定慧來講,王檀越則具有了莫大的功德了!


    “那位王約翰先生有沒有跟您提起為什麽我們要造訪玉佛寺?”我禮貌的問道。


    “一切皆是緣法!”釋定慧並未迴答我的問題,他則是笑著對我道:“施主竟然能與我相見,想來我們之間有緣,能否為你看下手相哪?”


    我疑惑的道:“不知道我的手相與這件事有什麽關聯嗎?”


    “有關聯沒關聯又能如何?施主一肚子的疑惑,老衲能解”釋定慧長老仍然笑著說道。


    “這個大師,不,長老!我們隻是隨便看看,不敢打擾您的清修,所以受您所邀來此,也是不想失了禮數,算是客套也罷,我們會立刻離開的!“葉雯雯突然嘴中這樣說道。


    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這丫頭今天怎麽說話嘴裏拌蒜,說出來話連我都聽得莫名其妙,想來是不是心裏不太平靜。


    “施主二人從未來過佛門,又怎麽能說是離開那?”釋定慧再次笑著說道。


    我笑了笑,覺得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相見即是緣分,倒不如不打機鋒,直話直說的好,既然他要給我看手相,看就是了,有什麽好害怕的哪?


    “大師費心了!“我伸出了右手。


    老和尚盯著的眼睛看了一下,輕輕地抓住我的手大概看了看,然後讓我換左手,我本不相信這些命理隻說,倒是葉雯雯卻突然來了興趣,對這等事甚是關心,開始纏著釋定慧看自己的手相並非要問個清楚。


    釋定慧大師說她命理平淡,靠父母餘蔭,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卻是有福之人,隻是將來婚姻坎坷。說到這裏大師就不再說了,隻批了前半生,倒是葉雯雯被勾起了興趣,非要大師講個通透,還對我使眼色,要我幫忙說話。


    我跟大師說道:“既然有緣,何不說盡,緣不盡豈不紅塵不斷?“


    釋定慧大師愕然良久,欣然大笑,於是告訴葉雯雯一句偈語:“紅塵相伴,對麵不識。”


    後來葉雯雯又非要讓釋定慧大師說說我的命理,釋定慧大師看了一眼之後卻搖了搖頭,沒有批一個字。這一下反倒讓我好奇起來,問道:“大師,莫非我的命格大兇,無法破解?”


    釋定慧大師看了我半天,思度了良久,才慎重的說:“你走的是陰陽路,生死界,前路坎坷,稍有不慎就是魂飛魄散,不過你命中紅鸞星奇特,會幫你度過許多關口。”


    我沉默不語,釋定慧大師所說的事倒並不假,做我們這一行的,每天都會跟死人打交道,從死人身上找證據,管的的確是陰陽兩界的事情。說道前途坎坷,我現在就卷入一件麻煩之中,不坎坷都不行了。


    手相看完,我覺得打擾太久了,於是拉著葉雯雯起身告辭,我們正要離去,卻被釋定慧大師留住,說:“兩位先不著急離去,我還有一件事情拜托兩位去做。”


    “有什麽事情大師但講無妨,隻要是我們力所能及的事情,一定願意效勞!“我客氣道。


    釋定慧大師先是對我們合十謝過,我不知道他要求我們做什麽事,所以話不能說得太滿,但釋定慧大師卻說這件事跟延安路的高架龍柱有關係。


    說起來這件事情我也是有所了解的,為此我還親自去找過一些資料。據說在黃坡路那有個龍的雕塑,據說是請龍華寺的高僧來看過的。


    這件事情當年傳得很神,一開始的時候,高架橋打樁打不下去,那個時候本來打樁機已經鑽到了地下十幾米深的地方,可是水泥樁卻就是打不下去。


    後來叫了高人來看,說是動了龍脈,需要在樁子上刻上龍的樣子才行。當時來做法事的僧人是龍華寺的主持高僧,高僧看夠之後說這個事就是他功德圓滿的一件大事,做完這件事他就要圓寂歸天,然後找了幾個弟子給他們講經。


    後來工地被封了起來,高僧就在裏麵做了七天法事,法事已做完,樁子就順利的打了進去。那個時候高僧說這個地方是臨海的龍脈,下麵壓著一條小龍,隻可惜尚未成氣候,隻能拱衛現在的真龍。所以臨海這個地方做不了國都卻勝似國都。


    現在龍飛升天了,也是預示臨海以後的摸樣。


    為了鎮~壓地下的龍氣,所以在外麵用銅浮雕雕了盤龍。去過玉佛寺的人都知道,他們有本記錄功德的小冊子,上麵就有這段往事的功德。這位高僧的名字叫做真禪法師。


    釋定慧大師告訴我真禪法師的弟子就是他,當年講經的時候他也在,還告訴他有一天有個走陰陽路的人會來找他,讓他幫那個人以求功德圓滿。


    我知道釋定慧大師說的那個人是我,但是我卻不知道這件事我怎麽才能幫他。


    釋定慧大師跟我說隻要我在溝通生死陰陽的地方審屍體的時候,就是他功德圓滿的時候,讓我務必來找他!


    臨走的時候大師特意持戒開光點了我的印堂穴,這樣幫我解開一段因果,我後來才知道他說的這段因果就是小時候跟二叔在一起,被汪肇華下了迷魂催眠咒的事。


    不過從廟裏出來之後,我頓時覺得頭腦清醒了許多,想起了過去的很多事情,其中最讓我記憶深刻的是,葉雯雯的爺爺練得那套劍法,那一套劍法其實我很早之前就見到過的。


    小時候我爺爺也經常練這套劍法,我以為那是他鍛煉身體用的,我不感興趣,爺爺也沒有教我,隻是天天看,天天看記得深了,所以也就會了。


    我猛然記起汪肇華對我說的話,他說我的記憶隻是被封住了,慢慢的我就會解開第二層記憶,難道今天的玉佛寺之行,就是機緣之下為我解開了第二層記憶嗎?為什麽他們搞的這麽玄?


    釋定慧大師最後神秘莫測的跟我說了一句話,他說人來到這裏紅塵俗世會被這副皮囊遮住雙眼,會忘掉自己的真性情,所以人要修煉,要把那些遮住自己雙眼的心魔除掉。


    就好像那套劍法其實早在我的心裏,我不過是忘記了。我並不是學會了那套劍法的步伐,而是找出來那套劍法。人就是那套劍法,自己把自己忘記了,被欲~望控製,所以成為了一具紅塵的走屍。


    下山的時候天色還不算太晚,我心裏盤算著釋定慧大師所說的陰陽界,生死地。卻始終想不明白是什麽地方,沒想到葉雯雯卻嗬嗬一笑告訴我:“陰陽界,生死地肯定是醫院!”


    葉雯雯又跟我說:“你看,人生孩子會在醫院,人死的時候也大部分在醫院,所以這個地方就是陰陽生死輪迴之所。”她很自豪的看著我,好像是揭開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雖然說的有道理,但是我卻始終覺得並非是她說的那樣簡單。


    也許是巧合,我們從江寧路往迴走的時候遇到了一個領著小孩子的孕婦,正提著帶子往迴走。看她行動不便的樣子,葉雯雯特意把車停了下來,載她一段。


    那個孕婦很感激我們,不斷地說謝謝。他旁邊的那個小孩卻聽沉默的,跟那個女的一起上了車。


    孕婦說她老公本來打算是要來接他的,但是公司突然有事,所以他來不了。幸虧遇到我們,不然不知道怎麽迴家了。


    一路上我們有說有笑,隻是那個小孩子顯得很沉默,而那個女的似乎也不知道自己還帶著一個孩子,葉雯雯也發現了不正常的地方,嚇得臉色都有些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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