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老頭在裝可憐求二哥迴恆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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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承業再迴想起當日的情景,依舊能被自己的王八之氣傷得體無完膚,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退,他說的是大實話,不過提醒那些檢查不到位的工作人員,結果反而在那些員工麵前弄了個沒臉。


    彼時,那兩位工作人員聞言,麵露遲疑,紛紛轉頭去看鬱庭川,沒有直接去動那台擱在大班台上的手提電腦。


    鬱庭川往前探身,手裏的香菸蒂頭星火明滅,他把半截菸灰敲進菸灰缸裏,爾後開腔,沒有不悅,隻讓工作人員自己隨意。


    那日,鬱庭川收拾好東西離開,走到辦公室的門口,停下腳步,瞧著他這個弟弟,不等鬱庭川出聲說話,他先發製人,說紅眼圈就紅了眼圈:「二哥,你好好的幹嘛辭職,有什麽是咱們一家人不能商量的,就算大哥醒了,爸和董事會的叔叔伯伯也不該這樣對你,這不是卸磨殺驢麽?」


    「昨晚上沒休息好?」鬱庭川問他。


    聽到自家二哥平緩的腔調,鬱承業心裏暗自琢磨,麵上是難過之色:「聽說二哥你今天要來拿東西,我挺擔心的,大清早我就過來了。」


    鬱庭川笑一笑:「擔心我把公司的機密文件帶走,趕著過來監督?」


    「二哥怎麽會這樣認為?」


    鬱承業為自己辯解著:「我剛才那樣講,不是為難二哥,是怕現在不檢查,將來有心人拿『檢查沒到位』這事來找二哥麻煩。」


    鬱庭川看他的眼神諱莫如深:「照這麽說,二哥還得感謝你的周到。」


    「二哥,你對我有誤會。」


    鬱承業滿臉委屈。


    鬱庭川緩緩轉過身,正兒八經的望著這個異母弟弟:「生意場上無父子,更別說是兄弟,二哥現在離職,以後你在公司,還是要多靠你大哥看顧。」


    「……」這番話聽著尋常,鬱承業卻感覺被人踩了一腳。


    有種他自己就是沒用廢柴的錯覺。


    現如今,時隔兩個月,鬱承業再見到這位二哥,對方從恆遠離開,身上不見任何落魄之態,和他心裏想的相去甚遠。


    父子三人共處一室,氣氛卻過於安靜。


    鬱林江沉吟良久,抬起頭,看著二兒子道:「前幾天你大哥找我商量,他準備年底去瑞士找鬱菁母女倆。」


    聞言,鬱承業也急急的望過來。


    鬱祁東去瑞士,如果短期內不迴來,意味著他不可能再當恆遠的總裁。


    就算鬱祁東自己不辭任,董事局那些老傢夥也不會同意。


    在鬱承業的理解裏,當初鬱祁東醒過來,不是沒有在事業上再闖出一番天地的想法,如若不然,不會讓他女兒把股權託管給他,但凡是個有血性的男人,不可能沒有事業心,但是鬱祁東現在要去找妻女,說明經過這幾個月,他的想法已經出現變化,妻子和女兒對他來說,遠比恆遠老總的位置更重要。


    所以現在,鬱林江把二兒子留下來,多少有著某種試探的心思。


    但又有些拉不下臉來。


    見鬱庭川不說話,鬱林江隻好繼續道:「恆遠是上市公司,一年兩換行政一把手太過兒戲,祁東出國,如果接任的是生麵孔,難免影響公司的股價,這些日子,不是沒有董事私底下找我。」


    鬱林江說到這裏,也是點到為止。


    鬱庭川終於沒再幹坐著,緩聲開腔:「那就從底下的高管裏抽人上來,有些在恆遠工作十幾年,該有的能力都有,隻不過缺少一個施展的際遇。」


    那邊,鬱承業已經坐不住:「從底下抽人,董事局的叔叔伯伯肯定不答應,會讓他們沒安全感,就像那個黃董,上迴他還跟我說,他就相信我們老鬱家的人。」


    鬱林江沒理會小兒子,隻看著二兒子說:「當初你請辭請得兒戲,在商場上混跡這麽多年,董事一給你提意見,你就撂擔子不幹,因為你的辭職,公司一團亂,股價跌成那樣,現在你大哥又要走。」


    停頓了下,鬱林江又道:「恆遠的汽車產業園,已經投進去那麽多錢,不可能真的說停就停,這個項目,原本就是你發起的,你如果最近手頭沒別的事,可以先把這一塊管起來,後期的投入融資,我會在董事會議上好好提一提。」


    鬱承業聽到這番話,算是徹底篤定了,他老爹是想把二兒子叫迴去。


    一時間,他比誰都要來的捉急。


    「這樣不好吧。」鬱承業幽幽的說:「二哥六月剛離職,現在如果迴去公司,不是更顯得兒戲,不知道,還以為我們恆遠任免高層就跟玩過家家一樣,到時候,那些股民就不是來集團門口扔雞蛋那麽簡單,肯定得來埋炸藥包。」


    不等鬱林江再開口,鬱庭川已經接下這話:「老七說得對,人事任免不好朝令夕改,不然,不僅沒法向股民交待,也是對恆遠十幾萬員工的不負責任。」


    鬱林江:「……」


    鬱承業看著鬱林江,腆著臉說:「爸,既然公司遇上這麽大問題,我暫時就不迴紐約了,留在這裏和大家共進退,那些董事這麽信任咱們鬱家的人,要是實在沒辦法,我——」


    「你什麽你?」鬱林江黑著臉,徑直打斷小兒子的話:「你什麽德行,董事會那些人比我更清楚,再給我整出有的沒的,明早就給我迴紐約,現在要是不想待在裏麵,馬上給我出去!」


    「……」鬱承業抿了抿嘴。


    他雙手搓著牛仔褲起身,神情悻悻:「您剛才在我媽麵前,可不是這態度。」


    鬱林江氣得不輕,看都不想再看小兒子一眼。


    「行吧,那我先出去。」


    鬱承業經過病床的時候,拿餘光瞥了眼自家二哥,依舊是那副寵辱不驚的架勢,他走到門口,把房門拉開的同時,扭頭對自家二哥道:「二哥,咱們可不比大哥,手頭都沒什麽股份,被整下台是分分鍾的事,你可別再衝動行……」


    「嘭——」


    搪瓷杯直接砸在鬱承業快速關攏的房門上。


    鬱林江的臉色尚未好轉,收迴視線道:「不用理會他,過幾天我就讓秘書送他迴去讀書,至於恆遠,還輪不到他上躥下跳來插手。」


    雖然是自己最喜愛的小兒子,但對方表現出的二世祖敗家樣,隻要鬱林江不糊塗,他就不會真把恆遠交給鬱承業。


    鬱庭川倒是能理解鬱林江對鬱承業的感情變化。


    從最初的期待,到後來,看著這個小兒子越來越混,失望是絕對的。


    哪怕這是他最愛女人給他生的兒子。


    ……


    鬱承業走出病房,看見過道上孤身一人的宋傾城,四下張望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晃到宋傾城的身邊一屁股坐下。


    宋傾城扭頭注意到他,立刻往另一側挪了挪。


    鬱承業翹著腿,裝作不經意的道:「我懷疑老頭是故意摔傷的,這不,我二哥一來,正在裏麵裝可憐求人迴恆遠。」


    聞言,宋傾城重新看向他。


    鬱承業也瞥她一眼,語氣有些漫不經意:「像老頭這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要我說,國家就該實行化學閹割,也是造福人類,這個世上就會少些失足婦女,現在年紀大了,跟我媽在一起,賣癡情人設,也是夠諷刺的。」


    宋傾城懶得理他。


    「我媽和老頭本來是一對,後來老頭家裏要聯姻,我媽家境一般,肯定配不上老頭,老頭瞞著我媽結了婚,我媽發現後就走了。」鬱承業似乎沒想讓她跟自己說話,自顧自的往下說:「我媽隨便嫁了個人,沒幾年死了老公,她重新迴到南城就遇到了老頭。」


    「他對我好,還不是覺得愧對我媽,即便這樣,他都沒打算把恆遠給我,特別是這兩年,外麵的人說恆遠肯定是我的,全是放狗屁。」


    聽著他吊兒郎當的話語,宋傾城開口道:「論資排輩,你確實沒有那個資格。」


    「難道我二哥就有資格了?」


    「……」


    鬱承業輕嗤:「同樣是私生子,他可以的,我怎麽就不可以,我媽還是老頭的白月光,我二哥她媽不過就是個替身。」


    「你二哥已經離開恆遠。」宋傾城扭頭,直直看著他:「不管是白月光還是替身,錯的仍然是錯的,即便有迫不得已的理由,你二哥如果像你一樣,恐怕整個鬱家都要雞犬不寧,所以,別把你二哥和你混為一談,你們從來不是一類人。」


    「你了解我二哥麽?就這麽幫著他說話?我不知道我二哥現在是怎麽想的,但他以前確確實實想要恆遠,我是不能和他比,我的野心哪有他大。」


    宋傾城剛想反駁,鬱承業又道:「我好像又知道他為什麽變了。」


    說著,他眼角餘光斜睨在宋傾城身上,似自言自語的喃喃:「上得山多終遇虎,最難消受美人恩,連野心都被消磨光了。」


    病房裏,鬱林江打破沉默:「你真的不想再迴恆遠?」


    「恆遠現在有大哥,以後會有職業經理人,董事們對我的意見不少,我要是迴去,有幾位董事恐怕意見不小。」


    這些,不過是推諉之詞。


    鬱林江打量著這個二兒子,想要看清他說的是不是真心話。


    ------題外話------


    這兩天看到評論區的留言,我懷疑自己寫了個假文,我寫的和留言讀者care的點不一樣……我要表達的意思,看了評論區,隻有一兩讀者懂了……這兩天評論區略蕭條,不知道是不是大多讀者沒看懂我寫的,所以在考慮停更幾天好好理一理思路,也有讀者私下告訴我,她不敢留言,因為怕她說了偏現實的話,引起其她讀者的誤會,進而引發爭論,某些方麵我確實寫得比較現實,或許有部分小仙女無法接受,但是人有的時候,隨著年齡和閱歷增長,在看待問題方麵也會變化,也可能……我真的老了吧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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