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保護墨墨,就算是我很弱小,我也想要保護她!孤寒滿眼堅定的擋在墨卿身前,腦海中墨卿口吐鮮血,麵色蒼白如紙的病弱摸樣不斷的閃現,它感覺自己心中的怒火越來越膨脹,腹中像是有什麽東西隨著它情緒的高漲而成長一般,高溫灼燒的感覺不斷的侵蝕著它的神經。

    意識越來越模糊,眼前的情景不知怎麽的也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薄紗一般,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原本葡萄般晶瑩欲滴黑珍珠般的眼珠變的毫無焦距,那微小的身影輕微的顫抖傾斜,像是喝醉了酒不受自己控製般,但是卻搖搖晃晃的怎麽也不肯倒下,腳下沒有移動絲毫。

    即使是快要失去意誌,它也任堅持擋在墨卿麵前,心中害怕她會因為它移開了腳步而受到傷害——即使,它明白,就算是自己這樣以身體為屏障,也無法為她擋下多少傷害。

    我這是怎麽了?孤寒的腳步越發不穩,抬眸看向銀蟒,卻發現眼前似乎出現了好幾個龐然大物,那銀色不斷閃耀,刺目晃眼到它不得不半眯著眼眸。

    墨卿發現了孤寒的不對勁,她沒有看見它此時已經失去了焦距的雙眼,但是她還是從那不斷搖晃的銀白色背影感覺出了它的異常,她想起身去看看它忽然怎麽,她可不認為它會害怕,然而剛一動作全身的劇痛就止不住的從四肢百翰全部傳來,即使堅強如她,也仍是被這噬心的疼痛給折磨的倒抽一口涼氣,身上好不容易留存下的最後一點力氣也消失殆盡。

    無奈之下,她隻得放棄想起身的想法,輕啟朱唇,“孤寒,你怎麽了?”原本耀眼的星眸放佛也因為疼痛的折磨,而失去了光澤,此時的她發絲微亂,淡藍的衣衫上灑落著點點血色花朵,本就白皙的臉龐因為受傷的原因更顯蒼白,多了幾分病態,就像是個精美卻帶著幾分殘破的陶瓷娃娃,無端讓人心生憐意。

    耳畔傳來熟悉的唿聲,它想迴答,卻發現自己沒有辦法發出任何聲音,四肢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纏繞住了,不由它動作絲毫。孤寒大急,心中焦急的大喊著。

    我沒事的,墨墨,墨墨,墨墨……

    它不斷的在心中唿喊著墨卿的名字,盡管極力的掙紮,它卻任就沒有抵住意誌被黑暗吞沒,最後徹底陷入黑暗中的刹那,它的眼前忽然閃過一副極美的畫麵。一個長相與墨墨有幾分相似的女子,身著梅紅色的紗裙站在周圍滿是梅花的赤紅色的土地上,她微笑著看著它,那黑色的瞳孔是那般耀眼,即使是全天上的星子全部聚集在一起,也無法與它爭輝。微風吹拂,紗

    裙微揚,原本就氣質如仙的她更多了幾分飄逸瀟灑的靈動之感,她身後那如仙如畫般,飄落著無數梅花花瓣的美景,此時則全部成了映襯她的背景。萬千華容,不及她微微一笑。

    她輕啟朱唇,像是唿喊著誰的名字。

    “哶寒……”

    清脆悅耳的聲音一如她給人的感覺,如三月的陽光般放佛能暖到人心底。

    好熟悉的感覺,她是誰?孤寒的意識逐漸消散,隻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為何,她的容貌與墨卿這般相似,就好像、就好像,她就是長大時的墨墨一樣!隻是她的臉上沒有那梅花胎記……

    “孤寒,孤寒……”孤寒突然倒下,墨卿急了,嘶啞著聲音,不斷的喊著它的名字,以期望它下一秒就又活蹦亂跳的站起朝她撒嬌,但是任憑她怎樣唿喚,那小小的銀白身影依舊是安靜的躺在地上,無聲無息。

    從沒有一刻像這般著急過,墨卿隻覺得眼前一黑,身子往前一倒,下一秒便摔倒在了滿是雜草的土地上。顧不得身體傳來的疼痛,這一刻那劇烈的疼痛完全被她遺忘,她滿心滿眼都隻有那近在眼前,連唿吸都忽然消失察覺不到的小小的一團銀白色身影上。

    她費力的挪動著身體,不知哪來的力氣竟是支撐著她站立起了身體,她一步一步的搖晃著朝它走去,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要救它,要救它,它不能有事!

    所謂的關心則亂這句話可謂是百試百靈,一向冷靜的墨卿隻想著要救孤寒,卻沒有細想,之前孤寒根本沒有受到任何的攻擊,也不可能受傷,隻是擋在她的麵前,又怎麽會莫名其妙的暈倒這一詭異之處。慌亂的她沒有發現,原本氣息全無的孤寒,腹部卻在微微起伏著,細小的絨毛上下微動,雖然動作極小,但若是墨卿能冷靜,不至於這般驚慌的話,她一定能發現這一現象,隻可惜,冷靜如墨卿,當自己在乎的親人在自己麵前毫無預兆的失去唿吸,也免不了慌亂無神,失了最重要的觀察之力。

    而孤寒早已被她當成了自己在乎的親人!

    這一切變化都在瞬息之間,銀蟒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知該如何反應。自己可沒有對那小白團子動手啊!它倒下可不關自己的事!墨卿已經蹣跚著來到了孤寒的身邊,半跪著將孤寒那小小的一團身子費力的抱進懷中,察覺到它身上傳來的溫暖,以及那此時因為緊緊將它抱在懷中的原因,能感覺到的微弱心跳,她高玄著的心終於是落了下來,忍不住鬆了口

    氣。

    隻要還活著就好!

    一直憋在心中的一口氣終於是鬆懈了,強自被她壓住的腥味又忍不住湧上喉嚨,她忍不住咳出一口鮮血,一直呆愣著的銀蟒被那咳嗽聲換迴神,見墨卿微皺柳眉,一手輕捂著嘴,鮮紅的血液順著她手指的縫隙流出,不知為何它心中竟是升起了些淡淡的內疚。

    若不是自己傷了她,她也不會像現在這般痛苦了。

    轟隆隆!

    大地又開始顫動,墨卿轉首,銀蟒已經來到她麵前。她警惕的的目光如刀般鋒利直射它,盡管兩個光從體形上看就無法相比,但是銀蟒任是被她那犀利的目光看的心髒漏跳了一拍,一股陰寒的感覺止不住的竄入心中,叫它如墜冰窖。

    “你沒事吧!”它硬著頭皮與她對視,神情微有些僵硬,努努嘴,有些別扭道,“我沒有對它下手!”

    墨卿聞言,雙眸快速的滑過一抹驚訝,快的無人發現。它這是在跟自己解釋?她仔細的看著銀蟒,發現了它看向自己時,眼中的淡淡內疚,不禁感到奇怪。

    它剛才不還是對自己怒目以對,與她對戰的嗎?為何現在居然會內疚?是自己看錯了?她不信的盯著它的雙眼,卻察覺到它眼中的內疚並沒有消失絲毫,她也沒有看錯,似乎現在還升起了幾縷羞赧!她錯愕的眨巴著眼,腦袋一直有些轉不開,轉而又有些懊惱,自己何時變的這般遲鈍了,難道因為受傷,所以她的智力也下降了嗎?

    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再次轉身看向孤寒,眼中有著明顯的擔憂。看現在這情形,這銀蟒現在似乎並沒有要對付自己的想法,那自己也沒有必要在理睬它。而孤寒忽然的昏倒,就算現在她能感覺到那幾乎沒有的心跳,但是它還是一樣的氣息全無,若不是她的確能感覺到那微弱的幾乎不存在的心跳,以及它身上沒有變冷的溫暖溫度,她恐怕也要以為它——死了!

    它現在這般的狀況跟假死幾乎無二至。墨卿微微擰眉,心下沉思,迴憶起孤寒與她在一起的細節,卻沒發現任何異常之處,也就排除了它以前發生過這種情況的可能,那如此的話,孤寒為何會無故出現這般情形?它這樣,會不會有性命危險?何時能醒?

    墨卿兀自沉思,完全無視銀蟒,見此它不甘沉默,挪動著粗大卻並不笨重的身子又像墨卿靠近了點。墨卿反射性的以為它要攻擊自己,本能的抬起右臂,調動起全身的靈力匯聚於手掌中央,狠狠的朝銀蟒龐大的身子拍去。赤色的火焰憑空竄出,不

    同於之前墨卿施放的小小火團,因為墨卿這一擊完全是靠本能,調集了全身所有的靈力所致,那火焰的個頭比之先前龐大的數倍,如一條小火龍般在空中飛舞,被墨卿一掌拍在銀蟒的身體上。

    銀蟒不防墨卿突然出手,也因為身子太過龐大,因此它雖然是速度極快的閃躲,卻還是沒有躲過墨卿拍來帶著火焰的一掌。灼熱的感覺再度傳來,火燒火燎的疼痛再次襲來,比起剛才更加痛苦數倍,它扭動著身子在地上摩擦著,想要借助沙土來撲滅身上的火焰,但那火焰就像是長在它身上一樣,即使墨卿迴神收了掌,但是那火焰卻沒有消失,緊緊的附注在它的身體上,焰苗閃爍,像是歡快的人,在它身上舞蹈一般。

    沙土摩擦,對那赤紅的火焰卻沒有絲毫的影響,即使是銀蟒將它死死的壓在地麵與自己身體的中間,狠命的搓動著,它任是歡快的跳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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