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長,什麽事兒你就直說,能辦我赴湯蹈火。”

    “病好了之後,我想讓你試著看看能不能再把你遇到的書怪喚出來,不需要太長時間。”

    “哥,讓我和他一起吧,我對他店熟悉。”

    “西月你不是還有課麽?”

    “沒事兒,嫂子就是我的導師。” 她抱住站長的胳膊,眯著眼仰著頭看著他,站長無奈地點點頭,“你得好好照顧自己,西夜他總是大意的厲害,別指望他保護你。”

    我想從那天開始,自己應該去學著照顧人,站長的話是對的,我從來都是一個丟三落四的人,這確實是個非常不好的毛病了。

    病確切地說是從兩天後逐漸好起來,那兩天葉子和站長總是忙忙碌碌的樣子,他們運來了很多麵具迴來,有的類似京劇臉譜,有的則很卡哇伊,有的雖然很簡單,卻給人感覺怪怪

    的,向西月打聽了一下是不是萬聖節搞活動,她搖了搖頭,看來,這個秘密隻有站長才有資格知道呢。

    迴到自己書店的那天下雪了,不大,下的是那種小米大的雪粒兒,密密麻麻,打在身上都不會化去;站長拿出兩個麵具遞到我手裏,說如果晚上迴來的話,記住一定要帶上它;西

    月牽著我,兩個人小心翼翼地來到書店門口,幾隻麻雀渣渣地在頭頂上叫著,冷風吹來,它們透過沒有關嚴的窗戶溜進了書店。

    “西月,你爸媽呢?”

    開門的時候我問起西月來,沒有任何動機,也沒有任何理由,隻是突然想了起來,快元旦了,我倒是準備迴家一趟。

    “他們去世的早,從小都是哥哥帶著我,我記得很小的時候,大概五歲左右的時候,我和哥哥還被人救過呢。”

    “是嗎…… 進來吧,我這地方比較冷,外套千萬不要脫,不然感冒的。” 推開門,一股濃濃的印刷油膩味道,那幾隻麻雀顯然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了,縮在房頂的一個圓洞裏張望著;我走到裏間,然後暖了一壺水,把那張軟椅子搬到西月旁邊,接著就忙不迭開始找書了。

    說實話,書怪已經散去,理論上來講,喚出來是不可能了;有些東西又真真的得靠緣分才能得到,比如說中彩票,比如遭雷劈,不僅僅是概率的問題。我試著找到那本書,或者找

    到曾經因為那本書而殘留下來的東西。

    西月沒有坐下,她也幫我找起來,雖然我一直沒有告訴過她關於書怪的事兒,但總歸她是知道一些的。

    時間一分一秒走過,除了那破碎的銅錢外毫無收獲,確實,對於已經過去半年之久的事情,而且是痛苦的事情,迴憶起來都是排斥的,外麵天已經黑起來,拉開窗戶一瞅,嗬,地都白了!還是早點送西月迴去的好。

    “咱們走吧,天黑了,晚些的話不好走。” 從屋子內拿出圍巾,又拿了一頂帽子給她戴上,拉上燈,我們開始往外走去,大概走了五十多米,西月突然想起什麽來,“西夜,我哥給

    的麵具忘帶了。“

    我也想起站長之前的提醒,但是又想了想,幹嘛要帶那個東西啊!

    “算了,都走這麽遠了,不打緊。”

    丟三落四的習慣依然如此纏繞著我的行為,以至於當我們下了公交車之後的五分鍾,我便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西月,你頭頂的帽子呢?” 我弱弱地問了一句,她突然停下腳步,把手拭了下頭頂,笑著看著我,“剛才不是你幫我摘掉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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