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說完,瑕她們幾個咋咋唿唿地,果然不出我所料,這些人真的很會讓你無語,“喂,我說你們幾個別叫了,再叫賣非洲去。”“非洲?那地方不錯啊,挺暖和的,我看要賣就賣到南極算了。”鷺也開了句玩笑話,看看時間尚早,鷺說她今天也講一個吧,“冬日的夜和夏日的不同,因為冬日的夜裏,空氣很涼,就算有朋友在身邊,如果不喝酒或者熱湯的話,也會感到很冷,古詩說的好。”淒淒歲暮風,翳翳經日雪。傾耳無希聲,在目皓已潔“冬季我們想到的是被窩:然倒是因為冬日的冷,所以很多人就會多了聚會,下麵要說的事情,便是發生在冬天的,但不是和吃飯有關係,也不是和聚會有關係。”

    “你們還沒有見過我冬天的樣子吧?喏,這裏有張我冬天的照片”鷺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一個皮夾來,然後把皮夾子翻開朝向我們,這次我們看到了,一襲紅色的鷺顯得柔美了許多,看上去讓人覺得暖暖的感覺。

    “可如果我說出這衣服來曆的話你們絕對要駭然的。”她重新把皮夾放到口袋裏,開始了她的故事,“夜忌。紅衣-鷺”

    寒冬臘月,還飄著大雪,在今日,我們似乎從未有想過抵抗嚴寒這一說,冬天我們有厚厚的棉被,還有空調、暖氣,這些足以讓我們遠離寒冷,久而久之我們便對寒冷陌生起來:而對於那些偏遠地方的人而言,對抗寒冷,永遠是他們冬天的頭等大事。

    我曾經有一段時間過的很苦,非常的苦,迴憶起來身上都痛痛的:站長救過我的命,在那之前,我和爸爸兩個人相依為命,有年冬天路過一個小鎮,恰恰大雪紛飛,爸爸和我暫避在一座廟裏,因為太冷,我們身上的衣服又不夠,爸爸便獨自留下我出去找些取暖的東西來:廟不大,等爸爸離開之後,廟裏靜的可怕,因為冷,我便一邊跺腳一邊繞著廟轉,那個時候我的眼睛總是看到一些現在看不到的東西,就是繞到菩薩像後頭,一抬頭,房梁上掛著一個人,她是個女的,舌頭伸得很長,身上穿著一間漂亮的紅色的棉衣,我試著碰了碰她,她一動不動,在那個時候對死還沒有什麽畏懼,對她身上的衣服羨慕極了,等爸爸迴來後,我從菩薩像後麵鑽出來拉著他往裏麵看,爸爸看了一眼臉色大變,抓著我就往外走,風雪太大,我死活就是不肯走,最後,也許是風真的太大,也許是爸爸不想再聽我的哭聲,他終於放棄了離開,隻不過,他讓我呆在一個角落,然後一個人去了菩薩像後麵,我悄悄跟了過去,看見爸爸吃力地沿著菩薩像的底座,把那個姐姐從房梁上扶下來,放到了地上,之後,我看到那個姐姐突然站了起來,滿臉是血的朝我這邊看過來,“爸爸,姐姐站起來了,姐姐站起來了。”我一邊喊一邊躲著腳,父親則一屁股蹲坐在地上,迴過頭惶恐地看了看我,“鷺,你看見什麽了?”“姐姐,那個穿著紅棉衣的姐姐出去了。”

    我手指著被風吹開的門,有雪打進來,打在臉上,刀割一般疼。爸爸踉蹌著走過來,合上門,然後低頭看了看我,眼神裏夾雜著太多我讀不懂也讀不明白的內容,終於,我聽到他歎了口氣,“鷺,冷嗎?”“嗯。”“爸爸對不起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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