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何時說了不願見你?」靳閆容紋絲不動的抱著她,不給她半分掙開的機會,啞聲說道:「是你不願見朕……」


    「皇上說笑了。」顧妗姒索性不動了,彎唇露出淺淺的笑道:「臣妾纏綿病榻可走不動路,不似皇上風流多情,夜夜笙歌歡舞。」


    「……」


    靳閆容聽著聽著忽而笑了。


    那眸子裏放出璀璨的亮光,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道:「姒姒,你吃醋了?」


    顧妗姒眼眸一瞪:「我沒有。」


    靳閆容嘴角笑意更甚,本就俊美的容貌叫這一笑笑出了幾分醉人的味道,他抬手緊緊將顧妗姒攬入懷中,低笑著說道:「朕的情隻給了你一人。」


    「華妃父兄負責鹽運諸事,此番將南運河鹽運盡數收斂,清繳海匪有功朕不得不賞。」


    「晉華妃的位份,為的是穩定漯河宋家,絕無半點私情。」


    「若給宋家功勳難免宋家做大,若晉華妃位份便在朕的掌控之中。」


    「姒姒,你可懂朕?」


    她有些怔然仰頭,素來知曉帝王心計深不可測。


    此番親耳聽這等言語還是覺得心驚。


    「你寵幸華妃……」


    「朕沒寵幸她。」


    「???」


    沒寵幸她你成天往華妃宮裏跑啥啊!?


    顧妗姒有點跟不上這皇帝的腦迴路了,迴想起這樣的情況似乎多有發生。


    前有如妃邀寵皇上夜宿喝茶?


    後有意妃求寵皇上夜宿對弈?


    再來個芸香醉酒爬床未成……


    現在華妃擱著半天沒寵幸,你給晉人位份,弄出這等假象是幾個意思?


    「皇上,夜深了,早些迴去歇息吧。」顧妗姒不知該說些什麽,默默低下了頭小聲說道。


    「好。」靳閆容居然痛快應好。


    她有些狐疑的看了皇帝一眼,轉身準備迴宮,然後……


    就發現某皇帝光明正大的尾隨在她身後,就這麽不要臉的鑽進了慶鸞宮內,叫顧妗姒攔都攔不住,屋內燈火掌起一盞,顧妗姒正把頭上髮簪散下。


    身後某人的手就纏上了她的腰肢,埋首在她發間輕嗅。


    那精壯有力的臂彎緊緊抱著她,像是有幾分如釋重負的嘆息。


    「皇上,小榻已經備好了,若無其他事,皇上早些安歇吧。」顧妗姒扭身掙開了靳閆容的手,略退一步道。


    「……」?


    靳閆容一愣,扭頭看向旁邊那窄小的軟榻陷入沉思。


    然後默默抬眸看向顧妗姒。


    便見顧妗姒對著他妖嬈一笑道:「華妃的舞,好看嗎?」


    靳閆容:「!!!」


    行,他這床是上不去了。


    夜深燈熄,靳閆容擰著眉躺在窄小的軟榻上,微微抬眸隔著屏風想著那屏風後床上臥榻而眠的女子,眉梢頓時舒展開,唇邊勾起了幾分癡笑。


    他媳婦就在邊上,真好。


    第二天靳閆容是自己驚醒的,因為險些摔去榻了……


    「嘶……」靳閆容扶著脖子起身,盯著這窄小的軟榻冷下了臉。


    「皇上,您起了?」海慶腆著臉笑忙到跟前伺候。


    「去,弄張合適的軟榻放在此處。」靳閆容一邊穿衣一邊認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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