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們全被捆住,扔在一邊。


    他們也是運氣不好,他們才剛到還沒開始做準備工作,就看到本來值守在這裏的槍手們拿著槍就衝出去了。


    火急火燎的模樣就知道這裏發生了大事兒,他們被叫來本來就是做不法勾當的,本來就心虛。


    這一發生事情,他們也不敢再有下一波動作。


    隻能忐忑的等在原地,等待的結果,等待現實給他們審判。


    如果是這裏的黑勢力贏了,那他們一切照舊,事照做錢照拿!


    如果,是跟這些槍手發生衝突的勢力贏了,那麽很有可能來的就是北美警方。


    如果是這樣的話,等待他們的將會是很嚴重的指控。


    不過,已經做了和想要做,但還沒有做的指控,嚴重程度是不一樣的。


    所以他們一致決定,暫時先不動手,等一切有了結果再說。


    地下室入口的大門,不是正常打開的,是被炸開的。


    由此可見,贏的,不是這裏的黑.幫,而是外來的人。


    他們以為接著衝進來的會是一群荷槍實彈的職業軍人,或者特別警察,也就是swat。


    沒想到進來的隻有一個人,一個風清雲淡,從從容容的亞洲人麵孔。


    不過既然能當上醫生都是聰明人,哪怕是隻進來一個人,一個人一杆槍,他們也不敢起任何反抗的心思。


    因為他們知道,如果外麵,五六十個黑.幫都無法對眼前的這個人造成傷害,他們也不行。


    或者說他們擔心除了眼前這個亞洲男子之外,外麵還有很多人。


    本來,李飛對這種黑心醫生,沒有任何好感,不過今天死在自己槍下的人夠多的,就隨地找了點東西,把這些醫生都捆了。


    ……


    其實地下室裏麵,並不隻是隻有七個人,而是十三個人。


    九個亞洲人,三個黑人,一個白人。


    關押她們的倉室一共分為三個,都是那種防彈玻璃建成的透明囚籠。


    十二個成年女人加一個孩子,不知道這群匪徒為什麽不需要男子的器官,但這裏沒有一個男人就是事實。


    她們這群女人裏麵,有的已經被囚禁五年之久,最短的也有一個月。


    都知道迎接她們的命運是最後被別人取了器官,移植到別人身上。


    如果不是現取的器官比冷藏的要好,她們可能早就不在這個世上了。


    可是當她們被轉送到這裏,並且今天看到來了一群白大褂之後,就知道可能日子到頭了。


    有的人已經麻木,已經崩潰,甚至已經傻了。


    但是劉紫荊沒有,雖然隻是一個柔弱的女子,被抓的那天丈夫擋在她的麵前,然後被別人一槍擊斃的時候,感覺整個天都塌了。


    但是,看著自己懷裏熟睡的兒子,她撐了下來,認為如果自己一家子失蹤,三條人命,家裏肯定會報案。


    家裏報案之後,雖然自己是在異國他鄉失蹤的,但是相信華夏駐北美的大使館一定會想辦法救自己的。


    沒想到的是,家人確實是報案了,華夏駐北美大使館也出了力,向北美的警察部門施壓。


    但是,第一是北美向來當老大當慣了,對於別的國家的施壓其實並不放在心上。


    第二就是,每年來北美旅遊並且失蹤的華夏籍人士,很多。


    但是這些絕大部分都不是被人綁架,而是躲起來打黑工,然後非法居留,期待某一天能夠拿到北美的綠卡。


    正因為每年都有不少的人這樣,導致北美的警察部門對於這種無故失蹤的案子並不是很重視。


    在他們眼裏應該重視這些的,應該是移民局的官員,而北美有300多萬的非法勞工,由此可見移民局的官員也是吃閑飯的。


    所以,一個多月了,劉紫荊並沒有等來期待中的營救,而是在一起關押的女子口中得知了,最早的人居然有關了五年的。


    她絕望了,甚至想到了死,如果不是匪徒們並沒有把浩浩帶離自己的身邊,她早就死了。


    隻要一個人想死,辦法總是很多的,但帶著浩浩,她不敢死。


    但是,這一天接著一天的等待中,說是煎熬都是輕的。


    感覺就是頭頂上懸著一把刀,自己看得見,但卻不知道這把刀什麽時候劈下來那種煎熬。


    劉紫荊每天都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每當睡著都會做夢,夢到浩浩被人取心肝,淌著血在地上向自己爬過來,哭著讓自己救救他。


    在日複一日的煎熬中過著,紫荊感覺自己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今天看到這幾個白大褂的時候,她知道,自己腦袋上懸著的這把刀終於劈了下來。


    知道今天是自己生命的終點,也淡然了,心如死灰。


    就在她等待最後的審判時,一聲巨大的轟鳴,地下室的入口竟然被一場強烈的爆炸給轟開。


    然後她們木然的看著,一個高大的亞洲男子拿著槍,從容地走了進來,並且,綁了那群醫生。


    女人們眼裏開始浮現出驚喜,因為,這個亞洲男人在操控台上按了幾下之後,她們這三個囚室的門都打開了。


    女人們爭先恐後地搶出門,但是,劉紫荊抱著浩浩,並沒有去搶,好像是低眉順眼的站在最後。


    在陌生的環境裏,未知的情況,槍打出頭鳥都是一個最大的防備點。


    “媽媽……浩浩餓……”


    劉紫荊不想驚動別人,不想引人注意,但剛巧,她兒子浩浩從睡夢中醒來,可能是餓醒的,一醒就喊餓,把她都嚇了一跳。


    站在她身旁的另一個亞洲女子,也是抱著走到後麵靜觀其變的想法,突然聽到浩浩出聲,條件反射般的伸手捂住浩浩的嘴。


    劉紫荊感激地看向那名女子,在這個囚籠裏麵,正是這個尚姐,一次次的及時阻止小浩浩的哭鬧,小浩浩才能活到現在。


    要不然,畢竟像這種一歲半的小孩是很難有機會配型的,人家不可能留著一個特別鬧的孩子到現在。


    其實,基本上所有的華人,大多都是這麽想的,槍打出頭鳥。


    所以走在後麵的,基本上都是亞洲女子。


    她們低眉順眼的躲在最後,卻沒想到,那個拿著槍的亞洲男子,連看都沒看前麵衝出去的那幾個黑人白人女子,徑直來到抱著孩子的劉紫荊麵前。


    “劉紫荊?李浩?”


    聽到熟悉的中文,聽到對方溫和又探究地叫自己的名字,劉紫荊的眼淚哇地就哭了!


    “哇……你怎麽現在才來啊……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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