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冷冷笑道:“要殺要剮請給個痛快,皺一下眉頭就不算好汗。”他竟然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這可惹得黎兵等人幹著急。他們都知道魔天族人的性格,那可是寧死不屈,出賣族人的事情,他們絕不會做。


    陶洪誌露出那副兇醜的麵相,狠狠道:“你若是不說出真相,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唐靖才掙紮著站起,一步步靠近老者,怒聲罵道:“我們有什麽仇恨?你竟然來找我們的晦氣。”


    “因為你們與黎兵有關係,所以都得死。”他咬著牙狠狠說道。


    “他媽的,我看該死的人是你。”唐靖才狠狠踹出一腳,這一腳含怒而出,正中老者前胸。


    一聲悶哼,老者口噴鮮血跌倒在地麵,斷斷續續道:“你是個什麽東西?隻是個鼠輩而已。”這麽一譏諷,可徹底惹惱唐靖才,他不停地揣著老者,導致肋骨斷折內髒破裂。


    眾人誰也沒有加以阻攔,魔天族人作惡多端,能得到這樣的下場也是罪有應得。


    黎兵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妥,今夜魔天族人真正的主角似乎並未露麵,左思右想之下,她將電話打給鄭三金和衛天佑,獲得的答案都是一樣,族長並沒有出現。


    眾人返迴蘇宅,李海燕對外麵發生的一切似乎並不知情,而且早已經進入夢鄉。


    鄭三金和衛天佑好頓誇黎兵,稱他料事如神,若不是他及時判斷,恐怕這些女人早已被捉走。


    黎兵可不是這麽想的,他總覺得哪個環節出了錯誤,可是卻又想不起來。拿起電話打給王局,得到一個驚人的消息,一群不法分子襲擊看守所,導致槍擊事件,這群不法分子都已經伏法。


    王局在電話裏將黎兵一頓誇,若不是他及時通信,恐怕也不會這麽順利。


    黎兵稍微喘了一口氣,何宅眾人返迴去喝酒,黎兵卻沒有去,一個人心事重重的返迴臥室。


    躺在床上朦朦朧朧的睡去,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微信提示音將他驚醒,這條午夜的微信令他痛其一生,打開陳秀珠的對話欄裏,一具被剝了皮的女人吊在一間陌生的屋內,從體態和鞋子來看,這位婦女正是譚鳳蘭,陳雪蓉的媽媽。


    黎兵的淚水緩緩流下,心中一陣劇痛,他千算萬算,竟然把自己的嶽母和陳秀珠一事給遺漏,這可真是百密一疏。接著便是一段視頻,一絲不掛的陳秀珠昏睡在床上,任憑族長的蹂躪,一朵鮮花就這樣被踐踏。


    他發瘋般摔掉手機,從窗戶躍出跳進車內。蘇靜文也沒有睡去,正巧下樓聽到響聲,也跟著出去並上了車。


    阿斯頓馬丁狂飆在午夜的中海市,他愧對著陳雪蓉,對不起整個陳家,他瘋狂砸著方向盤,可是這樣仍是無濟於事,隻能發泄他心中的痛苦,盲目遊蕩在路麵上,想起陳秀珠那張美麗的麵孔,麵對族長那張醜陋的麵孔,他的心很痛。


    陳家的屋內靜悄悄,遠遠便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他閉上眼睛推開房門,兩位保姆倒在血泊中,喉間一刀致命,鮮血染紅了地麵。


    痛心之下,他一個人走出陳家,毅然拿起手機報了案。


    他已經慌了,單靠自己的力量是絕不會查訪到族長的下落,所以隻有發動民警力量,開始全城搜索。


    直到淩晨四點,傳來一個不幸的消息,兩具鮮血淋漓的裸屍出現在北山公園附近。


    黎兵望著譚鳳蘭和陳秀珠的屍體痛哭不止。老天似乎很妒忌陳家人,這悲慘的一家居然在一夜之間家破人亡,無一幸存。


    譚正生這位商場強者,看到姐姐慘死也是痛哭不止。


    這種令人發指的手段將在場眾人惹怒,蘇靜文自從看了一眼便不忍看下去,淚水奪眶而出。


    王局安慰著黎兵,低聲說道:“一定要捉住賊人。”


    “我要將他大卸八塊。”黎兵因憤怒差點兒導致暈厥。


    法醫報告上寫著,陳秀珠生前被多次侵犯,母女二人都是被剝了皮。


    譚正生負責料理後事,黎兵緊握鐵拳擊打著旁邊的樹木,拳頭已經打出血,可他仍是沒有反應,他恨自己的疏忽,永遠也不能原諒自己。


    “你應該化悲痛為力量,不應該自殘著身體。”蘇靜文緊緊抓住他的手,略帶哽咽地說道。


    他摟住蘇靜文泣道:“我的一切都是陳家所給,而我卻什麽都沒有為她們做,甚至連累她們慘死。”


    “也許這就是命吧!誰又能想到會發生這種意外。”蘇靜文拍著他的後背,低聲勸慰著。


    “為什麽命運非要作弄陳家?都怪我一時疏忽,若是早點趕過來,也不至於讓她們慘死,我為何就沒有想起她們?都怪我,都是我一手造成。”他的哭聲在午夜裏迴蕩,聽得人欲要斷腸。


    “這件事不能怪你,都是那位惡人所做。”蘇靜文輕聲安慰,扶著他向車內行去。


    黎兵悲情過度,蘇靜文沒有讓他駕車,一路上安慰著他。


    下了高架橋,蘇靜文望了一眼鎖龍井的位置,忽然瞥見一道黑影閃身進了廟內。


    她猶豫了一陣,覺得不應該說出此事,仔細一想又覺不妥,躊躇了片刻,說道:“我剛剛在鎖龍井那裏看見一道黑影,也不知是不是我眼花了。”


    正處在悲傷中的黎兵,身體忽然一顫,激動地道:“快返迴去,那道黑影很有可能就是魔天族的族長。”


    “你振作一些,穿黑衣服的人很多,也不一定就是他。”


    “快迴去看看,很有可能就是他。”黎兵忽然認定那位黑衣人就是族長,心目中的那股怒火迅速燃燒。


    蘇靜文迫於無奈,隻能原路返迴向鎖龍井行去。她內心也是感到害怕,想起譚鳳蘭母女,她便渾身發抖,那淒慘的死狀是她見過最慘的死法。


    車子到了鎖龍井,這處神秘所在靜靜矗立在暗夜中。


    兩人迫近廟宇,屋內一片寂靜,即使一根針落地,也可以清晰聽到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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