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三金開懷大笑,陰陽怪氣地道:“去給你的嶽父擦身子吧!”


    “我們是兄弟嗎?”黎兵語氣凝重,表情嚴肅。


    “我們當然是兄弟,這還用說麽?”


    “那麽兄弟有難,做哥哥的是否幫忙?”


    鄭三金詭異的笑著,暗道:“小黎是想跟我打感情牌,然後讓我幫他給這位老人擦身子。”隨後,輕咳了一聲,笑道:“你小子準是讓我幫忙給這位老伯擦身子吧!”


    黎兵輕點著頭,心想:“三哥真是精明,居然沒有上當。看來軟的不行,必須得換個套路。”黎兵嬉笑著道:“三哥,你可不知道,自從你去了湘西,那彩鳳少婦竟然主動上門尋你,看樣子很急。”


    鄭三金聽後,立馬止住笑容,臉上露出一絲惶恐,急切問道:“她找我幹什麽?”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黎兵緩緩坐在床邊,閉著雙目如老僧入定。


    “哎呀!真是急死人啦!快說嘛。”


    “先給你透漏一些吧!她說等你迴來,讓我給她去個電話。”黎兵心裏暗道:“提起唐彩鳳,瞧你急的樣子,這次一定讓你心甘情願的幫忙。”


    鄭三金撫了撫臉上那淺淺的疤痕,心道:“她找我究竟想幹什麽?難不成她和老公鬧矛盾了?讓我前去解釋,這怎麽可能?”他想來想去,也不明原因,忙問道:“別給她打電話,她還和你說什麽了?”


    “天機不可泄露。”


    鄭三金急的抓耳撓腮,提高嗓音:“大白梨,你不就是想讓我幫老伯洗澡嗎?我幫就是。”


    黎兵嗬嗬笑道:“這還差不多,不過……還是洗完澡再告訴你答案吧!”緩緩站起身,扶著仍在酣睡的老人向洗手間行去。


    “真是急死人了,我不問啦!拜拜。”鄭三金匆匆向外行去,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耳朵卻在凝神靜聽,希望可以聽到黎兵的喚聲。但是很失望,他來到走廊也沒有聽到唿聲。


    黎兵將老人帶到洗澡間,褪去他全身衣物,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傳遍整個洗澡間,望著老人身上因長期不洗澡而形成厚厚的結痂,他迅速跑開,取過一條毛巾將口鼻掩住。


    打開水龍頭,小心翼翼衝洗著老人的身子,打上香皂後,那種異味還能差一些,黎兵開啟了人生中第一次為人搓澡的經曆。


    搓了一陣,他心中暗想:“聽著腳步聲,三哥並沒有離去,我必須得沉住氣。不出意外的話,一會兒他準會主動來找我。”這兄弟二人鬥智鬥勇,倒是頗具意義。


    很快便傳來一陣敲門聲,黎兵詭異的笑著,肅然道:“請進。”


    鄭三金推開門,望著老人身上搓下來的泥丸還散發著陣陣惡臭,捏住鼻子道:“好臭啊!我真佩服你,這樣你也能忍得住。”


    黎兵拿條毛巾,冷冷道:“你還是出去吧!免得汙了你的鼻子。”


    鄭三金打量著老人身上搓下來的泥丸,忙鬆開手,堆著笑臉道:“小黎,你歇一會兒,讓三哥搓一會兒。”


    “不用了,很快就會搓完。”


    鄭三金的眼珠轉了轉,急忙上前,搶過搓澡巾,笑著道:“您快去歇一會兒,剩下的交給我。”


    黎兵心裏暗暗得意,麵上卻仍是很冷,立馬開口:“事先聲明,這可是你自願的,我可並沒有強迫你。”


    “行啦!您還是乖乖的休息一會兒吧!”鄭三金麵帶笑容,用力的搓著,看起來還挺專業。


    黎兵暗道:“一會兒不哭才怪呢?”緩緩起身,嚴肅地道:“我先去休息一會兒,病服在這裏。”黎兵指了指牆上的衣服架,轉身出了洗澡間。


    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三點,離蘇靜文下班時間還有段距離,左右無事,他便躺在病床上,頭部剛剛壓在枕頭處,一陣寒意便襲向頭處。


    黎兵慌忙起身,望著枕頭怔了怔,又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後腦,發現並無大礙,暗自尋思了一陣,他認為這是和李致遠鬥法所致,重新又躺在床上,結果仍是一樣,陣陣寒氣順著頭部傳遍全身。


    他迅速坐起,打量著枕頭,用手輕輕撫向枕頭,卻什麽也沒有發現,隻有絲絲寒氣侵入身體。


    黎兵心想:“真是奇怪,怎麽會這樣?隻要身體觸及這個枕頭便會傳來陣陣寒意。難道說,枕頭裏有東西嗎?”他急忙拿起枕頭,觸手仍是寒意濃濃。咬著牙關將枕頭拆開,一塊玉佩跌落至床上,這塊潔白的玉佩晶瑩剔透,中間卻雕刻著一條玉龍,玉佩周身卻有四個不知什麽朝代的古篆。他嚐試著拾起玉佩,入手處冰冷徹骨。


    他對玉的研究並不算行家,但是這枚玉卻是他見過最奇特的一枚。不知不覺,他已經忘記這枚玉所帶來的寒冷,獨自一人陷入沉思。在他看來,這塊玉一定是梁洛明生前所有,不知他為何會藏在枕頭裏,何況他已是一位瘋傻之人,又怎麽會在乎這塊玉佩呢?而這塊玉佩究竟又有什麽價值?還有這些神秘的篆體,又代表著什麽?諸多問題困擾著黎兵。


    洗澡間傳來門響的聲音,鄭三金背著仍然昏睡的老人,大汗淋漓地道:“快過來幫幫忙,真是累死人啦!”


    黎兵從深思中醒來,迅速將玉佩揣入懷中,將老人扶在床上。仔細打量,這哪裏還是一位髒兮兮的乞丐,分明就是一位五官較好的男人,看得黎兵是心驚肉跳,他覺得這位男人好眼熟,似曾相識。隻不過男人的臉上胡子拉碴,皺紋密布顯得很滄桑。


    “怎麽樣?沒有讓你失望吧!把他洗的幹幹淨淨,若是把胡子刮掉,頭發理一理,他身上就再也看不到乞丐的影子啦!”鄭三金得意洋洋,似在炫耀自己的功勞。


    “三哥,能看出這位老伯的年紀嗎?”


    鄭三金打量了一陣,道:“看樣子也得六十多歲。”


    “不……。我感覺他沒有六十歲,一位常年迎著風雨乞討的人,變得蒼老很正常,但是直覺告訴我,他沒有六十歲。”黎兵的雙眼眨也不眨的盯著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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