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忙應道:“我絕不會說出去的,何況你們有恩於我,也正是有了你們,阿秀才得以複生。”這番真心之言說出,老漢的雙目中閃著淚光。躲到一側擦幹淚痕之際,卻詭異的笑了笑。


    大門處卻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雖然很小,仍是瞞不過胡玲剛的耳朵。


    “寧寧小心,有人來了。”他作勢欲起,怎奈腰部卻不受使,伴著陣陣疼痛傳遍全身。


    胡寧寧起身後,注視著門處,卻並沒有任何發現,她依然沒有放鬆警惕。


    蘇靜文早已躲在胡寧寧的身後,防止發生不測。


    屋內又恢複安靜。老漢戰戰兢兢道:“會不會聽錯了,哪兒有人影?”


    沒有人理會他,都在全神貫注盯著院內。


    一種細微的聲音傳入耳中,胡寧寧鳳目一轉,發現老漢的腳底在地板上摩擦,聲音細小。


    正是她這一分神,突然勁風襲向手腕,手槍應聲飛出,─吧嗒─跌落在地上。


    胡寧寧拉著蘇靜文迅速退後,眼前卻出現四位忍者。根本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忍者迅速出刀攻向胡寧寧,其餘三位忍者撲上去將毫無戰鬥力的胡玲剛擒住,蘇靜文也沒逃過忍者的魔掌。唯獨老漢趴在沙發上,並沒有人前去抓他。


    胡寧寧武功平平,隻是幾個迴合便已被製服。兩位忍者低聲交流了一陣,押著幾人迅速朝外奔去。


    老漢立刻從沙發處起身,雙膝下跪,哀求著道:“求求您救一救我苦命的阿秀,我為你們做了這麽多,況且你們已經答應過我。”


    “你先起來,帶我去看看你的女兒。”忍者開口竟說著一口漢語。


    老人帶著忍者來到地下車庫,並打開棺蓋。兩人望著躺在棺木中的阿秀。忍者笑道:“這都已經死去很久,怎麽可能救活,你也忒天真了。”迅速拔刀,隻見刀光一閃,老漢胸前一道斜斜的刀痕,鮮血混著髒器奔湧而出,老漢斷斷續續道:“你……好……狠。”身體跌在冰冷的地麵上。忍者輕輕吹著刀上的血跡,納入鞘中。


    蘇靜文等人被推上一輛商務車,幾位忍者眼裏閃出惡毒之色,嚇得兩位女人惶恐不安。


    胡玲剛卻扯著嗓子罵個不停,為此也吃到不少苦頭,他的傷腿被忍者用力地踩著,疼得他齜牙咧嘴,硬是沒有吭一聲。


    三位忍者在低聲交流著,似乎在等他們的頭領迴來。那位腳踏胡玲剛傷腿的忍者,見他的傷口處已血肉模糊,仍是不見他吭一聲,心下也是佩服不已,忙收迴腳,用日語低言了一陣。


    胡玲剛見他轉身,所有的怨恨化為力量,整個人一躍而起,雙手扳住忍者的頭顱,─哢─骨斷聲清晰可聞,忍者身軀軟軟倒下。


    胡寧寧見勢,也顧不得雙手被縛,在商務車狹小的空間內,分別踢出兩腳。


    空間本已狹窄,反倒不利於兩位忍者,他們的刀施展不開,麵對胡寧寧踢來的一腳,二人隻有縮臂迴防,硬扛下這一腳。


    兩位忍者身軀後仰,僅僅這麽片刻的光景,蘇靜文已經打開車門,迅速跳下車。不幸的是,忙中出錯,高跟鞋著地,居然崴了腳踝。她並沒有感覺到疼痛,反而拚命的唿救。


    也正是她的唿救聲,將地下車庫返迴的忍者驚動。


    車內卻已經亂作一團,胡氏兄妹做垂死的掙紮,與兩位忍者打做一團,毫無招式可言,簡直是市井無賴的打法。


    就在蘇靜文感到絕望時,一陣急促的刹車聲響起,一輛越野車停在路邊,正把商務車的去路堵死。


    忍者拔刀飛馳,欲砍向蘇靜文。一道纖影落入場中,正站在蘇靜文的身前,一身軍裝在暗夜中發出懾人的威嚴,正是楚秀麗。


    “住手,你是什麽人?”


    忍者疾馳的身軀突然停住,雙手握刀,打量著這位女軍人。略一猶豫,開口道:“原來是位軍官,勸你還是莫要多管閑事,免得年紀輕輕慘遭橫死。”


    楚秀麗露出迷人的一笑,緩緩解著扣子,把軍裝脫掉,扔向車身,露出緊身小衫,誘人的身材凸顯得曼妙有致。


    忍者怔了怔,笑著道:“如此漂亮的女人卻要當兵,真是可惜啊!”


    楚秀麗雙拳緊握,隨時準備出擊,昂首挺胸地道:“想不到這次迴來探親,居然可以活動一下筋骨。”她招了招手,表情嚴肅地道:“參軍報效祖國乃是一種榮譽,這叫做巾幗不讓須眉。”


    忍者冷冷一笑將剛剛飲過血的鋼刀拔出,寒芒乍現,挾著剛猛的勁風斜斜劈下。楚秀麗側身迅速旁跨幾步避過刀鋒,出腳踢向忍者的手腕,且不失力道。


    忍者驚慌之下忙棄刀收腕,向後翻騰,他的手腕雖然收得很快,可仍是沒有快過楚秀麗。忍者的手處傳來火辣的疼痛,幸好他果斷棄刀,否則這一擊很有可能造成骨斷筋折。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此時的忍者已徹底震驚。


    楚秀麗並沒有采取咄咄逼人之勢,仍是站在蘇靜文的一側,冷冷道:“還要比試麽?”


    話音剛落,商務車內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嚎聲,一位忍者血流滿麵的從車上滾下,麵罩已經褪去,少了一隻耳朵,鼻子也被咬掉一半。又是一聲慘叫從車內傳出,另一名忍者黑黑的眼球掛在外邊,鮮血將麵罩染紅,痛苦的從車上滾下,在地上翻滾。


    胡玲剛嘴裏竟然叼著半個鼻子,滿臉都是鮮血,一瘸一拐走下車。胡寧寧長發淩亂,玉頰上也是血跡斑斑,尖尖的指甲猶在滴著鮮血。想是那忍者的眼珠,定是她用指甲插入眼內,生生給摳下來的。


    這是一場驚心動魄,異常慘烈的肉搏。


    蘇靜文扶著越野車的車身,驚恐的望著兄妹二人,仿如那來自地獄的惡鬼,甚至比那惡鬼還要猙獰三分。


    忍者望著場中眾人,正打算逃跑時卻被一陣強光所照,刺耳的刹車聲掩蓋住地下忍者的哀嚎聲。


    車上迅速躍下兩位青年,正是從那水家村趕迴的黎兵和衛天佑。


    當蘇靜文看到自己的男人時,心力交瘁之下,竟然向地麵倒去,一雙溫暖而熟悉的大手,將她穩穩托住,攬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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